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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大都督,或许小老儿真是彻底老了,每天不将这个老朋友揣在怀里,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快刀刘感慨地说道。
“是啊!老前辈说得没错,象晚辈这等舞枪弄棒之人,几日手里没有顺手的家伙亦有同感!”韩勇忠跟着说道。
快刀刘微微一笑,那把索魂紫金钩象一个调皮玩耍的小孩子,开始在他骨瘦如柴的右手掌心中随心所欲地旋转。
当快刀刘的右手靠近那头狂躁的活猪,顷刻间那头活猪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叫声,如注的鲜血从它的颈下喷涌而出,悉数被李老汉备好的木盆收了起来。
田广和李老汉不禁大吃一惊。
“好家伙!真没有想到,如此干瘪瘦弱的一个老头,竟然还能把这把不起眼的小刀玩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田广心中暗暗感慨。
“真是人不可貌相!”李老汉盯着喷涌而出的猪血,扭头看了看田广。
“这头活猪已经咽气了!趁着它的全身没有凉下来,快将它倒吊!”快刀刘立即吩咐田广说道。
田广随即用力挽起捆绑活猪四脚的大绳,单手将活猪倒吊在自己举起的右臂上。
李老汉亦是十分配合,将就猪血的木盆丝毫不离开倒立的猪头。顷刻间喷涌出来的猪血沿着猪颈四周的鬃毛而下,将原本乌黑的猪头染成了暗红色。
“好小子!果真还有把子力气!你可要提稳了!”快刀刘收好了自己的索命紫金钩,笑着嘱咐田广说道。
满脸憋着通红的田广,用尽全力倒吊着整猪,得意地回道。
“就是左臂再吊一头猪,晚辈也不不在话下!”
“别吹牛了!吊稳喽!”快刀刘大吼一声,用他那一双干枯无肉的双手,快速地在死猪的全身拍打个不停。
刚才眼看就要断流的猪血,又恢复如常,直到快刀刘的双手停下,猪血才彻底有了干涸的迹象。
快刀刘看着满脸通红的田广,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快把整猪放下来!”
田广的右臂着实有些累了,但早已在快刀刘面前夸下海口,只好强忍着重压,小心翼翼地将整头猪平放在地下。
“前辈还有何吩咐?”田广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帮我将它压稳!”快刀刘吩咐道。
田广随即按照快刀刘的指点,将放净血的整猪压稳。
快刀刘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自己的那把索命勾魂紫金钩,从整只猪仍旧捆绑着的四只脚的嫩皮处下刀,先是切开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神乎其技地用刀尖子那么一挑,猪脚上的那张嫩皮,象紧紧摞在一起的宣纸卷起了边。
“老前辈,您可得小心点!刀尖千万不能伤到皮,皮下还不能带起一块肉!”田广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此时除了清风师徒二人开始忙活准备开坛外,张如厉和韩勇忠静静地守在几头猪旁,关注着取揭猪皮的进展。
“放心吧!如果这片猪皮取不合适,一切罪责全部算到小老儿的头上。”快刀刘自信地回道,而手中的索命勾魂紫金钩亦没有闲着,已经速速从刚才卷起的嫩皮皮下继续挥刀,一股脑儿将一层薄皮揭到了猪的后腰。
田广不禁啧啧称赞。
“好家伙!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别在那里感慨了!快把这块薄皮送到天师手里!”快刀刘说着,索命勾魂紫金钩轻轻一划,一块成人面庞大小的薄皮,反扣在他的手里。
“老前辈,您让我怎么拿啊?”田广不知该如何下手,急得额头直出汗。
“手不要触及皮下即可!”快刀刘说着将自己手中反扣的薄皮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田广的手中。
田广顿时感觉到了活猪皮子的温呼劲,捧着慢慢朝清风师徒摆置的道坛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嘴里不停地念叨。
“天师,快来拿皮!小师傅,快来拿皮!”
清风听到田广的念叨,急忙示意辛云点着香烛,自己拿起道坛摆置的摇铃,嘴里念道。
“喜怒哀乐凡人面,真假虚实人人演!急急如律令!”
清风的心诀刚毕,辛云紧接着朝田广大吼一声。
“快将你手上的薄皮抛过来!”
田广不敢耽搁,将自己手中搭捧着的薄猪皮用力抛到了辛云的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清风一跃而起,将空中的薄皮截住,迅速将手中已经研成粉末的胭脂粉抹在薄皮之上。
“有相即无相,急急如律令!”
顷刻间那张薄皮上生出一道金光,原先长在上面的鬃毛消失得无影无踪,渐渐变得细腻光滑,不一会竟然如人脸的肌肤一般,而且亦是成人脸蛋大小。
“田……广!”清风接着大吼道。
“哦!”田广不明就里地应了一声。那张薄皮犹如自己长上了一双眼睛,朝田广这边飞将而来,吓得田广落荒而逃。其他人亦惊慌失措,唯独快刀刘镇定自若。
“天师,到底怎么回事?”张如厉高声问道。
“不急!呆会您就知道了!”清风不紧不慢地回道。
尽管田广在院里四处逃窜,但那张薄皮不知何时已经象糊了浆糊的麻纸,牢牢地粘在了田广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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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24章 五人换脸成 锻打印痕(。com)
田广扯着嗓子向清风求救道。
“天师,揭下的皮子怎么粘到了我的脸上!”
