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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祺有难。”景衣容连她自己都忘了纳兰贞祺中过毒。“皇宫是个是非之地。上一次贞祺会中毒这一次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有些人只要留着一天贞祺就会危险一天。”
“是谁想要害贞祺。”纳兰青翼紧张。
景衣容思索了片刻。“心语。”
纳兰青翼一愣。“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会害贞祺。”
“我不会说谎。纳兰青翼有时候不是有血缘关系就不会伤害对方。过几日莫飞雨估计就会到达禹国了。到时候有他保护你我也放心一些。至于毒娘子如果她要看治锦就让她去玉洛庄。”景衣容凝视纳兰青翼。“我不能再让我们受到任何伤害。你、贞祺现在谁也不能再受伤。”
纳兰青翼将景衣容紧紧的拥入怀里。含着无数的情绪最终也只道出一句。“对不起。”
“你不该和我说这句话的。”景衣容拍拍纳兰青翼的背。
纳兰青翼拥着景衣容不愿放手。“答应我告诉贞祺真相。告诉他心语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这样贞祺才不会更怨你。”
“他已经怨我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点。”景衣容苦笑。“我杀了月牙的那刻就知道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现在要杀心语也不过让他多恨我一点罢了。”
“衣容。对不起。”纳兰青翼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事情。请不要不理我。请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傻瓜你能做错什么事情。”景衣容感觉到纳兰青翼神情有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想这样抱着你。永远都这样抱着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的怀抱永远都是我最安心的地方。”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纳兰青翼带着小心试探。
景衣容笑起。“当然可以。你问吧。”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景衣容打断纳兰青翼的话。“我连这样的如果和假设都不需要。我不要有这样的情景假设。我只知道你必须守着我。你一定要守着我。”
“对不起我说了傻话。”纳兰青翼不再说话。现在的景衣容根本不能接受纳兰青翼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从另一方面说也只有现在纳兰青翼的死亡会将她推到最崩溃的边缘。变回一无所有的景衣容。夜邪冥才能够出现吧。
第二日。景衣容就离开了禹国。纳兰青翼远远跳望消失在眼中的景衣容。景衣容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再是纳兰青翼了。纳兰青翼消失了。
夜。夜邪冥将自己隐于黑暗里好象随时都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脚边的酒坛已经快要将整个人淹没。夜邪冥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狠狠的摔了出去。真是可笑。他什么时候也开始用这种办法来抑制自己心里的痛苦与愁闷了。
夜邪冥站起身似乎想到什么。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黑夜中。
幽冥堡里一片寂静。夜邪冥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夜毓的房间之中。夜毓正坐在内室之中弹琴。夜邪冥不会赏琴却也能听见丝丝哀愁。
琴声突止。夜毓抬眼。“谁。”
夜邪冥闪进内室。夜毓惊讶。“是你。”
“怎么我不能来。”夜邪冥在桌前坐下。“看样子你活得挺滋润的。”
夜毓眉头微皱又带着惊讶。“你喝酒了。”
夜邪冥眼一凛。出掌就掀起桌上的琴向夜毓挥去。夜毓一时没会意琴就已重重的打在胸口上。血顺着嘴角流出。琴又落回了桌面上。血滴在琴弦上居然也有细微的声音。夜毓伸手按着桌面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说话。
