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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熠阳也能感觉出来许荣荣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不安,正想更深入一步的时候,对讲机传来司机的声音——
“报告,战少将,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可以赶到汇合点,请指示!”
就好像有人在烧得火红的钢铁上泼了一盆冷水,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瞬间分崩离析,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被拉回了现实当中。
许荣荣听到声音,更是下意识的推开了战熠阳,捂脸,各种囧,她以为司机来了。
战熠阳闭了闭眼,考虑着是不是让司机晚几个小时再过来。
许荣荣郁闷地趴在战熠阳的胸口处,“第二次了,战熠阳,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单纯抱怨的口吻。
战熠阳忍俊不禁,顺了顺许荣荣的头发,“你的语气听起来怎么比我还要遗憾?”
许荣荣囧了囧,“你听错了,我只是……在为你感到悲哀。”
战熠阳挑了挑眉,拿过搁在一旁的对讲机,许荣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你要干嘛啊?”
“为了让我不那么悲哀,我决定让司机晚几个小时再过来。”
“哎,不要!”许荣荣去抢对讲机,半褪的毛衣也顺势滑了上来,她“咳”了好几声,低着头赧然道,“那个……一切都是天意。嗯,我们不能逆天而行。再说……再说……”
战熠阳对许荣荣支支吾吾的后半句比较有兴趣,“再说……什么?”
“再说,我们没必要第一次就挑战车震啊……”她看着战熠阳,一脸小学生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后求表扬的表情,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战熠阳深深看着许荣荣,唇角的笑意也在逐步加深。
许荣荣又茫然又小白兔的眼光在战熠阳脸上扫了几圈,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嗷”了一声,“战熠阳,你什么都没听到对不对!?”她捂着脸趴回了战熠阳的胸口处。
“我什么都听到了。”战熠阳难得轻笑着说出一句话,却是在给许荣荣难堪。
许荣荣恨恨地咬住了他胸口处的军种胸标,“我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战熠阳十分慷慨大方地提醒,“你说,我们没必要第一次就……”
许荣荣已经够尴尬了,战熠阳再提醒她就真的想咬舌自尽了,可是战熠阳似乎是来真的,情急之下,她吻上了战熠阳的唇。
不得不说,想要堵住一个人的嘴巴,这是个很好的方法。
战熠阳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许荣荣会下这一步棋,勾了勾唇角,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深深吻了几下,“继续下去的话,司机真的要晚几个小时再来了。”
许荣荣大囧,推开战熠阳一屁股坐回副驾座上,顺手捡起外套,注意到左肩开裂的衣服,幽幽怨怨地看向战熠阳,边套外套边说:“如果我现在跟别人说你家暴,所有人都会相信。”
“他们看见你裂开的衣服底下的红痕,就不会相信了。”
许荣荣将信将疑地看向左肩,掀开衣服,果然,白皙的肌肤上密布着红痕,深深浅浅,她忙忙把外套拉上来遮住,“这也算是家暴!”
“算吗?刚才好像有个人因为我没有成功实施这种家暴而遗憾?”战熠阳回击得毫不费力。
许荣荣自知不是战熠阳的对手,气呼呼的瞪着他,不说话了。
她就不信战熠阳能用同样的表情瞪她。
这种幼稚的表情战熠阳当然不会做,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许荣荣气急,“你是白痴的老公,简称白痴老公。”
战熠阳锐利的眸子一眯,“许荣荣,你骂我。”
许荣荣露出招牌的无辜表情,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口吻,“不要冤枉人家。”
“你昨天说你不会煮饭就是这样的表情,结果你骗了我。”
“那你今天该吸取教训了,说不定我又是在骗你。”她调皮地眨眼,透出一抹得意小嚣张。
“许荣荣,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辨?嗯?”
“这又不是我的错。你没发现你老婆的优点,应该忏悔的人是你。”许荣荣纤长的手指指着战熠阳,仍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让人不敢相信那些话出自于她的嘴巴。
战熠阳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战太太,我正在忏悔,也许你身上还有很多我没发现的优点等着我去发掘。”小白兔想跟他玩?到地方了再好好收拾。
许荣荣的眼神慢慢变成了防备,她总觉得现在的战熠阳……就是一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下车。”战熠阳忽然说。
许荣荣看了眼四周的环境,用叶子安的话来说就是:杀人灭迹的风水宝地!她赖在车上不肯下去,她才骂了战熠阳白痴,谁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啊……
战熠阳直接绕到副驾座打开车门,“许荣荣,下车!”
