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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南弦开了口,“父王,我国与禹布百年来誓不两立,他们一直有想侵占了我国的野心,此次派来使者定然是阴谋。”
“二皇子所言即是,”葛江克立刻帮腔,“禹布野心勃勃,虽然近年来与我国的战争减少了,可是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和平相处之心。臣下觉得直接拒绝让使者进宫,拒绝禹布的示好。”
纳兰震海将目光投向纳兰青翼,“太子认为呢?”
“儿臣认为禹布此次派来使者定是有意讲和,我们可以说听听他想要说什么,俗话说万事以和为贵,如果我们真与禹布讲和那么天下也会更太平了。”纳兰青翼说得头头是道,景衣容斜视纳兰青翼一眼,他没有开口之前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喻英衄随即也开了口,“臣下觉得太子的话很在礼,既然禹布有心求和我们又何必拒人之外,不防先听对方说什么才做打算。”
景衣容望着这阵势,算是明白了。
丞相支持纳兰南弦,护国将军站在太子的阵线上,朝廷两股势力。只不过因为众多皇子都选择了纳兰南弦,再加当今王后是纳兰南弦亲生娘亲,所以纳兰南弦的势力大些。纳兰震海深深明白这点,还让两队人马在这里打舌杖,也果真够无聊的。
纳兰震海仍然没有做决断,竟问起了景衣容的意见,“太子妃你认为如何?”
瞬间,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景衣容,目光都落在景衣容身上,有探究、有嘲弄、有不屑还有看笑话的。
景衣容放下一口未喝的茶,扬起淡淡的笑,“父王这可难倒儿臣了,其实事情挺简单的,主要看父王怎么选择。儿臣猜测在父王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了。”
纳兰震海不否认也不赞同,“本王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儿臣的?”景衣容失笑,“儿臣从来不需要讲和,儿臣若想得这天下决不采用缓和的办法。既想得天下哪有不流血,很简单杀了使者发起战争,一次解决。要么生要么死,妥协无意。”
屋内一片死寂,景衣容的话就如炸弹一般扔进了千丈湖水之中,纵然暴炸也被深深的压制着。看似玩笑的话却识破了纳兰震海的心思,得天下。试想冥、禹两国的君王谁人灭得对方得了这天下,只是几次战争之后两败俱伤,也就有了些顾虑。
警慎就是君王按兵不动的理由,景衣容却张狂的让人害怕,一个女人居然比君王还要有气度和无畏,生与死,胜与败,只有一个结果,却让君王怯步。
纳兰震海直视景衣容,心底有抹想法慢慢浮出,这女人留不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王,衣容哪懂得天下大事,刚才这番话也不过依着她自己的性子乱说一气。如果天下大事真能象她说得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难以决定了。”纳兰青翼连忙解释,试图缓和着气氛。
纳兰震海突然笑起也装了糊涂顺着纳兰青翼的话开了口,“太子妃果然性情刚烈,不过这天下之事确实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纳兰震海的话刚落,其实人也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笑说着,无法就是景衣容太天真,太异想天开,这天下事其实是很复杂的。
虚伪、没用,两个字可以形容在场的男人。景衣容冷笑着连再度开口的都不屑,她如果对这天下有兴趣,便倾尽一切得得到这天下,然后站在万人高处,俯视众人,只偏她对这天下没兴趣。景衣容从来没想过今日所想得,居然在多年之后会成真,她也从未想到当她站在万丈光芒面前,整个世界都只有孤寂。
随后就是一堆人各种纠结的讨论,明明只有两个选择的事情居然还讨论了半天,景衣容心中更加鄙夷,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放使者入宫看使者要说什么。
纳兰震海退去所有的人,偏留下纳兰青翼要和他独处。景衣容也退了下来,这种无法的讨论她不会再参加。
“太子妃请留步,”喻英衄叫住景衣容,“太子妃可愿意给臣下半柱香的时间?”
景衣容迈进一座亭阁,“有话说说。”
喻英衄看向景衣容身后的萧妍,萧妍立刻会意,“太子妃,奴才先回宫内给您备膳。”
“备膳的奴才多了去你就别去了。”景衣容意外的留下萧妍,“将军有话便说,这里没有外人。”
萧妍望着景衣容,心头一热。
喻英衄见状也不再故作玄虚,“臣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希望太子妃能多多注意些自己的言行。”
“我不喜欢打哑谜,直接点说重点。”景衣容直接的说。
喻英衄莞尔一笑,“果然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强势直接。那臣就直说了,太子妃你的言行都代着太子,你看问题的确很透彻,可是这不代表你就要直接说出来。一次大家可以当没有听见,或许一笑而过。可是二次、三次大家对你的印象恐怕也不会再好,偏偏你又身为太子妃,如此一来大家自然而来的把这些印象放在太子的身上,对太子的影响并不好。”
“原来如此,”景衣容看向喻英衄,“我一直很疑惑你为什么选择青翼做你的主子,不和丞相一样的选择站在纳兰南弦身边。”
“太子是冥国之本,未来的君王。臣辅佐他理所应当。”
“就算他根本就不适合做王上,你也忠心他?”
