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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吓傻了?”萧玦回头看她:“衣裳和凤冠重不重?一会儿就要上玉阶了,若是爬不动就靠着朕。”他掩在宽袖下的手轻轻玩弄着温静则的五根指头。
温静则作掌朝萧玦的手背打了一巴掌:“明知道我紧张;还闹!”
“这不是想给你放松吗?还生上气了”他憨憨的傻笑;先一步走上第一级台阶:“好了,这就该要上去了,有什么账,等回去朕任你处置可好?”
“你惯会这样,先惹了我再装相!”温静则扭头也踏上来:“不过是欺负我舍不得罢了!”她气鼓鼓的假意推了推萧玦的手,提起裙边冷哼:“我哪里就这样娇贵,连台阶都爬不动了?”
温静则说着就麻利儿的一阶一阶往上爬,萧玦微微讶异随即飞快的跟上去。
满朝文武和妃嫔只看见帝后似乎说了些什么,而后皇后娘娘就像喝了鸡血一样的有劲!但具体说了什么,他们站得远,也实在是听不见。
踏完最后一级玉阶,原本气势汹汹的温静则瞬间有些懵了,虽说之前再三在心里认真记着册封的流程,但这会儿实在是太紧张了。她恬着脸回头看萧玦,给他使眼色:快过来!!
萧玦却坏笑,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朝她眨眼:过去做什么?你先去不是想要甩开朕吗?
温静则知道萧玦又想要逗弄自己了,但眼下的情况,正殿上礼官们都看着自己在,叫人背后发毛。她也不不急着和萧玦赌气了,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带着讨好的意味:好相公~~你就快过来吧!
瞧着小丫头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萧玦立刻收起玩味,大步迈过来一把捞起温静则垂在身侧的手,迎面朝礼官走过去。
“跪————!”
温静则正抽手要行大礼,却发觉萧玦拉着自己不放,她眉心一跳,脑袋里还为曾多想,便见他掀开衣摆同自己一齐跪在地毯之上。
礼官有些傻眼,手抖得差点端不稳金托。玉阶之下更是满朝哗然!吵声一片!!
“老夫老夫!老夫没眼花吧?”老太傅一把扶住了身边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只抿着嘴唇:“太傅大人没瞧错,圣上同皇后娘娘一齐跪了!”
“真是活了几十年了也没听说过皇帝和皇后一起行跪礼的。”四周不知是谁附和,礼部尚书擦了擦眼角的冷汗:“依我之见,台上的李大人才是不好过呢!往昔先帝时礼官只受皇后一跪就要闭门吃斋一个月,今年同时接了帝后的跪礼,真是要折寿了!”
温逸之一个人抱臂站在旁边,不自觉的微笑:上回没白挨圣上的一剑,他对姐姐好,便是最好!
“圣上对皇后娘娘还真的史无前例的掏心掏肺,我就没见过哪个皇上能做到这样的!你往后可是要跟着你姐姐,身价水涨船高呀!”满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巴掌拍在温逸之身上。王颂随即跟上前瞥了满威一眼:“大统领需得管管自己这张嘴,大庭广众的说话更要注意分寸!”
“老师好。”温静则作揖。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满威挠头大笑着把胳膊架在王颂肩上,抢话道:“我也不过是个武将粗人,谁还不给随便说两句话啦?!”
“大统领这句‘粗人’可是把全天下的武将给得罪完了!”温逸之揶揄他,随后补道:“下官同大统领说笑,还望莫怪罪。”
这边聊的火热,柳贵妃却是扫袖掉头就要走!
“娘娘!您不能走啊!”望香上前拦了半步。柳贵妃瞪她:“怎么不能走?难不成留下来继续看皇上是如何的给她温静则脸吗?!”她挥开望香,端妃听见了动静偏头看过来:“贵妃妹妹,你何必这会子要走呢?平白这大喜的日子,若是惹了皇上心里不舒坦,也不值当啊。”
“值不值当要端妃你来和本宫说道?假心假意!!本宫今儿偏偏要走!”柳贵妃白了端妃一眼,端妃还欲劝就被李姒扯了扯袖子:“让她走就是了,姐姐您何必送到她跟前儿去挨这骂?”
