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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盏捂着流血的头弱弱喊了一声:“小主”
方贵人扫她一眼,最终还是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包扎,叫小照在央错宫里头好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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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小案上的香炉弥散着袅袅白烟,萧玦提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转了转泛酸的手腕朝外喊:“曹裴!进来!”
不多时,曹裴便抱着个拂尘满脸堆笑的进来,他昨晚上派人去收拾了方贵人,圣上心情难得的大好,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圣上,奴才在。”
萧玦眉目一舒展,把毛笔搁进笔洗里走到屏风后说:“叫人准备准备,朕换身衣裳出门去!”他说着自己脱起外衫来。
曹裴心里一顿偷笑:果然这温小主就是不一样,急着去央错宫,圣上都不用人伺候着更衣了!!
他憋着笑意,转身出去叫人备撵。
萧玦在屋内换了一件寻常便服,纹着一身双龙戏珠的花样,脚踩白面黑底长靴,从屏风后走出去。曹裴理科谄媚的扶着他坐上步撵。
萧玦眉眼上调,怀着满脑子的好心情说:“去央错宫!”
曹裴早就猜到,应了一声,唱喝道:“起撵——!皇上摆架央错宫——!”
步撵四平八稳地走在宫道上,萧玦闲来无聊,歪在靠背上问曹裴:“你说这央错宫是不是太偏了些?”
“可不是嘛?又偏又旧的,在宫里这样年份的旧房都是打算给奴才们住的!”曹裴一听萧玦这话,圣上这是想给温小主换个好住处嘛啊!连忙添油加醋的说起来:“温小主都进宫三年了,奴才听说往南边的仙庭宫下个月就翻新建成了!空着在还没安排人住进去。”
“行!”萧玦深吸了一口气说:“派人去告诉皇后一声,暂且不要分人进去住!”
曹裴“哎!”的应下了。
眼瞧着前头就是央错宫了,曹裴也知道到这儿来是老规矩,不用他通传,于是便自觉站在门外。
屋里头温静则气呼呼地坐在桌前,散落了一地了饭菜。小照满脸泪痕,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
萧玦甫一跨进门,就被小照给抱住了大腿。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对上小照那张哭花了劣质胭脂的脸
萧玦立马回头看看温静则来洗眼睛。温静则起身给他福礼:“皇上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没事朕就不能来瞧你?”萧玦抬脚踹开了小照,一手托着温静则的手拉着她坐到小榻上:“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动气了?”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但小照却没由来的起了一身冷汗。
温静则“额额”最后讨好似得圈了萧玦的脖子,蹭蹭他。
其实吧,小照也没干什么事,自己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打发她去慎刑司罢了。
萧玦也晓得她那点子小心思,转身横抱起她就往里间走。温静则一时惊慌,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问:“做什么?!我还没处置她呢!”
萧玦眉眼弯弯,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说:“抱你去床上陪朕午睡一会儿。”他说着,回头,面庞凌厉的朝曹裴喊到:“把这个伺候不周的奴才丢去慎刑司!”
小照是赵皇后送过来的人,温静则处置了怕是赵皇后心里不快活。所以他今儿特地来跑一趟,就是心甘情愿的来给小丫头当枪使的。
曹裴应了一声,朝外头叫了几个力气大的奴才,一路将小照塞了嘴拖出去。
起床,开撕!()
三十、对峙开撕
天气见暖;小袄已穿不住。晚间赵皇后穿了一袭新裁的春装正在凤藻宫的院里正用着晚膳。
绾绣垂首端立在一侧为其布菜;忽有宫娥小跑进来对着门口的绾念耳语一阵。夜风卷了凉意;蹿得人双颊顿生凛意。
赵皇后打了个哆嗦;缓缓将手中的象牙筷横架在碗上:“什么事情?”她这几日心情不错;选秀就要开始了;宫里头再进来一批花一样的女人;才能斗得起来不是?
