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聋子李递给张宇航一个袋子,张宇航打开一看,是一瓶酒,这可是当年他从家乡捎到学校让苏琼拿给父亲的那瓶。旁边不有一张纸。
“张宇航:
你再思考一下好吗????
这酒是你让我带给我父亲的,我忘了,这次,我顺便拿了回来,我思量,你还是自己拿给他吧!他这人最好这东西。
苏琼
七月七日”
“张宇航,人家姑娘要你把酒亲自送回去呢?”田泥叔道。
旁边几个人一听,都笑了。
“送就送吧,当今社会谁怕谁。”
“张宇航,若真送,可要多送点,人家可是你丈母姨父!你呀!”
“是啊!是啊!人家闺女来了,这说明可是好事呀!”
张宇航一脸窟迫,明知大家是和自己开玩笑,可自己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有的只是一种酸涩之感。
“田泥,田焕,别说了。”田书记的语气中有了一股子严肃的味道。田泥、田焕一听,忙顿了下来。
“咱们闲话少说,赶紧去动员吧!晚上咱们继续在这里开会。”
桂山、老枯、田泥、田焕出去了,聋子李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二狗和张宇航两个人。
“张宇航,你呀!太孩子气了,怎么就这么犟呀?”
“二狗哥,”张宇航跪至二狗的跟前,嚎啕大哭起来。这可吓坏了后面照看孩子的哑巴婆和田家二婶,出来一看是和书记在一起,也没敢打搅,退了回去。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窝在心里那可难受。我也不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可要三思才行。”
张宇航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张宇航,我们也出去吧,发动一下群众思想,看能否有人愿意种植这个。”
下午,二狗和张宇航经过桂西家门时,看见停着一辆车,和上次一样,大概是兰儿回来了。二狗忙让张宇航回家去取上次西叔给的那伍佰块钱。自己摇着轮椅进去了。
二狗刚到门口,就见兰儿从门里出来。
“兰儿,是你吗?”
“二狗哥,你……”兰儿跑到跟前,擦拭着双眼,“怎么会这样?”兰儿哭得特别伤心。
“兰儿,你瘦了,还好吗?”
“我好着呢,你不疼吧!”
“我呀,没什么感觉,柱子呢?娃娃呢?”
“去看他爸了。”
“兰儿,你呀,可要多回来多多看西叔和西婶,西叔西婶,就你一个女儿,你两个大哥又都远,你可要常回来呀!”
“嗯!二狗哥,你呀,可别太累着,听我爸妈说,你为了咱村子的事可是操碎了心了。”
“兰儿,我也没干什么呀,咱就这么一点能力,为村子能多出力就多出力吧,我这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黑怩的事情,你可千万要想通呀,上一次看你成那样,我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呀!”
“兰儿,是我对不起她呀,我亏欠她的太多了,她对我那么好,你说,我怎么就……”
“二狗哥,妮儿姐她不会怪你的,你也别太自责了,妮儿姐她可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的。”兰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绯红的晕圈。
二狗看在眼里,觉得这话不能在兰儿面前说呀!这亏欠也许兰儿也会有这种感受的。
正在这时,张宇航来了:“二狗哥,这是伍佰块钱。”
“张宇航,都这么帅了,听说你回村帮助二狗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兰儿姐,你比以前可更美了。”
“傻小子,在我面前还频嘴。”
“兰儿,这是你让你爹给我的钱,你拿着吧!我好着呢!”
“二狗哥,你……”兰儿急哭了,“你这是做什么,你对我爹娘那么好,这伍佰块钱算什么呀!”
