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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饿醒()
五、入夜;饿醒
“过来。”萧玦看着她。温静则不但没上前;反而本能性的后退了一步。她刚退开;就发现不妥;是而又向前迈了一大步。虽说是迈了一大步;但是离萧玦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到朕这儿来。”萧玦好脾气的继续说;这次还张了张双手。温静则应了声“是”慢吞吞的挪起小碎步。萧玦在对面看得都急了;几个跨步就走到她跟前,说:“朕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温更衣,你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温静则吓得一哆嗦,脚下打滑,就发出一阵尖叫:“呃啊啊啊!啊啊啊!”朝着身后的池子摔去。说时迟;那时快;温静则扒拉住了萧玦的腰带,但是晚间萧玦的腰带本来就是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的;哪里经的住她这样一拽?
于是温静则就扯着手里的那条明黄色腰带;落进温泉池子里;激起一阵阵水花。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水并不深;渐渐的也掌握平衡扶住池沿站起来。萧玦只觉得身前一凉;失去了腰带束缚的衣裳就领口大开勉勉强强算是挂在身上。
温静则
萧玦
“臣妾什么也没看到,请皇上赎罪!”温静则立马捂住眼睛,不敢看萧玦。她感到萧玦好像是下来了;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捞起来,横抱着往台阶上走。
她稍稍将捂住眼睛的手指张开一条缝,上方,萧玦的脸色黑的吓人,而他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捂什么捂?手拿下来!”
温静则听话的把手拿下来,拿下来的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了,于是她学着话本子里的说法,小心翼翼的用双手环住了萧玦的脖子。
萧玦似乎有些惊讶的瞧了她一眼,随后眉眼柔和的笑了笑。
温静则也傻傻的仰起头,朝他笑笑。谁知道萧玦的脸瞬间拉下来,她吓的一抖,低头不笑了。殊不知在她低头后萧玦笑的像只狐狸。
萧玦在门口出拿了毯子给温静则裹上,之后便一路抱着她进来寝殿。曹裴都看傻了,圣上几时曾抱着女人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
萧玦把温静则丢到床上,随后便欺身上来。床上垫了三层被子,是而也不疼,只是温静则好巧不巧的,后脑勺就磕上了床沿,她痛吟了一声,又怕萧玦生气,硬是咬着嘴唇不出声。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就这么盯着萧玦,萧玦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看着?像发烧那天晚上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说:“磕疼了?”
“嗯~”温静则瘪着小嘴,好不可怜。萧玦神差鬼使的竟然伸出手,穿过发丝给她揉了揉。温静则一瞬间也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张着小嘴盯着萧玦看。
萧玦尴尬的收回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他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松开手撑在身后的床上,整个上半身向后仰道:“朕听说,你给曹裴送了对护膝?”
温静则点点头,想要从他身上下去。萧玦看清了她的意图,一只胳膊又环住她的腰,迫使她稳稳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神凌厉的问:“为什么?”
“我我”温静则一紧张忘了自称臣妾,连忙改口说:“上回臣妾发烧,臣妾的丫头被打,全托了曹公公的福才得以摆平,臣妾心中感激,手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能做一对护膝道谢了。”她说完还瞟了瞟萧玦的脸。
萧玦倒是难得的正色起来,歪头问她说:“谁说是曹裴救的你?”温静则被他问住了,支支吾吾说:“可可是愫蔻说当时您也没出声,而且也是曹公公给愫蔻送回来的”她害怕萧玦生气,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
萧玦眨眨眼睛,扯起她的一缕头发讲:“怨朕了?”他轻轻的扯着碎发,往自己这边拉,温静则不敢随便乱动,又怕被扯的头皮疼,只好顺着萧玦的动作,最后都快要靠上他的胸膛了。
“不敢怨皇上。”温静则闷闷的回答,萧玦直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说:“不敢?那朕要不是皇上,你就要怨了?”他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的贴着温静则的脸,传过去,烧得她的脸烫烫的。
温静则不说话了,反正说不过,怎么说都是错,干脆闭嘴!萧玦等不到她回话,箍在腰间的手不安分的动起来,嘴上说:“说不过朕,就不说话了?”温静则被他摸的难受,扭捏着要躲,奈何身子被萧玦锁住,又逃不开,只好央求说:“嗯~我我没有您先停,停”
“你觉得,没有朕发话,曹裴敢去把你那个丫头救回来?”萧玦没听她说的话,手上动作不断道:“曹裴使得动太医?”
