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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上,晨光落在相互偎依的两人身上,似乎为两人镶了一道光圈。
宛晴伸出手任由阳光在她瘦弱的指尖穿梭,“好美。”
“是,”烈焰附和道,说得却是宛晴。宛晴微微抬头,抚上烈焰的眉和眼,“好想就这样看着你一辈子,好想和你白首到老。”
烈焰握住宛晴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吸吮着,“宛晴你是我烈焰认定的女人,就注定生生世世都要与我在一起,今生我们没有机会白首到老,下一世我们一定能日日夜夜在一起。”
“此生认识你的那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宛晴伏在烈焰的胸前,“能够做你的女人,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烈焰往日里凌厉只藏杀意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爱意,“我也一样。宛晴这辈子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会陪着你。”
“我好幸福。”宛晴的嘴边挂着满足的笑意,眉间却有些愧疚,“只是留下月牙一人,她定会寂寞。”
烈焰也有抹忧心,“月牙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和我情同兄妹。她快乐的就象一个精灵让我偶尔会心一笑,可是填满我心头的人却是你。宛晴相信我,月牙一定会找到一个珍爱她的,会一辈子好好的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恩,月牙值得被那样对待。”宛晴缓缓笑着,“焰,我有些累了。”
“累了就先睡,我随后就到。”烈焰抱起宛晴,站在山峰上,看着远处的太阳,浑身一阵暖意。
“烈焰!”景衣容飞落在烈焰面前,“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自杀是最丢人的事情。”
烈焰眉间涌着暖意,“景衣容,我现在不是鬼影门的杀手,不是第一杀手,我只是宛晴的夫君,与她同生同死的夫君。”
“月牙呢,你要丢下她?”
“雪莲我没有争过你,月牙你替我照顾可好?”
“不好,”景衣容冷漠拒绝,“你一死,我就召告天下她是你烈焰的义妹,如此一来她这一生都要生活在逃亡中。”
烈焰似乎看淡了,“如果真的如此,那我欠她的就来生再还给她。”
烈焰向前迈了一步,层层云朵近在眼前,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烈焰!”景衣容的叫声伴随着一阵寒冷的风。
烈焰今日还是一生红,只是他穿的是喜服,连宛晴都是一身的新娘喜服。喜庆的红色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奇异的光芒,迎着光茫烈焰的长袍被风袭起,飘扬在空中,整个人都噙着淡淡的笑容,不真实的让人害怕。
宛晴被抱在怀里,浅笑闭目,苍白的脸颊也化了淡妆,清秀的如那日景衣容手中的雪莲,正是绽放的时辰却又透明的令人胆颤。
“景衣容,杀手动情很危险,可是却无悔。”烈焰话落便一跃而下,晨光下一抹艳红从险峻的山峰上落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山顶响起。
景衣容转身,月牙痛苦的看着那抹红色落下,随即发疯一般的向前冲去,片刻都不曾想的便跳了下去。
景衣容大惊,纵身拉住月牙,还好速度够快,拉住了月牙的手,“你也想死?!”
“你放手!”月牙痛不欲生,“如果不是你不过信,他们两人也不会死,我不用你管。”
景衣容右手一运力,就将月牙提了上来,接着一掌打中月牙,“你以为我想管你?”
“我杀了你!”月牙冲上去就对着景衣容一阵乱打,盛怒和悲愤之下让她的招式看起来很乱,根本不堪一击。景衣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扫了出去。
月牙摔落在地,一口血喷涌而出。
景衣容并没有下重手,月牙是自己情绪太乱,又强行运气才会让她重伤了自己。
月牙的泪不断的流出,她一点点的向前爬去,哭泣的叫着烈焰和宛晴的名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痛好象己经从她的心底慢慢的涌上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连头都觉得好象要在下一刻要裂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月牙痛苦的哭泣着,其实从宛晴姐姐出现之后,烈焰哥哥所有的目光就都落在宛晴姐姐的身上了,她好担心烈焰哥哥不会再要她,所以她对宛晴姐姐那么好,那么周到。可是为什么最后烈焰哥哥还是要抛下她,她只有他一个亲人啊。
萧妍和纳兰青翼赶到的时候,就是月牙趴在地上哭泣的一幕。
“烈焰和宛晴姑娘呢?”纳兰青翼问。
景衣容指了指万丈深渊,“跳下去了。”
纳兰青翼一怔,萧妍心疼的上前扶起月牙,“不要哭了,他们解脱了,现在才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候。”
“烈焰哥哥丢下了我,”月牙声音桑哑,神色茫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我又变成了多余的。”
“你不是多余的。”萧妍心疼抚去月牙的累,她和自己死去的妹妹一般大,所以心里对她的怜爱也多了些。
景衣容看着月牙,想起烈焰的话,沉默的片刻才缓缓道,“把她带回宫。”
马车上,月牙安静的伏在萧妍的怀里,不哭不闹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如果不是因为她还在睁着脸,还呼吸着,恐怕他们都得担心月牙是否真得活着。
到了太子宫,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都站在宫门口迎接。
纳兰贞祺一眼便看见站在萧妍身边的月牙,她头发零乱的散乱的脸颊旁,红肿的双眼好象是刚哭过,无神的不知道看着哪个角落,悲伤的神情更象是刚刚被人抛弃般的委屈,纳兰贞祺如着了魔般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移不开目光。
景衣容将纳兰贞祺的举动看中眼里,没有多说什么。
“萧妍姐姐,她是谁?”纳兰治锦好奇的问。
萧妍笑了笑,“她叫月牙,以后就和大家住在一起了。”
“我小院里还有一间房,整理出来给她住。”景衣容交待。
萧妍点了点头,“是。”
纳兰贞祺立刻开口,“我去帮忙。”
月牙的到来让太子宫里多了点景象,比如纳兰贞祺他开始会偷偷的观察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月牙己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总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院子里,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象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
纳兰贞祺将午饭放在石桌上,“你再不说饭会生病的。”
月牙似乎没有听见,仍然没有情绪。
“七哥,她是不是听不见我们说话?”纳兰治锦靠近月牙,拉着她的耳朵大叫,“吃饭了!”
