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好端端的,早上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就不开心了?愫蔻去找小庆子说:“你原先是皇上从承乾宫拨过来的,小主三顿都没吃了,你瞧着,要不要去通知皇上一声?”她心里也怕,皇上天天那么多事,拿这个去烦他也不晓得应不应该。
小庆子心里拿不准,只说:“愫蔻姐姐先放心,我去问问我师傅。”他扭头跑出去说:“愫蔻姐姐一定放心!”
承乾宫外头,曹裴将将陪着萧玦从彩芳斋回来。就见小庆子鬼鬼祟祟在外面徘徊。萧玦眯了眯眼睛指着小庆子问:“朕记得,那个是温常在宫里头伺候的?”曹裴点点头说:“是,圣上好记性呢。”萧玦拍了曹裴一巴掌道:“甭跟朕在这拍马屁,叫他过来问问有什么事没有。”
曹裴“唉!”了一声,小跑揪住小庆子问:“你不好好伺候温小主,怎么跑到承乾宫外头来转悠?圣上要叫你过去回话呢。”
“师傅,温小主三顿没吃了,躺在床上不起来。奴才没有办法啊。”小庆子急得拍手,两个人私语了几句,就到了萧玦面前了。萧玦今儿心情挺好,笑着问说:“可是你们小主叫你来找朕的?”
“奴才给皇上请安!”小庆子先是老老实实行礼,而后看了看曹裴。急得曹裴踹了他一脚说:“皇上问你话呢,瞧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回话!!”曹裴给他使了个眼神,小庆子心里知道能说,便磕了两个响头,一五一十的说:“皇上,我家小主上午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在床上躺倒现在了。加起来有三顿没吃。奴才们急得团团转,才来找皇上。”
他说完瞧了瞧萧玦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黑了几分。小庆子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呢,萧玦就已经提步走了,而他的声音也同时砸下来道:“你回去叫你们小主起来,好好用膳。朕近日不得闲,有空回去瞧她。”
曹裴戳了戳他的头道:“杂家不同你多说了,只记住一定把温常在给伺候好喽!”他甩着浮尘,打在小庆子的脸上,追萧玦去了。
小庆子心里反复绝味,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没请到皇上,也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一进门,愫蔻就迎上来问说:“如何?”小庆子挠挠头讲:“皇上说叫小主好好用膳,有时间再来瞧瞧。”他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圣上的意思吧?
愫蔻听着确实高兴了,转身就进里间去喊温静则。这厢温静则倒是自己起来了,也瞧不出不开心的模样。她就这点好,一觉睡醒,什么不开心也全忘了。
温静则想着,反正自己进宫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萧玦能是她一个人的?所以不抱希望,也就不失望,左右没了萧玦她照样得活不是?萧玦好歹还愿意骗她说是去见太后,怕自己嫉妒哩。知足常乐吧!
那厢,承乾宫里头萧玦支着头,坐在案台前说:“曹裴,你讲,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太后耳朵里的?”
“奴奴才不知道。”曹裴冷汗直流,天晓得是哪个小兔崽子往太后娘娘跟前报了信儿?
萧玦抬手摔了一块砚台,青筋暴起讲:“朕倒是不知道,朕这个皇帝想宿在哪个妃子宫里还要太后来管!!”曹裴吓得一抖,却不敢后退半步,生生瞧着那块砚台被砸裂在自己的脚边。
萧玦上次同温静则闹得不开心,跑回承乾宫的事儿,除了曹裴和几个心腹太监就没旁人知道了。太后之所以今儿同他提到了温静则,不是承乾宫里头有眼线,就是央错宫里头有!!萧玦将指节按的“咔咔”作响,俊美的脸上怒气绽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最近不能去看小丫头了,免得叫她给太后盯上。到时候没有他帮着,受了伤,叫人怎么好不心疼呢?
外头内务府的吴蛮蹲在门口说:“皇上,该翻牌子了。”
萧玦眉头微拧,抬手又是一块砚台就砸出去说:“朕今晚不进后宫!这几天都不要来烦朕!滚回去!!”