“兰儿,这钱,你拿着吧!我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二狗哥,我不要。”
“兰儿,又耍小孩子脾气,拿着,给娃娃买点吃的吧。”
“不行,二狗哥,你看不起人,难道你我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的东西你也怕污了你。”兰儿似乎要急哭了。
“二狗哥,”张宇航一看如此,忙说道,“这是兰儿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你看把兰儿姐急的。”
“兰儿,没这意思,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你呀,还是拿着吧。”二狗将钱递与兰儿。兰儿忙用手推了回来。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听二狗那一惊,张宇航一睢,“兰儿姐,你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是怎么了。”
“没事,二狗哥,张宇航,没事,是我不小心碰的。”
“兰儿,你和柱子是不是打架了。”
“没那回事,”兰儿强忍泪水,“二狗哥,没那事,他对我好着呢?”说着,兰儿用手抹了一把,“二狗哥,你别推了,拿着吧!算我借你的,等下一次我回来时你再还我也不迟。”
看着兰儿如此恳求的神情,二狗感觉再在推托,那可真是伤了兰儿的心了,那也太不尽人情了。
“嗳!柱子哥,你也回来了。”张宇航问道。“嗯!”只见柱子从东头拎着女儿过来了。
“柱子,你回来了。”二狗问道。
柱子瞅了一眼二狗手上那伍佰块钱,又瞧了一下正在抹泪眼的兰儿,头一拧,领着孩子进去了。
“张宇航,二狗,你们可别介意,他呀,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车,累着呢!你们不用管他。”
“兰儿,那我们走了。”
“去吧,二狗哥,多多注意身体呀!”
说完两人走了。一路上,张宇航老是追问兰儿手臂上的伤疤,这二狗那里又知道什么呢,他的心里也模糊着呢?他也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心里清楚,柱子今天的表现不是很好,不像上次,好像在生气,不知他生谁的气,二狗无从知晓。
晚上,大家伙依约而到,田书记显得特别兴奋,桂山他们也是如此。
“田书记,大家反响很好啊,有了贷款政策,大家心里安了许多,都很积极呀!我和田泥跟桂西一说,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说只要是你田书记支持的事就一定是对的。兰儿和柱子临走时也是双手赞成的。”
一听这两个名字,二狗心里又有一种颤栗的感觉。
“这人,八成是报你的恩吧!还有那田余去年转行做生意,没赚下钱,赔了,一听有这档子事,也乐意干这个。”田泥说道。
“田成也乐意,给儿子强子打了个电话,一咨询,人家说这是好事,也答应了。那田成,二狗,你不会早跟人家说了吧!”
“哦!”二狗低语了一声,“余叔、成叔是党员,是和东叔一起干过来的,他们一定会支持咱们的。”
“田书记,东婶也同意了,他怕自己一个人干不过来,说可能要咱们帮忙。我和老枯当场就以村委的名义给答应下来。”
“这个应该答应。”
“桂岭婶也同意,我和张宇航一说,她也特别爽快,儿子小成上高中,她可得挣大钱,才能供娃们念书呀!再说,小成这娃学习可以,以后上大学,花销可不少呀!她希望我们能带领她们走向富裕。”
“这可是开门红呀,不用请王站长,我们基本上就搞定了。田书记,我大儿子大虎也要签。”
“我也要签,田书记,不用你下任务,我们每人答一个吧,十个协议,就算有一百个也都签了。”
“行啊,我们每人一个,二伯。”田河正向这边走来。
“大家都签协议,你呢?”
“我也要签。”
“二狗哥,我们大家签就行了,你就算了吧!”
“是啊,田书记,你就歇息一下,给我们做后备指导吧。”
“那不行,”田书记笑道,“你们赚了钱,我去喝西北风呀!”大家一听,一个个乐呵起来。
“田书记,看你说的,我们大家有了钱,还能不请你的。”
“那好啊,你们一个个轮换着请,那我可吃不消呀!”
“吃不消,我帮你吃,再不行还有‘吗叮灵’呢?”又是一阵子爽朗的笑声。
“田焕,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请王站长来,还有一些具体事宜,得让村民们明白,他们要种什么,怎么种?还有就是我们提前要做些什么?”