绾念待她问完,小步移上前,面色冷淡地回话说:“娘娘;咱们安插在央错宫的小照今儿中午被打发进了慎刑司。”她说话时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外露。赵皇后闻言,只是略微低头,伸手把眼前的碗推得远些。接而风轻云淡地张了张嘴:“得宠时日不长;脾气倒是不小!”
“哼!算了;处置就处置吧,左右她一家子都拿捏在本宫手里;量那个丫头也不敢供出本宫来!”赵皇后从袖间抽出丝帕微微擦拭双手;扶着绾绣缓缓站起身来往外走;抬头瞥一眼明月:“晚上月色不错;陪本宫出去走走消食。”
“是。”绾绣应诺;一路虚托着赵皇后朝外踱步。
明月像是圆盘似得挂在天际;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还真是这么回事。
绾念心里踌躇半晌,眼瞧着赵皇后的身影渐行渐远;心里卯了劲抬步跟上去:“娘娘;奴婢听说”赵皇后脚步不停,绾念亦步亦趋道:“奴婢听说是皇上亲口发落的小照。”
“布谷”
寂寥的夜空划过一声鸟鸣,赵皇后眉目半敛:“所为何?”
“听说是小照打翻了午膳,溅脏了皇上一身衣裳。”绾念将方才宫娥来传的话一五一十讲与她听。赵皇后没说话,甩开绾绣的手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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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错宫内,温静则和萧玦一觉就睡到了申时末。倒不是说真的是睡了这样久,两人醒的还算早,在床上赖着不愿起呢。
温静则一条腿大咧咧地架在萧玦的腰上,胳膊则是环着他的颈脖。睡觉起来的杏眼微微发肿,但却依旧水灵又有神,扑闪扑闪的望着萧玦,软声说:“皇上,咱们该起了吧?”
萧玦垫在她身下的长臂一勾,就将温静则整个人都卷进怀里。另一只手伸过来捏捏她下巴上的肉,俊脸上一派放松享受:“饿了?”
“臣妾是怕您饿了!”温静则的小腮帮子鼓鼓的,活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皇上你再捏,臣妾的肉都给您捏松了!!”她两条小腿再床上乱蹬,把被子都从身上蹬下去,萧玦眼疾手快的把被角拉回来,抬手照着温静则肉肉的小屁股打了一下:“什么时候脾气这样大了?”
“怯!我又不冷。”温静则小声嘀咕起来,殊不知萧玦如玉的面庞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直接将被子拉过头顶,把温静则整个人都罩进被褥里,佯装生气道:“又嘀咕什么?当朕听不见?!等你觉着冷了,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叫王献多开几副苦涩的汤药来给你喝才好!”
“皇上又吓我呢!”温静则糯糯的小甜音从被子下闷闷的传出来,她皎洁的偷着笑,双手在嘴边“哈”了两口气,随即伸到萧玦腰侧使坏的挠起他的痒痒来。
萧玦察觉到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做坏,全身像是通了经脉似得,腰间不痒,心头倒是痒得厉害!他一把将温静则从被中提拎出来,揪着她的衣领在她红艳艳的红唇上惩罚似得轻咬一口。再努力克制,脸上的神色都正色不起来,他深邃的眼瞳里染上了几分欲。望的色彩说:“静则,你可不要再撩拨朕了”
温静则从锦被中探出一个小头,瘪着嘴满脸无辜:“明明是皇上亲的臣妾,怎么说是臣妾在撩拨您?好冤枉呢~~”她说话间,朝着萧玦裸露在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满脸精光的赶在萧玦要出手抓自己前又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后飞快的钻进被窝里。
萧玦一口气卡在胸口,就像吃肉吃到一半,肉自己跑了的感觉似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也钻进被窝里
温静则:“啊!皇上,臣妾还没起床漱口呢!!”
