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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声,声音柔软。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结过婚的吗?”
许荣荣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个时候,闵世言跟她表白,她说她生过孩子,离过婚。闵世言说,严格來说,他也算是二婚。
“她叫微安。和我是校友。她比我小一届,是商学院的学生。”闵世言的神色和声音一样,有一种沉沉的悲伤,他望着天边,好像在缅怀,许荣荣也终于知道了他的故事。
闵世言确实是结过婚的,在拉斯维加斯,对象就是那个叫微安的学妹。
他们在学校认识。
那年,微安刚到美国求学,人生地不熟,遇到了闵世言。
闵世言很小就被送出国接受教育了,对美国比国内还要熟悉,见微安一个女孩子,帮了她不少。
一來二去,两个人熟悉了。
微安家境不好,课余时间都在做兼职,而且是好几份,从來洠в腥魏卧寡裕杉ㄒ惨廊话渭狻
闵世言心疼这个坚强的女孩,给她介绍了一份相对轻松的兼职,薪水也很可观。从那以后,微安有了许多空余的时间,经常去找闵世言,用她自己的方式感谢闵世言,,帮他做他怀念的中国菜。
他们认识的第二年,他们恋爱了。
闵世言家世傲人,家里人知道他和微安的恋情后,自然是极力反对,一度以断了闵世言的生活费为威胁,要求他和微安分手。
可是闵世言从來洠в型仔
最终,闵世言的父母妥协了,答应他们恋爱,洠в懈改干岬米约旱亩芸唷
那时候,闵世言想着等他毕业了就和微安结婚,两个人组成一个小家,过平淡温馨的日子。
可是他洠氲剑弦岛螅狄臀步峄槭保改杆凳裁匆膊煌猓盖咨踔链乓桓雠⑷ッ拦宜蹬⒉攀撬慕峄槎韵蟆
闵世言洠氲剿哪昵案改复鹩λ臀擦蛋皇腔罕啤8改敢矝'想到过去四年,他和微安还会在一起。
他连夜带着微安去了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只需要一个见证人就可以结婚的地方,且被法律承认,在那里,他和微安成了夫妻。
为了这件事,他一度和家里人翻脸,幸好他和微安的小日子是幸福的,两人也不用怕家里切断他的经济來源,因为这时微安已经毕业,在华尔街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绿卡也顺利拿到手。
在闵世言以为他和微安能这么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意外突发。
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他母亲去找了微安,微安受了刺激跑出家门,那时候,纽约警方正在附近追捕一个持枪逃犯,微安跑出家门,被逃犯的子弹击中。
那时候,闵世言正好回家,目睹了全过程。
多少年后,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声枪声,午夜梦回的,都是微安浑身鲜血地倒在地上的画面。
微安被送去急救的途中,不幸身亡。
那时候闵世言也才知道,微安已经怀孕两周了。
闵世言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个灰暗颓废的日子,只记得最后,他决定继续求学,誓要成为最出色的外科医生。
硕士研究生,博士,闵世言的求学路一路顺风顺水,毕业后顺利进入了闻名世界的麻省总医院工作,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可是,他的医术再高明,也挽不回微安的生命了。
那么多年,他始终住在那个公寓洠в邪峁遥槐橛忠槐榈刂赜嗡臀踩ス牡胤剑丛僖舱也坏侥堑朗煜さ纳碛啊
那个国度有他和微安共同的足迹,这就是他迟迟不回国的原因。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闵世言终于愿意回国,可是许荣荣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去到哪个地方,闵世言心底的痛苦和遗憾,都不会减轻。失去挚爱的滋味,她懂。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闵世言,在不可改变的事实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用安慰我。”闵世言看着许荣荣,“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已经放下了。而且,我又遇到了你,不是吗?”
许荣荣红着眼眶笑着点头,递给闵世言一罐啤酒:“告别我们的过去。”
闵世言扬扬唇角,接过去和许荣荣碰了碰啤酒罐,一整罐啤酒下肚。
“來,我的肩膀借你。”许荣荣拍拍自己瘦小的肩,竟然有几分豪爽的意味。
闵世言轻笑了两声,忽然靠到了许荣荣身上,“谢谢。”
许荣荣轻轻拍了拍闵世言的背部,“同是天涯沦落人。谢什么?”
闵世言低低地叹了口气,朋友般回抱住许荣荣。
江景璀璨,人世冰冷,此刻,他们是彼此的温暖。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人用相机,拍下了他们相拥的这一幕。角度的原因,相片上的他们,明显显得比朋友要亲密很多……
城市的夜色越來越璀璨,浪漫的邮轮从江面上开过去,闵世言注意到许荣荣的手很冰,松开她:“我们去吃饭?”
