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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停留在薛家堡看热闹的人,都因眼前的一幕而震憾在原地。景衣容杀人时凶狠如同野兽,亲眼看着薛家堡在瞬间消失。这些人很久以后向江湖里的人讲起这一幕时,仍然能感觉到景衣容的熊熊杀意。
玄阳道人看着薛天死不瞑目的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天意不可违,薛家堡注定有此一劫。”
“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把我交给了薛天,”景衣容眉间含着杀意,“昨天我应该告诉过你会让你后悔。”
玄阳道人扬起淡淡的笑,“小道的命景姑娘可以随时取去,只是小道可否带慕姑娘去见一个人。
“薛羽?你不会告诉我他还活着?”景衣容没忘记玄阳道人昨天的话,“就算他现在还活着,我也会杀了他,他该死。”
“五年前他己经死了,”玄阳道人看向慕子轩,“但是我想有一些真相应该让慕姑娘知道,请大家随我来。”
玄阳道人转身向后山走去,慕子轩跟了上去,景衣容和纳兰青翼看了一眼,纳兰青翼轻柔的开口,“我们也去看看。”
景衣容顺从的答应,一行人来到后山薛羽的墓前。玄阳道人扭动了墓前的烛台,坟墓居然从中央裂好了一条缝,向两边打开。墓向并非棺材而是一个入口,玄阳道人率先走了进去,慕子轩等人也紧跟其后。
墓下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密室中央放着一口棺材,玄阳道人以掌推开棺盖,薛羽便躺在棺材之中,五年之间玄阳道人用自己的修行一直在保存着他的身体,因为连他也为薛羽的深情所感动。
慕子轩的脚不自主的向前迈进,哀愁的目光落在薛羽完好无缺的身体上,依然是那一席青墨色衣衫,还是那一张英俊中带着痞坏的脸颊,仍然是他。
纵然过了五年,慕子轩发现自己仍然将他记得太过清楚,他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肤,脸上曾经带笑的模样,他居然象是烙印在自己脑海里一般,泪在自己都没有感觉的时候落下,心居然在不断的抽痛。
慕子轩颤颤微微的伸出自己的手,手掌上那条红线闪烁出现,慕子轩身体无力的摊倒在地,痛楚的叫着,“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还爱着你,为什么这条红线没有消失,我恨你,我恨你啊!”
景衣容看着慕子轩生不如死的痛楚,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伤得这么深。
“少爷没有背叛过你,”玄阳道人扶起慕子轩,“他做到了宁死不负你。”
慕子轩痴笑,“是吗?因为他我的族人一个也没有活着,你还要说他没有背叛我?”
“少爷死之前告诉我,不管堡主要做什么,请一定要保护好他的记忆,他怕你会失去最纯真的笑容。”玄阳道人掌心多了一团光亮,“这是少爷想要告诉你的事情,你愿意看吗?”
“愿意。”慕子轩无法忽略心里的渴望。
玄阳道人看向景衣容,“如果你们也想知道真相,只需要看着少爷就行了。”玄阳道人说完便将手中的光投入了薛羽的身体上,光圈渐渐聚在薛羽的脑袋上,似乎在唤醒他沉封的记忆。
五年前,薛羽归心似箭的回到薛家堡,薛天见失踪己久的儿子回了家,欣喜若狂。
薛羽将遇见雪沫的始末全都告诉了薛天,表明自己非雪沫不娶的决心,想让薛天与自己同行提亲。薛天表面上答应了薛羽的要求,可是当他知道雪族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幻术之时,心里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薛家堡势力越来越弱,薛天希望能够借雪族的力量让他重镇薛家堡,薛羽对于薛天的想法半分不知,他每天都会画一幅雪沫的画像以此解相思之情。
后来薛天告诉薛羽让他画出一幅雪族的所在地地图,好备好重礼上门提亲。
薛羽喜不自胜,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便画出了的地图,当他要送去薛天的书房时,却在门外听见了薛天与玄阳道人的话,他要让雪族的人为他所用,要让他们用幻术为他再次壮大薛家堡。
薛羽推开书房的门,坚定的告诉薛天他不会把地图交给薛天,薛天却在薛羽毁掉地图之前抢到了手。
薛羽双膝脆地,“爹,求你不要伤害雪沫,不要伤害雪族。他们太过善良根本不适合他们这种血雨腥风的世界。”
“我生你养你就是想让你强壮薛家堡,既然你没有用,我就要让雪族帮我强大了一切。”薛天冷酷的看着薛羽。
“爹,名利真的这么重要吗?”薛羽痛心的看着薛天,“不管薛家堡是否强大,对我来说都是家,家是不需要被名利所缠着。”
“闭嘴!”薛天厉声打断薛羽的话,“你安心做你薛家堡的大少爷,我会抓回雪族,到时候你不也是可以娶你想娶的人了。”
“不要,爹我求求你不要去碰他们。”薛羽哀求道。
薛天冷血阴狠的看着薛羽,“妄想!”
