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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撞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你放心吧,我们一直都很幸运,孩子一定会顺利出生的,你想想,没准我还能生出两个天才呢!”苗然摸了摸何建国的脑袋,越坚强的男人,内心越柔软,纵有大家大业,对于何建国来说,他的世界里也只有何保国跟他两个人,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他伤心,再说,她重生一回可不是为了就这样死去的。
“只要你好好的,就是生出两个孙猴子我都不稀罕。”何建国红着眼珠子笑得有点勉强,摸了摸苗然汗水淋漓的脑门,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恋人之间最经典的三个字,不过最动人的还是后面的那句:“未来的路我只愿跟你一起并肩走。”
小夫妻两个没在患难中伤感温情过,反而在产房中煽情了一把,让旁边的大夫跟护士看得又感动又好笑,就是生个孩子,整得跟生死离别似得,至于么!
……
“生了!生了!苗然怎么样?”何建国虚脱又狼狈的扶着病床从分娩室里走出来,门外的守着的张清芳跟路红一拥而上,急急忙忙的追问着。
“母子平安,是两个胖小子。”大夫一脸笑容的跟张清芳和路红报喜,且不说那个丈夫的大方劲儿,就是成功接生了一对双胞胎的事儿就够医院跟他们得意一段时间了,没准回头这家人也会送锦旗,那就是荣誉,医院的名声越响,来看病的人才会越多。
“谢天……谢谢大夫,建国,我这带着鸡汤呢,熬了一晚上了,一会儿你俩都喝点再睡,孩子就交给我们吧!”路红双手合十正准备拜谢老天,忽然想起不是时候,急忙转身改成对大夫道谢,拎着手边的暖瓶跟进病房,给何建国和苗然倒了一搪瓷缸子热乎乎的汤,还顺手扔进去两个剥好的煮鸡蛋。
“对,你俩先歇着吧,我们来照看这两个小家伙。”张清芳凑到两个孩子面前,瞪着眼睛看稀奇,儿子不稀罕,稀罕的是两个小家伙的长相,虽然现在都是红彤彤的小猴子,可当过妈的人硬是能看出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样来。
“我不困,孩子的名字我们早就想好了,就叫承文、承武。”夫妻二人早就商定,如果是一男一女,那么女孩的名字就叫承雯,何建国看着躺在妻子身旁的两只红猴子,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来,他何建国现在真的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往后不仅要更加努力,还要更加仔细,保住自己的命给他们安稳自在的生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知青那边出事儿了,他们去拦火车,结果有几个撕扯中,一个铁路公安叫推倒在铁轨上,刚好被运煤的火车给压了腿,估计不行了,现在那些知青都被控制起来了。”张清芳对着两个孩子小文小武的叫了几声,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急忙跟何建国说了一句。
何建国皱起眉头,怎么还是出了事儿?他其实不是那么关心这件事,因为心里笃定了法不责众,何况现在是大力发展知青下乡运动的时候,年初的时候才开了会,国家就不会找知青的麻烦,可前提是不出人命。
“你就别管他们了,你不知道,前儿有几个隔壁村的孩子说他们那边的知青嘀咕着说咱们办学校就是尊孔反法,跟主xi对着干!”路红气哼哼的把暖瓶盖子拧上,他们都是从红色大浪潮中走出来的,自然知道最后一句的威力有多大,听那些孩子告状的时候,她差点冲到隔壁村去跟他们好好的撕络撕络。
国家都没禁止办学校,他们也没教导课外书,怎么就尊孔反法了,依她看,他们就是想破坏社会安定团结,妄图破坏知青下乡,城市与农村结合的国家大计,哼,扣帽子谁不会。
“嗨,你听他们瞎说,听几句广播就觉得自己是革命小将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我爷爷说,就是有人想借着这句话兴风作浪罢了,不过主xi他老人家不会眼看着的,你瞧着吧,说不上谁挨批呢!”张清芳晃着脑袋,对现在年轻人的战斗力表现的极为轻视。
两个姑娘就着时事的讨论,何建国一个字都没听到耳朵里,他的目光被两张努着的小嘴给吸引住了,这俩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他真是恨不能时光倒流把他们人道毁灭了,等孩子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泡在了温水了似得。
“他们是不是饿了?”何建国这会儿也不累了,盯着两个臭小子直勾勾的看了好半天,直到两个小家伙咧开嘴准备嚎,他一步跨到病床前,先捂住了因为疲惫而睡去的苗然的耳朵,见苗然没被吵醒,这才好奇的问着上前忙道的路红和张清芳。
“嗯,差不多了,何建国你出去,我要给苗然开奶。”路红看看表,挥着手赶何建国出去,可惜不论她怎么说,何建国就是不动地方。
“你别管他了,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看过,快管管这俩祖宗吧,你说我家六六嚎成狗崽子我都不带心疼一下的,怎么这俩刚哭这么两下我就受不了啊?”张清芳一手抱着一个,对着路红叫苦,都说自家孩子钟贵,可她碰到这俩怎么就跟碰到炸弹似得,轻也不敢,重也不敢的呢?