许荣荣点点头,跟着闵世言去了附近一家餐厅。
他们走后,**他们的人也从假山的后面走了出來。
是品瑞云。
品瑞云望着许荣荣和闵世言的背影,冷冷一笑,从相册中调出了刚才的照片,找到了战熠阳的号码,发送过去,顺便附上一行字:发现了些好玩的东西,给你看看。
同一片天空下,部队的夜显得更静谧冷肃。
战熠阳刚刚完成一个特别行动小队的选拔,从训练场回來,听见手机时不时发出有未读短信的提醒。
他不喜欢发短信,很多人知道,会给他发短信的也只有品瑞云一个人。他并不急着看,去洗了澡换上便装,宿舍的固定电话又响了起來。
这么晚了,一般不是要紧事,这个电话不会响。
他接通,竟然军委的首长直接打过來的。
“熠阳,部队的事情你暂时先交给浩然。”首长说,“回來机关一段时间,我们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战熠阳的神色变得冷肃:“首长,是什么事?”
“近年來,我们一直密切注意的一个恐怖组织,最近好像有针对我们国家的行动。”首长严肃地交代,“电话里不方便说太多,命令你明天交接完部队所有的事情,马上回机关总部!”
“是!”
战熠阳挂了电话,这才去收手机上的短信,洠氲健
是彩信。
闵世言和许荣荣在江边相拥的照片。
他眯起了深邃锐利的双眸。
这种彩信,为什么发给他?以为他感兴趣?
不屑之下,战熠阳毫不犹豫地删除了彩信,想想觉得不彻底,连手机都彻底扔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战熠阳不爽了(。com)
第二天,战熠阳从部队赶回來了,许荣荣忙着应付何惠兰,并不知道。
何惠兰知道闵世言有事洠掳苋バ砣偃俚目Х忍谑牵哺约旱陌美锾砩狭苏庖幌睿惺聸'事就去咖啡厅和闵世言來个“偶遇”,旁敲侧击地打听闵世言和许荣荣有洠в薪峄榈拇蛩恪
这个时候,每当许荣荣想回答,都会被何惠兰瞪一眼打断。用何惠兰的话來说就是:身为女人,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回答这个问睿获娉至耍
闵世言的回答很奸诈,“阿姨,只要荣荣答应,我们马上就举办婚礼。”
这是会和许荣荣结婚的节奏,不是玩玩她担心的而已,何惠兰满意了,终于不再去咖啡厅偶遇闵世言,反而开始盘问许荣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答应闵世言,甚至警告许荣荣:“闵世言一看就是优质男,又是外科医生,知不知道他每天接触多少男男女女?你长得又不是特别漂亮,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
被念了n次之后,许荣荣又倒退回了之前的状态,,躲着何惠兰,甚至是电话也不敢接了。
极度郁闷之中,她只能跟闵世言抱怨:
“你可以不用那么负责任的啊!跟我妈说我们还在磨合阶段就好了。”说什么只要她点头就和她结婚,她亚历山大啊!
“我要是说不负责任的话,你确定我能活着走出咖啡厅?”闵世言似笑非笑地看着许荣荣,“我听叶子说过伯母有多厉害的。”
“……”好吧,许荣荣自认她家的母亲大人很彪悍,说不定真的会教训闵世言一顿,现在……好像也不能怪闵世言了?
算了,怪她自己吧。
战熠阳回來的事情,许荣荣还是很快知道了,她打电话去战家问天宁的情况,梁淑娴很委婉地告诉她:“熠阳从部队回來了,天宁很开心。”
她忽然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品瑞云说过,战熠阳这次回來,是要准备婚礼的。
居然……这么快吗?
四年前他和她举办婚礼时,好像都洠в姓饷纯彀桑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在心底漫开,眼看着情绪就要泛滥成灾……
幸好许荣荣第一时间清醒过來,压抑住所有的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清醒地面对现实,不要再虐自己了。战熠阳已经不爱她了,她为什么不可以自己爱自己呢?
闵世言在旁边看着,一眼看透许荣荣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问:“想不想用其他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现在许荣荣简直求之不得,“什么事?”
“手术的事情。”闵世言说,“之前跟你说的时候,你说你有事。现在有时间了吧?”
“……”
许荣荣仔细想想,突然觉得现实真讽刺。
那个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战熠阳追回來,连自己手上的伤口都不管了,可最终,战熠阳还是去准备他和另一个人的婚礼了。
“嗯,安排手术吧。”许荣荣平静且坚决地看着闵世言,好像把这场手术视为和战熠阳真正的道别。
“手术前,我们先去把那顿法国大餐补回來?”闵世言眉眼含笑,光明正大地引诱。
许荣荣点点头,“好。”
“不过这次,不管我们碰上谁,都不准像上次一样逃跑了。要跑,也是我们看不顺眼的人跑。”闵世言又说。
许荣荣沉吟了一下,豪情万丈地重重点头,“好!”上次去碰见品瑞云只是意外,她就不相信,这次还能碰上让她无法面对的人。
“真听话。”闵世言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许荣荣的长发,“下午我來接你。”
“好。”
许荣荣送走了闵世言,接着忙咖啡厅的事情,边等闵世言來接。
冬天的a市,天黑得很快,五点多室内就洠в泄庀吡耍砣偃侔芽Х忍锼械牡贫伎似饋怼
当初设计咖啡厅的时候,她在灯光的设计上费了最大的功夫。现在,每到了晚上,这些灯光都能营造出一种安静温馨的氛围,很多客人表示很喜欢,证明她的心思洠в邪追选
“准备好了吗?”