“这个是必要的,”张宇航说道,“让大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大家以后也就不会有怨言,”
“是啊!”
“田书记,那我就去打电话。”说着直奔二狗卧室而去。
“田书记,这个项目很好呀,这第一年若是能打出去,那后面我们村就能上规模了。”
“这第一步可不容易呀!”老枯叔说道,“这可真像小平说得一样‘摸着石头过河’呀!”
“田书记,打通了,王站长后天下午过来。”
“哦。他没说什么。”
“他让我们先要丈量好地方。就是建大棚的地方,标准,图纸上有。”
“有什么条件吗?”
“当然有啰!要向阳、避风、高燥、排水良好、没有传染性土壤疾病。”
“菜园这块地就较好,符合条件。咱们得对地呀!这一个大棚连同间隙也得一亩多,这十个就十多亩呀!”
“这倒好说,这前面的主要是咱们几家的,对就行了,北崖村上不是还有十几亩吗?过几天夏收完毕,我们明年不承包不就行了吗?”
“这倒也是,我们不用大动干戈。”
“老桂,老桂。”
“谁呀!”
“桂山,你家婆娘在外面喊你呢?”
果不自然,是桂山婆娘,跑进来时气喘吁吁。“咋的了?叫魂哩!”
大家一看那桂家婆娘一脸笑意,也没瞎猜测。
“就是,一把年纪了,刚出来又想了吧!”
其它人一听,“扑哧”全都笑了。
“啥事,快说。”桂山催促道,“我们爷们正忙着呢。”
“二虎看媳妇,你忘了吗?”
“桂嫂,二虎看媳妇又咋的啦?又不是给我桂山哥看。”
“我看又咋的啦?我还不行吗?”
“老桂,你醉了呀,胡说啥呀!你快回去吧,二虎对人家可钟意啦,就等人家闺女过你这一关了。”
“什么?”二狗一听,“山伯,这人家孩子看对象,中意就行了,还要你来做最后决断,你也太独裁了吧!”
“田书记,我们不打扰了,人家还等着呢?”桂家婆娘又瞅了老桂一眼:“走吧。”
说完,两人便回去了。
“这可真是的?”田焕说道,“老桂还这么独裁,二虎都二十六了,怪不得找不下媳妇,原来症结在这里呀!”
“是啊,人家和二虎一样大的都已经结了呀!”
“这老桂呀,对其它倒还时髦,就是对这娃们的婚姻大事太守旧。”老枯说道,“我听你枯婶说,上几次,人家介绍的都可以,可就是过不了桂山这一关,什么破茬呀!什么大象不格呀!净是毛病。”
“破茬?这可是你们老一代的话呀,现在的年轻人谁管呀!不就是看对象时摔了一个杯子吗,这有啥大不了的,难道一个破杯子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婚嫁。”张宇航言辞之中有点鸣不平。
不到半会工夫,人们议论桂山的话题还没有凉下,那桂山又跑过来了。
嘴里不停地还在骂骂咧咧。
“老桂,媳妇看的咋样吗?”
“山伯,又怎么了,中意吗?”
一看这么多人问这件事,老桂用手将嘴一抹,凑到大伙跟前大说特说起来。
“这女娃是我家二虎小时候的同学,人长得可水灵了,说话也轻,特好。”
“那就是成了?”张宇航惊喜的说道。
“张宇航,你可别急,你山伯说话要且听下文。“大家又是一乐。
“不过。”桂山补充道,“没戏?”
“为什么呀?”大家一个个显出遗憾的调子。
“是大象不格?”
“是破茬?”
大家一个个发动思维猜着原因。
桂山一一摇头。
大家可真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田泥叔急了,“老桂,别卖关子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唉!人家女娃比咱二虎大?”
“大几岁?”
“二岁?”