习惯了。这些年只要夜邪冥陷入回忆里时就会来找他发泄。他已经习惯了
夜邪冥一双恨毒了的双眼如冰柱直射入夜毓。如今只是这样已无法抚平他心里的那股挣扎和痛苦。夜邪冥走到夜毓面前。手抚上桌面上的琴弦。缓缓的将琴弦抓握在手中。没有用上半点内力的动作。琴弦轻易的将夜邪冥的手划破。血顺着琴弦流出。
夜毓愕然抬头。仰视着夜邪冥。
他不是以前的夜邪冥。不是只有恨意的夜邪冥。以前在他成为夜邪冥的瞬间就将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了恨意。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情绪里只有恨。如今夜毓在他眼中却看见了痛苦。如烙印般甩脱不开的痛苦。
“为什么要制造出夜邪冥。”夜邪冥漆黑的眼神噙着说不出的恨。“为什么如今我成了夜邪冥。”
夜毓已是不可置信。“你说过只有夜邪冥才会无敌。你鄙视过曾经活着的纳兰青翼。”
“她只爱纳兰青翼。她会为纳兰青翼的死发疯。”夜邪冥的声音好象在痛苦里浸泡过。沾血的手揪起夜毓的衣领。“她眼里只有纳兰青翼。”
夜毓将夜邪冥的痛苦看入眼中。“按照你的计划纳兰青翼是到该死的时候了。只是你现在在害怕。你害怕景衣容痛苦。”
“闭嘴。”夜邪冥咬牙切齿。被说中的心事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我没有想到你对景衣容用情如此之深。”夜毓没有理会夜邪冥的警告。“如果你真的担心她会痛苦。就不要让纳兰青翼死去。不要让景衣容的幸福流失。”
“纳兰青翼早就死了。”夜邪冥对着夜毓狠狠出拳揍去。夜毓的身体倒在地上。夜邪冥表情中有种连自已都无法察觉的凄惨。“在夜邪冥出现的那天纳兰青翼就死了。那样的纳兰青翼只是一个无心的躯体。万事应和。凡事忍让没有真正感情的躯体。”
“景衣容让那个躯体复活了。否则你不会这么痛苦。”夜毓不要命的起身走到夜邪冥面前。“承认吧。现在的你宁愿希望自己是纳兰青翼。只是纳兰青翼。既然能够和景衣容在一起。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是夜邪冥还是纳兰青翼。这两个人都是你不是吗。”
“我说过纳兰青翼死了。”夜邪冥冷眼相对。“是你和他联合杀掉的。残留下的躯体早晚都得死。夜邪冥才是真正的我。”
夜毓心底的愧疚被全数勾起。“我在用这一生培罪。你若真让纳兰青翼消失。景衣容只会痛不欲生。你这是在折磨她。”
“该死。”夜邪冥一掌挥去。夜毓闭上眼准备再次承受。没有意料中的痛只听见轰咚一声。睁开眼琴已断。夜邪冥手上未干的血又流了出来。夜毓盯着夜邪冥的手。他又没有用内力而是硬生生的打断了这把琴。
夜邪冥握紧流血的手。“赔罪。你能赔什么。能让我重新做回纳兰青翼。夜邪冥就这样令人恐惧。令人觉得肮脏。”夜邪冥将流血的手放在夜毓的面前。“看。这血是红的。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黑色。夜毓这血可不脏。”
夜毓身体一怔。无言以对的愣在原地。他好象突然明白了夜邪冥话中的意思。第一次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是纳兰青翼时承受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咒骂。做为了一个傀儡存在着。如今我是夜邪冥。天下无人能敌的夜邪冥。这血却在你们眼里是脏的。脏就脏罢。”夜邪冥靠近夜毓。“我告诉你。我所要的不止是无人能敌。我要的是天下大乱。我要看着天下人脸上狰狞痛苦的表情。我要站在最高处看着你们生不如死。”
“夜邪冥。”夜毓被夜邪冥眼中的恨和身上的暴厉之气震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邪冥将血擦在黑袍上。“只有黑色浸了血才会发亮。”话落夜邪冥一步一步走开。夜毓注视着夜邪冥的背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初所做的一切让你成了如今的模样。夜毓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正如夜邪冥所说纳兰青翼早就死了。所以他要让所有的人认识一个夜邪冥。
当他成为了夜邪冥时。却没有人接受他。连造就了夜邪冥出现的他都没有接受过如今夜邪冥的存在。还妄想他变回以前的纳兰青翼。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庆幸景衣容的出现还是担忧。景衣容改变了夜邪冥原本的计划。她是唯一走进了夜邪冥心里的女人。现在大概也只有她能阻止夜邪冥。