“你不要乱动,贫道已经给你贴上了另一张脸!”清风一本正经地安抚田广说道。
田广大吃一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笑嘻嘻地对清风喊道。
“天师,我的脸好好的啊!”
“什么好好的,明明成了一张陌生的脸!”嘴快的辛云看着田广说道。
田广一下慌了,扭头向其他人问道。
“我的脸真的变样子了?”
“辛云小师傅说得没错,你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张脸!”韩勇忠接着回道。
“这么快啊!天师,我的脸还能恢复如常吗?”田广放心不下,始终担心自己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急忙向清风请教道。
清风笑了笑说。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权宜之计,待到事成之后,贫道会给你恢复原貌的!”
田广这才安下心,继续协助和快刀刘取皮。
如此往复,清风师徒二人以及李老汉和韩勇忠的脸都变成了另一个的模样。
几个人好奇地相互看看,都觉得分外新奇。韩勇忠摸了摸自己毫无破绽的新脸,啧啧称赞道。
“多亏了天师和老前辈!有了这张新面孔,等到了海田县查案就方便多了!”
“这次贫道之所以能够顺利给大伙粘了一张假面,全仰仗老前辈的绝世技艺!”清风接过韩勇忠的话,道出了自己对快刀刘的钦佩之情。
快刀刘苦笑了几声,慢慢掏出一块洁净的手帕,轻轻开始擦拭自己的索命勾魂紫金钩。忽然,一声轻微的脆响,那把被快刀刘奉为至宝的索命勾魂紫金钩竟然断为两截子。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惊呆了,过了片刻,张如厉才慢慢开口关心地问道。
“老前辈,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您的索命勾魂紫金钩的刀身怎么就突然一分为二了呢?”
快刀刘哈哈大笑几声,笑声中饱含着无奈。
“小老儿的祖上自从前朝开始就涉及刑狱之事,这把刀不知浸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时间这么一长,也变得有了一些灵气,成了这应世之物!”
“老前辈,您这话说得本都督有些不解,何为应世之物?”张如厉满怀疑惑地追问道。
快刀刘又笑了几声。
“提到这应世之物,还是请天师给您细细地说道说道吧!小老儿也是听老辈人说起过!”
清风接过快刀刘的话茬,心平气和地向张如厉回道。
“应世之物乃蓄积灵气之物,它的些许离奇变化,可以无意间应验当世的国运大事!”
“竟然有如此神奇?”韩勇忠不禁感慨道。
“贫道之前从未见到过,今日老前辈的这把索命勾魂紫金钩着实让贫道开了眼!”清风心平气和地感慨道。
田广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前辈的这把索命勾魂紫金钩着实厉害不假,但亦没有你们提到的那么邪乎吧?说是应世之物,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田广你休得胡言乱语!”韩勇忠回了一句提醒田广。
快刀刘看了看不以为然的田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已成两截的索命勾魂紫金钩交给清风查看。
清风接到手中,仔细地将索命勾魂紫金钩端详片刻,在断开的刀身处看出了些许端倪。
原来,在刚刚断开刀身处的脆断处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曾经锻打过的痕迹。
清风没有开口,而是将手中的索命勾魂紫金钩转交给了韩勇忠。
韩勇忠曾混迹江湖,见识过不少江湖上的衬手兵器。索命勾魂紫金钩一拿到自己的手中,那种不可名状的手感就已经证明了它绝非寻常之物。
“果然是一把好刀!”韩勇忠啧啧称赞道。
他的话音刚落,那道锻打过的印痕象一只扑飞的小飞蝇钻进了自己的眼睛。
田广看到韩勇忠的神情有些不对,急忙追问道。
“莫非这索命勾魂紫金钩亦有蹊跷?”
“你自己看!”韩勇忠将手中索命勾魂紫金钩刚刚断开的刀身处指给田广看。
田广毕竟整日舞枪弄棒,一下亦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忍不住大嗓门嚷嚷道。
“我的个乖乖,这么好的一把刀曾经还重新锻打过,真是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张如厉亦犯起了嘀咕,连忙向快刀刘请教道。
“老前辈,韩大人和天师还有田广这一来二去反倒把本都督给搞糊涂了!您祖传的索命勾魂紫金钩那般锋利,怎么可能重新锻打?”
快刀刘随即平静地笑着回道。
“他们几位的眼力很毒啊!小老儿这点家事都被你们给看出来了!”
“家事?”张如厉不禁反问。
“不瞒大都督,小老儿这把家传的宝贝的确经过一次重新锻打!”