温静则沉默了,而后扯住萧玦的一小块衣角,拽拽说:“那那臣妾多谢皇上。”
萧玦点点头,等不来她的下文,在她的腰上挠起痒痒说:“这就完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温静则,温静则大脑一片空白,急忙道:“那臣妾也给您做个护膝吧?”这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送皇帝护膝做什么?他又不用跪!可眼下萧玦还盯着自己,温静则瘪了瘪嘴,小声嘀咕说:“可臣妾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您了。”
萧玦扶额,长叹了一口气说:“伺候朕,懂不懂?”
温静则:
萧玦:“那侍寝,懂不懂?教习姑姑教过没?”
温静则嘴瘪得更厉害了说:“都三年前的事情了,臣妾臣妾记不清了”
萧玦泄了气,揉揉她的小脸讲:“朕这么吓人?”他见温静则不说话,放弃了这个话题讲:“给朕唱唱小曲吧。”他抱着温静则朝后头的床倒下去。
温静则小声的哼起来,哼着哼着自己倒在萧玦怀里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温静则突然被饿醒了。从中午之后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呢。
她似乎是还以为自己睡在央错宫的小破床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萧玦被踩了一脚,闷哼出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怎么醒了?”许是刚醒的缘故,萧玦的声音沙沙的,听得温静则脸红红的。她还没说话,肚子倒不争气的叫起来了。温静则的脸更红了,好在黑灯瞎火的,萧玦也看不见。
温静则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心里直打寒颤,今儿晚上他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叹气了。
谁晓得下一秒,萧玦就也坐起身朝外头喊说:“来人,去小厨房端几碟点心来。”没一会,外头一个小太监应了。萧玦躺回去说:“再睡会,吃的来了有人叫你。”
温静则迷迷糊糊的被萧玦揽着又睡下去。这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赏赐,请安()
六、赏赐请安
屋外簌簌的又开始飘雪;温静则这回是真真的睡到了自然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了屋内的陈设。嗯;头顶是明黄色的幔纱帐子;身下是柔软的锦被;不远处银制的小炉还烧着好碳。
温静则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一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合上,就又突然瞪大。
这不是她的央错宫,是承乾宫啊!!完了;完了,完了,妃子是不能留宿的;她还好死不死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温静则抬眼瞧见自己挂在架子上的衣裳;赶紧拿过来穿好,偷偷摸摸挪到门边上去听外头的动静。
瞧着天色;已经是快要辰时了。这头一次侍寝后;次日一清早还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温静则估摸着萧玦现在肯定是不在的;偷偷摸摸的推开门。门刚一开;一个小太监就凑上来;给她请了个安说:“温小主吉祥!皇上特地吩咐;留您用完早膳再走。您进屋稍坐片刻,奴才这就去传膳。”
“不用了,我并不怎么饿;要先行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的。”温静则摆摆手;就要往外走。那小太监又拦上来说:“小主您不吃,奴才也没法交差啊,求您心疼奴才,稍稍用一些吧。”
“可是”温静则张开还要说话,就被他堵回去道:“奴才小庆子多谢小主体谅!”