“我帮你,”薛羽认命的开口,他站起身拿起书桌上的一叠战贴,“这些人我帮我杀了,薛家堡的威名我来立,只要你不碰他们,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薛天拍了拍薛羽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儿子,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不能击退所有的人,我就登上雪族。”
薛天走出了书房,薛羽闭上双眼,他好恨。
“玄阳道人依我的武功根本没有办法在三个月内杀了所有向薛家堡挑衅的人,求你帮我。”薛羽跪在玄阳道人的面前。
玄阳道人无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捷径。”
“我愿意用生命做为代价。”薛羽语气坚定。
最终薛羽用了最捷径的办法练了最阴狠的武功,代价就是他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三个月内他象个杀人战士一般灭了向薛家堡挑衅的百家武功世家,他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也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配不上雪沫。
薛羽觉得自己渐行渐远,每天都游走在生死线上时,他觉得自己曾经遇见雪沫根本就象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会再碰见的梦。
薛羽的战绩让薛天万分满意,他同意让薛羽去雪族提亲,但是薛羽却知道薛天对雪族的念头重来都没有断过。
薛羽将雪沫赠送的荷包一直放在身边,在最后他知道薛天永远都不会放弃对雪族的想法时人,他最后要杀的人就是薛天!
第104章 羽沫剑()
第104章羽沫剑薛羽准备好了一切,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当最后薛天滴着血,受着伤倒在自己面前时,薛羽的剑根本就无法刺进薛天的胸膛。
“爹,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放过雪族?”薛羽痛彻心扉。
薛天看着薛羽,冷冷笑起,“羽儿你要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吗?就为了一个女人?爹今天就告诉你,除了死爹是不会放过雪族的,他们的幻术可以帮爹得到整个天下。”
“爹,我杀不了你,可是我无法看着你伤害雪沫。”薛羽眼含痛楚,再也不是在雪族村那个痞痞坏笑的薛羽了,“能让你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薛家堡的落没还是我的死?”
“你想干什么?”薛天心头一惊。
薛羽绽开绝望的笑,“今天是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也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爹,我是在用我的命换得了薛家堡的威名,你可不可以因为这样放过雪沫,我只想让她快乐生活下去。”
薛羽的话刚落,身体便重重和落了地。
“羽儿!”薛天上前抱起薛羽。
薛羽伸出手掌,看着手掌上不停闪烁的红线,露出笑脸,“对不起,因为爱你却给你带来了痛苦。”
“羽儿你怎么了?”薛天慌张的看着薛羽。
“爹,”薛羽看向薛天,“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父子之情,求求你不要去碰雪沫,我说过宁死不负她,如今再也不能去娶她,我己对不起她求你不要再去伤害她。”
“羽儿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死我定要整个雪族为你陪葬,听见没有!”薛天紧紧握着薛羽的手。
薛羽却再也没有看薛天一眼,他所有的精力己经消失了,掏出胸前的荷包,牢牢握在手中,“好想,再见你一面。”
这是薛羽最后留下的一句话,薛天发疯的抱着薛羽的身体,他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己逼死了自己的儿子,反而将所有的恨都移到了雪族的身上,拿过薛羽手里的荷包,薛天发誓要让所有的人给薛羽陪葬。
故事结束,画面落下。慕子轩的泪己如雨下,她不知道这才是真相,她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不喜打斗的他到底是用什么的情况杀了那么多的人,站在遍地尸体中的他,是否和自己有一样的厌恶。
所有的人又不知道再说什么,对薛羽莫名的恨也全都消失了,他的痛苦好象才是最深的,深得象那万丈崖底。用最后的三个月时间,希望薛天放过雪族,可是仍然没有办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是雪族的消失,不知道是不是会更痛苦。
慕子轩走向薛羽,细长的手握住薛羽己然冰冷的大掌,轻轻翻过,在看见薛羽掌心那条清晰的红印时,就象一个小孩一样痛泣出声,她将薛羽的手紧紧放在胸前,痛苦的叫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居然恨了你五年,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的话。对不起没有在你离开前见你一见。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好吗?求求你看我一眼,你不是那么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为什么你却不愿意再看我一眼。”
乔霜儿的泪己经落下,萧妍也转过了身。潇洒的少年,美丽纯真的异族少女,为何他们的爱情只能以悲剧收场。
玄阳道人垂下了头,景衣容皱着眉,因为雪沫和薛羽的爱情伤感,当她渐渐的懂得什么是关心,什么是在乎的时候,身体里所有的情感都好象在的慢慢苏醒,就象现在她知道自己在同情和心疼。
玄阳道人走上前,将一把剑交给慕子轩,“这是你送给少爷的,他一直都收藏着。为了怕堡主会在他死后夺剑他一直将剑放在小道这里,现在还给你。”
“你可以还给我一个薛羽吗?”慕子轩凄美的笑,“现在我只要薛羽,从头到尾我要的只是他。”
“我无能为力。”玄阳道人无奈道。
慕子轩接过玄阳道人手中的剑,未开封的剑仍然拔不出,慕子轩转身看向景衣容,“景姑娘这把剑送给你,谢谢你帮我报了仇,还有请你帮我照顾一个人可以吗?”