“唉~本宫何尝真的劝她?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激她罢了。”端妃叹气笑了笑。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宫里头待久了的哪个没点心机?端妃也不是十足的善茬,只不过大多时候懒得争高下了。
再说高台上,温静则傻了眼看着跟自己并肩跪着的萧玦嘴巴张得老大。
“看朕做什么?小皇后?”萧玦笑得春风灿烂,抬起手把小丫头的下巴往上抬。温静则合上了嘴巴,眼神还是挪不开的,将双手举过头顶,礼官把金托交到她手上,里头皇后金印和宝册沉甸甸得很是坠手。
“入玉牒————!”
礼官高喝,随即几个小太监呈上纸墨,掌管宗室族册的少卿缓慢又慎重的翻开册页,拿过崭新的笔在淡黄色的水里蘸了一遍随后涂抹到赵皇后原本的名字上。
原本的黑字在粘上毛笔后竟慢慢褪去颜色,少卿待到墨迹散尽才再提笔缓缓的书上“温静则”三个字。
“别紧张,朕在。”萧玦感受到小丫头慢慢绞紧的双手小心扶她站起来:“族册上是你和朕的名字,以后等朕立了太子,还会添上阿旭的名字。”
“谢谢你!”温静则低着头,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像是哭了一样。
“傻丫头。”萧玦一把把她抱紧怀里:“抬头,朕给你擦擦脸。”
“不要!”温静则吸了吸鼻子倔强的把脸直接埋进萧玦怀里:“妆都哭花了,好丑。”
“美!你怎么看都美!”萧玦张开双臂抱住她,刹那间奉先殿外礼炮齐响,群臣、妃嫔共贺:“臣(臣妾)等恭祝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爹爹坏!()
八十一、爹爹坏!
又是一年夏荷开;御花园的人工湖里莲花伴着荷叶三三两两的散发着香气。萧修谨被温静则养得白白胖胖的;正是调皮的时候。
愫蔻抱着一筐莲子掀帘子进来:“娘娘;大清早的小庆子领人去湖里摘了些莲子;您尝尝!”
她才进来;坐在温静则怀里的萧修谨就不停的拍起小肉手;咧着嘴笑。伸手一边向前够;一边含含糊糊的喊:“宿束够!”
“呀!又错了!”温静则笑得前仰后合,矫正他道:“愫——蔻——”
“宿抠!”萧修谨看着温静则的嘴巴,跟着也又说了一声。
“不对哦!阿旭;是愫蔻!”她才说完,就看见萧修谨瞬间瘪了小嘴,豆大的眼泪珠子断了线似得往下掉;小娃娃一面哭;还一面转身朝着温静则伸手要抱:“娘!娘!抱抱!”
“是奴婢的错了,名字难记;惹得小殿下又哭了。”愫蔻慌忙从袖子里变出一只小拨浪鼓来;在萧修谨面前摇着。
萧修谨眼睛看直了;小嘴还是瘪着在;只不过连眼泪也忘了继续掉。一个人站在床上;小腿一曲一直都摇晃起身子;两只手在空中抓:“要!要小鼓!”
温静则把他抱远了些,接过愫蔻手里的拨浪鼓故意不给他,转头同愫蔻说:“莲子先洗干净放那儿吧;本宫等阿旭睡了再吃。”
“哎!奴婢这就叫人去洗。”愫蔻转身刚走出门去就听见屋里先是一道萧修谨懊恼生气的叫声;随即温静则爆出一连串的笑:“给你给你,为了个拨浪鼓跟你娘我急眼?!小白眼狼!”
“咿呀呀呀!娘娘坏!”萧修谨心满意足的玩起拨浪鼓,嘴巴里还念念叨叨个不停。
萧玦这时候刚好下早朝,甫一走进来便听见这一出。他三两步跨到床边架着萧修谨的胳膊把他抱起来掂了掂,偏头问温静则:“阿旭又不听话了?”
