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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这话问得袁向媛莫名其妙,“肯定是好朋友啊。”
安婉婉把手背在身子后面,整个都往后靠,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咱们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好了。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我姐找娟子麻烦,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天她心情低落的回家,她二姐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一把就搂过她,说她受委屈了,一定会替她好好的教训让她受了委屈的人。
安婉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安瑶瑶就跑了,她也没有细想,便去厨房找了她妈妈叶红琴,说要学做饭,自然是没成的。
第二天知道她姐姐被她姐姐带走的时候,安婉婉简直惊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林郑娟怎么就成了她姐姐口中那个上她受了委屈的人。
她是很嫉妒林郑娟,因为林郑娟能天天和袁向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嫉妒林郑娟能在短短时间内和媛媛相处得那么好。
但哪怕她心里再嫉妒,她也是不敢朝林郑娟下手的,因为她知道,她如果朝林郑娟下手了,那她和袁向前也就离得越来越远了,袁家不会允许心思太多的女人进门。只可惜她想的明白,却事与愿违,她姐姐不声不响地就替她把袁家人得罪了个精光。
安婉婉第一次觉得,亲人的宠爱对她来说,是把双刃剑。
袁向媛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现在才来说这些,有用吗?”这是自打安瑶瑶欺负林郑娟以来,两人第一次公开交谈这件事儿。
“我知道没有用了,我知道的。”从国庆天。安。门玩耍回来,安婉婉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婉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安家没把我袁家当一回事儿。别说那天晚上娟子什么都没有说,就算她说了,你们安家人也没有独自去警告她打她的道理。怎么,柿子找着软的捏吗?”袁向媛深吸一口气,“说那句不会做饭的女人就是废人的是我,你说你没有说,那你姐姐就是自己听到了,她怎么不敢来找我?”
袁向媛这话是明摆的不相信安婉婉了。
安婉婉心底发苦,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安婉婉和袁向媛谈崩了,两人不欢而散,袁向媛心情不好了很久。
晚上吃饭的时候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
饭后,郑又荣把袁小姑送到外面路口,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信封,信封是纯白色的,在信的右下角,盖着一个军用三角邮戳。林郑娟接到手里的信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
算算日子,顾仲斌也来北京当兵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适应得这么样了。
顾仲斌其实适应得很不错,北方固然冷,但他天天训练着,运动着,身上热乎乎的,一点都没有觉得冷,晚上体能训练结束后回宿舍倒头就睡,等觉得冷的时候早就睡着了,每天都过得很累,但他却觉得分外踏实。
班长说可以写信往外邮寄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哦,他当兵原来这么久了啊。
他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邮寄回家,一封邮给林郑娟,再给林郑娟写信的时候,顾仲斌又忍不住想起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两个月不见,小丫头长开了,比在家里的时候漂亮了不少,穿的也好看,时髦得很,大城市的水土就是养人,丑小鸭变白天鹅了。
写完信由班长统一的拿走邮出去,顾仲斌的上铺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把手勾在了顾仲斌的脖子上,挤眉弄眼的问他,“来来来,告诉我,林郑娟是谁啊?”
顾仲斌把他的手一甩,“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啊,就你那大体格,也不怕把我压坏了。”顾仲斌的这个战友叫邓壮实,人如其名,那是真壮实啊,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七。八,横看竖看一般宽,腰和屁股一样大,力气也大的出奇,晚上新兵营体能训练结束上思想品德课的时候掰腕子比赛,至今没人能赢他。
邓壮实嗤笑一声,“你多吃多锻炼,也会比我壮实的。”邓壮实打小就吃得多自然也就长得壮,还好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苗,所有的吃得都紧着他,否则他早就被饿死了,眼瞅着就要到娶媳妇儿的年纪了,他爹娘已经张罗着要给他找媳妇儿了,刘壮实受不了了。
要他说,娶媳妇儿除了暖炕头生孩子还有啥用,像他爹就被他娘管的死死的,让往东不往西让宰羊不杀鸡,熊得很,他能过那样的生活吗?必须不能啊,于是他收拾收拾包袱,准备外出闯荡,半途遇到了征兵的,于是他就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招兵那个人说了,饭管饱,菜管够,有肉吃,还能有钱拿,那么好的事情,不去就是傻。
顾仲斌翻个白眼,“免了免了。”他这辈子估计都不能成为壮实了。
顾仲斌的其他战友听见两人的对话,哄笑一声,有几个还特地从床上下来打趣顾仲斌,顾仲斌的脸皮在林春军的荼毒下已经变得很厚了,这些打趣小打小闹的,根本不足为惧。
外面的哨子声响起,刚刚还闹做一团的宿舍瞬间严肃了起来,你帮我看看衣服领子,我帮你看看帽子歪没歪以后,大家排着队小跑出去,出了宿舍下了楼,到了宿舍楼前的训练场,在排长的一声令下,新一天的训练,开始了。
***
林郑娟在当晚就回了信,北京同城的信件寄得快,估计三天左右就能到,想到时长能够和顾仲斌说话了,不用等一个星期那么久了,林郑娟高兴得都能跳起来。
林郑娟的好心情和她朝夕相处的袁家人都发现了,郑又荣心情很复杂,她和袁国庆说:“有时候我特别不想让娟子和那边的人联系。”
袁国庆抬头看着她,皱着眉说:“为什么不让联系?”袁国庆有时候也不是特别懂郑又荣的脑回路。
郑又荣没有说话,让她怎么说?说因为对她而言,西南那边是她一生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袁国庆大致知道郑又荣的想法,叹了一口气,说道:“老郑,你得正视你的过去,那段日子,给你带来的,不应该只有伤痛。”
郑又荣不说话,是,也有快乐的。
*
这天林郑娟上完学回来,和袁向媛才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隔壁屋里传来的咆哮声,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回家。
进了屋子,袁向媛手里的东西都没有放下,便扬声问在包饺子的郑又荣,“荣姨,隔壁怎么还在吵呢?”
