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亦霆“嗯”了一声,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淡说了句:“随我上来。”
没有言语,我老实的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进去以后,沈亦霆开始解开自己的领带,接着又是衬衣的扣子,我把头埋得死死的,不想看到这副香艳的场景,可是杵在那里又委实尴尬,忽然我想到那房子的事情就一时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沈先生,我听说你预备了房子?”我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白,我想的是沈亦霆为丽而养病准备一间房子,但真的是怎么样的,谁又能猜得到他的想法。
沈亦霆听后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平常道:“和你想的一样。”
我一愣,随即抬头看着他,他的衬衣扣子已经解到一半,坚实的胸膛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刚才用香艳这个词真的不过分。
我慌忙又低下了头,心道这笔花费肯定又是一笔天文数字,我又这么硬生生的欠了他一笔,可是我能说不吗?
如果我拒绝,那就是自讨没趣和自讨苦吃。
这天底下竟还有这种事情,明明那人对你周到体贴,费财费神的,可我一听到他做了什么就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重了一分,连本该自然而然有的感激都给压死了。
“明天,小陈带你商场看看,你买些东西随意再添置一下。”沈亦霆说着,就迈步前往了浴室。
开门前,他背对着我又说:“那张卡是你的,你不必像看到毒蛇一样把它锁在抽屉里。另外,卡既然是你的,你爱给谁也是你决定。”
说完,他进了浴室洗澡。
我站在原地,有些没从他的话中缓过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不敢也不肯花他的钱,也知道我身边有朋友需要钱,那他借我字典不就是由着我玩吗?
又一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被看的透透的,真是叫人连什么想法都不想有了。
沈亦霆今天没有下来用餐,好像是有许多重要又紧急的工作要处理,所以晚餐是我一个人吃的,他的那份被佣人给送到了书房。
等我回卧室前,我有犹豫过要不要去看看沈亦霆吃饭了没。
我把这种自然萌生的想法美其名曰一个情人该有的自觉,甚是还想着对他好一些,没准会加速他对我的厌烦,早日把我丢弃。可是快走到他的门口时,我那些想法都变成了昨晚他字字带刀的话,我又何曾配做他的情人?
我更像的是一个他要绑在身边的一个宠物,对待主人只有服从。
转过身,我回到了卧室。
梳洗后,我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镜中的我眼神很空洞,内心更空洞,就感觉自己人明明坐在这里,却又很飘渺,连自己都把控不了。
可我又告诉自己这样对自己没有意义,因为我必须死心的跟着沈亦霆,否则苦的还是自己。
我就这么对着镜子一遍遍梳着头,直到镜子里映出他的身影。
放下梳子,我立刻转身站了起来,等待他的吩咐。
沈亦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我走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原本带来的是凉意,可慢慢的还是变得温热,他透过镜子看着我,像是要通过另一种方法把我看透一样。
许久,他说:“那晚,你很害怕。”
我轻轻哆嗦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我和徐总的那一晚,既然一切不过是他的计划,那他肯定也是知道我当时的情况还有我死命的反抗。
闭上眼睛,我真的不想回忆,可是越是想忘掉东西越是会清晰的呈现在你眼前,真真是苦不堪言。
忽然,我感觉脖子上一凉,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沈亦霆为我把那条蔷薇项链又给戴上了。
他的神情很专注,不禁让我想是不是这一条项链也可以和他的那些大生意比,因为我看他的认真都留给了他的工作。
沈亦霆戴好项链后,抬眸再次看向镜中的我,而我也还没来及收回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他伸手摩挲着我的锁骨,左侧脖子那里还留下了昨天他咬我的痕迹,他说:“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再摘下来。”
我看着他没有反应,而沈亦霆则加重了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的力道,霸道的命令,不用拒绝的逼迫。
垂下眼眸,我点了下头。
日子再次回归了平静,静的连同我的心也变得像一片死寂的湖水,掀不起一点点的波澜。
今天,小陈带我去了商场,临下车时,他还说要是买了不少东西的话,记得通知他上楼取下,不让我亲自动手。
点点头,我像完成任务一样进入了商场。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提不起一点儿的兴趣,它们的价格贵的令人咋舌,可我看不出它们贵的道理在哪儿。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上走着,心想等时间一到回去就好,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前几天才见面的徐总夫人,陈蝶影。
她看到我以后客气的笑笑,然后信步走来,笑道:“陆小姐,真是好巧啊。来买什么吗?”
