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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森躲在路边瞥了一眼这些眼高于顶、鼻子朝天喜欢用屁股走路的高贵骑士,他知道这是圣神教的圣殿十字骑士,圣神教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精神支柱,在许多国家圣神教的权利几乎跟皇帝一样,而十字骑士就是圣神教的高级士兵。
卡洛利纳镇的驻军非常稀少,它的整个北面都是死亡森林,千百年来森林中的高级魔兽根本不会出来骚扰人类,有这个天然屏障,帝国不需要对这里进行过多的防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圣神教同样也只安排了一个很小的教堂,小的都有些可怜,平时只有一个临时从本地招募的牧师在宣传教义。
看这样子这些骑士是要出镇,加里森从来没去关心过教会的事情,小镇上大部分人也一样,这里对神权并不太感冒,不过大家会在表面上尊重一下,毕竟人家的权利摆在那,就像今天来为这些骑士送行的大部分人不是很情愿,不过还要做出非常尊重他们的表情。
加里森随便问了一个路人:“发生了什么事?十字骑士来做什么?”
“他们是要离开这里,天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我连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
连续问了几个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些骑士什么时候来的,加里森心想,走的时候这么热闹,来却没人知道,这件事多少有些古怪,不过这跟他没任何关系,他也懒得去想是为什么。
回到酒楼加里森的生活又回归正常,报仇的事却没有任何进展,原本指望能借助风月佣兵团的实力,但夜色跟风月的关系非常不错,这段时间他还发现风月佣兵团的佣兵也不是什么好鸟,经常出去抢夺少女,听老佣兵们说他们已经灭过好几个村庄了。
加里森在等,等一个可以挑拨两个佣兵团关系的机会,这一天夜晚他终于等到了,这是在比勒死后的第十天,大胡子多尔塔来酒楼快活,不知因为什么事跟酒楼副头领卡斯基发生了冲突,卡斯基跟那名杂役在比勒死后三天就放回来了,不过头领的位置团里还是给了布罗卡,这让卡斯基很不舒服,他今天喝的有些多。
一楼大厅多尔塔手拿魔杖,卡斯基手持阔剑两人怒目相对吵了起来,两团的佣兵大多比较熟悉,大家不会让他们真的动起手来,两人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摆摆架势,这时布罗卡首先站出来说道:“卡斯基你先回房间去。”
卡斯基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布罗卡,他对于布罗卡当头领这事相当不满,这时大厅里所有人都劝解起来,卡斯基这才愤愤的收回阔剑,临走前给多尔塔留下了一句狠话,“以后你走路时最好小心点。”
多尔塔冷冷的回了句:“随时恭候。”
卡斯基走后,布罗卡赶紧上来打圆场,他笑着拍拍多尔塔说道:“大胡子,卡斯基今天喝的有些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你找个姑娘痛快一下。”
“那就谢谢了!”多尔塔喷着满嘴酒气笑道,看来他也喝了不少。
加里森躲在角落里目睹了全过程,这件事让他想到一个主意。
深夜,来此玩乐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今夜是卡斯基值班,他还躲在比勒死的那房间里生闷气。多尔塔则刚从女人窝里爬出来,加里森一直在一楼大厅暗暗等待,直到看到多尔塔哼着曲子走出了酒楼。
加里森四下观察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悄然出门,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多尔塔一个人摇晃的走在路中央。加里森急忙追上去说道:“多尔塔兄弟,玩痛快了。”
“原来是加里森兄弟,听说你在这里当了杂役,过的还好?”虽然嘴上热情,但多尔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鄙视,他以前还以为加里森是什么高人,没想到只是风月酒楼的一名杂役。
