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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草屋内景衣容泡在药缸里,寂静的夜晚除了缸底的木材燃烧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声响。这就是夜邪冥的办法,他所送来的药缸泡上一夜身上便会被染上一种味道,这种味道除了狼以外其它人是闻不出来的,这样狼便可以将她当做同类。
本来景衣容还以为夜邪冥又会趁机说一些傲慢的话语,没想到他只是送来了药缸便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迹令人捉摸不透。景衣容不愿意劝任何人的东西,所以夜邪冥今日所教的,他日她定会杀了单渊来还他。景衣容做好打算之后便闭上双目养足精神,明日去御剑山庄会一会上官曦。
另一边,数日过去,乔霜儿身上的体温己经完全与常人一般,所以也不再需要被埋在雪地里。君奇王将乔霜儿从雪地里拨出时太阳亦落了山。
“你确定不会再发作了?我现在要回山洞,明天回小镇。如果到时你再发作谁也救不了你了。”君奇王虽然救了乔霜儿,只是语气仍是冷漠如霜。
乔霜儿拍了拍身上的雪,“放心,我的体温己经和常人无异了,这个月不会再发作了。”
君奇王听闻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山洞,对于乔霜儿来说雪山是适合居住的地方,可是对于他来说几天几夜的坚持己经是极限。
乔霜儿紧跟着君奇王,一路走进山洞,当洞内的火光照亮君奇王有些惨白的脸颊时乔霜儿才深切感觉到君奇王为了她还牺牲了不少。率性的在君奇王身旁坐下,乔霜儿双手抱拳,“正式的感谢你救了我。”
“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君奇王平静的回答。
乔霜儿收回手,“我救过你?”
君奇王瞥了一眼乔霜儿,“你忘了是怎么掉下山崖的?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惹祸上身。”
“原来你承认我之前救你啦,”乔霜儿似乎料到君奇王这么说,早埋下了地雷,“之前还不是嘴硬说我多管闲事。”
君奇王瞪着乔霜儿,目光又落在火堆上,“真不该救你。”
“后悔己经晚了。”乔霜儿得意笑起,最喜欢的就是君奇王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君奇王,你的名字就叫君奇王吗?应该不是,君奇王好象只是你的封号,你的名字叫什么?”
“与你无关。”君奇王浑身一震,随后又恢复淡漠。
乔霜儿察觉出君奇王的异样,“你不想提你的名字吗?你是君奇王,禹国国姓为布,所以你姓布。禹国国主叫布明华,那你也叫布明什么”
“嘴闭!”君奇王猛然站起,伸手揪起乔霜儿,原本就阴晦的双眼渗出杀意,“你听过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你”乔霜儿说不出话来,平日里虽然和君奇王互相看着不顺眼,不过多半也是自己在说话,君奇王一直都爱理不理。今天只是因为名字就变成杀气重重的君奇王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名字好象是他禁忌,就好象一个炸药,一碰就会爆炸。
君奇王暗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乔霜儿,恍然间察觉自己的失态,忙松开了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以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否则哪一天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乔霜儿摆弄摆弄了自己的衣服,低低咕咕的就又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君奇王摆弄着树枝上的烤鱼,也是沉默不语,一段时间过后将烤熟的鱼递给乔霜儿。
乔霜儿别过头不理君奇王,想她虽然不是什么公主王世,可是从小也是被流墨、段玉琉等人宠着长大的,以前遇见过的人哪敢这么吼她。这会也不知道为什么,君奇**才的话就是让她心里不舒服,就好象是被在乎的人吼了,闹起了脾气。
君奇王盯着乔霜儿,他讨厌女人,因为女人麻烦对于皇兄的那些后宫佳丽,他只觉得厌倦,因为她们都只会娇声细语的撒撒娇,闹闹小脾气。皇兄曾经说过女人闹脾气是在乎自己,可是他就是看了生厌所以府里除了几个侍妾,他一个王妃都没有。
现在他清楚乔霜儿在闹脾气,却不认为如皇兄所说她在乎他,只是突然明白乔霜儿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破天荒的开口劝了劝,虽然声音生硬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真是破了例,“你可以闹脾气,不过饿了自己的肚子可就不值了。有力气回去才能有力气追回纳兰贞祺。”
“别人的闲事你少管。”乔霜儿用君奇王的话来回答他。
君奇王挑了挑眉,长叹了口气将一只烤鱼放乔霜儿的身旁,自己起身走出山洞。