“十弟!”纳兰贞祺立刻拉下纳兰治锦,“她听得见的。”
纳兰治锦歪着头,“如果她听得见那为什么不理我们?”
纳兰贞祺摇了摇头,不自觉的自语,“她应该是伤心。”
“什么?”纳兰治锦没有听清纳兰贞祺的话。
“没什么,”纳兰贞祺立刻摇了摇头,然后端起桌上的碗递给月牙的面前,“你吃一点,这菜是我从父王的厨房里拿来的,很好吃的。”
月牙缓缓的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着纳兰贞祺期盼的脸庞,然后慢慢的落在他手中的碗上,伸出手便将碗推了出去。
饭菜散了一地,纳兰治锦生气的看着月牙,“你不吃就不吃为什么要推掉,这可是七哥自己舍不得吃留给你的。”
“十弟。”纳兰贞祺拉住纳兰治锦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蹲在月牙的面前,仰起头,“如果你不想吃这些菜就不吃,不用推倒这样会很可惜。还有你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弄到。”
月牙沉默的看着纳兰贞祺,双手紧紧的握着裙摆没有说话。
纳兰贞祺无奈的叹了口气,唤了名奴才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一下。
远处,纳兰青翼和景衣容将一切看在眼里。
纳兰青翼带着笑意开口,“七弟怕是看上了月牙,我还不曾看他对女孩这般过。”
第65章 狩猎场上的暗箭()
第65章狩猎场上的暗箭景衣容不语,静静的看着小院中的一幕。带回月牙是她对烈焰失信后的补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有一抹莫名的担忧,带回月牙到底是对是错,目前她一点也不敢肯定。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纳兰青翼看着沉默的景衣容。
景衣容转身走出屋子,走向小院子里,漠然的看着月牙,“你想饿死自己可以,别lang费了粮食。贞祺,从今天开始别再为她留一粒饭。用膳的时间里不吃饭就别想再吃,早点饿死也好去见焰烈。”
月牙猛然站起,怀恨的目光落在景衣容的脸上,从进宫之后第一次开口,“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杀了烈焰哥哥!”
“人的确是因为我才死的,怎么想报仇?你够资格吗?”景衣容不屑。
“你!看招,”月牙忿恨的向景衣容袭去,还没碰到景衣容的衣服就被景衣容一掌挥了出去。
“月牙!”纳兰贞祺立刻上前扶着她,随即恳求道,“师傅月牙己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你放过她。”
月牙被纳兰贞祺扶着没有推开他,双眼仍仇视的看着景衣容。
景衣容走向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兰贞祺,“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为她留菜饭,后果自负。为师我正在等着她饿死。”
“师傅”纳兰贞祺还想解释,最终迫于景衣容警视的目光吞下求情的话,只是扶着月牙站起,垂着头不再说话。
月牙望着景衣容,“你想让我饿死我偏不,我要留着这条命杀了你,为烈焰哥哥报仇。我要把我所受的从你身上全讨回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失去亲人的滋味?”景衣容冷冷嗤笑,“你要真达到这种目的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我可是没有一个亲人的。”
月牙一愣,直觉的看向纳兰青翼和小院里所站的的每一个人,“他们不是你的亲人?”