“还可以!”加里森随意问道:“一个人?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多尔塔摆手回绝了加里森,继续迈步向前。
第十五章 被冤枉的卡斯基
加里森悄悄跟在多尔塔身后,多尔塔毫无察觉的拐进酒楼旁边的一条小胡同,这是他回住所最近的路,妖异紫月透过薄雾照射着大地,让一切看起来都很朦胧。
多尔塔走了没多远感觉到一股尿意,转身面朝酒楼后院的墙壁准备方便,加里森计划的就是在这里动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立刻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阔剑,紧张的攥在手中,轻轻的几步走到跟前对准多尔塔的脖子狠狠斩了下去。
冰冷寒刃麻利的斩断了多尔塔的大动脉,他一声不吭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喷出的鲜血溅的加里森满身都是,看着倒下的尸体报仇快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他体内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与冲动,一股热流慢慢汇集到他的肚子上。
加里森可没时间享受这种感觉,他急忙脱下袍子,鞋子,并把脸上手上擦干净,换上件黑色衣服和上次杀比勒时穿的鞋,他暗道一声,不知这里有没有验指纹的东西,为了更保险他把双手用布缠的严丝合缝,做好这些不过花了几十秒的时间。
多尔塔刚才只是撩起长袍并没能尿出来,这样对加里森的行动方便很多。把他的长袍轻轻扯好,加里森来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用锋利的匕首在土墙上开凿了几个浅洞,借助浅洞他爬了上去,此时后院的杂役们都早已睡觉,一片漆黑。
加里森轻轻从墙头下去,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落地的地方就是上次杀比勒时的那个墙角,透过窗户缝他看到卡斯基在里面喝酒,一切正常。
加里森从墙边破桌椅堆里搬了张还能站稳的旧桌子,放在他下来的那个墙角里,踩着桌子他又爬回到墙外。
一落地加里森赶紧脱下自己的鞋给多尔塔换上,并把开墙用的那把匕首让多尔塔用手摸了几次然后塞到他的怀中。加里森换了件跟出门时一样的衣服和鞋,刚才杀人时他没感觉到什么,现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竟感觉有些害怕,毕竟这一次杀人方式有些血腥。
不敢做过多停留,加里森以最快的速度去夜色酒馆拿了瓶普通的白葡萄酒提回酒楼,之所以不拿自己最爱的红葡萄酒,是因为那颜色会让他联想到多尔塔冰冷的尸体。
从加里森出门到现在不过才四、五分钟的时间,酒楼一楼大厅里的人并没有太在意他,悄悄回到小屋加里森迅速打开屋内唯一的那扇窗户,小屋距离他放桌子的那个墙角大概有十几米,这里跟那扇窗户是个四十、五十度的斜角。
加里森掏出一个火球卷轴,对准那扇窗户掰了下去,炽热的火球带着耀眼的光芒划破了这寂静的黑色,不过它存在的时间很短,短到让人都无法看清它的面目,瞬间火球炸碎对面那扇窗户打在了屋内的墙壁上,强烈的爆炸声引起了酒楼所有人的注意。
当然对这个火球感触最深的还是卡斯基,他正坐在屋内喝闷酒,突然窗户破碎了,他还没得及考虑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的拔出了阔剑,一个拳头大的火球把他身边的墙壁炸了个脸盆大小的洞。
加里森掰完木片,立刻躺倒了床上暗自祈祷,他现在只希望卡斯基的运气不是太糟,千万别受重伤或挂了,他瞄准的地方离卡斯基可是有一定的距离。
如果加里森能看到卡斯基的表现他一定很满意,卡斯基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袭,幸好只是被墙壁粉末弄了个灰头土脸,他全身笼罩在橙色的光环下,怒气冲冲的一个箭步从破碎的窗户窜了出来,一眼瞥见窗外的墙角有张桌子,没做任何思考,他踩着桌子直接跳到墙外。
卡斯基在空中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多尔塔,他心中一惊,落地后急忙跳回墙内,这时酒楼的几名护卫跟来此快活还没走的佣兵们,都已赶到了后院和那间被攻击的小屋里,他们正好看到卡斯基全身斗气外放手持阔剑慌张的从那边跳了进来,几名武斗士佣兵立刻抽出武器,跳上墙头一看究竟。
