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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的教习嬷嬷确实就是这样教的。仪嫔娘娘也犯不着故意刁难臣妾!”苏贵人也想学不卑不亢那一套,可惜这都是女人,没有哪个是怜香惜玉的。
温静则翻了个白眼:“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教习嬷嬷教的!!”她转头将话茬抛给柳贵妃:“贵妃娘娘是最顾及礼仪的,请您来判一判苏贵人这福礼如何?”她盯着柳贵妃,只见贵妃微微一笑,险些美得叫人恍了神:“以本宫看,是不标准的。”
温静则颔首,抬起下巴傲气地朝殿中一字一顿的说:“那苏贵人就什么时候做到本宫与贵妃娘娘满意,什么时候再起身吧!”
出气,秘密()
五十七、出气;秘密
“也是该长长规矩;不然这宫里岂不是什么苍蝇臭虫都能进了吗?”祥嫔垫着脚跟;翘起兰花指按了按鬓边:“这还叫人怎么舒坦过日子?!”
落了难人人都要来踩上一脚;可见这苏贵人往西有多叫人不待见。都是同时进的宫;为何旁人步步高升;独她还是个贵人;自己心里也不想想,依旧惯常作死。
安嫔没说话,但也没有要出言相助的样子。面色淡漠;端着茶浅呡。苏贵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奈何自己位份低,也只能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福身下去;字正腔圆道:“臣妾给仪嫔娘娘请安!”
这一福比上回端正太多,但这不服气也是满满的外露出来;叫人看着不舒服。温静则怀着孕;脾气见长;平日里连萧玦也大着胆子训;更何况是个贵人?她眯了眯眼睛;缓缓摇头:“本宫这几个月记性越发不好了;时常前脚说的话后脚就给忘了,常常闹出笑话来呢!”她手上挑了一支簪花笑着就近递给柳贵妃。
苏贵人不明所以,只当是温静则故意挑开话题;越发不耐烦起来;刚刚张口欲插话辩解,便被温静则凌厉的眼锋一射,身子不听使唤的僵住了半分也动不了,脊背吓出冷汗来。
“所以还想问苏贵人一句,本宫方才准你起身了吗?!”
柳贵妃把玩着手中的簪花,微微含笑侧目,挥挥手叫身边的宫人领着萧盼筠出去玩:“带二殿下出去转转。”
苏贵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闭了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脸上发红,窘迫的几欲夺路而逃。
温静则叹气,端起茶盏向前递给愫蔻拍了两下手:“本宫瞧着苏贵人脸上泛红,是不是热了?在仙庭宫里热出什么毛病来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你去给她凉快凉快!”她送了送下巴,继续低头玩着袖边的线头。
愫蔻接过茶盏,退身走下去,恭恭敬敬的朝着苏贵人福礼:“奴婢给贵人请安。”说着,不叫人反应一盏凉透的茶水就淋头浇下来。水珠顺着黑发无孔不入的滑过脸颊,又一路沿颈脖灌入衣裳内。苏贵人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的气焰似乎被这一盏茶水浇熄一般似得,整个人都蔫了。
愫蔻收回手,走到温静则身边站定。苏贵人透过淋湿睫毛的水抬头看向上首,诺诺的没有说话。温静则与她对视几秒,随即轻蔑的移开眼,状做无意:“苏贵人现在可有好些了?愫蔻,既然苏贵人不知道如何行礼,那你便去示范一遍,也好叫她知道什么叫福礼,省的日后出去了,还要说本宫故意刁难。”
“是!”愫蔻低头走到苏贵人身边,稳稳当当的福身:“臣妾苏氏,给仪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半蹲着,直到温静则抬手免礼才施施然站起身偏头问:“小主可看清楚了?”
苏贵人胸口起伏得厉害,牙齿磨的“咯咯”作响,她狠狠的剜了愫蔻一眼,终究还是福礼:“臣妾苏氏!给仪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抠出来一样艰难,带着怨毒却丝毫没有杀伤力。
温静则顿了半晌,才点点头:“这不就行了?”她朝苏贵人的宫女喝道:“还不快过来扶你们小主起来!”