门外站着的曹裴回头瞧了一眼御膳房过来送晚膳的小太监,手中拂尘一扫,闲闲的说:“还在这侯着干什么?没听见里头的动静?”
那小太监低着头,木木地退下去。
折腾到半夜,温静则才吃上一口热粥。而罪魁祸首正悠闲自在,精神百倍的坐在床头看书。萧玦丝毫不在意温静则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反而颇为享受。两个人叫水洗了个澡才安安稳稳的回去床上睡觉。
这几天春闱和选秀的事物堆在了一起,萧玦案上的奏折堆得都成了山,一连着四五天都没有踏进后宫。
小照在慎刑司里还真的吐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上回方贵人命她将温静则送给祥嫔的贺礼调包,意图诬陷她的事;比如方贵人想要借她接近皇上的事;再比如御花园落水一事的全过程。
她只以为是小照贪生怕死,藏不住秘密。殊不知,萧玦在背后暗地里派人帮了不少。
温静则听着愫蔻说的情报,没有涂蔻丹的指甲深深陷进娇嫩的掌心
她眉间闪出狠厉,猛然站起身说:“过了这么久了,想来方贵人的病也该好了!!”她不等愫蔻,大步往外走。
外头下着毛毛细雨,愫蔻回过神,慌忙拿了一把伞,飞快的追上去撑开伞站在在温静则身后说:“小主当心自己的身子。”
温静则一路不等丫头进去通报,就横冲直撞的闯进安怡轩主殿内。方贵人正坐在桌前,手执一卷佛经。她听见动静,刚一抬头就撞进温静则漆黑的眸子里,心中一顿冷汗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露出僵硬的笑意说:“外头还在下雨,温妹妹怎么过来了?”
“妹妹?”温静则红艳的唇角无情且讽刺的勾起一抹笑,她抬手抽走方贵人手中的书卷,冷声说:“你还在玩姐姐妹妹的把戏呢?!瞧见你那一副伪善的嘴脸,我就觉得往日种种,简直恶心至极!!”
她打断方贵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音,将佛经狠狠朝门外砸出去:“怎么?昧着良心害我至此,是不是只有念一念这些所谓的佛经,你才能继续揣着你这颗黑透了的心,继续一天一天卑劣的活下去?啊??!!”
方贵人脸上一片煞白,随即推开温静则的肩膀站起身道:“”
小剧场:
温小妖精表示。。以后再也不敢在床上逗萧玦玩了
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萧玦从后面突然出现,邪魅一笑:媳妇儿!咱们回床上好好聊聊!
吊打,失神()
三十一、吊打失神
“你此话从何说起?”
方贵人脸上闪过片刻慌乱;像是被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一般无措。但很快又反过来质问温静则:“你都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些胡话?!”
她上前一步来;双手抓住温静则的肩膀;眉目微微内绞带着愁容:“我是真心待你像妹妹一般;为何你听了旁人几句胡话便可以随意的将我怀疑?”方贵人脸上的神情真真切切;委屈之余还夹带稍许愤怒。如若不是温静则现下心中清楚;怕是还要被她骗上一回。
“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我之间搬弄是非,胡言乱语!”她手上用力,抓得温静则的肩膀隐隐作痛;不由紧锁眉头,反手照着方贵人的胸口,指尖聚力得猛推:“到底是谁在这搬弄是非;胡言乱语?!我今日过来;可不是继续听你蛊惑人心的。”
“温妹妹,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方贵人踉跄得摔倒回小榻上;却依旧不折不挠的抓住温静则垂在身侧的手;攥在掌心。目光游移道:“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总要说清楚不是?”