张如厉不禁大吃一惊,就连不懂兵器的人也知道一个老理,一把上好的刀,如果不是碰到折断这样的事故,是绝不会轻易重新锻打的。不仅仅是因为不吉利,更多的是因为就没有工匠肯接这样的活。
“莫非……”张如厉说此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快刀刘倒并不避讳,向众人道起了家中的往事。
“大都督不必感觉难为情,你们或许都看出来了,这把索命勾魂紫金钩在这之前已经脆断过一次。”
其余人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快刀刘的亲口承认。
“老前辈,您家的这索命勾魂紫金钩如此锋利,怎么会脆断呢?”田广好奇地追问道。
“莫非那是它的第一次应世?”辛云反应甚是敏捷,忽然想到了快刀刘曾提到自己先祖讲到过紫金钩的应世之说。
快刀刘微微一笑,接着夸耀辛云说道。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那确实是紫金钩的第一次应世!不过都是一些先祖传下来的故事,今日有幸验证了它脆断的真实!”
“还请老前辈一一道来,本都督还从未听说过如此这般奇闻异事!”张如厉更多的是好奇。
“既然大伙都要听,那小老儿就胡说八道一回。”快刀刘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慢慢拿出了那个毫不起眼装放紫金钩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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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紫金钩往事 奇怪锻打(。com)
田广见快刀刘拿出了那个木盒子,急忙问道。
“老前辈,莫非您这木盒子里还有玄机?”
快刀刘微微一笑,满脸的皱纹亦跟着上下耸动,每一道皱纹里仿佛都书写着一个人临死前的诉说。
“小老儿要是真有那么多宝贝就好了!”说着,快刀刘慢慢打开了那个小木盒,揭开衬垫底部的薄毡,小木盒底部赫然刻着一排蝇头小字。
辛云轻声念了出来。
“大明崇祯十六年志”
“这不是前朝最后那一年吗?”张如厉感慨道。
“没错,小老儿这辈子都没有明白这个木盒上这排刻字的含义,现在和之前紫金钩脆断锻打的印痕,以及先祖传下来的故事相佐证,小老儿才顿悟出其中的深意!”快刀刘颇为感慨地说道。
“老前辈的意思是说,您的先祖在小木盒上刻下这排字,就是当年锻打紫金钩的记录?”清风接着说道。
快刀刘点点头,长叹一声回道。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事情还得从前朝崇祯年间讲起,当时小老儿的先祖亦是海城的行刑手,凭着祖上传下来的这把索命勾魂紫金钩,专司衙门里凌迟行刑之职,经他手命丧黄泉的刑狱之犯亦数不胜数,因为他下手轻重拿捏的神乎其神,人送外号‘鬼刀刘’。前朝末年灾荒四起,民不聊生。我们海城亦不例外,有好些百姓为了活命,就一起去吃大户!城中顿时乱了,城外别处逃难而来的流民,亦冲进海城城中,一时间海城城中昏天黑地。当时的都督无奈,用官军镇压,抓了几个为首的流民,最后上报当时的朝廷,朝廷震怒批凌迟处死这几位流民。”
“那这差事不就留给了您的先祖?”张如厉感慨道。
“谁说不是,我先祖平生杀人无数,但此次心里悲痛万分,但又无可奈何!”快刀刘说到此处,亦能感受到先祖心里的苦楚。
“老前辈,那后来呢?”韩勇忠追问道。
“后来能怎么样,我先祖只能硬着他的头皮上了刑场,他拼尽自己的毕生所学,给了那几位流民一个痛快,又没有让旁人发觉。但当那些流民的鲜血喷到紫金钩上时,我的先祖竟然晕倒在刑场上。”
“啊,杀了一辈子人,怎么可能会晕血?”田广吃惊地说道。
“老前辈,或许是您的先祖太过自责,怨气攻心了吧!”清风心平气和地说道。
“天师所言极是!”快刀刘点点头回道。
“老前辈,那后来呢?”辛云好奇地追问道。
“后来那位都督无奈,就命人将我先祖抬回了家中,又换了一位行刑手施刑。”快刀刘接着回道。
“多亏了您的先祖,要不然那些流民不知还要受多少皮肉之苦!”张如厉不禁感慨道。
“唉,这样也好,您的先祖总算不用再看到那些可怜的流民。”韩勇忠说道。
“虽然再不用面对受刑的流民,但我先祖为了此事回去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快刀刘叹气说道。
“老前辈,那他多会发现自己的紫金钩脆断的呢?”田广好奇地继续问道。
“说也奇怪,当我先祖大病痊愈之后,发誓要金盆洗手,再不掺和刑狱之事。一日在家杀鸡,用紫金钩刚给鸡放完血,亦是是擦拭之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脆断。”
“那您的先祖后来便去寻了一个铁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老汉不懂刀枪,只能想到打铁的铁匠,因为他的外甥在镇上就经营着打铁的活计,这个行当对自己来说最为熟悉和亲切。
“不错,当时我的先祖寻遍了海城的所有铁匠,都没有人愿意接这个重新锻打的生意。”快刀刘感慨地说道。
“没有人愿意接那是自然!”张如厉说道。
“莫非您先祖后来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