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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独对魔术很感兴趣,我拜了一个师父,跟着他学习。
好几年以后,他才第一次把独门绝技大变活人教给了我。
师父对我的期许很大。
我是他带过的学习最快的徒弟,也为他赚来了大笔的金钱。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名,但是我的表演在当地已经很受欢迎。
魔术不是魔法。
这门手艺仍然不是我当年对哥哥做过的事情。
大变活人需要道具和助手。
人不会真的消失。
即便如此,我仍然非常的开心。
我想,我已经可以独立地进行表演了。很快,我就可以用自己的本事赚钱养活自己。
我感觉到了自由。
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也长开了。
我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少女。”
“听上去是一个新的开始。”陆然衷心地希望这个苦命的少女可以找到自己的路,过上幸福的生活。
“是啊。很好的开始。
离开了师父,我开始独立表演。每天早上的太阳仿佛都是为我一个人升起。
我的舞台越摆越大,观众越来越多。
我终于有钱给自己买好看的裙子,我也像其他少女一样开始打扮。
我有了一群热情的观众,他们中的一部分成为了我的追随者。
只是我仍然一个城市接着一个城市地流浪。
我习惯了。
我也不能停留。我的名气越来越大,会有更大地可能让我的家人知道我在哪里。
我难以想象如果被他们找到,他们会如何对待我。
会把我带回家里,还是收走我所有的收入,让我为他们赚钱,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追随者,男孩阿利。
他向我告白,他爱慕我。
说不远的乡下就是他的老家,劝我能够留下来,和他在一起。
我动摇了。
我才发现自己流浪了那么久,不是因为我热爱流浪,而是在寻找。
寻找一个可以让我停靠的港湾。
可惜,到了他的家里,才发现他的家人并不愿意接纳我。
他们不愿意接受一个来不明的女孩子。
他们也不喜欢我街头艺人的身份。
我决定一个人离开,在其他人还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之前。
这座城很小,人们的舆论很强大。
如果让当地人都知道了他和我的事情,也会连累到他的。
他不好再找其他的女孩子。
我一个人在夜里走了,就像记忆中的这个夜晚,对过往的生活不辞而别。
只是这一次,我是带着感恩走的。
虽然这个保守的家庭仍然不善待我,可是我得到过一个人的心,我得到过一个男人的爱。
那一点爱就是夜色中皎洁的月光。
就是我前进的勇气。
是我生命中的光。
让我往后的日子即便夜行,也不会彻底黑暗。”
陆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那么亮,那么美。
他的心底生出了感动。
这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的心灵深处是爱。
像月色一般洁白的爱。
陆然突然觉得不可能,她不可能犯下那些指控她的罪名。
陆然没有说话,静静地陪着身边这个赏月的女孩。
“陆然,接下来的事情,我会通过意识传达给你,但是我不会再用嘴巴说出来。因为后面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不想被他们记录下来。”
陆然听见了伊拉说了这么一句话,神经立刻又绷紧了。
他转头看看身边同样望着天空的伊拉,她刚才好像并没有开口说话,一直都在专心地看着月亮。
和先前在茅草房里一样,这个声音似乎是直接进入到陆然耳朵里的。
她说不想开口用嘴巴说出来,那要怎么把她想说的告诉自己呢?(。)
第三百六十五章 男子()
陆然正想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转换了。
天色不再黑暗。
没有了草地,也没有了月亮。
伊拉不再坐在他的身边。
伊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周围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伊拉走在街上。
陆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两步,就会停下来,歇一会儿。
她用手撑着脑袋,皱着眉头,不太舒服的样子。
时不时地跑到街道的角落,扶着墙壁,一阵一阵地干呕。
陆然正看着,身边却突然窜出几个嬉戏追逐的小孩,他们打闹嬉笑着从陆然的面前奔跑过去。其中还有一个孩子撞到了陆然。
可是这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孩子们就像一阵风似的,从陆然身边吹过。
陆然没有叫住他们,只是拍拍身上的衣服。
继续寻找伊拉的身影。
当他拍着衣服的时候,蓦然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谁给我的。”
陆然的脑中闪过了刚才那几个风一般的孩子,尤其是那个撞在了自己身上男孩。
“是他塞给我的?”