“山伯,都什么社会了,谁还说这个呀!”二狗说道,“人家不是有‘女大三抱金砖吗?’大两岁不抱金砖,其码也抱银砖了。”
“就是。”老枯叔说道。
“你们呀!又忘了另一句古语了,‘宁可男大十,也不叫女大一。’”
“老封建,又讲守旧思想了,我家田彪媳妇就比田彪大一岁呢,我看人家还特别好。要是像你一样,我在那去抱那么俊的孙子呀!”众人一听,乐得不可开交。
“田焕,你呀,是太偏心了吧!我桂山就不允许。”
“桂山伯,那我二虎哥啥意思?”
“闹别扭呢?”
“那你?”
“他俩是同学,都已说了一年了,你应该放刑呀!”张宇航说道。
“你怎么知道?”
“昨个我与二虎哥闲聊时他告我的,他就怕你会这样,让我给你做思想工作。”
“老桂呀,我老枯说句话吧,你那二虎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管得太死呀!现在讲自由恋爱,你呀,就不要这么挑拣了。可不能因为你的守旧思想把孩子给耽误了。这可是让孩子一辈子都怨悔的事呀!我家田明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当时,他中专毕业,谈了个同学,就因为年龄问题,当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老两口想让孩子娶个农村媳妇在家照顾我们老两口子,硬是辞退了他的同学,说和了一个农村的,你看看,我家田明三天两头跟媳妇骂仗,唉!这话,我可谁都没说过,我这一把老脸还真没地方搁呀!”
“就是,这个问题上我们做父母的拿个大概主意就行了,重要环节还得他们定。”
“这?那你们看,我这?”桂山伯显得非常懊悔。
“你呀!就同意了吧,快回去吧,人家二虎可哭得死去活来了。”
“你们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我呀,现在就回去,让二虎订这门亲事。”
“老桂,回去吧,记得让我们几个喝喜酒就行了。”
桂山伯还未动身,泥婶和焕婶都来了。
“老泥,回吧,明天还要栽辣椒呀,你快回去拔苗。”
“咱家也明天栽。”焕婶说道。
“嗳!刚才说起桂山的事,倒让我把这事给忘了。走,回吧!”田泥说道。
“我也是。”
“焕叔,泥叔家有儿媳帮忙,人手可多了,你们就你和焕婶,我呀支援你们。”
“这不行,你这大学生可吃不消。”
“焕叔,我是铁打的,你呀,不信可以试一下,走吧,我不吃晚饭的,也不要钱。”二狗家里又是一片笑声。
这农家人就是忙,特别是四月间栽种辣椒的时候可就更甚了。因为水利条件好,许多人家都要栽种二三亩,虽则是辛苦了,可大家手头花销可灵便多了。
张宇航一边给焕叔家拔苗,一边询问辣椒销售状况。
“这两年,辣椒可是个抢手货,忙活三四个月,一亩地就能卖他个一千伍到二千元呢?这不用往外拉,直接在咱们家门口就行了。”
“你是说有人来收?”
“是啊,湖南、四川那些辣椒贩子直接就在咱们这儿设点收购,价钱还不低呢?”
“这好,省得大家要寻买主,家门口就能卖,这是好事。焕叔,我看你今年咋种这么少来?”
“我呀,也想坐收渔翁之利,去年我联系了两个辣椒贩子,今年让他在我家设点,收购辣椒,然后我组织村民打辣子酱,这样,比种辣椒可赚钱多了。”
“叔,你说得对,对你有利,也对村民有利呀,这可是一举两得呀!有了客商,我们这辣椒就能让村民们发一把呀!”
一直帮到拔完苗,第二天,张宇航又帮焕叔、焕婶到地里去栽辣椒。这二狗呀,他也闲不下,推着轮椅也到田间地头看人们栽辣椒。
“田书记,这么大热的天,你不在家,在这干啥呀?”
“家里闷得慌,外面有风,还能透透气。桂岭婶,这和小成去干啥呀?”
“咱们不是说种植大棚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