一块砚台砸得吴蛮开始怀疑人生,内务府为什么要给圣上案前放这样多砚台?曹裴则在心里头偷笑,叫你也被骂一顿!!
贴补,内贼()
十六、贴补内贼
杨贵人过年生皇子这事儿;是吉兆;是祥瑞。晚上的时候圣旨就下来了;说是晋她为嫔位;此封号“祥”。
各宫里都忙活着要送点什么做贺礼;也好赶着圣上高兴混个脸熟。愫蔻在先前萧玦赏的那些东西里头翻翻找找;整理出来不少套收拾、头面。各个流光溢彩的;她瞧着,心里又有些舍不得送出去了。
温静则一面吃着御膳房送来的晚膳一面托腮问愫蔻说:“我记得,上回圣上赏的东西里头有一套宝鸾十六钗的头面;是也不是?”她饿了三顿,晚上用的就格外多些,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愫蔻眉心低垂;眼瞳转上半圈想了想;回话说:“是呢,那一套步摇小主还夸过好看!”她双颊生笑;笑意停留不过片刻;又嘟着小嘴;满脸的懊悔:“可惜那东西是逾了制的;小主带着不和规矩。”
天渐黑;夜幕低垂。外面的雪飘的越发稀疏起来;偶尔才能瞧见几片飞雪。小照和小庆子趁着雪停了,拿着扫帚出去院子里扫雪。
温静则碗中见底,她抬手轻轻按揉着自己的肚子;踱步回小榻上说:“既然我现在的位分配不上戴那一套步摇;为何不送出去?左右我们现在宫里也没有什么能上台面的好东西,难不成要草草打发了祥嫔娘娘?”她趴低身子,抬手去够放在窗框上的汤婆子。
滚烫的温度熨帖在掌心,温静则盯了愫蔻说:“要是这样还不如什么也不送!”萧玦现在一时宠着自己,但到底不会一世都宠着。往昔的日子也就是苦了些,而今她侍寝这两个月来已经是得罪了不少宫妃,后宫暗处数十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一朝失足,就会有人迫不及待上来踩两脚。
昨儿晚上,萧玦不仅没过去彩芳斋瞧瞧还留宿在央错宫,已经是把祥嫔给结结实实的得罪了一通。明天一定要抓紧机会过去伏小,陪个罪。把祥嫔娘娘哄乐呵了才好。
愫蔻自己是个实心眼的人,只晓得怎么伺候主子,不懂宫里头的明争暗斗,只觉得温静则说的有礼,她收拾完碗筷,便去捧了一碟瓜子来说:“奴婢先去将碗碟送到御膳房,晚些回来就把那一套步摇用盒子包好。”她说完,将食盒挂在胳膊上,小心翼翼的一手掀帘,一手提起裙边跨出门槛儿去。
温静则磕着瓜子,从床下翻出一箱的画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宫里无聊,没有这两样宝贝,还真是难熬。
早晨温静则难得醒的这样早,外面的雪停了,多亏昨晚上小庆子带头扫雪,央错宫的院外道路清晰可见。她悄悄的没有惊醒愫蔻,自己绕道去库房里转悠几圈,原本空荡荡的木橱柜,现在堆得琳琅满目,虽说不是什么顶尖的货色,但是也足够叫温静则口水飞流了。
大抵是人穷怕了都喜欢摸摸这些宝贝吧!温静则摸了一手灰尘后还乐颠颠的顺手就在胸前的衣料了抹了抹,把手拍干净了才打开桌子上那盒要送出去的宝鸾步摇。这一套共有十六支,每一只的顶端都刻着一直栩栩如生的宝鸾神鸟,翠玉质地温润,透比琉璃,清胜琥珀。下摆的流苏坠子多是用东珠串成,中间偶尔夹杂着几颗黑曜石,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能说自己现在舍不得送了吗?!
温静则依依不舍的慢慢关上盒子,正准备往外走,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放的很轻,但速度却十分快,像是极为刻意的掩人耳目一般。在温静则将耳朵贴到门板上时,就已经近在咫尺了。太监的靴子不可能走出这样又快又轻的脚步声来,那就只可能是宫女所穿的绣花鞋,央错宫里头统共不过就四个人,不是愫蔻,不是小庆子,那就是!