陆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打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是英文。意思是: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陆然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
伊拉呢?
陆然抬头张望,在远处的街角,终于再次捕捉到了伊拉的身影。
伊拉捂着胸口走进了一家私人的小诊所。
陆然没有马上跟上去,他又看了看手中纸条,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陆然,接下来的事情,我会通过意识传达给你,但是我不会再用嘴巴说出来。因为后面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不想被他们记录下来。”不会从嘴巴说出来
因为如果她开口说话,即便是在催眠的状态下,研究院的人,仍然能够记录下来。
只有出现在她脑中的画面,不会被实时记录。
所以她开始不再开口和自己说话,而是用画面呈现给自己。
“原来如此”
虽然现在街道上叫卖声,嬉笑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陆然却有一种看默片的感觉。
只有伊拉和自己是两个真实存在的人。
其他这些都是伊拉的回忆而已。
他看着伊拉走进诊所,许久也未出来,大概是在里面被诊断出怀孕了吧。
正想着,身边路过的一个年轻女孩又往陆然的手上塞了一张纸条。
和刚才一样,女孩看也没看陆然一眼,就走开了,就好像刚才的纸条不是她递出来的一样。
那感觉有点滑稽。
陆然没有在意,他继续打开了第二张纸条。
“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和阿利的。我不能不要他,我必须把他生下来。
即便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我也不能停止演出,因为我需要赚钱等待孩子的出世。
那之后,我继续流浪着,并且开始更加卖力地演出。
可是我怀孕的事情还是被我的一些追随者发现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我的孩子,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名字,叫没有爸爸的孩子。
这个八卦消息,比我的表演更引人注目,来看我表演的人更多了。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传到阿利的耳朵里,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找我。
可是,我却被人告知,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我的家乡。
家里的人大概已经开始到这个城市来找我了。
你们有句俗语叫,祸不单行。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我不能再停留在这个城市,也不能回头再找阿利。
我只能朝着更远的东边流浪。
就在奔波的路上,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男婴。
我很高兴。
可是同时,我又感到了深深的焦虑。
如果让我的家人知道了我生了一个男婴,他们一定会把他抢走的。
还有我哥哥的事情,他们必定要惩罚我,让我们母子分离。
我的行踪暴露了,很多人都认识我,他们要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我害怕极了。
我想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却不知道能藏在哪里,又有谁会帮我照看孩子呢?”