何建国还没反应过来张清芳的意思,眼神立刻就被路红的动作给吸引了,看着她撩开苗然的衣襟露出里面中空的一对雪峰,唬得他连忙上前挡住,语气颇为严厉的质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三个女知青()
? “噗~哈哈哈,你看他,好像咱们跟流氓似得……”路红被何建国给吓得一愣,旁边的张清芳噗嗤一声就笑了,简直了,她们都是女的能干嘛?
“我给她揉揉,一会儿好喂奶啊,我干嘛?有病!”路红反应过来又好笑又好气,好像谁没有,非得去稀罕他媳妇儿的那个似得。
“我来~”何建国说完就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可他真是没忍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让开,挡在路红面前,还幼稚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行,你来吧~”路红痛快的把活交给他,交代了两句怎么做便领着张清芳转了出去,为了产妇不受风,医院很贴心的在门跟病床之间放了一个屏风,路红跟张清芳抱着孩子转到了屏风外。
何建国看看屏风,有些为难的掀开被子,看着鼓鼓的高峰,呼吸有点沉重,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见仍然在沉睡中的苗然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生产前的两个月,她的胸涨得不行,不小心碰一下都钻心的疼。
苗然当然不是不疼,只是太疲惫了,根本就睁不开眼,等感觉到不对勉强睁开眼就看到胸前有些色·气的一幕:“你在干嘛?”
“两个臭小子饿了。”何建国见她醒过来,自觉有点重,又放轻了一点,感觉不像按揉更像抚摸。
“得使点劲儿!不疼不通!”屏风外路红的声音传过来,让夫妻二人同时一僵。
“快点!”张清芳也跟着凑热闹,伴随着她的配音是两个孩子的“哇哇二重唱”。
何建国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涨得颜色都变了的高峰,猛地俯下身,叼住其中一个使劲儿的啜了几下。
苗然抬手拍他,却因为胸前通畅的感觉顿了一下,两边都通了之后,何建国便急急的起身,以奇怪的表情和姿势坐在病床边对着屏风外的两个人喊了一句:“好了!”
“你去看看吧,毕竟赵华强来求了一回,也别叫牛大叔为难。”苗然一边一个的抱着孩子喂,稀奇的看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会儿,这才听到张清芳跟路红说起知青们的事儿,想了一下跟何建国说了一句,她倒不是圣母的想让何建国去捞人,就是青山沟这几年出的事儿几乎都跟知青挂钩了,牛大叔任劳任怨,旁的人难免有些意见。
娇妻幼子在眼前,何建国满心不乐意去处理跟他们无关的麻烦,但是老婆的命令又不得不遵从,亲了亲苗然的额头,在准备亲两个儿子的时候被阻拦住,只能捏了捏两只爪子一样的小拳头,这才不甘不愿的出了门。
“要我说,就你爱管,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接受不了教训,我看啊,就该让他们好好挨一下才知道疼!”路红晃着脑袋,感觉她们那两届的知青还行,后来的这几批越来越完蛋。
“毕竟年纪小,你都没发现么,现在的知青,好些都是初中没毕业就给弄下来了,还不如咱们那会儿呢。”苗然也跟着摇头,她不为那些人,为的是青山沟,从根源上来说,青山沟是爷爷庇护下来的,为了爷爷,她也得护持着,从现在来说,青山沟是她跟何建国的家,他们不想有什么不好的破坏这个家的安宁。
“也是,唉~”路红叹了口气,是啊,他们那会儿好歹还高中毕业了,多读三年书,多懂不少事儿呢。
“我听说周先生跟邓先生有意恢复高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型。”因为上班跟带孩子,张清芳回青山沟的时候不多,憋了一肚子的小道消息跟苗然路红分享。
“我看够呛,再说了,咱们都已经拖家带口了,就算是高考也轮不着吧?”路红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了下去,她们的年纪已经太大了,不说大学能不能接收的问题,就是跟同学们在一块也别扭啊。
“那可不一定,既然是高考,那肯定是高中毕业的人都有希望,不过我看这个事儿啊,且得等几年,你看看之前两位先生提议的,哪个不是筹划了好几年。”苗然听了张清芳的话忍不住投去一个佩服的目光,这么高瞻远瞩的事儿她都能听说,想来她家里应该是有人升官了。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心里矛盾的既想这件事能成真,又不想再有动荡发生的安稳度日。
“对了,前儿我看到魏红旗了,她现在还挺厉害,已经成了他们生产队的计数员。”张清芳帮着苗然把两个睡着的孩子放回到床上,给苗然倒了鸡汤,转移了话题。
“她没能回城也挺可惜的。”苗然想到那个聪明睿智的姑娘,心里难免有些惋惜,刘路走了人情回家当了一个宣传部的干事,宋卫红通过机械厂招工回了城,张建国去参了军,只剩下魏红旗,因为父母双双去世,不太想回乡,就留在了本地,嫁给了生产队长的侄子,成功打入村委,奔着女村长的目标使劲儿。
“人各有志吧,像我也不太想回去,青山沟多好,说是农村,比城里的生活不知道滋润多少,我家大姐现在穷的都要当裤子了,还整天装相,觉得自己多高贵。”路红撇嘴,自打年后她的态度松动,跟家里的联系便勤快起来,她妈跟小妹还是没露面,但是通过大姐跟小弟的信来看,里面有很多事儿也是她妈的口吻。
“你现在这么想,将来柱子长大了呢,吃商品粮跟背朝天的干农活还是有很大差异的,不过你放心,将来咱们孩子的前途都不会差的,到时候咱们三个就四处溜达溜达,也旅旅游,哎,要不是孩子太小,我都想去上海走一圈了,你不知道,我那个小姑子老流行了,学人家旅行结婚,去了趟上海,回来美得差点没上天去……”张清芳点了路红一下,只要她们一直耗下去,将来有张家跟何家在,他们的孩子都会有出路的。
“上海是还行,首都也不错啊!哎,要不等来年苗然家的这两个离了手,咱们把孩子跟老爷们扔家自己出去玩吧?”路红听着张清芳的话,回想起学生时代跟好友二三人一起逛着十里洋场的快意日子,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让张清芳跟苗然拍手叫好的主意来。
第二百七十章 我们去旅行()
? 一九七五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似乎在预示着老百姓的生活会像春天一样百花绽放,生机勃勃。
苗然站在院子里,跟两个儿子三只猫对峙着。
“不让妈妈走!”