“谁?”景衣容看着手中的剑,陈旧的铁壳泛着锈。
“薛离。”慕子轩垂下一滴泪,慕子轩深情的目光又落在薛羽身上,“羽,你可知道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叫薛离。”
“她在哪里?”景衣容又问。
“我不知道,她长得太象薛羽,我无法承受便将她送了人。”慕子轩眼含愧疚,目光一刻都没有从薛羽的脸上移开,“对不起,不要怪我好吗?可不可以还当我是五年前的雪沫?”
“这五年里你可寂寞?你想雪沫吗?对不起,让你等了我五年。”慕子轩说着,嘴角己经流出血。
纳兰青翼眼见不对,“慕姑娘!”
“我叫雪沫,”慕子轩重复道,“薛羽的雪沫。”慕子轩的消失,是雪沫的重生。
“雪沫,”景衣容出声,“你若离开,薛离便只剩一人了。”
“这辈子我欠了族人,欠了的离儿,我不想再欠薛羽,终究爱得还是自私,”雪沫紧紧握着薛羽的手,闭上眼的前一刻露出最初的幸福的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雪沫重生不过半刻,就去陪了薛羽。事实也的确如此,雪沫的世界里只有薛羽,只有他们如雪般美妙的爱情。
密室里一片寂静,景衣容手中的剑突然动了起来。
“他怎么了?”纳兰治锦惊讶的问。
没有人能回答,长剑腾空跃起,飞向薛羽与雪沫的上方,剑身发出万丈光芒。薛羽与雪沫从相遇至相爱的画面似放电影一般闪回,紧接着雪沫和薛羽的身体慢慢的飘起,最后被吸进了剑身之中。剑壳上陈旧的铁锈全部脱落,铁锈下居然是精致的刻纹,剑身通体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不觉得刺眼却觉得温暖,似乎就如同薛羽和雪沫的爱情。
剑向着景衣容移去,景衣容一伸手,长剑稳稳落在景衣容的手上。
景衣容握着剑,惊讶的发现剑身居然是暖的,剑壳的纹路细致的令人离不开目光。
“是青鸾。”玄阳道人惊叹,“青鸾一生只为遇见另一半,薛羽和雪沫都遇见的。”
“羽沫?”景衣容看着剑柄上显现的字。
乔霜儿诧异的上前,“这就是羽沫剑?原来羽沫剑是这个意思,是薛羽和雪沫?”
“你知道什么?”景衣容看向乔霜儿。
“玉琉哥哥说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一共有四件,一件是他手中排名第三的沁灵扇,而排名最首的就是你手中羽沫剑,”乔霜儿回答,“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羽沫剑会是这样出现的。”
景衣容拔出羽沫剑,剑身晶莹透亮,不似铁却更似冰,纯净的没有半点瑕疵,景衣容对着棺材轻轻挥了羽沫剑,棺材瞬间成了粉末更令人惊叹的是,碎片上蒙着一层冰霜。
密室里的温度极度下降,除了乔霜儿以外,所有的人不觉打了个冷颤。
玄阳道人走向景衣容,“羽沫剑选了你便会忠于你,得此宝剑小道在此恭喜你。”
“你还象还有欠我的没有还,”景衣容将剑驾在玄阳道人脖间,“不知道该不该让你为羽沫剑开封见血。”
“小道不过凡尘间一老头,凡事顺应天意,景姑娘若是想要小道的命便拿去。”玄阳道人一副不在意生死的模样。
纳兰青翼上前,“衣容,就看在玄阳道长为薛公子保存了五年的记忆放过他,如果没有他,薛公子也不可能和雪沫姑娘再次重逢。”
“我饶你一命,”景衣容收起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乔霜儿忙拉住她,走向玄阳道长,“听说你不是知道未来吗?帮我们都看看。”
玄阳道人笑起,“乔姑娘,有时候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不如顺其自然的等待。”
“你别说这些我不懂的话,反正我现在就是想知道。”乔霜儿将手递给玄阳道人,“帮我看看。”
玄阳道人无奈摇了摇头,握住乔霜儿的手,静默不说话。
乔霜儿睁大双眼,期待的等着,见玄阳道人皱起了眉,敛下笑,“干嘛这么严肃。”
“你的未来我看不见,因为你活着的每一刻都会是最后一刻。”玄阳道人透着许些同情。
纳兰贞祺听后,看向乔霜儿,虽然不懂玄阳道人话中的意思,却还是多了些心疼和害怕。
乔霜儿忙抽回手,随手将景衣容的手抓起递给玄阳道人,“这个呢?”
玄阳道人刚握住景衣容的手就开了口,“爱恨只在一线,全凭你选择。”
“喂,按你的话说我们这里是没有人会幸福了?”乔霜儿语气不满。
玄阳道人围视一周,目光落在纳兰治锦的身上,“你会是最幸福的。”
纳兰治锦指着自己,“我吗?”
“那我呢?”纳兰贞祺看着玄阳道人,“我如何?”
“当最敬重的人变成最恨的人时,还希望你能度过。”
纳兰贞祺一听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景衣容,师傅是自己敬重的人,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自己最恨的人。
“小道最后送给两位一句话,”玄阳道人的目光又落纳兰青翼和萧妍的身上,对萧妍说:“生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