我也报以客气的笑容,只不过有些稍显拘谨,回答她:“陈女士您好,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我也是无聊来转转,我看陆小姐是一个人吧,我也是,不如我们结伴,兴许都可以买到中意的东西。”陈蝶影说。
此刻,我借着商场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了陈蝶影一番。
她的眉眼生的很是温柔,天生就给人一种亲和力,而且举手投足彰显的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只不过她的年龄似乎也就三十出头,怎么会和徐总结婚呢?
“陆小姐,别犹豫了,我看东西的眼光可是不错的。”说着,她自来熟的上前挽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因为我知道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再美丽,再端庄,她也是那晚可以在桌上和沈亦霆谈上两句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这不,她明明已经察觉了我的不愿,却还是依旧笑着挽住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们在女装这一层逛了逛,可我根本不看里面的东西,就是随着陈蝶影一起走,她倒是热情,给我挑了好多衣服,但是我都没有买。
等从一家奢侈品出来,陈蝶影忽然随意的问了我一句:“陆小姐,你知道徐富山现在的下落吗?”
徐富山,应该就是徐总。
我诚实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陈蝶影笑笑,又道:“自从那天他被董事会赶出了集团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话说也该有一个多礼拜了,就和人间蒸发一样。”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听得我有些后背发麻。
而且还有一点,说到底,陈蝶影和徐总毕竟是夫妻一场,但是从那天听到她和沈亦霆之间的对话,我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什么夫妻,倒像是有着不少仇恨的仇人。
“陆小姐似乎有很多疑问啊,那边有一家甜品店,我请你喝个下午茶。”陈蝶影这次没给我拒绝的余地,直接带着我就过去了。
陈蝶影给我点了提拉米苏,和我说这是这店里最有名的,口碑最好的蛋糕,请的是日本师傅做的,我想了想自己的荷包,只觉得头疼。
“陆小姐别有顾虑,就拿我当朋友就好。”她笑着说,然后品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接着她又说:“你是不是好奇我和徐富山怎么会走到一起?”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请陈女士不要怪罪,一时好奇心而已,绝没有窥探您的隐私的意思。”
陈蝶影报以一个优雅从容的笑容,告诉我:“我父亲亲手创立了旭日集团,使之成为在国内颇有盛名的一家上市集团。无奈,我父亲只有两个女儿,我今年三十四岁,而我妹妹也才干刚毕业而已。为了集团的未来,我父亲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徐富山。”
我看着陈蝶影眼中的淡定,心里却有不少的震动。
听陈蝶影的话,那她和徐总少说也相隔了二十岁,为了自己的家族企业,她居然把自己嫁给那样的一个男人,更何况陈蝶影生的那么美。
难道这就是富豪的生活吗?为了利益,就是利益,剩下的都不重要。
“陆小姐,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勾心斗角,利益相关,随时都可以六亲不认,兵戎相见。”陈蝶影说完,又笑了笑,“不过陆小姐可以跟在沈总的身边,真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多少女人求着沈总春宵一夜,无论是位置多高的女人。”
她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安,那个身份高贵的女人。
“但是,”陈蝶影话锋一转,“伴君如伴虎,像沈总这样的男人谁又能抓得住呢?陆小姐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她这话说的神神秘秘,意味深长,让我一时之间有些抓不到重点。
随后,我们之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因为陈蝶影始终面带笑容的打量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突然,她身体前倾,双臂支在桌上,盯着我的脸说:“有没有人和你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第40章 我想知道()
陈蝶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仿佛使了最巧妙的一股力道挑动了一下我的心弦。
我愣了几秒,总感觉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半天后才刚张口想问她这个人是谁,却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大帅哥”三个字,看的我的一阵尴尬,心想要是让陈蝶影看到,不一定会怎么想。
所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拿着手机说了句失陪就走到了店里的一个角落里去。
“喂。”我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几声轻快的笑声,易康说:“算你有良心,这次好歹接了我的电话。”
“我之前不是故意不接的,你有什么事吗?”我问。
“你这语气不是过河拆桥吗?前几天在医院是谁挺身而出救的你?你怎么对待恩人就是这个态度!”易康在电话里说的义愤填膺,但是我又隐约听得出来他好像在掩着笑意。
这几天事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倒是淡忘了易康当时的帮助。
现在想来易康这个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见我在医院惊慌失措,也不问原因,就因为我的一句恳求就出去撒了谎,这样的事哪怕是多年的好朋友可能都会犹豫,可易康没有。
“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我真诚的说。
易康又笑了笑,接着说:“上次说好的,请我吃饭,你可不许反悔!”