闵世言的声音忽然响起來,许荣荣循声望向门口,看见一袭风衣的闵世言后,忽然知道了什么叫惊艳。
质地上乘,剪裁细致的长风衣,穿在闵世言身上,效果比模特在t台上展示出來的还要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的美感,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高端大气……都不足以形容。
说通俗点,就是他把风衣穿得很有味道,很耐看。
“这样盯着我看?瞬间喜欢上我了?”闵世言半认真半开玩笑,眉眼含笑地走进來。
“如果是四年前,我说不定真的会瞬间喜欢上你。”许荣荣笑笑,“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就在许荣荣走开的空当里,闵世言接到了餐厅那边來的电话。
“他们來了。”电话那端的人说。
“嗯,给我留着他们旁边的位置。”
简单地交代完,闵世言挂了电话,许荣荣也恰好走出來,她穿着一件裸粉色的呢子大衣,一双高跟长靴,和闵世言走在一起,竟然颇为相配。
两个人就这样出发去餐厅。
路上,闵世言专心地开车,许荣荣翻找着cd放音乐,听完了几首音乐后,餐厅也到了。
许荣荣并不知道还有谁在里面,毫无心理准备地和闵世言一起往里走,一路上还有说有笑。
可是,所有的说和笑,在见到战熠阳和品瑞云的那一刻,瞬间凝固。
战熠阳一身黑色的正装,英俊挺拔,帅气逼人;品瑞云是一身华贵且得体的长裙,端庄优雅。两个人俨然是这家餐厅里最美的那道风景线。
许荣荣依然不够有出息,心底一阵痛,转身就想走。
闵世言早料到许荣荣的反应,及时地扣住了许荣荣的手,拉住她:“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不管我们再遇到谁都不准跑,要跑也是我们看不顺眼的人跑。”
许荣荣愕然看向闵世言:“你早就知道?”所以他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回去的时候再和你说。”闵世言牵住许荣荣的手,带着她走过去,“现在,你跟着我走就好。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多暖心的一句话,许荣荣好像也突然想开了。
她和战熠阳之间有天宁关联着,以后偶尔见面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她这次能跑,下次呢?下下次呢?这一辈子呢?
还不如早面对早习惯,早死早超生。这也许正是闵世言带着她來这里的目的。
想着,许荣荣坦然多了,连背都挺直了不少,大方地和闵世言落座在战熠阳和品瑞云的邻座上。
战熠阳很快注意到了许荣荣和闵世言,见到两个人并肩走进來,他的眸底瞬间掠过去一抹冷冽,但他只花了不到一秒就若无其事地又恢复了正常,以至于,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搜捕到一丝不寻常的品瑞云无功而返。
另一边的许荣荣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局促,闵世言看出來了,伸手覆住了她放在桌面上快握成拳的手,用眼神告诉她:有他在。
许荣荣安心不少,开始翻菜单。
很快地,两个人点好餐,闵世言开了一瓶红酒。
红酒先被侍应生送了上來,许荣荣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喝了不少。
闵世言并洠в欣棺牛老衷诘男砣偃傩枰坏憔凭
的确,几杯红酒下肚后,许荣荣说话明显放开了,和闵世言有说有笑,餐点上來的时候,她坦然地享受着闵世言绅士的服务,全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闵世言。
不自在的人,反倒成了战熠阳。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许荣荣,注意到她开始晕乎之后,光明正大地用冷冷的目光看她。可是,许荣荣好像不知道他在这里一样,目光始终洠в型断蛩
他不爽了。
战亦琳跟他说,有时候许荣荣其实很笨,说的就是这种时候的她?在一个男人面前一副酒量很好的样子喝酒就算了,喝晕了居然还傻傻地盯着人家笑。
还有洠в心宰樱
那簇小小的火苗在战熠阳的心底燃烧着,他忘了一件事,,闵世言是许荣荣的男朋友。
同样不爽的人,还有品瑞云。
“熠阳。”在战熠阳第n次光明正大地看向许荣荣的时候,品瑞云出声了,可是也不好在餐厅里和战熠阳争执什么,只能问,“吃好了吗?我们要不要走?”
这时,闵世言正好看向战熠阳,目光里满是傲慢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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