温静则面色复杂的说:“那麻烦快一些,我赶着要走呢。”她不住的催促,小庆子点头说:“一准儿快!是早就做好了的,现在拿来热一热就成。”他说完就又站回原处。
温静则叹气,硬是草草吃了几口才走。
本来就起迟了,现在这样一耽搁,怕是到了凤藻宫也要挨训斥。好在承乾宫离得近,温静则又不像别的妃嫔们娇生惯养久了走不快。她抄了小道儿,一路边走边跑,正好赶上众人还没散。
外头的丫鬟领着她进去的时候,屋里正坐着四五个人。上首的那位自然就是皇后赵氏了。而左起第一个是贵妃柳氏,听说是丞相家的女儿,一贯得宠,性情却不清楚。右起第一就是温静则的老熟人李姒了,她今儿穿一身宝蓝色的小袄,瞧着格外精神。左二是端妃,向来是安分的主,不轻易开口说话,到右二,温静则就不认得了,怕也是个妃位上的娘娘。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位娘娘万安。”温静则中规中矩的福礼。赵皇后抬抬手讲:“快起来吧,还得恭喜你呢。”她瞧着温静则一身素色,心里不着痕迹的点头道:“绾秀,赐坐。”
话音刚落,绾秀就端来个小软凳,放在右三的位置。温静则再一福身子,才坐下去。
“瞧着这会儿,辰时都过了吧?温更衣怎么才过来?”柳贵妃端起茶盏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没喝。她不给温静则解释的机会,转而朝皇后讲:“皇后娘娘真是大方,今年番邦新进贡的花茶也舍得拿出来给臣妾们喝。”
赵皇后没出声,李姒冷哼了一句讲:“皇后娘娘素来大方,有什么好讲的?”
柳贵妃将茶盏放回桌上,力道大了些,撞得一阵声响。她瞥了李姒一眼说:“是,皇后娘娘大方人人皆知。但凡是好东西都拿出来与你我姐妹们分享。可我啊就不行了。”她摇摇头,接着道:“我啊,可是舍不得的很,东西也是,男人也是。”
听到最后一句,温静则明显感到屋内的气氛冷了些。为了缓和一下,她傻楞楞的出声说:“内个臣妾早上睡过了头,才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本来众人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左不过是个末等的更衣,这才侍寝了一回,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可几个娘娘上一秒肚子里都憋了气了,温静则一说话,柳贵妃就炮仗似得讲起来说:“皇后娘娘一向宽宏大量,怎么会同你计较。哎呦我瞧妹妹这一身料子的花纹甚是好看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她这话说完,其余几个人,连同屋里的宫女都掩唇笑起来。温静则这一身衣裳一瞧就是多年前的样式了,柳贵妃这话,明摆着的笑话她呢。
“娘娘此言当真?”温静则的眼睛亮了亮,傻乎乎的说:“臣妾也觉得这一身不错呢,我宫里就数这匹料子最好,穿了两年也不见哪里破了呢?您要是觉得好,我那里还有,改明儿就差人送到您宫里去。”她一通话说完,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了。宫女们的笑卡在脸上,渐渐转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柳贵妃捂了捂胸口,李姒的眼神活像是见鬼了一样,赵皇后则是将头偏到一边。
还是端妃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讲:“皇后娘娘,这温妹妹头一回侍寝,该是要赏的。”
赵皇后放下扶额的手,恢复了神色说:“那便赏吧,绾念,按老规矩给温更衣送到央错宫去。”
皇后赏过了,端妃也就招来自己的丫头,拿出两个金镯子说:“给妹妹的见面礼。”温静则连忙起身接过说:“多谢端妃姐姐。”她把金镯子直接套在手腕上了。众人也是无语,柳贵妃倒是个不甘示弱的性子,她没事先准备,就随手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说:“这是我给妹妹的见面礼,不比端妃姐姐的差吧?”她虽说位份比端妃要高,但是年纪却比她小上不少,是而喊她一声“姐姐”。
温静则笑的满脸热情,忙不迭的接过来说:“贵妃娘娘大方,臣妾回去就叫人将布料给您送过去。”她话还没说完,柳贵妃的脸蓦的拉的老长,温静则有些不知所措的瞧瞧赵皇后。赵皇后难得的笑了说:“温妹妹你别多想,贵妃惯来就是这么个脸色,其实心里高兴呢。可见是真觉得您那块布料好。”
温静则点点头,抬眼却隐隐感觉柳贵妃的脸色更黑了,她倏然站起来,朝赵皇后极不规矩的福了一个万福礼说:“臣妾突然想起来宫中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辞了!”她说完,也不等皇后同意,甩着袖子就走!