“我说了,我没有亲人。”景衣容冷淡的回答。
“那么我就杀了你!”月牙推开纳兰贞祺的手臂,虚弱的移向景衣容为她安排出来的房间。她一定会为烈焰哥哥报仇的,她一定会杀了景衣容。
景衣容看向纳兰贞祺,“下次用膳她若不出现,你别舍不得她偷偷为她留饭,若是被我看见我立刻就杀了她。”
“是。”纳兰贞祺低头答应,师傅的话他从来不敢违反,这一次虽然有心但是无奈力不足。
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在郊外树林举行,除了各位皇子以外各位出众武将也都参与在其中。虽然只是说众臣相聚在一起,切磋切磋箭术,不过往年在狩猎活动中,因为身手出众而被提拔的将领也不是没有。这也算是平步青云的另一种方法,所以所有的人也都准备了十足的精神来参加这次活动。
景衣容坐在郊外临时搭起的木棚中,看着娇阳下正在准备的纳兰青翼和纳兰贞祺。往日里让人只觉得温润中带着许些软弱的纳兰青翼,没想到穿上一身束身劲装之后,竟然也显得利落了些,跨骑在骏马右手持弓、左手攥着缰绳,英姿飒爽。转瞬间从柔弱无争的皇太子变身成为了善于骑技的挺拔男子。
阳光沐浴下,直挺的身躯,唇边仍噙着的标志性笑容,不惊让人失了神。
景衣容接触到纳兰青翼温暖的目光及和熙的笑容,心头猛然一动,心竟然在数秒的时间失去了节奏。除了纳兰青翼的目光,景衣容感受到另外一束目光,伴随着点点哀愁,条件反射的转头,遇见的居然是容妃那带着半点愁怨和羡慕的目光。
容妃似处没有想到景衣容会突然转头,对着景衣容的目光有些始料未及,慌忙别开眼,为纳兰震海倒了一杯酒。
景衣容收回目光时,纳兰震海己经站起身对着坐在马背上的各位皇子以及将军们举起杯,“各位勇士本王敬你们一杯,等着看你们带着胜利品归来。”
“儿臣定不辱使命。”“末将定不辱使命。”
近乎百人的高呼令整个空阔的场地回音回数,也使得狩猎的队伍声势更浩大不少。
景衣容看向坐在旁边的纳兰治锦,“葛雷也参加?”
“恩,”纳兰治锦毫不掩示期盼的看着所有人离开,“狩猎活动只许超过十二岁的男子参加,不过文臣可以不参加的。往年也没有见葛雷参加过,今年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也会参加。”
“你很想参加?”景衣容没忽略纳兰治锦眼中绽放的异彩。
“恩。”纳兰治锦猛烈点头,“可惜我今年才七岁,还有五年才能参加呢。”
景衣容指着不远处的一匹马,“那里还有一匹马,你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可以吗?”纳兰治锦不可思议,“父王不会答应的。”
“凭你的武功我估计葛雷那个草包都打不过你,只是狩猎,别不小心杀了人就行了。”景衣容将酒杯放在纳兰治锦面前,“喝了它壮壮胆,现在就给我去,至于纳兰震海放心有我在。”
“是!谢谢师傅。”纳兰治锦闭上眼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兴奋的直奔,微微施了点轻功就飞落在马背上,拿过马匹旁侍卫手上的弓箭驾马离开。
文武百官立即面色疑重,为首的葛江克立刻上前一步,“王上,十皇子今年刚满七岁还不能参加狩猎的年龄,万万不可贸然进入树林,如有什么闪失可是无法弥补的。”
“是啊王上。”葛江克的狗腿也站了出来,“丞相所言及是,微臣以为还是尽快让侍卫带回十皇子。”
纳兰震海厉眼看向景衣容,“太子妃,十皇子现在是你太子宫里的人,你怎么认为?”
“是儿臣放他出去的。”景衣容含笑看向葛江克,“葛丞相家的公子都参加狩猎,儿臣实在想不出十皇子有什么理由不参再参加了。或许在葛丞相的心里,十皇子是比不上你家的葛公子?”
“微臣从未有此意!”葛江克面色灰沉,“十皇子贵为皇子,乃人中之龙,微臣之子岂敢与十皇子相比。”
景衣容听后不留情面道,“既然如此就闭上你的嘴巴,收起你的为恐,多管闲事。”
葛江克被景衣容再次当众羞悔,掩在宽大袖口之下的手早己紧紧攥起,铁青的脸色一阵暗红,连脖子间的青筋都一条条暴起,在葛江克心里恐怕早就将景衣容杀了千万次,最好不要让他有机会抓住景衣容的尾巴,否则他一定会让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认错。
景衣容对葛江克的情绪兴趣全无,双眼看向万物复苏,一片春色盎然的春景。
狩猎场中,纳兰青翼将马儿停靠在一株树木旁,闭上眼躺在马背上小息半刻。耳边扶过一阵清风,纳兰青翼没有睁开眼便知道暗处的人儿是谁,“你来做什么?”
树林里只闻其声不见其身,“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演戏。”
“现在知道也不并迟,或者你想揭穿我?”纳兰青翼柔声里杂夹着半点危险的警示。
来人笑了笑,“揭穿你这么不好玩的事情我怎么会做,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倒是想看看接下来是怎么演的,特别对景衣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时的反应,我可是期待的狠。”
“你能闭嘴我很开心,关于景衣容最好你不要靠近。”纳兰青翼仍然闭着眼睛。
“纳兰青翼,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声音多了些嘲弄,“你越不让的事情,我越是要做。景衣容的确是让我刮目相看的女人,我对她的兴趣可真是越来越浓烈了。”
“最好别碰她!”纳兰青翼赫然睁开双眼,和熙如暮的双目中此时只剩张扬的霸道。
树林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