这张纸条写得比较长。
看完纸条,一抬头,刚才熙攘的街道又不见了。
他站在石子路边上,路边有一幢木屋子。
木屋子的门口摆着一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是伊拉。
她眉头微凝,神色茫然地看着远方发呆。
陆然知道,此时的伊拉正在焦心孩子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身后的木屋子,大概就是临时的栖身之所。
伊拉抬起头,朝着陆然的方向望过来,望了许久。
陆然犹豫着是不是可以上前和她说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从陆然的身边走过,径直朝着伊拉走去。
伊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男人,眼神里透露着陌生。
看样子,伊拉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陌生男子身着黑色的长衫,衣角拖到了脚踝处。
宽宽松松的,倒有些像中国古时候的衣服。
总之,不太像当地人。
他走到了伊拉的面前,不再往前,俯身,低下头,对着伊拉,轻声耳语。
陆然和他们有几米远的距离,没有听见他对伊拉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说完,便直起了身子。
而伊拉的表情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由原来茫然无助的表情转变为诧异的神态。
她睁大了眼睛,带着惊疑的神色死死地盯着黑衣男子。
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显然还在消化着这个男子告诉她的话。
这个时候男子转过身,朝着石子路的对面看过来。
陆然觉得他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
是错觉吗?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
陆然正诧异着。
男子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再次俯下身,在伊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第三百六十六章 预言()
黑衣男子再次俯身在伊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完,他就直起身子,转过身背对着伊拉,朝着陆然的方向走了过来。
伊拉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仍然带着不解和震撼。
男子经过陆然的身边,稍稍驻足。
没有看向陆然,也没有和陆然对话,朝着他来时的方向,擦肩而过,径直走去。
陆然转身看着他。
男子一步一步往身后的树林里走去,背影越来越小,没有再回头。
陆然回转身,看着对面的伊拉,心里愈加想要知道刚才那个男子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不管伊拉到底能不能回答自己,陆然还是朝着石子路对面的伊拉走了过去。
随着他一步步的接近,伊拉的眼睛仍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来在这段回忆里出现的伊拉,看不见自己。
陆然叹息。
他站在伊拉的面前,试图和她对话。
“伊拉。”
陆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想到,伊拉抬起手,把一张纸递到了陆然的手里。
而她的眼睛仍然直视前方,没有看向陆然。
陆然不管这些,他拿起那张纸条,赶紧打开来看。
“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个男人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伊拉,我知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你面临的处境,我可以帮你。’
我不明白,他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这句话。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不得不相信他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他有办法可以帮我孩子藏起来。
我震惊了。
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又说,‘记得你曾经让一个人消失的经吗?’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
除了我自己,我不晓得还有谁可以这么了解我。
我对他点点头,表明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流亡天涯的开始。
‘你没有杀害自己的哥哥,你只是让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仍然存在在另一个世界里。
在另一个,被你指定了的时空里。’
我更不明白了。
我朝他摇了摇头。
那个男子又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无数个不同的地球,每一个地球上的生命因缘际会不同,有着不同的走向,生活。
你把自己的哥哥送到了另一个地球上,也就是另一个时空里,他会以另一种形态存活下去。’
男子说得神乎其神,我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大体上,我有些相信他了。
只有这个说法能够对我当年的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又问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做了。你看着他,心里抱着强烈意念,希望他能从你的眼前消失。'
'只要这样?'我将信将疑。
'是的。'
他似乎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紧接着又说道:'只要你打心眼里希望一个人消失,就能够做到。
你的意念有特殊的功能。
同样的道理,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能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也可以先把他安置在另一个世界。'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把孩子也变得消失。
我不理解,也不接受。
'安置在另一个世界?别开玩笑了。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要怎么再找到他呢?'
这个时候,他直起了身子,像在思考,又像是在朝着马路对面看着什么。
他又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三年以后的今天,你会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那一天,你的生命里会出现一个重要的人。
他将能够帮你找到孩子在哪里。”
看到这里,陆然放下了纸条。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监控室里看到过伊拉的个人资料,三年前,伊拉还在自己的国家。
三年后,陌生的国度,就是指她现在所在的研究院吗?
三年后的今天,那一天,会出现一个重要的人
难道是?
陆然再次把那张未看完的纸条拿了起来。
“没错,那一天,就是你第一次出现在这层楼的那天。”
陆然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就是那一天,伊拉莫名地睁开了眼睛的那一天。
原来,她早就知道陆然会出现。
她早就等着陆然出现。
这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会知道三天后的这天自己会出现在伊拉的身边?
他也有预言的能力?
就是因为伊拉知道陆然会出现,所以故意在那一天做出了反常的表现,引得研究院的人不得不让我再出现一次,来试试能不能让她说点什么。
陆然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
如果说,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
那么她也一定早就安排好了,要把这些话都告诉自己。
那么,自己催眠她的时候,究竟是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还是仍然在她的预料之内,在她设的局之中?
陆然又想起了起先伊拉还未被催眠的时候,就开始和陆然大声地争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