柳贵妃砸砸嘴,从座位上站起来。众人随即也站了起来,不再坐着。
“唉,出来这大半日,本宫突然想起宫里头还有事儿没做,就先回去了。”她抬步绕开殿中的苏贵人,大刺刺的推门出去。
好戏看完了,众人也没有什么留意。安嫔和祥嫔相继告辞,苏贵人更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外头苏贵人刚出仙庭宫,迎头就撞上祥嫔,她微微一愣,随即福礼:“给祥嫔娘娘请安!娘娘万”
“免了免了!”祥嫔做出一脸的菩萨相出手扶她起来,两人边走边说着:“好妹妹,方才本宫帮着仪嫔也只是权宜之计,你心里有气也不为过,只是你如今人微言轻,哪里比得过她呢?”
“那那还请祥嫔娘娘帮臣妾!!”苏贵人双眼骤然发亮,扒拉住祥嫔的胳膊,却错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好妹妹,我哪斗得过仪嫔呐!”她抽回袖子,与苏贵人保持着距离,安抚说:“你要是有空了,哪日本宫带你去见皇后娘娘做主就是了!你这会儿身子都湿了,当心风寒,赶紧回去洗洗换一套干净的吧。”
“如此如此”苏贵人感激涕零:“如此多谢娘娘了!”她领着丫头匆匆回去。祥嫔远远看着她,听得身边的彩鹊问:“娘娘为何要拉她进来?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祥嫔摇摇头,转身往彩芳斋踱道:“左右本宫也是皇后手中的棋子,不如拉个垫背的来替本宫做些不好出手的事!”
“娘娘聪慧,是奴婢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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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宫里温静则用了早膳,突发奇想招来愫蔻说:“你准备准备,带几碟糕点,本宫一会儿去承乾宫看皇上。”她冲去屋里挑挑捡捡找出一件彩云轻罗对襟外裳,下身配一条叠丝苏州双面绣的兰草裙,素净之余还透着娇俏清丽。
两人掐着点儿赶在萧玦下早朝之后过去,却不料今儿萧玦回来的迟了。领班的小太监一见是温静则连忙殷勤的迎上来说:“奴才给仪嫔娘娘请安,圣上这会儿还没回来,您先随奴才进去歇着吧。”
这位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曹公公早就吩咐过要当祖宗贡着的,哪里敢怠慢?
温静则点头,叫他不必跟着了。她自己一个人在萧玦寝殿里转悠转悠着突然发现床下有什么东西。
虽说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可是还是看看吧!温静则想着就从床下摸索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来,做工精巧异常,可见是连城之物,却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宝贝。
一打开,里面厚厚的摞着几十张小宣纸,最上头放着的是三四张人头小像,细细辨别这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像么?!!
温静则笑了笑继续拿出宣纸展开来看
吓!!!温静则倏然捂住嘴!这是
孕吐,坏小子()
五十八、孕吐;坏小子
那一摞宣纸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几十个名字;男孩女孩是分开来的;显然是思虑了良久。温静则抓着纸张的手隐隐发颤;指尖溢出细腻的汗来;映得宣纸边缘一圈湿湿的发软。
温静则在床边蹲久了;她眨眨发酸的眼睛刚要站起来。
突然!!!
被人从身后猛得圈住腰肢;后背撞进萧玦宽阔结实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从背后一路传来,惹得她不由自主的也心跳加速起来。
“怎么?不经朕的同意就翻看朕的东西”萧玦说话之间;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温静则光洁娇嫩的脖颈上:“你的胆子见长啊!”
他说着舔了舔薄唇,张嘴就朝着眼前细皮嫩肉的脖子咬下去,唇齿施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慢慢厮磨、吮吸;直到感觉怀里的小丫头开始抗议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朕今日被朝事一时绊住,故而回来迟了。”萧玦看着温静则雪白肌肤上那一块醒目的红痕;心里格外满意。脸上都能笑出花儿来了;抱着温静则坐到床边道:“你等了多久?”