他们站在墙头大喊:“天哪,多尔塔死了。”
下面人听到喊声立刻包围了卡斯基,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卡斯基冤枉的站在那里,他真是百口莫辩,只能等待团里的智囊巴力来查清此事。
索夫感觉头都大了,比勒的死还没查清,又死人?不过好在这次死的是夜色的人,但最有嫌疑的却是卡斯基,佣兵团的重要人物大半夜都被折腾起来,他们暗骂多尔塔死了还要折磨别人。
夜色佣兵团那边也不好受,刚死了团长没几天又出事,新上任的团长安尼塔斯急忙带领众人赶了过去。
小胡同内围满了两个佣兵团的人,巴力跟夜色佣兵团的贝格曼一起检查了现场,墙上的浅洞很快被人发现,墙头有明显的攀爬痕迹,院内的脚印跟多尔塔穿的鞋相吻合,细心的巴力发现这双脚印跟上次比勒死时在现场看到的那个一样,翻查多尔塔的衣服找到了那把凿墙的匕首。
多尔塔的死因也很快查明,他是被人用利器一下砍断脖子上的大动脉,从伤口粗细来看,巴力跟贝格曼一直认为凶器是剑,而且是宽剑类,卡斯基用的正好就是这种类型的阔剑。
酒楼的佣兵告诉两人多尔塔跟卡斯基刚刚发生过冲突,他们做出同一推断,多尔塔走出酒楼仍然心存恨意,于是爬到院内偷袭卡斯基但没能打中对方,仓皇逃跑时被卡斯基全身斗气外放斩杀,所以血液没有喷溅到他的身上,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理,不过卡斯基死活不承认是他杀的多尔塔。
甚至连安尼塔斯也来劝解道:“就算是你杀的多尔塔,我们也不会追究,毕竟是他先攻击的你。”
卡斯基仍然矢口否认,安尼塔斯心道,我都说过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却还不承认,难道大家都会看错?摆明了是没把我们夜色佣兵团放在眼里,连一个小小酒楼护卫副头领都敢这样做,可想而知风月佣兵团的高级人员对我们是何种心态,你们惦记夜色酒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上任团长特罗格就是你们杀的。
巴力把多尔塔脚印的事悄悄告诉了索夫,经过一番思考,索夫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尼塔斯,多尔塔是夜色佣兵团的中层人员,他为什么会擅自杀害比勒,难道只是鞋子的巧合?上一次为什么没有发现攀爬的痕迹,如果比勒真是他杀的,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幕后肯定有人支持,所以这次他跟卡斯基发生冲突才会肆无忌惮的来偷袭,难道夜色想一家做大?
细微的裂痕在不经意间已经形成,有些事情一但出现裂痕很难再弥补,信任就是其中之一。
第十六章 卡斯基之死
多尔塔的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卡斯基仍是酒楼的副头领,加里森依然在后院打杂,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最近加里森有些兴奋,他肚子上的咒轮又多了个小金点,离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终点又近一步,最重要的他现在每天可以雕刻四个初级木雕卷轴,在这个世界实力每增加一分,活下去的几率也会变大一些。
卡斯基遇袭后,酒楼终于决定把值班休息室搬到三楼,虽然这点高度对于高级斗士来说跟平地没什么区别,但多少也能起些作用,正是这个看似意义不大的措施却让加里森有些头疼,他本打算用杀比勒方法解决卡斯基,这样一来只能另想办法。
半个月时间,加里森偷偷收集了三种剧毒物质,有穿肠烂之称的毒草,也有外号半步倒的毒液,还有一种名叫“继承粉”的毒药,之所以会叫继承粉,是因为很多人用它毒死有钱的亲人,以获得继承遗产权利,它是由一种毒性剧烈的白色石头加工而成,无色无味,而且中毒症状跟有些疾病一样,还有大概三、四个小时左右的潜伏期,真是杀人越货的极品毒药。
卡斯基特爱喝夜色酒馆自己酿造的麦酒,每次值班时都会喝上几瓶,这种酒的度数极低,香气和谐、醇和温雅、酒体洁净、略带苦味,严格来说根本不算酒,有些类似于地球上的饮料。
深夜,杂役们收工后加里森并没有立刻回小屋休息,每次卡斯基值班加里森都要等会看看有没有机会给他下毒,连续多次都未能找到可以摆脱自己嫌疑的机会,他只能暗自祈祷今天可以。