“不让妈妈走!”
苗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抱着她两条大腿干嚎的两个儿子,还有他们身边一左一右的两只护法,再抬头瞅瞅抱着小猫看戏的丈夫,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阴险!肯定是他把自己要出门的事儿告诉两个天魔星的。
之前看着路红跟张清芳家的孩子多乖啊,吃了睡,睡了吃,给块饼干或者给个玩具,能半天不吱声,到了她家这两个就完蛋了,不懂事儿的时候粘人的要命,一刻都不能离了眼前,等明白事儿了上天下地,真跟两个孙猴子似得淘,有时候气得她都恨不能塞回去重生两个出来。
好容易路红跟张清芳生完二胎离手了,三个女人说起前年的约定,北京上海的没敢提,因为这两年四人组织兴风作浪,形势虽然没以前严苛,也颇有几分波云诡异,刚好路红的朋友,扎根黑省的知青来信请路红去参加她的婚礼,三个人便决定去黑省玩一圈。
“那边除了山还是山,你们去了跟在青山沟有什么区别啊,还不如咱们一家四口回趟京城呢。”何建国抱着猫说着风凉话,想扔下他们父子独自去消遣,哪那么容易。
“我们散的是心情,怎么地,就得在家当家庭主妇照顾你们爷三个啊?”苗然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其实孩子从生下来,大半还真是何建国在照顾,她只要戳在他们父子三个面前当吉祥物就行,喂奶换洗尿布的事儿全是何建国一手包办的,空闲时候还得负责做饭……
“行行行,去去,那你得保证安安稳稳的。”何建国其实也没那么反对,小媳妇儿被拘在村里两三年,连市里都没怎么去,这会儿叫她去散散也没什么,他就是怕她的招事儿体质又惹来麻烦,从而把自己陷入危险去。
“我知道,还有路红跟张清芳呢~”苗然当然知道自己的找麻烦功力,她敢说,要不是她,不说何建国,就连做特种任务的何保国都未必能赶上她的经历丰富多彩,不过这次是跟着路红跟张清芳两个,她就权当自己是个傻子,纯属是蹭婚礼的路人去玩耍。
“还是不行。”何建国想了想忽然又摇头,盯着苗然的眼睛不说话,等她凑过来打人的时候一把拽住抻到怀里,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两个迫于父亲y威的臭小子立刻捂住了眼睛,何建国笑了笑,咬着妻子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流氓!”苗然听得满脸大红,死劲儿的捶着何建国的肩膀,都老夫老妻了,他怎么还热衷如此。
何建国大笑,扔了怀里的小猫,一把抱起小妻子向上抛了又抛,最后夹在胳膊底下进了屋,躲在门口狠狠的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儿子按耐不住好奇跑过来才放人。
小猫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体之后,轻巧的落在了花墙上,对着房门呲了呲牙,一双爪子对着花墙上晾着的胶皮鞋开始哗哗的挠了起来,不过三五分钟,一双八成新的胶皮鞋就成了一堆破烂。
“红岩上红梅花儿开~千里冰霜脚下踩~”火车上,三个已经当了母亲的老知青跟着一群小年轻兴致高昂的唱着歌,仿佛心态都跟着年轻了几岁。
苗然扯着嗓门唱得正欢乐,等切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这个名叫知青的团体,此时此刻的她真的放下身上所有的负担跟秘密,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一个下乡的女知青。
火车上他们不只认识了刚刚从城市走出来的新知青,还有回乡探亲以及回城务工的老知青,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刚成为知青那几年的辛苦,以及对未来的希望跟迷茫,有痛苦也有欢笑,让一群小知青也跟着唏嘘不已。
“苗,苗然同志,我们能成为通信的笔友吗?”这是坐在斜对面的一位被推荐去参军的回城男知青,面对娇俏可人又带着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