“也没等多久啦!!”温静则伸手怪不好意思的捂住方才被萧玦蹂躏的那块肌肤;另一只手抓着那一摞宣纸在萧玦眼前来回晃了两下;一本正经的审道:“倒是你;难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吗?!”她盛气凌人的小模样;萧玦真是爱到心里去了,怎么看也不够。
他状作无辜求饶,环住温静则的腰可怜巴巴讲:“怎么媳妇你翻了朕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呢?这些自然是朕给咱们的皇儿想的名字了。”
“可不许骗我!!”温静则虽也是这样想的;但听到萧玦亲口承认,心里总归是格外欢喜的,偏她又是个脸皮薄的,不好表现出来,别扭着回话说:“相公你天天国事繁忙,怎么还费心呢?”
萧玦瞧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投其所好道:“朕最忙的大事便是你!忙里偷闲才处理处理国事罢了!!再说内务府拟的那些名字都是历朝历代来回用过的,配不上你肚子里这个小坏蛋!”
萧玦这辈子还真是没哄过女人,要是满宫的女人瞧见他对着温静则这般低声下气,温言温语的情景,还不得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啊!!
就是曹裴这样的老人儿了,也是好不容易才适应下来的。
温静则抬拳朝萧玦胸口锤了两下,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撒娇说:“相公你怎么这样嘴甜?话说的好听极了,你拿这话哄了多少个女人去?!”她伸出食指在萧玦的唇上勾勾画画,好不撩人。
萧玦一张口,轻轻咬住小丫头的指腹,随即又松开:“只哄你这一个!”他在温静则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可见是朕将你的性子都给宠坏了,你瞧瞧宫里哪个有你这样大的胆子?还敢同朕呛声!!”
“嘻嘻!那也是相公你宠的,怪不了别人!”温静则拿头去撞他的额头,坏笑说:“你宠的脾气,自然由你来受着!可不许耍赖!”
萧玦颇为无奈的勾了勾唇,给小丫头把陷进衣领里的头发给拨弄出来:“叫别人受着,朕还不许呢!”他将大手覆上温静则微隆的小腹,视若珍宝一般的问:“如何?近来可有什么不舒坦的?,早上用过膳没有?”
“都好都好。”温静则看他一副紧张样儿,怪是好笑说:“早上用了两碗粥,还和贵妃娘娘她们聊了半个时辰呢。”
萧玦絮絮叨叨的从头到尾问了好几遍才算消停,温静则叫他闹烦了,攀着他的肩膀主动献吻:“你这样问东问西的,真是比女人还婆婆妈妈!!”
萧玦被她说了,却丝毫也不生气。只是一味的傻笑,像个初尝爱情的少年一般的点头说:“朕还不是担心你?”他说着低头向下,正要吻向眼前那两片樱唇时,温静则却脸色骤变,突然捂着胸口转头朝床下扒着干呕起来。
“静则!!”萧玦面色紧绷,扶着温静则的胳膊就朝外大喊:“曹裴!!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过来!!”
曹裴原本在外头当值当得好好的,被这么一吼,心里七上八下也慌起来,帽子都忘了带,甩下拂尘就朝外头一路狂奔。
温静则吐了些没消化的粥水出来,便也就消停了,可心里实在是后怕,方才那嗓子发紧,胃中翻滚的感觉,险些叫温静则觉得快把孩子给吐出来了。
她抓紧了萧玦的手抱着自己的小腹说不出话来。倒是把萧玦给吓狠了:“静则!你要不要紧?可是哪里不舒坦?!”
“你千万别吓唬朕,朕”他话说到一半,听外头禀报说是王太医到了,立刻吼出声:“宣进来!”
王献诚惶诚恐的背了个小药箱弓腰走进来,正欲行礼,却听见萧玦焦急的声音:“免了免了!上前来给仪嫔诊脉!”
王献满头大汗,心几欲要跳出胸膛。他先是把脉,随后问:“娘娘方才呕吐时,可有觉得胎痛?”
温静则摇头。
王献略略放心,继续问:“可有反胃?或觉得口舌发酸?”