温静则快速的躲到屏风后头,那人退开了门,没有贸然踏进来。反而站在门外停顿片刻,才跨过门槛。她在库房里浅浅的转了半圈,脚步逾来逾进,停在屏风前。
温静则提心吊胆的蹲着身子,尽力屏住呼吸,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往里走。她转而反回到桌前,静能闻针落的库房内,徒然响起“咔嚓”一声,那人打开了桌上的方盒,空气凝结的叫人有些呼吸困难。
温静则听见一串翠玉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那人一把抓住珠坠,似乎是想消除碰撞发出的声音,待到室内稍稍静下来,脚步声再一次响起,这次却裹着闷闷的翠响是渐行渐远。
温静则在屏风后头又蹲了半刻钟才缓缓站起身来。她抱着怀里的红漆木长盒,微微弯曲着酸麻的双腿。蹲得久了,猛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温静则顺手扶住屏风,待到眩晕感消散一些了,第一眼就朝着桌子上看去。那方盒还好好的安放在桌面上,未曾移动分毫。只是盒子里的东西
她伸手去打开来,果然内里是被人给换了芯子。
乍瞧过去,盒子中确实是躺着一套十六支的步摇。但只要用心辨别,便能发现这里头的玉,是宫中最劣质的“污玉”是主子们专门赐给犯错的奴才们带在身上,时时警示所用。若是自己没有撞破这样的事情,真的拿了去送给祥嫔,只怕今儿就不能体面回来了!她不动声色的将方盒收起来,自己抱着怀中的红漆木长盒探头探脑的从库房一路跑回去。
进门正撞见愫蔻在整理床铺,她听见响声,放下手头的活儿转身福礼说:“小主万安,奴婢还纳闷这大清早的您上哪去了呢?”她的目光下移,瞧见温静则怀中的盒子,半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小主要拿什么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温静则放下木盒,坐到梨木的拔步床上,上半身仰躺着道:“昨晚上睡的早,早上自己就醒了。想着上回圣上赏下来不少物件和碎银子,正巧今年逸之进京赶考,一路上免不了要花费。我就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物件可以换点银子,好贴补贴补给家中。”
愫蔻点头:“少爷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她目光微敛接着道:“库房里灰尘重,奴婢瞧着小主的衣裳脏了,可要换一件干净的?”
温静则闻言低头左看看右看看,在那一团灰上随意拍了两下,扭头站起来道:“不用了,这样挺好。”她把愫蔻才整理好的被褥又给压塌了,面上笑嘻嘻的拉着愫蔻说:“不必铺了,左右我又不是什么讲究人。快,今儿赶早,我到安怡轩找方贵人一同去拜见祥嫔娘娘。”
愫蔻被温静则拉扯的踉跄,有些不安心的回头瞧瞧乱在床上的被褥,终究还是抱起长盒跟在她后头出去。
安怡轩与央错宫离得不算远,雪天里走这样一截路,浑身都是暖的。守门的宫娥瞧见是温静则来了,一面过来迎她,一面支人进去通禀。
“温小主吉祥!”走近了,打殿里头出来个宫娥,是常跟着方贵人走动的宫女,叫花盏。她替温静则打起帘子,往里走说:“我家小主在里头等您。”
三个人进了屋,花盏回到方贵人身侧。温静则和愫蔻站在中央福礼说:“给方姐姐(方贵人)请安,姐姐(贵人)吉祥!”
方贵人站起身,虚托起温静则说:“你也吉祥!早上怎么来我这儿了?”她一面坐回去,一面扬声喊:“赐座!”
