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没有必要对陆然撒谎。
之后,陆然对他进行了催眠。
让陆然没有想到的是,梁先生在催眠中见到的情景,又和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境连接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陆然就发现梁先生对于现实和虚幻的分辨能力不强。
梦中发生的那些诡异事情,他以为都是真的,直到从床上醒来,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做了个梦。
如果,他没有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岂不是很有可能认为,那就是真的了?
基于这个猜测,陆然认为,事情的真实情况很可能是梁先生和同事一起出差的那天夜里,他梦游了。
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从宾馆里走了出来,误打误撞地,一直走到了那座山脚下,便在那座山脚下睡着了,第二天天亮才醒来。
至于梁先生说的,自己记得是怎么走到山上的,那并不是真实的记忆,而是他走到山下睡着以后,做的一个梦。
白天的时候,他听旅店老板讲过那座山的传说,所以就在夜里发了梦,梦到了那个老板口中说的山洞。
陆然看着手中梁先生的检查报告,报告上称,梁先生是初次患上梦游症。
梦游症在成年人里患病的概率是很低的,远远低于儿童的患病几率。
而梁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睡眠障碍,和他近来的强迫症状相互关联的,根源就在于他不断增加的生活压力和自己不善处理压力的矛盾问题。
陆然把自己对梁先生的病症的所有分析,都跟他说了一遍,同时强调了调节自己心理压力的重要性。
“陆医生,你说的这些,我在这段时间很有体会。
压力,很多压力的确是我自己给自己的。
男人,要肩上能扛,但是偶尔放下担子,休息休息,也是必要的。
我不想再逼迫自己不断地完成那些追求不完的目标,甚至在那些关门的念头出现的时候,也不再克制自己去控制它。
我就想尝试着,随心所欲一次,会怎么样。
我想,如果我不再供养一家人的全部开支,让妻子出去工作,她或许更开心,而我自己也能更安心地辞职,真正地放手一搏一次。
我和妻子认真地沟通了一次,我打算和她一起想办法来照顾孩子,不只是丢给她一个人来做。
她比想象中更开心。
我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在那之前,上周末,我又去了一趟上次出差的那个地方。”
“哦?去做什么?”陆然听梁先生说他为自己的生活做的这些改变,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去,找那座山。”
“为什么呢?”这倒是让陆然还有些不明白。
“前两次和你说的时候,自己想起来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看清那洞里有什么,就被大水冲走了。
当然了,现在你看来,或许那就是胡乱做梦,根本没有什么洞。
不过,我好不容易给自己请了一个假期,还是不死心,想要再去看看。”
“那你找着那个洞了吗?”
第三百二十一章 感谢()
“嗯,按照旅店老板的指点,我找着了路,重新来到了那座山的脚下,就是我那天梦游醒来以后,看到的那座山。”
“这么说,你那夜梦游,无意间却找对了地方。”陆然觉得真是神了。
“嗯,是的。”梁先生微笑着说,“我又走在那天醒来的山脚下,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我感觉有一种缘分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来到这里。
老板让我沿着山上走,却没有给出一条路线和方位,我就凭着感觉,凭着那晚梦中的隐约记忆,往山上走去。”
“那你看到了什么?和你梦中的一样吗?”
他摇摇头回答:“自然是不可能和我当初说的那番经历一样的了,就像你说的,那是个梦。山上没有那么大的水流,也没有那样平静的水潭,不过,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山洞。
一个没有水流经过的山洞。”
“那你进去了吗?”
“进去了。山洞有两个口,一个可入,一个可出,两个口相隔得不远。我去的那天是白天,从入口处就依稀看见另一个出口透进来的光亮,所以说,这个洞里面的长度并不长,起码没有我梦中体验到的那般九曲回肠。
我朝里走了进去,在洞的两面,都是黑色的岩壁。我先是背对着左面的壁,朝着右面看过去,我很期待,还有一些紧张,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看到什么神奇的事情。
好几分钟过去了,我就这么盯着那面壁,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么站着,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上去有些傻,不过我顾不了那么多,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上山前就准备好的手电筒,打着灯朝两面洞壁上照过去。
接着,我似乎看到了洞壁上有一些刻画的痕迹。
我凑近了看,上面不止一处有刻画,再仔细一看,原来一整面的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符。”
“字符?是什么字符?”