不一会,卡斯基提着一个木筐走进酒楼,筐内装了五瓶麦酒和用四油纸包好的小菜,进门后他谁也没理,低着头往楼上走去,这时楼上正好下来一位,不知在哪个姑娘身上玩美了,还在眯眼回味,结果脚下一滑他本能一把抓住旁边的卡斯基。
卡斯基一个踉跄马上全身发力并没有摔倒,可木筐中的麦酒跟油纸包被甩了出去,五瓶麦酒在空中画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干净利落的砸在地面上,金黄色的液体、玻璃渣飞溅了一地,油纸包有一个落在桌面上,其它的也全部摔散在地上。
桌面上的那个油纸包只是从上面裂开道小口子,里面的食物并没有弄脏,加里森看到这情况立刻抢在门口两名护卫身前殷勤的把桌上那个油纸包托着给卡斯基送了过去,“头领,您的菜。”
“放筐里。”卡斯基冷冷的说道。
抓卡斯基的那人是夜色佣兵团的一名普通佣兵,他跟卡斯基也算认识,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抱歉,把你的宵夜都弄没了,我这就去对面给你买些过去。”
卡斯基“嗯”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最近这些烦心事让他的脾气大了很多。
那人看到这种情形,也不再跟卡斯基道歉,立刻去夜色酒馆拿了些麦酒跟菜过来,给他往筐里一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卡斯基冷哼着走上楼梯,两名护卫等卡斯基走后,冲着加里森没好气的吼道:“快收拾干净,还在愣着干什么,刚才抢着拍马屁的劲头哪去了?”
加里森上次请客并没有他们两人,后来他们知道了此事,立刻对加里森产生了强烈的看法。
“我怎么这么倒霉。”加里森郁闷的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道,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刚才他先用小指甲从口袋里弄了点继承粉,包菜时悄悄放了进去。
现在加里森期盼卡斯基能把下毒那块地方的菜全部吃光,这样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嫌疑了。
麦酒强烈的粘稠度使加里森清洁地面的难度加大很多,一直蹲着忙活了一小时他才总算清理干净,累的他腰酸背疼,门口两名护卫则幸灾乐祸,讥讽道:“马屁不是这么好拍的。”
加里森懒得理他们回到小屋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立刻睡了过去,直到外面嘈杂声把他弄醒,出门一看原来是卡斯基死在房里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索夫听到这个消息暴躁的把一个杯子狠狠摔到地上,碎片四处飞溅,他第一反应就认为这件事是夜色佣兵团干的,于是怒骂道:“安尼塔斯这个小人嘴上说不追究多尔塔的死,却暗地里搞鬼。”
“团长你冷静一下,咱们先去看看。”巴力劝解道。
索夫阴沉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众人一起来到卡斯基死的那个房间,屋内恶臭味浓烈,地上有卡斯基呕吐的大量秽物,方桌子上摆着五个空瓶跟四张空油纸,卡斯基整个人蜷缩在墙角里,身体早已冰凉。
这个世界验毒的手段很落后,一名佣兵上前分别用几种金属试验了一下地上的秽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继承粉用这种方法是检查不出来的,佣兵只好牵来十只小型的凶汪兽让其中一只吃了些秽物,其它的分别添酒瓶、添油纸,每只只添其中的一样,再把它们一同栓在后院。
众人一直等了四个多小时,吃秽物的那只凶汪兽开始直喘粗气,并躺倒地上打滚,“呜呜”的干呕几口,四肢一身算是交代。
而其它九只依然很精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样根本查不出卡斯基到底在哪中的毒,把所有情况排查一遍发现还是月夜佣兵团的那名佣兵嫌疑最大,索夫并没有去找安尼塔斯,这事一点证据都没有,到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索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当着众人面沉痛的宣布,好好安葬卡斯基并给他家里一笔不菲的抚恤金,查不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