温静则屈膝谢过,在宫娥搬来的小凳子上坐下说:“昨晚上祥嫔娘娘晋位的旨意下来的,我今天特地来找方姐姐结伴过去恭贺。”
“我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说:“只是我尚未准备,要不温妹妹你先去,容我叫人去库房找几件像样的贺礼出来,随后就到。”方贵人眉眼见晃晃的是惊诧,但这话听在温静则耳中又显然有几分拒绝的意味。
她站起身,福礼说:“如此,那我便先行过去了。”
方贵人点了头,温静则才领着愫蔻不紧不慢的朝外走。
阳光破开云层,照射下来,映照得前方湖面波光粼粼。温静则虽然起的早,可是央错宫到彩芳斋远得很。等温静则到的时候,彩芳斋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了。
“皇后娘娘万安!众位娘娘万安!”温静则的位分低,进门就是福礼。赵皇后眼波微微扫过道:“起来吧!”
绾念会意,利索的上前扶起她。
“多谢娘娘。”温静则站直身子,退到一边,悄悄朝屋里看了一圈。李姒坐在赵皇后身边,她今儿穿的是梅花纹纱裙,绾了个凌云髻,春善站在她身后,胳膊上搭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
对面为首的坐着柳贵妃,长发绾成望仙九鬟髻,上身着一件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边是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瞧这架势,似乎是要将皇后给比下去一般。人群里不知是谁多嘴问了句:“安怡轩和央错宫一样都离的远,怎么温常在都到了,还瞧不见方贵人和安嫔姐姐的影子?”
她说完,半躺在床上的祥嫔就接话说:“只怕是安嫔她夜里睡不着,这会儿才起不来床吧!”说着,众人又是一顿哄笑。祥嫔生了个皇子,一下子身份就越过安嫔去了,她哪里睡得好觉呢?
方贵人虽说在宫里同谁都能玩的来,但是怕也是安嫔那头的人。早上拒绝她,不就是怕自己上赶着来了,叫安嫔心里不舒坦嘛?
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唱别人的戏,温静则也乐得看着高兴高兴。可偏偏东西南北风乱吹,柳贵妃磕着瓜子儿闲闲的开口说:“那照这样说,温常在来的早,一定睡得不错喽?”
她话音刚落,原本叽叽喳喳的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只能听得道她磕瓜子的响声。人人都闭了嘴,温静则也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冷汗直流。
赵皇后皱眉怼了柳贵妃一句说:“贵妃你可真是不会聊天,回回咱们后宫姐妹们说话,总能叫你一个人给整消停喽!”她瞧了瞧桌上所剩不多的瓜子,抬手叫绾念给柳贵妃上杯茶说:“瓜子食多则上火。”
“呵呵!”柳贵妃笑了两声,晃晃手中的茶盏,瞧着温静则说:“皇后娘娘这样替温常在解围,就是不知道,上回温常在挨的那顿板子,心里还记不记得。”
作答,陷害()
十七、争锋陷害
温静则险些就要被口水呛死;她强忍下喉中想要咳嗽的不适。连忙站起身来福礼说:“臣妾惶恐!”
这话怎么接?!
要说还记得;那就是记仇!是在心里记恨着皇后娘娘!!要说不记得吧;那就是不将皇后娘娘当日的训诫放在心上;不知悔改!进一步也是错;退一步也是错!
温静则抬头瞧了赵皇后一眼;她正靠在椅背上;瞧着乳母刚刚抱过来的五皇子。
“惶恐什么?”柳贵妃翘起二郎腿,发间的珠硕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翠响;她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道:“你如实回话就是了。本宫不吃人~”
赵皇后悠闲的喝着茶,似乎也想听听她的说法。温静则寻思着左右是逃不过了;自己还是就装些傻;皇后得罪不得,贵妃也得罪不得!她仍然半蹲着;额上慢慢的溢出三两点薄汗;嘴唇钝动两下说:“臣妾不敢记着。”
她说完;殿内众人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意思。祥嫔才生完孩子;却也不消停。她支着身子;将头凑近赵皇后;伸手逗了逗五皇子。柳贵妃膝下也有个皇子,祥嫔知道她容不下自己母子,就转而巴结赵皇后;嚼舌道:“怎么?你这是连皇后娘娘当日的训斥都给忘干净了不成?!”她声色俱厉;摆足了架子。
温静则的身子伴随着她的厉喝,向后猛的瑟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