梁先生笑了:“不是什么神秘的字符,我开始还没看懂,我更贴近了一些,终于看见了一个桃心的符号。
原来是有一对情侣曾经在这里刻字,在名字的旁边还画了一个桃心。”
陆然也不免失笑道:“这么看来,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供人休憩的山洞了。”
“或许吧。我失落地关上了手电,转身离开。
当我快要看不见那块洞壁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身望了望。
我发现,站在这个角度看,洞外的光线在岩壁上反着光,而岩壁上凸起的地方,乍一看,似乎显出了一个图案。”
“哦?”陆然的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什么图案?”
“眼睛。我觉得那块壁上,天然地画着一只眼睛。
但这只眼睛,却没有睁开。
陆医生,你看过佛像吗?
就像那些修行禅定,修行慧观的闭眼佛一般,平静的,闭着的眼睛。
两面洞壁,一边一个。”
“一边一个?那也算是自然景观了。”
“嗯,我确定,那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天然的鬼斧神工,就像是一个图腾,让我产生了一种敬仰。
我于是站在那里,也学着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说到这里,梁先生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要看到的。所有我最想要看见的,都在我闭上眼之后,看见了。
以前,我总是拼命地寻找,做了很多事情,也看过很多风景。究竟最想要的是什么,想要看见什么,在来到这个山洞之前,却没有仔细地想过。
所以才会不停地追寻,追得累了,也没有觉得到达。
我根本没有想好,自己想要看见什么。
所以,我学习修行之人禅定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是时候,停下来,问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与其搜索世间美景,不如问问自己最想看见的是什么。”
梁先生说着,伸出手放在心的位置。
陆然听完,思考了一会儿,说:“看来你的确是看到了。你一直繁忙工作,逼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是时候好好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至于你看到了什么,我就不再问了,这是属于你自己的风景。”
梁先生又和陆然说了这一周以来的症状表现。
自从他辞职,尤其是去过那个山洞回来以后,他感觉放松了许多,脑中重复的声音少了,即便出现了,他也不会焦躁。
相信,再过一个星期,情况还会有明显的改观。
陆然觉得他恢复得很好,决定让他再观察一周看看,是否会彻底好转,还是需要进一步的咨询。
梁先生暂时不用再来咨询了。
走出咨询室,梁先生伸手和陆然握手:
“我很感激你,陆医生。要不是你,这个毛病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我又爱面子,平时不会和别人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见识了你的本事,真的很了不起。
听说你要开办自己的培训课了,到时候我一定抽空来捧场。”他笑着说:“不止我一个人捧场,我还会鼓动生意场上的那些朋友,都来看看。
现在我们行业的工作节奏都很快的,很多人需要心理的调整。
公司里的员工一直都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向原公司提过提案,推荐你们,其他的朋友,我也做过推广。
接下来,你们业务,恐怕一下子加大咯。
这次培训,找一个大间的教室啊,还得转播一部分给其他公司,这些我和夏岚都谈过,全都按课时收费。”
“啊,转播量又加大了,那我真得谢谢您了。”
“别客气,相信以后还有合作,相信你这次一定能在培训界打出名气。”
和梁先生道别以后,陆然第一时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茜茜。
茜茜同样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陆哥,下周就要考试了,你还是把重心先放在考试上面,培训这边就先由我来配合夏岚做先期的宣传吧。
一会儿要上催眠课,我好像听人说,梅花折来上课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消息()
“他?”
有一段时间没有梅花折的消息了。
陆然的第一个反应是他是不是有事要找自己?
和梅花折寥寥数次的见面和交集,已经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像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互不联系。
一旦有事情想要沟通,梅花折就会自然地出现在陆然的身边。
比如说,他突然来上课了。
两个小时以后,陆然来到了教室里。
上课的人,依旧是袁怡,看来,唐老师依旧没有到场,她继续代课。
陆然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穿着黑衣的梅花折,他走过去,坐在了梅花折的旁边。
“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吧。”
陆然决定结束这个奇怪的开场白,他开门见山道:“你怎么来上课了?还有,你又参加考试是怎么回事?”