乔霜儿看了看君奇王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回头时才拿起烤鱼。虽然君奇王很冷酷,不过也不算木纳嘛。她乔霜儿才不会委屈了自己呢,和君奇王闹脾气根本就没有必要。一只烤鱼在乔霜儿的攻势下,不消半刻就只剩下了骨头,刚丢下木棍忽然听见一声呐喊声,雪山里的叫声很稀奇更何况还叫着她的名字,乔霜儿双眼一亮立刻站起走出山洞,看向君奇王,“听见了没有,听见的没,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听见了,”君奇王也抬头看了看四周,声音越来越近,不止是叫乔霜儿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看来是杨枫来找他了。
乔霜儿听见纳兰贞祺的声音,兴奋的攀着君奇王的手臂,“你听见没有,是纳兰贞祺在叫我,他来找我了,这就证明他是在乎我的。”
君奇王垂下头,静静的看着快要手舞足蹈的乔霜儿,洁白的脸颊上还有刚才因为吃烤鱼而被沾上的污点,也不知道怎么滴君奇王就伸出手为乔霜儿抚去污点。温暖的手指贴着乔霜儿的脸庞,乔霜儿愣愣的抬头,仰视着君奇王,被雪映亮的脸庞俊朗里透着些王者之气,双眸苍桑中带着半许情不知禁的柔软。
越来越近的喊声让乔霜儿回过神来,迅速抬起头自己抹了抹脸,“他们好象越来越近了。”
君奇王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慌乱之中又佯装镇定的回过神缩回手,面无表情的说:“擦擦你的脸,纳兰贞祺如果看见你一脸的灰就算是对你有半点意思,估计也会全不见的。”君奇王虽是这般说着,可是负于身后的手仍然觉得热度未退。
乔霜儿忽然察觉自己是真实的自己的脸,忙低下头瞬间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又恢复了那个其貌不扬的路人,唯独一双灵动的双眼半点遮住光彩。
“为什么要戴上人皮面具,说不定纳兰贞祺一见你的真面目反而爱上了你。”君奇王说。
“我乔霜儿还没有沦落到要以色示人,如果纳兰贞祺因为我的样貌接受我又或拒绝我,那只能说明他也不配得到真实的我,而且我相信纳兰贞祺也不是这样的人,”乔霜儿反击道。
君奇王冷笑,“这世上没有男人不爱女人的美貌,不管男人多崇高,看女人第一眼都只会看容貌。容貌丑陋别说是交谈连再多看一眼都不想,所以你要真是想让纳兰贞祺爱上你,就别太天真的用这副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
“你还真是好心,”乔霜儿突然想到什么又歪起头,“等等,刚才你话中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的本来面貌很美?”
君奇王注视着乔霜儿天真无邪的双眼,不自在的别开眼去,“看来你不止会自作多情,还挺会自夸的。”
“纳兰贞祺!”乔霜儿没有去听君奇王的回答,反而更加兴奋的看见纳兰贞祺的出现,直奔向纳兰贞祺热切的目光直落在他的身上。
纳兰贞祺同样庆幸乔霜儿的安然无佯,将乔霜儿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我们一路寻过来发现这里的温度真的很冷,你有没有冻着?”
“没有,我很好。”乔霜儿笑盈盈的回答,“你一直在找我吗?纳兰贞祺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我”
“我们大家一起来找你的。”月牙不等纳兰贞祺开口就说了话,站在纳兰贞祺的身边一切也都很明显。
乔霜儿敛下笑,客气的说了句‘谢谢’。
杨枫冲到君奇王面前,面色担忧,“王爷,您没事。”
“没事,言义还在小镇里吗?”君奇王问。
杨枫点头,“我离开的时候还在。”
“现在就回小镇。”君奇王看了眼乔霜儿,立即又收回目光,“距离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让言义归顺于本王。”
“是。”杨枫也不算觉的看了眼远处的萧妍,几天的相处后他们又要再次回到对立面了吗?
一行人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又忙着赶回小镇,乔霜儿虽然与纳兰贞祺同行,可是目光不自觉得会落在君奇王的身上,他的背景好象有些孤单,他的身上好象有着一些故事,他不愿意提自己的名字,比起太子他反而是禹国人心中的大英雄也是未来的国主,只是他好象也没有因此而多开心,突然觉得这个君奇王好神秘。
第114章 上官曦()
第114章上官曦景衣容在药缸里呆了整整一个夜晚,从药缸里出来之后没有休息一刻便向御剑山庄奔去,没有了言义只要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应该就能找到御剑山庄,毕竟御剑山庄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地位的。
当景衣容再次踏上官道时因守在官道上的言义而惊讶,言义也看见了景衣容的身影,忙迎了上来,“你终于回来了,再等下去我都快没有耐心了。”
“你怎么还没有走?”景衣容惊讶的问。
言义苦笑,“没有我你怎么去御剑山庄,更何况我要是真的先去了御剑山庄若是纳兰青翼问起你,我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他把你当成宝要是知道你有了危险还不会跑出来,倒时候上官曦不让他离开,一来一回岂不是增加了麻烦,你放心我肯定上官曦是不会碰纳兰青翼一根汗毛的。”
“记住你现在的这句话,如果青翼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会抓你给他陪葬,”景衣容语气冷淡。
言义连连点头,又不自主的笑出声。
景衣容疑惑,“你傻了?”