萧修谨现在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刚得来的小玩具上,看都不看萧玦。
温静则伸手扯着萧玦的衣摆,让他坐下来:“是我逗他呢,他乖的很。”
“真乖还是假乖?”萧玦不信温静则的话,把萧修谨往天上一抛,又稳稳接住:“小子!从朕进来到现在都没看过你爹我一眼!”他见萧修谨依然不理自己,伸手就抢了拨浪鼓。
玩具被抢走了,萧修谨浓黑的小眉毛蓦然一皱,紧接着嘴巴也厥起来。
温静则偷笑,拍拍萧玦的胳膊:“快点还给他,不然一会儿又要哭闹了!”
“朕还治不了他了?”萧玦勾了勾唇角:“这小子就是给你惯的,男子汉哪有说哭就哭的?”
“怎么就是我惯的了?”温静则同他杠上:“阿旭他今年才多大?你小时候不哭?!”
“朕小时候确实不哭!”萧玦一脸倔强,死不承认:“朕小时候哪像他这么闹腾啊,既然不是你惯的,那肯定是随你。”
“”
萧修谨原本还在生气,这会儿看到爹娘在吵架,歪着小脑袋看了一阵子,旋即肥脚猛的跺了一下,踉踉跄跄的扑进温静则怀里,转身瞪像萧玦,伸出腿不停的踢他:“爹坏!凶娘!坏!”
“呦呵~小子还知道护着你娘啊。”萧玦眯着眼睛霎时笑起来,手里晃了晃拨浪鼓诱惑他说:“阿旭,你要是不护着你娘,朕就把拨浪鼓给你。”
“你过不过来?”他手里的拨浪鼓摇的格外响亮清脆。
温静则低头注意着萧修谨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脸上似乎有些纠结,看着萧玦手里是拨浪鼓咽了几口唾沫,肉嘟嘟的拳头攥紧着,终于还是抱着自己的白白嫩嫩的胳膊,“哼!”的一声扭头,抱着温静则的腰:“爹爹坏!!”
“我的小乖乖!”温静则把他纳进怀里,劈手抢过拨浪鼓递给萧修谨,顺着说:“你爹可坏了!还想离间咱们母子呢!走,咱们去洗澡澡,不理你爹!”她说完,当真抱着萧修谨往外走,等也不等萧玦。
好不容易把萧修谨哄去睡觉了,温静则才伸展着胳膊走回寝殿去吃莲子。萧玦见她回来了,放下手头的书走过去。
他的手悄悄的探上温静则的腰身,不轻不重缓慢的替她揉着:“阿旭越长越大,天天带他你也累得不轻。”
“可是我一刻不见他,心里就不安稳。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劳碌命。啊~就这!再使点劲儿!”温静则喟叹一声,直接歪进萧玦怀里:“明明可以清清闲闲的成天吃喝玩乐,却偏要忙活孩子。”
萧玦低头看小丫头靠着自己的胸膛,只觉得每天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最满足。
“天渐渐要热了,方兴山上的行宫去年冬天才建成,朕打算再过半个月就带你们母子去避避暑。”他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气:“正好阿旭的满周宴会也过去办,凉快些。”
“嘁!”温静则赏了萧玦一个白眼:“什么叫带我们母子去避暑,你还不是要带一大帮子的妃嫔嘛?没意思~”她嘴上虽然都生气,但还是捏起一颗莲子递过去。
萧玦张口接过莲子,一口咬下去唇齿间清香立刻飘散开来,他跳开话题问:“哪来的莲子?内务府送到朕那去的不如你的好吃。”
“嘿嘿~”温静则憨笑:“我宫里的人去祸害了御花园里的荷花。没想到味道还真不错!”
“嗯。朕觉得你味道也不错!”萧玦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撩得温静则一颗心嘭嘭乱跳:“我我身上全身汗,还没洗澡呢!”