“你要干什么?”许荣荣抓紧了座位的靠背。
战熠阳看了眼四周,冷笑,“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要干些什么,也不会选这种地方。”说完直接把许荣荣从副驾座上抱下来,塞进后座。
不一会,战熠阳的司机也到了,许荣荣这才知道只是换了个司机而已,放下心来四处张望,甚至趴到了车窗上,“战熠阳,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再问,我说不定不会计较这不是个好地方就做出什么来。”
“……”
许荣荣安分了,微信上告诉叶子安她被人挟持了,叶子安回复:与其奋力挣扎,不如闭眼享受。
享受?
好吧。
她收回手机,趴在车窗上往外看,这才发现风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换。
似乎是更进入山里面了,风景更胜外面一筹。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深山的树都多了一种盎然的生机,明媚的阳光从枝桠绿叶的罅隙间斜斜地漏下来,一缕一缕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山里的空气清新得出奇,足以让人忘记山路颠簸。
渐渐地,小白兔的两眼都放出光来。
这段路战熠阳来来回回了六年时间了,早就熟烂于心,他看向一脸新奇的许荣荣,“你在干什么?”
“闭眼,哦,不对,睁着眼睛享受!”她指着窗外的一棵树,“啊啊啊,战熠阳,你看那棵树,怎么可以那么……唔……”
许荣荣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战熠阳拉了回来,她幽怨地抬头看着战熠阳,还没开口就被战熠阳训了,“笨蛋,谁告诉你坐车的时候可以把头和手伸出窗外?”
“……”许荣荣刚想说这种路上不可能出现第二辆车,结果车子擦着路边的一棵树过去,如果她不注意的话,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好吧,她错了。
“我以后不会了。”许荣荣狗腿地笑。
“坐好!”战熠阳的手按在许荣荣的肩膀上,不许她乱动。
许荣荣微微挣扎,“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就到窗边看看外面,不会把头伸出去了!唔,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就丧偶的。”
她的双眸满含期盼,纯真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掐灭她的期盼,战熠阳却一字一句地说:“战太太,你再乱动,战先生会自行让他早年丧偶!”
“……你要自杀?”许荣荣愕然看着战熠阳,茫茫然问。
“……”战少将被战太太的理解能力堵得无语了一次。
第二十一章 不如试试野战?(。com)
接下来的一路上,许荣荣都异常兴奋。
车子越是进入山林的深处,景色就越是让人惊叹。
一颗颗参天古木没有规则地向着天空疯长,仿佛要刺穿苍穹,就连树干上的绿色苔藓都绿得透出一股鲜活的生命力。
阳光被古树的枝干切割,一缕一缕地投下来,稀薄透明,随意一个角度取景都是绝佳的景观,每一幕都像经过了完美的后期处理的照片。
一切都美得如梦如幻。
一切在许荣荣眼里都是新鲜而又绝美的,她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新奇的兴奋。
“战熠阳,你看!”许荣荣指着一只正在树上上串下跳的松鼠,像在海上漂流了几十年的人终于看见了大陆一样,眼睛亮得像住进去两盏灯,“松鼠!松鼠耶!”
这是许荣荣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在自然生长的树上灵敏地跳来跳去的松鼠,而不是在动物园里死气沉沉地趴在人工培育的树上松鼠,激动得差点忘形。
然而别说是松鼠,狼虎战熠阳都见识过了,他顺着许荣荣的指向瞟了一眼窗外,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许荣荣的热情丝毫没有因此而被削弱,她激动地抓着战熠阳的手臂,“我可以下去喂松鼠吗?”
战熠阳合上报告文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荣荣,“你打算用你来喂?”
许荣荣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动物园,没有人卖饲料。至于用她来喂这个方法……
片刻后她抬头一本正经的说:“松鼠……好像不吃人肉吧?嗯,它们不会吃我的。”
“……”战熠阳失语了片刻,抚了抚许荣荣的长发“安慰”道,“不用太失望,吃人肉的动……生物不少。”
松鼠不吃兔肉,有人想吃。
许荣荣眨巴眨巴眼睛,只是默默地感叹了一下战熠阳不擅长安慰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
车子又在山路上颠簸了数个小时。
“战少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到。”司机跟战熠阳报告。
“嗯。”
“战少将,我想喝水。”这句话,是许荣荣说的。她弱弱地举手,模仿着司机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口吻,却无端比司机多了一种无辜。
小白兔第一次这么叫战少将,少将饶有兴趣地眯了眯眼,反应也不像方才那么冷淡了,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吩咐司机停车,带着许荣荣下去。
“喝水为什么要下车啊?”许荣荣侧仰着头,疑惑地看着战熠阳。
战熠阳指了指一条通往山上的小径,“带你去喝山泉水。”顿了顿,他看着许荣荣,“再说,你不想下车看看?”