温静则,歪头想了想随即颔首。
王献往后退了一步,行大礼道:“回圣上,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寻常孕吐罢了。”
孕吐?!
萧玦与温静则对视了几眼:额这这都三个月了怎么还孕吐?
王献似是看出他们心中疑惑,主动说:“孕吐虽为怀孕早期的症状,但也是因人而异,娘娘此时孕吐恰恰证明小殿下活泼康健呐!”
他说完,床上这对夫妻确实各怀心思。
温静则:哇塞!!宝宝好活泼啊!
萧玦:这个小坏蛋!!一天天就知道折腾你娘!朕都舍不得折腾
他把温静则往怀里揽了揽,颇为不爽的盯着她的小腹半晌,才撇开目光
随行名单()
五十九、随行名单
隔日早上;温静则去凤藻宫给赵皇后请安。她昨儿吐了一晚上;连带着萧玦也跟在后头忙活;一夜未眠。
五更天时又满脸疲惫的去上了早朝;温静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可实在做不到劝萧玦去别处歇息;只在他临走前裹着被子爬到床边;睁着朦胧的杏眼,抱住萧玦的腰巴巴儿地说:“相公~你若是真的睡不好不来我这里睡在承乾宫也是好的。”
萧玦一愣神,随即支着厚重的眼皮;无力一笑。回身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抱进怀里道:“你平日里好好的,朕都不舍得离开。现在吐得这样厉害,朕哪里忍心丢你一个人?”他轻轻揉弄着温静则柔软的发心;喟叹一声说:“好丫头;你心疼朕,朕何尝不怜惜你?”
“我几时说心疼你了!说话惯不害臊!!”温静则把头埋进被子里在床上滚了几圈;看得萧玦心惊胆战怕她压着肚子;赶忙制住说:“好好好;全是朕的不对!这下满意了?赶紧躺好趁着不反胃睡一会儿。”他把温静则按在床上盖好被褥;赶在小丫头要乱动之前竖起食指指着她:“不许动!”
温静则憋嘴
萧玦立马就缴械投降了;蹲在床边揉揉她的脸叹气:“这样耍赖;仗着朕心里有你,可怎么好哦!”他伏在温静则额头上轻轻一吻:“朕该上朝去了,乖乖在屋里等朕回来用膳。”
“不行!”温静则捂住额头:“今儿是初二;按规矩得去给中宫皇后娘娘请安去。”她盯着萧玦;只见萧玦语噎,好半晌才点点头:“你万事小心,护好自己,旁事有朕。”
他抽身一面回头一面往外走,自己确实不愿意小丫头去给皇后请安。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过分偏袒却只是将静则往风口浪尖上推罢了。
温静则瞧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一袭明黄的衣裳消失在视线中才坐起身朝外头唤:“愫蔻,进来伺候!”
明儿圣驾就要启程去麓山祭祖了,前一天要给中宫请安是老祖宗的规矩,虽说温静则已和赵皇后撕破了脸面,但是也不得不来。
她到的时候凤藻宫里已是坐了半满,温静则站在门槛外四下扫视了一眼,扶着愫蔻的手缓缓走到了殿中央去浅浅的福了一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和众位娘娘们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随即四周众人也纷纷起身来:“臣妾等见过仪嫔娘娘,娘娘万安!”
此时此景与往昔不同,如今,她是站在殿中光芒四射,高傲矜贵的娘娘。而不是一个连座位都没有,只能站在最末的更衣了。
温静则勾起一抹张扬又不轻狂的笑意,美眸之中点点银光。上首赵皇后虽不想轻易赦她起身,但目光甫一触及到温静则鼓起的小腹,也只好面和心恶的抬手说:“仪嫔你快些起来,皇上说了叫你免礼,本宫自然也不会苛求。”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体谅。”温静则施施然站起身,朝着自己的位置坐过去。她与安嫔祥嫔虽都为嫔位,但依旧坐在最前,紧挨着李姒。
李姒暗中朝她动了动手指头,算是打招呼。今儿叫众人过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