她手心里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将温静则整个手背都沾得黏腻潮湿;两只冰凉的手紧贴在一起;只一霎;温静则来之前心中郁结的愤怒好似不是那么灼热了。
气;伤的是自己。
她樱花色的唇瓣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温静则用力,一根一根的掰开方贵人死抓着的手;缓缓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低睨着方贵人一张木木得脸:“让我好好想想,要从哪儿开始来和方姐姐你说呢?”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腻,但此刻听在方贵人耳中,就像是那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冷漠,没有感情,没有起伏,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心头,就像刽子手的弯刀落在犯人的皮肉之上。
温静则话音刚落,愫蔻便在屋里反锁上了殿门。落锁的声音“咔擦!”响得清脆,像极了拈刀落在砧板上的音色。
花盏察觉不对,跑上来推门:“小主!小主!您在里头怎么样?温小主!我家主子是贵人,高你一阶,你快把门打开!仔细着我去找皇上来定你的罪!!”任她敲锤喊打,门就是推不开。
殿内,愫蔻隔着门回她:“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三面两刀的模样叫人看着便作呕!!你家主子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有胆子就只管去请皇上过来!”
她们俩吵得厉害,温静则却恍若未闻,扭过头来瞧着方贵人说:“一桩桩一件件,小照都已经招干净了,你还想要抵赖吗?”
方贵人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被温静则那像是千年玄铁一样尖锐寒凉的眸色吓得愣住,话道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唇齿不清的憋出来一句:“若是小照受人指使,要故意诬陷与我又当作何解释?”
她问完,屋内一片寂静。
“呵!”温静则从鼻端发出一阵闷哼:“愫蔻,把东西拿出来给方贵人好好看看!”她站直身子,往后退开了几步。
愫蔻朝着还在门外嚷嚷不休的花盏啐了一口,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宝蓝色的香囊递到温静则展开的掌心中,复又退回去。
方贵人目光紧锁住香囊,一刻也不放过。温静则见她面露不解,揉了揉站酸的膝盖,坐到对面的藤椅上。纤纤玉指缓慢打开香囊,从里面抠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香粉凑到鼻头轻嗅:“既然方姐姐这么孤陋寡闻,那我就好心给你解释一番。”她把指头往前伸出几寸道:“这香料叫做珞丹香,其中有一种原材便是取丹蛇毒液。这种蛇毒液微毒,会使人短暂气血逆流,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香味很浓,是丹蛇用来标记猎物,或者雄丹蛇求偶是所产生的毒液,标记性极强。我命愫蔻将这香料大量地涂抹在小照的衣服之上。”
“记得方姐姐前几日不是病了不能起床见人吗?怎么我今儿打进门起就能闻见你身上那股珞丹香的香味呢?”
不错,方贵人怕事情败露,特地去慎刑司警告过小照。
温静则每多说一句,方贵人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最后彻彻底底的蒙上了青灰的颜色。她无精打采的垂下沉重的头颅,片刻确实双肩耸动,状似癫狂地一顿痴笑:“呵哈哈哈哈哈!!”
温静则眉目严峻,看着方贵人双手撑着小榻站缓缓站起来,凌乱的黑发中,她的一双眼睛带着阴狠,像毒蛇一样紧盯着温静则说:“原来是早就怀疑我了?!”她迈开步子,逐渐逼近,双手按在温静则坐的藤椅的左右手柄上,郁结又暗含杀意的眸色钉子一般地将矛头紧对温静则,薄唇轻巧的吐着字说:“就算你知道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我爹是前朝的重臣!你不过是个地方小官的女儿!我是贵人,而你只是常在!得宠又怎么样?不过是仗着皇上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本宫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能怎么样?”温静则抬头丝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就是仗着皇上的恩宠,有本事你也仗一仗?!”她站起身,方贵人被撞开来,咬着牙没动,温静则最后睨她一眼,冷声说:“今日特来告诉你一声,既是撕破了脸皮,他日再见便不再留情面!愫蔻,咱们走。”
愫蔻应声,规规矩矩的疾步上前去打开锁。外头靠在门上的花盏刹不住力道,朝殿内倒过去。温静则退身远远避开,抬步跨出去。走到院子里还听见方贵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