许荣荣眼睛一亮,激动得跳起来一把抱住了战熠阳,“想啊!而且我想很久了!”不过是看见战熠阳似乎赶着要回部队,一直没提而已,但是——“战熠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战熠阳勾了勾唇角,不答,只是说:“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你以后最好别企图骗我。”
许荣荣歪了歪头,伸手戳戳战熠阳的眉心,眼里满是疑惑,“你是用第三只眼睛看的吗?根达亚文明的后人。”
“笨蛋。”战熠阳自然而然地牵起许荣荣的手,带着她上山。
长年无人涉足的缘故,上山的小径弯曲又陡峭,石头凹凹凸凸,上面还布满了绿色的苔藓,非常难走。
要是放在风景山里面,这就是一条管理处不予通行的不规范小路。
许荣荣紧紧抓着战熠阳的手,小心翼翼地借着他的力量往上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再看战熠阳,对比异常明显。
他一副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算还带着许荣荣这个拖油瓶,脚步还是很稳,仿佛爬这样的山路对他而言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许荣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看战熠阳,总觉得他身上的军装……透出了一股令人折服的神威。
高大挺拔,正气凛然,英俊出众。
唔,战熠阳这才叫真正的男人呢,绝对甩顾彦泽几条街!
过了长满苔藓的乱石铺成的坡路后,再拐个弯,就是平坦的小路了,小路弯弯曲曲的,看不到尽头,两边的风景却非常好,引人遐想。
不知道为什么,许荣荣想到了“曲径通幽”四个字,再看看前面的战熠阳,脸颊顿时烫了起来……
居然想和战熠阳曲径通幽,许荣荣,你……脑抽了吗?
“再走过这段路就是了。”战熠阳忽然回过头来说。
许荣荣蓦地从脸红心跳中抽身出来,却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睖睁着双眼看着战熠阳半晌才“啊?”了一声,“哦……”
小白兔的心不在焉太明显太可疑,战熠阳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许荣荣否认得慌慌忙忙,就差没把“做贼心虚”四个字贴在脸上了,“我才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我……我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有道德操守的好吧。你不要乱想!”
战熠阳挑了挑眉梢,“原来你在想那个。”说着扫了眼四周的环境,唇角缓缓勾起,“嗯,想继续的话,这是个不错的地方。”
许荣荣两颊上的红晕迅速炸开,又羞又急的看着战熠阳语无伦次地解释,“什、什么那个,哪个啊?我才没有在想那个!那个……那个……”
光顾着解释,许荣荣无暇顾及到脚下,一个不小心脚底就打滑了,她“啊”的一声,惊叫着摔下去……
战熠阳本来就牵着许荣荣,第一时间眼明手快地把她拉上来,中途突然反悔,手上不着痕迹地使了一股巧劲,许荣荣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圈住许荣荣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勾了勾唇角,“既然你这么想,我们继续‘那个’,嗯?”
“战熠阳!”许荣荣赧然低下头,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颇为认真地说,“今天好像真的不是个好日子。这次要是中途冒出个野兽怎么办?”
“……笨蛋。”战熠阳的嘴角有笑意漫开,手上却没有把许荣荣放开,反而是低下头去,衔住了许荣荣的双唇,轻柔地舔舐。
小白兔的滋味,越尝越鲜美。
许荣荣愣怔了片刻,鬼使神差之下,她揽住了战熠阳的腰,生涩地回应他。
兴许是因为战熠阳的吻只是单纯的接吻,没有让她感觉到那种汹涌的渴望。
然而越是生涩的回应就越是能刺激战熠阳,他渐渐放弃了浅尝辄止的打算,横在许荣荣腰上的手逐渐用力,让两个人贴得更近,原本只是轻柔舔舐的吻也逐步加深……
许荣荣闭着双眸,在不知不觉中沉沦,早忘了会有野兽出没这种事……
四周都是拔地而起的高大树木,交织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阳光被割碎成浅金色的碎片,斑驳在两个人身上,安静而又温暖。
静谧,浪漫。
兴许是环境使然,许荣荣竟然希望这个吻不要停下来。
如果能这样到天荒地老,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遗憾的是,战熠阳缺少这样的情怀。
片刻后,战熠阳留恋地松开许荣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你觉得在车上不合适,不如我们试试……”
“野战更不合适!”尾音落下的时候,许荣荣自己先愣了,一副“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表情看着战熠阳,强装镇定地“咳”了一声,看了眼通幽的曲径,想象着山泉水缓缓流下来的样子,“我渴了,想喝水。”
“不饿?”战熠阳微微上扬的尾音里,明显别有深意。
可惜的是许荣荣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饿……”说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瞪了眼战熠阳,捂脸,边疾步往前逃走边低喃,“战熠阳,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战熠阳一如既往的闲适悠然,完全无动于衷。有时间的话,他会让许荣荣见识到真正的无耻。
捂脸逃走的许荣荣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把手从脸上移开,结果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路上山,另一条路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