景衣容你可知道你所爱的纳兰青翼只是夜邪冥曾经的一部分。真正的他是夜邪冥。是千疮百孔、独步武林的夜邪冥。是现在如同恶魔一样存在的夜邪冥。你早就被恶魔看中了。纳兰青翼一死或者夜邪冥就真的能正大光明的走到景衣容面前。不过若有一日景衣容看了夜邪冥的真面目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第83章 大闹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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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大闹皇宫
景衣容一直以为自己再次回到冥国皇宫只会是为了纳兰青翼夺回原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之位。只是这两次进入冥国皇宫都是为了纳兰贞祺。第一次为了救他失去了记忆。这一次为了不让他处危险之中她又要杀了他最亲近的人。现在想来自己为了纳兰贞祺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景衣容轻易的躲开了侍卫进入心语所住的行宫。心语与喻英衄迟迟未行大婚之礼。估计也是喻英衄的计谋一旦心语嫁给了他。就没有人能够为了他在宫里查探情况了。
景衣容以前只当喻英衄是纳兰青翼手下最忠心的将军。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有夺位之心。纳兰心语独自做在室内的绣架前。景衣容趁着宫女们走神时走进房间。
脚步轻盈的走向正在绣花的纳兰心语。纳兰心语似乎没有听见背后的声音仍是专心志致的低头绣花。立在纳兰心语身旁的小奴婢倒是发现了景衣容的出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景衣容。刚想开口只觉得胸前被一枚石子打中。再想开口出声时却无奈发现自的身体和声音已经都没有了自由的能力。只能干着急的看着景衣容靠近纳兰心语。
“小碧把剪刀递给我。”纳兰心语头也不抬的说。
景衣容走到针钱包前。拿着剪刀靠近纳兰心语没有将剪刀放在她手上。却将剪刀尖抵着纳兰心语的脸颊。冰凉的剪刀触到白嫩的皮肤。纳兰心语身体一怔。愤怒的抬头。“该死的奴才你在干什么。找死”
原本尖利的话语在看见景衣容的脸颊时全都消失了。惊诧。恐惧还有不可置信。纳兰心语看着景衣空就象是看着一抹鬼魂般。“你。你你怎么”
“怎么没死。”景衣容调笑着接下纳兰心语的话。“纳兰心语你还活着呢我怎么舍得死呢。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向阎罗王请个假从地狱爬上来拖你一起下去。”
纳兰心语脸色已经僵硬。整双眼睛。整个身体里除了有一种叫恐惧的情绪在叫嚣。其它什么也没有剩下。
景衣容象抓小鸡似的将纳兰心语揪起。执着剪刀的手加了些力道。锋利的剪刀划着纳兰心语的脸颊。纳兰心语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景衣容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中的剪刀。似乎很享受眼前被她折磨的纳兰心语。“敢在我受伤的时候喂我吃药。你就该想到你能有什么样的下场。”
景衣容手轻轻用力。纳兰心语能感觉到脸颊用温热的血液流出。她的恐惧也在慢慢增加。“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景衣容你放开我。”
“纳兰心语你不要这么没有用嘛。我才刚开始而己。”景衣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纳兰心语的手轻轻用力便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纳兰心语痛苦的叫起。凄厉的声音却被景衣容遮住。“纳兰心语你若是敢叫出声来。让那些人冲进来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让你再也叫不出来。”
纳兰心语接收到景衣容的警告忙咬紧了下唇。剧痛让她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除了低鸣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因为她太知道景衣容有多残酷。
景衣容伸手摸了摸纳兰心语的手。“真是听话。纳兰心语你知道自己有多该死。排除对我下毒药。你居然联合喻英衄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求你放过我。”纳兰心语忙对着景衣容鞠躬低头哀求。