“这样正常的对话自出生起还是第一次遇见,因为知道所有人心中所想所以根本就没有和别人交谈的兴趣,只需一眼就能够全部得知,现在这样的对话除了让我觉得摸不捉头绪,突然让我又觉得有些有趣,景衣容如果你不是一直这么冷冰冰的或许我对你还有些兴趣。”言义一副兴趣盎然。
景衣容淡淡看了眼言义,便向前走去,“不需要。。”
“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言义跟在景衣容身后,“这个世界上除了纳兰兄弟之外你还会在乎其它人吗?”
景衣容不语。
言义又继续问道,“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夜邪冥居然会将你毫汗无伤的放回来,你和夜邪冥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可知道天下被夜邪冥抓过去的人是连骨头都不剩的,你可是第一个活着的人。”
景衣容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言义,“用你的读心术来看我的答案。”
言义沮丧的垂下头,“你这不是在气我吗?知道我没办法读出你的心思。”
“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能把握,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景衣容撇下言义又继续步行,语气冷然,清漠,“无可奉告。”
言义无可奈何只能跟在景衣容的身后,也好快到御剑山庄了,到那里的时候再慢慢研究景衣容。
景衣容和言义一路上都不再说话,两人只一心一意的赶着路。景衣容想着言义的问题,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夜邪冥不杀自己,她想了许久都无法找出理由,只是心里总觉得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让她明白现在所有的一切。
三天后,景衣容和言义终于到达了御剑山庄。
御剑山庄屹立于城池的最中央,周边都是热闹不己的街市。虽然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但是敢靠近御剑山庄的人却不多,山庄外有一群护卫守在门口,守卫个个身材壮硕,手执长剑,纵然只是一个守门人恐怕走到街上也能算上一个武剑高手了。
景衣容执起羽沫剑,自语,“从你们选择跟着我一刻就己经是属于我的,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给任何人。”
言义漠不作声的盯着景衣容,“你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我早就说过奇怪的人是你。”
“不是因为我无法读出你的心事而奇怪,而是你有时候冷漠无情,有时候又一副情意深深的模样让人觉得奇怪,更令人捉摸不透。”
景衣容淡淡冷笑,直走向御剑山庄门口,对着守卫面无表情的开口,“让开,我要见上官曦。”
“你别这么冷漠,”言义忙上前对着守卫一笑,“麻烦通报一声,景衣容和言义你们庄主。”
“言义,你大概不知道我最没有的就是耐性。”景衣容对言义绽开一抹炫目的笑颜便径直向庄内迈去。
言义瞬间因为景衣容妖魅的笑而失神,那一笑仿若天山上千年才会开放的雪莲花,美得摄人魂魄。
守卫岂会容景衣容乱闯,纷纷拔出手中长剑,“姑娘你若再向前一步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我想见我们庄主就该容我们去通报一声,这是我们御剑山庄的规矩。”
“我不是你们御剑山庄的人不需要守你们御剑山庄的规矩,”景衣容冷声道,上官曦抓走了纳兰青翼,她没有直接杀进去就己经算是给他上官曦面子了。
“姑娘若是要这么蛮不讲理,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守卫再次亮剑表明立场。
景衣容傲慢而笑,“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的本事。”
“景衣容,别动手,别伤了和气。”言义好不容易收回神又开始打圆场,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纳兰青翼对景衣容百般娇宠,只是刚才那一笑便可以让任何男人为她而死。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双方都剑拔弩张之时,山庄前传来一声温柔如水的声音,比起景衣容的冷冽更似春水暖意四溢。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守卫们立即收起了剑,对着女人俯手垂头,“少夫人。”
景衣容盯着女人,娉婷婉约的风姿配着娇艳俏丽的容貌,令人眼前一亮,一双清澈的眸子如湖水,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眼前的女人有一种令人想要保护的冲动,也真正验证了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女人对景衣容温婉的绽开笑容,又轻声细语的看向守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姑娘和公子想见庄主,可是他们不等通报就想闯进去,所以”
守卫没有说出口的话明明白白的就是想说是景衣容和言义没事找事,女人似没有脾气,“既然他们想见庄主就戴他们去见,不能通报了。”
守卫互相看了看,随即点头,“是。”
女人对着景衣容点头而笑,随即走进庄内。守卫们因为女人的又不能不去做,只能不情不愿的带领着景衣容和言义一起去见庄主。
“她是谁?上官曦的女人?”景衣容的目光仍落在女人的背影之上。
言义忙摇了摇头,“别乱说话,这话若是被上官曦听见了就别怪他对你不客气。她叫凌梦瑶是上官曦的大嫂,五年前嫁进了御剑山庄。可惜上官笛从小体弱多病在成亲的那天就离世了,因为凌梦瑶嫁进山庄之时上官笛就是少爷,所以这称呼也一直都没有变过。虽然上官曦现在是庄主可是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凌梦瑶还是真做得了主的。”
“你对御剑山庄的事情了解不少,怎么有渊缘?”景衣容直视言义。
言义不自在的加快步伐没有理会景衣容的话。
景衣容挑了挑眉,她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