“太子妃怎能说如此大ni不道的话。”喻英衄英气逼人的刚硬脸庞袭上怒意。
景衣容微笑着靠近喻英衄,“是不是真话你心里比我清楚,你有勇有谋会这么忠心一个在你心里不是王上最佳人选的人,不愚忠还是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太子妃是在怀疑臣?”喻英衄挑眉。
景衣容仍然扬笑,“你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按正常的思路猜想。”
“如果是这样太子妃就是多想了,”喻英衄一脸正气,“臣此生为王上办事,殿下是未来的王不管他如何,都是臣要效忠的对象。”
“如此真心让人感动。”景衣容拍了拍手掌,“我会亲眼看着将军忠心守护太子殿下。”
喻英衄刚正不阿,“臣静待太子妃的监督。”说罢,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亭阁。
“你认为他如何?”景衣容望着喻英衄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对萧妍说。
萧妍如实说:“一身正气决不是葛江克那等人能比得上的,关键是他对太子的忠心也不觉得有半点虚假。”
“希望如此。”
“太子妃不相信他?”
景衣容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萧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第25章 江山美人二选一()
第25章江山美人二选一屋内只剩下纳兰震海和纳兰青翼二人。
纳兰震海望着面前自己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自己未来江山的继承人,心中居然升起阵阵后悔,“本王当年就不该把你送至民间。”
“父王为何这么说?”纳兰青翼惊讶抬头。
“当年战乱为了你的安全,本王将你寄养在民间,却不想等你长大成人再入宫时己经没有了该有的锐气,”纳兰震海望着纳兰青翼,“王不可当,青翼你太象你娘亲,太善良和正直。”
纳兰青翼垂下眼,“儿臣以为父王忘了娘亲。”
“她是本王一生至爱,本王怎么可能忘记。”纳兰震海脑海中浮现的一抹纤细的身影,精锐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纳兰青翼仍然低着头,平静的眼眸底某种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好象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抬起头时眼里仍是一派柔和,“娘亲能让父王记得这么清楚,一定很幸福。”
“只可惜她不能再陪伴在本王身边。”纳兰震海一脸惋惜,“青翼,本王封你为太子,也是因为你娘亲是本王最爱的女人,所以本王想把整个江山都给你,本王希望你能够接下。”
纳兰青翼微微点头,“儿臣一直在努力。”
“你根本就没有努力,”纳兰震海拍案立起,“本王己经观察你太久太久,连你那二弟都比你知道有野心和狠心,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防人之心呢?这朝廷上下除了喻英衄还有谁当你是太子,还有谁会站在你身旁。”
“儿臣没用,没有让父王满意。”纳兰青翼一脸愧疚,“只是儿臣确实一直在努力,不过儿臣没有办法去认同别人的做法。不忍心去伤别人的性命。”
“江山就是用血换来的。”纳兰震海声如宏钟,“面对这如画江山,你可知道下面堆积了多少白骨。多年前若本王没有杀了那些人,那么现在躺下的就是本王。”
纳兰青翼眼中浮现淡容,“就不能天下太平吗?”
“你还是不懂,”纳兰海震无奈,“只要和这江上扯上半点关系就不能与和平有关。你若不争别人也会来抢。”
“儿臣是不懂,”纳兰青翼语气温润,“只怪儿臣在民间生活的时间太久,那里的和睦让儿臣没有了锐气,至从入宫之后儿臣也没有半点让父王满意的,儿臣知道惹得父王生了气,希望父王保重身体不要生儿臣的气,儿臣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本王怎么会舍得惩罚你,”纳兰震海起身走向纳兰青翼,“本王为你守着这江山,只是你自己也要学会长大。”
“儿臣不会让父王失望的。”纳兰青翼无奈的保重,不过这保重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纳兰震海在纳兰青翼身旁坐下,接过奴才送来的杯热茶,轻抿了口,话锋一转,“青翼,你对太子妃有何看法?”
“衣容?”纳兰青翼不解,“父王怎么突然这么问?父王不是一直很喜欢衣容吗?”
“本王觉得她和以前似乎不一样了。”纳兰震海凌厉的双眼看向纳兰青翼,“别说你没有感觉。”
“儿臣感觉到了,”纳兰青翼老实回答,“或许是因为以前受了太多的欺负所以她变得坚强了。”
纳兰震海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或许她不是变得坚强了,而是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本性。现在觉得不需要再隐藏了所以就暴露出来。”
“不会的,”纳兰青翼解释道,“衣容从小和我在民间一起长大,她从小就善良、体贴,对任何人都温柔大方。”
“那是以前,现在的她你如何形容?”