景衣容扔掉剪刀一把握着纳兰心语断裂的手臂。纳兰心语抽痛的闷叫。景衣容看着纳兰心语挣拧痛苦的面部表情却更加欢乐了。“我最讨厌说谎的女人。女人一旦说谎就不漂亮了。纳兰心语你下毒的那刻就该想到有如今的下场。”
“你要是杀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纳兰心语眼见着服软根本就不能让景衣容手软。就顾不得其它搬出了纳兰震海。
景衣容嘲弄笑起。“纳兰心语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你以为纳兰震海真的很在意你这个女儿。上次我杀了纳兰南弦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平安离开。你见到纳兰震海把我怎么样了吗。”
“不会的。父王最疼爱的人就是我了。”纳兰心语瞪着景衣容。“就算父王不会把我怎么样。七弟要是知道你杀了我。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再怎么样我都是他的姐姐。”
“你不配。”景衣容对着纳兰心语一脚踹了过去。纳兰心语的身体倾斜摔在地上连额头都磕破了流出血来。景衣容走到纳兰心语面前。“就凭你也配做他的姐姐。如果不是你下了毒他根本不会中毒。我更不会失忆不会失去萧妍。纳兰心语你该死。”
景衣容胸膛里的愤怒被慢慢点燃。纳兰心语所做的事情已经伤害了她身边太多的人。留着她只是将一个定时炸弹留在了纳兰贞祺的身边。景衣容揪起纳兰心语又是一拳。
纳兰心语痛苦的倒在地上。被拳脚相交的折磨着原本高贵典雅的装扮如今也变得狼狈。纳兰心语吃力的站起身向门口跑去。
“想找救兵。”景衣容放肆的笑起。“你真以为还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景衣容对着纳兰心语挥出一掌。这一掌她用了三层的内力。虽然只是三层但是对于纳兰心语这种连武功都不会公主来说已经可以致命。
“啊。”纳兰心语一声痛叫。身体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撞破了宫院前的一扇门。整个身体都摔了出去。
守在行宫边的侍卫亲眼看见纳兰心语被打了出来。纷纷上前。“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血从纳兰心语的嘴巴里不停的流出。她颤颤微微的竖起手指对着门口指去。景衣容一席蓝衣立在门前。一双如明珠的双眼冷冷扫视了一周的待卫。“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太子妃。”有人认出景衣容情不自禁的叫起。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错误忙改了口。“不是。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景衣容冷笑。“既然还记得我就该知道我的手段。今天我要的是纳兰心语的命不想死就离远点。”
“放肆。你一介废妃闯进皇宫已是死罪居然还敢打伤公主。该死。”一名侍卫站起身将手中的长枪握紧。对着景衣容就刺了过去。
“找死。”景衣容轻挥衣袖。侍卫就被内力扫了出去。只吐出一口血来便昏死过去。
侍卫们面面相视。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将景衣容包围后。再一拥而上。
景衣容原本并不打算伤害无关的任何人。只是现在有些人的生死已不是她说要放过就能放过的。纳兰心语行宫里的打斗已经惊忧了隔壁行宫的人。有人忙偷着去找了王上以及喻英衄将军。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挡在景衣容面前的待卫就全都躺在了地上。景衣容走过东倒西歪的侍卫旁慢慢走向纳兰心语。纳兰心语脸上不安更深了。她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点点的向后移动。恐惧的看着如死神般的景衣容。
“你该死了。”景衣容手中握着刚才侍卫手上的刀。对着纳兰心语挥了过去。大刀向着纳兰心语飞了过去。纳兰心语认命的闭上了双眼。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却听见刀断落地的声音。纳兰心语睁开双眼看见背对着自己而立的纳兰贞祺。脸上立即露出的惊喜的笑容。“七弟。”
纳兰贞祺看了眼景衣容便转身走到纳兰心语的身边。“皇姐你还好吗。”
“她。她要杀我。七弟你救我。”纳兰心语求助的看向纳兰贞祺。哀求的说道。
纳兰贞祺看着虚弱的纳兰心语有些心疼。纳兰心语已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