他好像确实是说事后我们要一起吃饭,可是现在我又回到了沈亦霆身边,自由受到了限制,根本不可以随随便便见人,更何况是个男人!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说话不算话?”易康问我,显得有些生气了。
我犹豫再三,心想还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否则怪伤人的,所以便道:“我最近一段时间有些不太方便,有事要处理,我们错后一些再商量这事好吗?”
电话那端的易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我可以帮你吗?”
不知怎么的,这简单的六个字似乎让我看到了那个有点儿害羞,却十分阳光的大男孩,他虽然有时候说话磕巴,行为也直白的古怪,可他给我的感觉很真诚。
不自觉的笑笑,我说:“我自己可以的,欠你的这个人情我记着,我一定会还。只不过你”
“好!”易康抢过我的话,干脆的答应,“我等你,但是你要保持电话畅通。”
没有犹豫,我也回了个“好”。
挂断电话,我看着“大帅哥”三个字一点点灭掉,不自觉的又笑了,心想这算不算稀里糊涂的多了个朋友。
把电话放进口袋里,我转身准备去找陈蝶影,却发现原本她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我快步过去,碰到一个服务生就问:“你好,请问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女士呢?”
服务生点点头,回答:“那位女士已经离开,并且结了帐,这位小姐您有其他需要可以再叫我。”
我想着陈蝶影话才说到一半怎么就走了呢?
这时,我看到桌上放了一张名片,上面写道:旭日集团董事长?陈蝶影,还有她的电话。
拿起名片,刚才的她的话我都还记得,她说伴君如伴虎,让我给自己留自己一条后路。这后路会就是这张名片吗?
更重要的,她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回去的路上,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想陈蝶影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她告诉我这点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她只是为了拉近关系随口一提?
我望向窗外,眼神迷茫。
忽然外面街道上的橱窗里,一闪而过的一条大红色裙子让我想到了杨先生来的那天,我穿的那件红色旗袍。
沈亦霆看到后很生气,他把我抓到了餐厅里厉声叫我脱了那旗袍,他说你以为单单一件衣服就可以表达什么吗?
这话的内在含义是不是就是哪怕我穿了相似的衣服,也不像“那个人”,换句话说,就是东施效颦。
猛地,我感觉心里一紧。
如果真的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存在,还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惦记,甚至他找来的女人都有她的影子,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有可能是这个男人以前的恋人
等我回到公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佣人们照常迎接,董管家也在客厅里站着,我看了眼时间,问道:“先生回来了吗?”
董管家点点头,然后告诉我:“刚回来不久,正在地下画室,陆小姐可以过去。”
我看了看董管家,总感觉自从杨先生来过以后,她的态度有些变化,而且那天不知道沈亦霆和董管家说了什么,她的神情很不自然,透露出一点点恐惧。
自那以后,我又因为逃跑又被抓回到这公馆,大家对我都是避之而不及,可偏偏一向冷冰冰的董管家竟然提醒了我两次。
现下,她的这句“陆小姐可以过去”表明沈亦霆并没有吩咐我回来以后就去找他,而是董管家希望我过去。
踌躇了一会儿,也不知为何,我决定听从董管家的话。
下到地下室,颜料味已经飘散在了空间中,我推开门,沈亦霆正在用手帕擦手,似乎是已经不打算画了。
见我过来,沈亦霆也没停下来正在进行的动作,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想看到我,所以便说了句:“我回来了。”就算是报告吧。
他擦干净手,对待那高级的手帕又是随手一扔,随后说了句:“过来。”
原本站在门口的我听到了这句指令,就进入了他的画室,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他画板上的画,却发现被布给遮住了,露出来的一角隐约有些发红。
“特意下来找我?”沈亦霆问。
我赶紧收回目光,说:“这还是第一次你比我早回来,所以、所以我打个招呼。”
沈亦霆见我紧张也没拆穿什么,只是伸手把我耳边的一些碎发别到了我的耳后,和我说:“上楼,我们吃饭。”
我把脖子稍稍往里缩了缩,然后点点头,只觉得他碰过的地方就是说不清楚的不自在。
可他也没点破我的抗拒,只是牵起了我的手就出了画室。
临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往那副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总感觉那抹红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像极了那旗袍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