纳兰青翼无言以对。
纳兰震海继续说:“本王帮你回答,现在的嚣张、伶俐、大胆、阴狠,甚至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父王你误会了。”纳兰青翼试图解释,却在迎上纳兰震海的目光时,哑口无言。他当然明白景衣容的改变,就如景衣容所说,其实除了那具身体,她根本就不是曾经的景衣容。可是他不在乎,他爱这样的景衣容。
纳兰震海目不转睛的看着纳兰青翼,“青翼,这个女人你留不得。”
“父王!”纳兰青翼震憾的抬头。
“今日她能说得这样的话,明日等你继上王位之后她就能抢了你的江山。”纳兰震海镇重其事的看着纳兰青翼,“别说不可能,她的张狂让所有人知道她敢。”
“她敢,可是她不会。”纳兰青翼恳切的看着纳兰震海,“父王你信我一次可好?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她对我情深义重,她害所有人也断然不会害我。”
纳兰震海冷笑,“你真有把握?”
“是,”纳兰青翼肯定的点头,他愿意用生命来在赌。
纳兰震海不再说话,只是觉默着,好象在思索着什么。如冰刀的目光直射着纳兰青翼,好象要用刀片将他的层层解剖,然后看看他是否说的是实话,最终也没有在纳兰青翼脸上发现半点的迟疑。
“青翼,若是本王让你在江山,美人之间二选一,你会如何?”纳兰震海假设的问。
纳兰青翼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父王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假设,”纳兰震海轻笑,“景衣容和太子位之间如果本王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什么?”
纳兰青翼皱着眉,沉重的看着纳兰震海。
纳兰震海也不闪躲,直视纳兰青翼沉痛的目光,如果他在景衣容和太子位之间难以决择表示他仍然有救的。
“难选吗?”纳兰震海又开了口,“如果实在选不了,本王帮你选如何?”
纳兰青翼苦笑,“根本就不难选,因为我从来没有将任何事情放在与衣容齐肩的位置,不管放在另一端的是什么我都毫不犹豫的选择衣容。我迟疑是因为害怕父王真的会对衣容不满。如果父王真的想动衣容,就算我真的将太子之位让出,依然没有制止父王的。”
纳兰震海眉间露出痛楚,瞬间怒气肆起,指着纳兰青翼,“你果然是没用!本王将江山交给你,你居然半点犹豫都没有选择美人,你可知道红颜祸水,总有一天你会将这江山拱手他人。”
纳兰青翼双膝一屈,跪在纳兰震海面前,“儿臣知道让父王失望了,只是衣容从小就与儿臣一起长大。在儿臣独自流落民间之时,在儿臣没有太子之位时,衣容就己经在身侧陪伴左右。如果儿臣因为江山放弃了一直在身边的衣容,儿臣才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忘恩负义之人,如此这样父王的江山给儿臣又有何意义。”
“所以你宁弃江山也不舍美人?”纳兰震海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极力的克制心底的怒气。
纳兰青翼深知不该再说,却还是固执的点了点头。
纳兰震海死心的闭上双眼,将满心的失望都压抑住,无力的挥挥手,“回去。”
“父王会动衣容吗?”纳兰青翼明知现在说话是火上浇油,还是忍不住问道。
纳兰震海睁开闪动的双目,长长叹了口气,“刚才本王只是在假设,现在本王不想再见你,回去。”
“儿臣不孝,儿臣告退,”纳兰青翼心痛的望着纳兰震海一眼,便转身离开,背对着纳兰震海自然没有看见纳兰震海那双眼眸里,除了失望还带着些阴厉之气。纳兰震海更是没有注意到纳兰青翼眼眸深处,那层让人令人无法折磨的奇异之光,好象只是不惊意间的闪过,好象又是其它些什么。
纳兰青翼走出屋子便看见喻英衄与景衣容在亭阁里说着话,景衣容淡淡的笑着,连对自己说话时都没有的笑。
喻英衄武功高强,身材挺拔,一身刚毅之气尽显,哪会如自己这般温软如玉,半点武功都不会。走近些,喻英衄己经离开只剩景衣容和萧妍。
纳兰青翼踏进亭阁内时,就听见了景衣容的那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由的心头一动,不自觉得问,“衣容,你相信我吗?”
景衣容看着纳兰青翼,“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纳兰青翼契而不舍,“你相信我吗?”
“不信。”景衣容毫不犹豫,“知道答案的问题是不需要问的。”
“我以为你会有些改变。”纳兰青翼苦涩的笑起。
景衣容别开眼没去看纳兰青翼的失望。
纳兰青翼立刻又扬起笑,“算了,不提这种问题了。我们回去用中膳,贞祺和治锦该等急了。”
“纳兰震海说什么了?”景衣容不惊意的问。
纳兰青翼一愣,“没什么,只,只是一些家常话。”
“纳兰青翼,”景衣容停下脚步,“你知道你不适合说谎吗?”
纳兰青翼窘迫的立在景衣容面前,“我,我只是”
“我没兴趣听,只是无所谓的问一声。如果下次不想说就直接不用回答,你这么明显的说谎技巧让我觉得丢人。”景衣容说完便继续向太子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