而后,李姒与端妃也陆陆续续的走了。温静则瞧瞧自己对面的女人,想走又不敢走。
对面的蓝袄妇人也瞧瞧她,蓦然开口朝着赵皇后说:“皇后娘娘,臣妇瞧这位小主难得是个心眼实的呢。”
温静则被点名,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赵皇后呡了口茶说:“是呢,本宫倒是希望这回大选在多进来几个这样实诚的妹妹。”她瞧了温静则一眼说:“你先回去歇着吧,本宫要与宁国公夫人说话了。”她挥挥衣袖。
温静则也松了一口气,福身退出去。没想到,这位居然不是哪位娘娘,而是赵皇后的娘家大嫂。
她一路回到央错宫的时候远远就瞧见门口挤了不少人在。央错宫可从来都没这样热闹过呢!温静则继续靠近,站成一排的小太监齐齐给她行了个礼说:“奴才给更衣小主请安。”叫温静则受宠若惊。她指指那一排箱子问:“这是什么”
“恭喜小主,这些都是圣上给的赏赐!”那小太监笑了笑。温静则心里一颤,这么多东西,说赏就赏了?皇后娘娘再大方,再舍得,也没见这么大方啊。
怪不得,进宫前父亲再三说要得宠呢,原来圣上这么有钱?她心里纠结了几下,为了过上吃得饱穿的暖的好日子,自己是巴结呢?还是巴结呢?还是巴结呢?
她甩甩脑袋,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说:还纠结个什么劲?那本来就是你男人了,巴结巴结,也是应该的吧?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小太监们不知道她笑什么,却觉得这个主子是个好相处了。
丫鬟,小睡()
七、丫鬟小睡
温静则踱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去。愫蔻迎面撞上来;她拉着温静则坐下说:“小主;奴婢真是不敢相信。大清早的;圣上就派人赏赐东西下来了。他们办事麻利;奴婢想帮忙;竟都插不上手呢。”
温静则只是笑了笑;担眼瞧过去一圈,央错宫像是翻了新似得。大到桌椅床柜,小到物件摆设;没一样不是新换上的。温静则心里无奈笑了笑,可能在萧玦眼里,原本的央错宫真的是没有一样能叫他看的顺眼的吧!
她倒是没有再提要给柳贵妃送布料的事情;毕竟她也不是真傻。这样回答;只是苦于当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她虽说不得宠;但是也不想叫旁人白笑话自己;拿她做消遣啊。
温静则左转转右转转;心想不愧的皇上给的赏赐;就是不一样。这;可都是拿银子砸出来的呢。她最后走到那张梨木的拔步床前;猛的往上一扑。瞬间,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鼻尖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想必是事先熏在被子上的。
外头又是一阵乱哄哄;赵宣撑着床站起身子来,瞧到一个姑姑,正是凤藻宫的绾绣。她后头跟了几个小太监,朝温静则一福礼说:“小主万安。”
没什么不恭敬,也说不上多恭敬。这就是皇后宫里人的本事,任谁都抓不到把柄。
皇后娘娘赏的东西就要比皇上赏的差些了。都是布匹,首饰之类的东西。末了,绾绣拉了一个小宫女出来说:“早上时,皇后娘娘瞧着小主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心谅,便拨了个能干的丫头,叫奴婢带回来,先给小主使唤着。”她说完,那个素色宫装的丫头就站出来,福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