郑又荣头也不抬,“能不吵吗?看着吧,还有得吵呢。”
袁向媛叹了一口气,对林郑娟道:“你那边离隔壁远一点,晚上的动静能小一些,我上你那屋和你睡觉吧。”
林郑娟无所谓的点点头,“来呗。”
袁向媛抓了一把山楂到厨房洗了,回来递给林郑娟一半,听着隔壁传到他们家的还在继续的咆哮声,“你说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个林郑娟还真不知道。
【第026章】()
第26章
隔壁那家人信姓林;和林郑娟五百年前是一家;那家的男主人官职是个团长;刚刚才从外地调回来的;看着人不错;林郑娟遇到过两回;长得文绉绉的;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搞武职的人,因为他现在的军团离家离得远,便不经常回家;前天他夜晚突袭,发现自己15岁的闺女居然和一个街上混混的小流氓在一起亲嘴儿,这可就完蛋了。
这人把闺女拖回家解开腰上缠着的皮带就是一顿揍;他闺女鬼哭狼嚎的;孩子他妈也哭喊着来护闺女,一边哭着;还一边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容易;数落林团长的各种错事儿;林团长疲惫不堪;咆哮声稍稍停歇;可是没过几分钟;又响起来了,到如今,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两天了。
林郑娟十分佩服隔壁陈团长的肺活量;不愧是做团长的;看来在部队没少练啊。
晚上吃饭,袁国庆在饭桌上开了一个小会,核心思想就是家里的两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早恋。
“你们还小,才十三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千万别学隔壁那家的小闺女,才15岁,懂个啥,被人花言巧语一骗就傻乎乎的信了,那个小混混的都二十五了,二十五还没结婚没个正业的,能是啥好人。”袁国庆话语里带着鄙视,也不知道他在鄙视谁,他转头看向袁向前,“向前你帮忙看着点儿,上学下学早起二十分钟,把她俩送到学校你再去上学。”
袁向前点点头。
袁国庆又看了一眼林郑娟,“娟子,我也知道你和你那个顾家哥哥感情好,但是也要注意分寸。”
林郑娟:“。。。。。。”躺着也中枪啊这是。
袁国庆的叮嘱袁向前执行地很是彻底,第二天早上林郑娟她们的闹钟还没响他就过来敲门了,袁向媛和林郑娟不约而同地将被子盖在头上,过了几分钟,又受不了的把头露出来,此时此刻,外面的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起。
林郑娟:“。。。。。。”
袁向媛:“。。。。。。”
袁向媛认命的打开灯,怒气冲冲的跑去开门,“敲啥敲敲啥敲,才6点,外面多冷啊!”袁向媛她们早自习的时间是7点50,出门时间是7点25,袁向前提前一个半小时就来叫他们,简直扰人清梦。
袁向前淡淡的说:“提前给你们演练一下,好了,现在回去睡吧。”
袁向媛在心里又把时常骂袁向前的那些话循环播放了两三遍,然后咬牙切齿的道:“那好走,不送。”然后啪的一声关了门,踢踢踏踏的爬上床,一只脚搭在林郑娟的身上,闭上眼秒睡。
林郑娟盯着天花板看了两分钟才睡着,感觉没睡多久呢,闹钟就响起来了,两人迅速起床穿衣服洗漱,她们实在是怕了袁向前的夺命连环催了。
下了楼,郑又荣还没有起床,林郑娟去厨房煮了三碗挂面出来,袁向前也去跑步回来了,吃上面条以后,三人出门往学校去,她们比平时出来得早,路上除了晨练的人,学生都没有几个。
大院太大,互相认识的人实在是少,但见面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互相点头示意。
他们仨走得快,到学校门口时,看到有炸红薯片儿的,袁向媛就站着不走了,林郑娟也挺想吃的,于是就配合着袁向媛。
袁向前看看斜对面的高中校门,再看看自己前面的初中校门,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大爷,给我们炸三份。”
炸红薯片的大爷给袁向前找了五分钱后把切成厚块儿的红薯片在面粉糊里裹了厚厚的一层扔到油锅里炸,油被烧的滚热,红薯片一下锅便发出滋啦的一声响,不消片刻,红薯便从锅底浮上来了,空气中顿时就散发出来了一股红薯特有的香甜味儿。
一份红薯有五分钱,里面有五片,大概有半个红薯那么大,炸过的红薯外壳酥脆内里软糯,老大爷再浇上一层红糖汁儿后更是美味至极。
拿着炸红薯片儿,林郑娟和袁向媛心满意足的挥别袁向前蹦蹦跳跳的走进学校。
袁向前几大口吃完对于他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红薯片,大步朝高中走去。