“下周就要考试了,我当然要来上课了,万一划重点了怎么办?”
梅花折的这个回答让陆然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去。
他全身上下,哪里像是需要划重点的人。
一看他就没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
“得,就当你是来划重点的吧。那什么,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考试?”
课堂已经开始了,台上的袁怡瞥见这两人还在轻声说话,却没有打断他们。
“因为我听师父说有一个人也要参加,那个人很可疑,所以我不得不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人要参加,有什么可疑的,难道是说我吗?陆然没明白。
梅花折倒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有一个姓江的同学,叫江承泽。”
陆然没想到梅花折也在关注江承泽。
上一次陆然和梅花折在咖啡厅见面,中途接到了夏岚的电话,于是谈话被打断。
夏岚告诉自己江承泽从国外回来了,陆然挂断电话以后,梅花折已经不在了,还留了一张字条给陆然,说老师有事找他。
现在想来,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江承泽会来了吗?
不对,他应该不知道,不然他当时不会告诉自己,他不再参加下一次的考试了。
而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也就是说,江承泽的出现,是他们上一次见面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说不定,夏岚在告诉自己关于江承泽的消息时,老杨也刚好告诉了梅花折的这个消息。
“你认识江承泽?”
“不认识。”
“不认识?那为什么要因为他来了,你也来考试?你不担心自己和老师的身份会暴露了吗?”
“因为他可疑,他在国外,和一个危险的人联系,而那个人和江承泽的关系,或许也是老师和学生。”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陆然皱着眉,他几乎习惯了梅花折总是欲言又止,从不说出他所指的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那位曾经让我们的组织陷入到舆论风暴中心的人。”
“是那个曾经催眠过一位女性,遭到非议的催眠师?”
“是的。”
“江承泽怎么会和他搭上联系的?”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老师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就必须要来。我们担心他会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
“错误的事情,什么事情?”
“现在还不好说。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得来,以防万一,不容许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陆然想不出江承泽会做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
一来,他的确对江承泽这个人的实力不甚了解。
二来,考试是公开的,如果他要做什么怪,难道不会被众人注视吗?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真的再发生什么抹黑我们的事,我站出来是应该的。陆然,你也小心他。”
梅花折说着,在陆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拍得很轻,但陆然却感觉到不同以往的分量。
梅花折对自己的能力向来是很自信的,他从来没有把除了陆然以外的考生放在眼里过,而今,他要因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而违背自己先前的计划。甚至特地过来提醒陆然。
看得出来,他有些担心。
下了课以后,梅花折很快地离开了教室,没有再和陆然多说。
袁怡走下讲台,走到陆然的身边。她看着已经离开的梅花折说:“那位就是从来不露面的梅花折?”
“是的。”
“看上去你们都很忙啊。”
陆然知道自己在课上和梅花折说话一定被她看出来,不好意思道:“抱歉,有些事,和他商量了一下。”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吴警官那边有消息了。”
“哦?”陆然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怎么没和我说。”
“这不是看你快要考试了,吴警官也没好意思再打扰你,他有些犹豫,问我意见。”
“告诉我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也想知道,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袁怡压低了声音说:“吴警官派人去找那支锥子,和蕾蕾编的那个稻草人,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却没有找着这两样东西。”
“都没有找着?他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他们还带着蕾蕾,重新指认了那个地方,就是那里。蕾蕾走到她曾经扔下东西的泥塘里,说原来就仍在这里的。”
“已经不见了?”
“是的。”
这下子,线索恐怕又要断了。
东西没找着,无法确认那支锥子当天是不是作案工具,也不能洗清蕾蕾的嫌疑,她是否有说谎?
还有那两样东西是怎么不见的,掉进那泥塘里的东西,被水冲走了吗?
亦或是
“对了,找蕾蕾的二姨问话了吗?她怎么说?”
“她好像因为这件事吓得不清,自从她的姐姐出事以来,她躲在家里,没有出门。嘴上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之类的。”
“这么看来,她心里或许也觉得是蕾蕾杀了她的两位姐姐。”
“是的,从警方对她的问话看来,是这样的。她现在怕极了蕾蕾。”
“这么看来,蕾蕾是唯一有明确作案动机的人”
蕾蕾的嫌疑一时又加大了几分。
陆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