“噗呲!朕逗你的。”萧玦勾着温静则的脖子,埋头到她颈间,半天故意捏着鼻子说:“真的一股汗馊味呢。”
“萧!玦!你是不是找打?!!”温静则炸毛,抡起枕头就砸。
萧玦身手矫捷轻易躲开了,那枕头速度不减,正砸到走过来的曹裴的脸上。他“哎呦喂~”一声,连忙抱着拂尘站起来:“皇上,娘娘太后娘娘那边请您们过去用午膳,还特地嘱咐带上六殿下。”
听完这话,夫妻两总算是消停了,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什么情况?太后娘娘八百年没管过我了怎么突然要过去用膳?”温静则扯扯萧玦的袖子:“我不大想过去。”
“想来太后娘娘也没什么恶意,说不定是挂念着阿旭了,过去一趟,全当是帮帮朕呗。”萧玦拉着她。温静则也不想让萧玦为难,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转身进屋去把萧修谨叫起来。
小孩子睡觉被吵醒了总是会哭,温静则站在摇床边迟迟不敢下手:阿旭天天精力旺盛的,也不知道一哭又得哭多久。
她慢慢伸出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的戳戳萧修谨的小胳膊:“阿旭,起来吃饭饭啦!”
“嗯~”小包子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
没醒?!
温静则伸出手,拿食指和拇指捏揉着小包子脸颊上的肉肉:“起来吃饭饭啦!”
她把萧修谨的小嘴巴都捏变形了,终于包子睁开眼,茫然的看了一圈。也许是被捏的难受了,他皱眉,圆滚滚的脑袋晃动几下,没能挣脱温静则的魔爪,于是他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开始哭!!
温静则手忙脚乱的把他从摇床里抱出来:“宝宝乖,宝宝乖~”
“小燕子,穿花儿衣,年年春天来到这里,我问燕子从哪里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呜哇哇哇哇哇哇”
今儿萧修谨似乎格外能哭,硬生生是从仙庭宫一路哭到慈宁宫。
王太后坐在里头,竖着耳朵听到哭声不经感叹:“这个小六,一听就是个身体好的娃娃!”她站起来:“苡仁,走。跟哀家出去瞧瞧。”
走私官盐()
八十二、走私官盐
温静则跟在萧玦后头进来;先是恭恭敬敬的福了个礼:“臣妾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起来吧。”王太后乐呵着扶她起来;温静则微微诧异;刚要道谢便感觉脸上一阵风卷过。太后已经朝抱着萧修谨的乳母过去了。
可能是环境陌生的缘故;萧修谨瘪着小嘴巴。这会儿看见一个老太婆冲自己过来;再憋不住;“哇哇哇”的哭出来。
倒是哭得王太后有些无措了,她站着身子愣了几秒。随即从乳母手中接过萧修谨抱进怀里:“呦呦呦~乖孙儿看见皇奶奶怎么还哭?”
温静则心里不安,又不好上前去把萧修谨抢回来;只一个劲的用胳膊肘捣萧玦。
引得王太后看过来:“怎么?皇后还不放心?”她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布老虎逗萧修谨,一面指着萧玦:“皇帝当年不就是哀家带大的吗?他比阿旭还能哭些,哀家一哄就好。”
萧玦脸皮一紧;连忙撇开话题:“母后今儿怎么想起来叫儿臣过来一起用膳?”
王太后不言;低头拿布老虎挡住脸和阿旭玩着躲猫猫。
温静则藏在宽袖下的手慢慢沿着萧玦的胳膊往上爬,揶揄道:“也不知道方才在仙庭宫里是谁和我争得面红耳赤的说自己小时候不哭呢!瞧;这就露馅了吧!”
萧玦夹住她作乱的小手:“嘴巴这样厉害;小心朕回去收拾你!”
“嘻嘻”温静则掩唇偷笑:“谁收拾谁还说不准呢;你就倔吧!”
小夫妻两在这咬耳朵;王太后斜眼“哼!”了一声挤到两人中间:“哀家不叫皇帝过来;皇帝怕是三年五载的也想不起要陪陪哀家这个老妇人!还站做什么?哀家可不是叫皇帝和皇后过来慈宁宫说悄悄话的!”
“母后训诫的是。”萧玦拱手:“还请母后先入座。”他挥挥手叫乳母过来抱萧修谨下去。
王太后却直接抱着萧修谨坐下来:“哀家抱着他也不碍事。倒是皇后看起来瘦了些;,需得补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别扭。
“儿臣多谢母后关心了。”温静则眉眼上抬;荡漾出一抹笑意:“许久不见太后;您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我宫里的人新摘了些莲子,晚上叫人给送过来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