到十一月中旬,期中考试也如期而至,这一回,学校玩出了新花样,为了防止作弊,每个班级每个年级的期中考试都是交叉考,按照学号来分位置,林郑娟是班上学号最末数,她被分到新教学楼三楼的初三教室。
十八号在班上上完一节早自习以后,林郑娟把钢笔,墨水,透明胶带,铅笔尺子等物检查一遍放进手提袋子里,课一下,林郑娟就站起来和顺着人流走出去了,袁向媛也被分在了初三,但和林郑娟不一样的是考场,林郑娟在初三五班,袁向媛在初三一班。
初三五班很好找,上了新教学楼的三楼往楼梯左手边一拐就是了,在教室的讲台上左侧,立着一张小木板,小木板上面用纸打印着每个人的座位,林郑娟找了自己的位置以后,抬脚边去了,她的临时同桌是个初三的男学生,长得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下身是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裤腿被掖到黑色牛皮小靴子里。
林郑娟只打量了那么一眼,就知道这人非富即贵。
“林郑娟,袁向前家的那个便宜妹妹?”在林郑娟把墨水和钢笔胶带之类的考试必备品拿出来的时候,林郑娟的同桌开口道。
林郑娟转过头去看他,见他嘴角挂着一抹痞痞的笑容,配上他的表情,吊儿郎当地样子,林郑娟瞬间就不想理他了,于是冷淡的点头后转过头去用手抻着下巴。
林郑娟的同桌嘴角的笑僵硬了,过了许久,他呵呵一声,“不说话是吧?没事儿,你回家告诉你那个向前哥,周末晚上后山球场,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林郑娟:“。。。。。。”这特么哪里来的智障啊,这么中二的台词他是怎么说出口的?林郑娟非常想采访采访他。
那个男生也不需要林郑娟的回答,他又说道:“记住了,本少爷叫做李景知,木子李,景色的景,知道的知。”
林郑娟深深感到这么好听的名字被用到这么个自说自话的人身上真是白瞎了。
李景知见到林郑娟听到他的大名还不说话,不满意了,正要再说几句话,监考老师进来了,监考老师进来没两分钟,考试铃声响起来了,老师把每个年级的试卷分成三份递给第一桌的同学,由第一桌的同学依次往后递。
今天考的是语文试卷,林郑娟拿到试卷先写上名字,再把试卷内容先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才开始提笔写字。
监考老师一共有两个,一个前一个后的来回巡逻着,初二的试卷难不倒林郑娟,她写得很快,终于写到最后面的作文题,这次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家乡,林郑娟怔了怔,再次下笔的时候,她写得十分认真。
她写的是她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春天的花,夏天的晚霞,秋天的丰收,冬天的景色,她写得很有感情,待写完了,落下最后一个句号了,她还是很难受。
她想家了。
120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林郑娟交了卷,把钢笔笔帽盖上,墨水盖子加固了以后装进书包,抬起脚就顺着人流往班级走。
试卷考完了,还没到放学时间,林郑娟到了一楼,袁向媛提着书包在等她,她们没回教室,直接去了食堂。
下午考的是数学,袁向媛有些紧张,中午的时候觉都不回班级睡了,直接就在食堂的餐桌上拿着错题本看,林郑娟的情绪也被她带动了起来,于是中午的前半段时间两人都在看题,后半段趴在桌子上没睡多大会儿便到了考试的时候了。
等到了考场了,见到李景知了,林郑娟才想起来李景知要和袁向前约架的事儿还没和袁向媛讲呢。
也许是早上吃了太多闭门羹,到了下午,李景知便将林郑娟视作空气,林郑娟没有半点感觉。
考完数学试卷回到班级里集合,耿老师笑着问了一句大家考得怎么样,试卷难不难以后也就放学了,这回在路上,林郑娟可算是想起李景知的话。
袁向媛对李景知很是不屑,她告诉林郑娟,“李景知是对面政府大院的,她是那个院子里长大最俊的男生,比咱哥小两岁,去年留了一级,算是初三的老油条了。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和咱哥一点儿都不对付,平时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想找咱哥练练。”
林郑娟嘴角微抽,不愧是中二少年,抽风都抽得那么找揍。她是看过袁向前和袁国庆练过的,父子俩打起架来谁也不让谁,等打完了两人身上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