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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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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声命令,黎夕妤的眉眼宛若寒潭,却仍旧继续向前走,不言不语。

    然她刚迈出门槛,便见两名家丁冲了来,挡在她身前。

    身后又想起黎铮的声音,“夕妤,你于我而言,永远都是耻辱。既然你活了下来,那我便不会再让你离开黎府。你莫要怪罪爹的狠心,日后便在偏院好生待着,府中不会再有任何人为难你!”

    将他的言语听在耳中,黎夕妤勾唇,冷笑出声。

    耻辱吗?

    想让她永远地“死”去?

    呵,可她偏生,不会如他的愿!

    “是吗?”黎夕妤开了口,却不曾停下步子,继续向前走,“那么黎大人,咱们便走着瞧,将来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所说的一切!”

    她继续走着,家丁立即伸手欲将她拦下。

    而他们的手臂刚抬起,便陡然间向后跌去,竟被人给踢飞了!

    荆子安到得黎夕妤身前,面目阴冷,走在她身前,为她开路。

    一时间,所有人都向这方看来,而那边正在执行杖责的家丁却不敢分心,继续挥打着。

    有荆子安在前方,黎夕妤走得颇为顺畅。

    而府中的家丁却渐渐开始忌惮荆子安,不敢再靠近黎夕妤半分。

    “老爷,不能让她走了!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顾简沫的惊呼声自身后响起,“实在不成,便杀了她,也绝不能让她在外造谣生事!”

    听见这话,黎夕妤倒是停下了步子。

    但见她转身,遥望着正堂中的黎铮,竟自袖中摸出“羽晖”,将其拔出刀鞘。

    她瞧见黎铮目光一滞,却未有太多的惊异,想来也是提早便自顾简沫口中得知了些许。

    黎夕妤一手握刀柄,一手抓起衣角,而后手起刀落,利索地划下!

    只听“嘶”地一声,随后院中便陡然静了。

    纯白的衣袍在“羽晖”的强势肆虐下,赫然被割破。

    黎夕妤抓着那衣角,冷冷地开口,“我黎夕妤,从此与这黎府中人,再无任何瓜葛!”

    说罢,她甩手扔了那衣角,任其随风飞舞,飞向正堂之中。

    而她这般割袍断义后,荆子安也再无顾忌,但凡有人敢靠近,他下手便是毫不留情。

    未待黎铮与顾简沫有何反应,二人便一路向府门走去,守门的家丁手足无措地站着,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荆子安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

    随后荆子安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了朱红色的铁门之上,便听“吱吱呀呀”的响声传出,门开了。

    荆子安立即侧身,请黎夕妤先行出府,他则紧随其后。

    黎夕妤将脊背挺得笔直,从始至终,她都表现得颇为镇定淡漠,而离开时,也同样毫无留恋。

    她将斗笠戴回头顶,白衣随风翻飞,而在这猎猎寒风中,竟又夹杂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竟不知何时,天再降雪。

    身后的府邸似在这时乱了套,有人怒吼,有人厉喝

    府外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穿梭着,显得颇为凄凉。

    黎夕妤的身子始终紧绷着,她步履僵硬,却逼迫着自己继续前行。

    此时此刻,她只想快些回到司空府,回到那个真正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可当她走至一处交错路口时,突然有人唤了她一声,“阿夕!”

    如此熟悉的称呼,可那嗓音的主人,却并非她此刻心中所想。

    她循着声音的来源转身,向右侧的街道望去。

    但见厉莘然仍旧穿着那一身白袍,正站在前方不远处,直勾勾地望着她。

    而在厉莘然身后,站着一名宫人打扮的男子,应是他的侍从。

    黎夕妤并未走上前,却朝着他拱手,揖了一礼,“见过九皇子!”

    “阿夕,你可有何话想要与我说?”却听厉莘然如此问。

    黎夕妤微微颔首,想到几日前厉莘然曾帮过她,便再度拱手,“先前九皇子助我良多,我感激不尽。可我一介布衣,实在不知要如何报答九皇子的大恩大德,仅能以此谢过。”

    厉莘然眉头一蹙,似是有些不悦,“你想与我说的,仅有这些?”

    黎夕妤目光一滞,对于厉莘然,她心中怀着的,也仅仅只是那几分感激罢了。

    如若将这感激除去,她甚至会恨他,恨他这皇室之子!

    黎夕妤遂缄默不言,雪势渐渐大了,对面的厉莘然却变了神色。

    他突然抬脚,踩在积雪之上,向她走了来。

    望着越走越近的厉莘然,黎夕妤掩在袖中的双手不由攥在了一处,却也想抬脚,动身离开。

    就在这时,突有一阵马蹄声自左侧响起,吸引了黎夕妤的目光。

    她下意识转眸,便见前方的道路上,一人一马正奔走而来,竟是那般的熟悉。

    即便是奔走在积雪之上,竺商君仍旧是那般的神气。

    而它背上之人,身着一袭黑袍,头戴与她相同的斗笠,正是司空堇宥无疑。

    这一人一马最终在前方的路口停住,马上之人隔着黑纱,正望着她。

    黎夕妤心中一喜,连忙便对即将走近的厉莘然道,“九皇子大恩,待我日后再报。眼下我家少爷来此,我不便多加逗留,告辞!”

    说罢,她立即转身,沿着原先的路途,快步向竺商君走去。

    与此同时,厉莘然也已走近,他伸手想要抓她,最终却抓了个空。

    遂,他连忙迈步,企图赶上她。

    却突然,荆子安挡在了他的身前,冷冷地望着他,“九皇子,还请您莫要多加纠缠。”

    听了这话,厉莘然眉眼一沉,立时便怒了。

    “闪开!”厉莘然低呵着,挥拳便向荆子安攻去。

    荆子安却一个闪身避开了他的攻击,随后也出了拳,与之争斗在一处。

    黎夕妤此刻已走到竺商君身侧,她全然将那一见面便动手的二人抛在了脑后,眼中仅有马上之人。

    虽瞧不清司空堇宥的面貌,可她知道,他此刻一定也正望着她。

    “少爷。”她轻声开口,唤道。

    却见他伸出手,置于她面前,一言不发。

    黎夕妤瞧着伸来的手掌,瞧着他掌心的纹络,心底竟涌起一股酸涩,令她不由红了眼眶。

    她缓缓伸出手,搭放在他的手掌间,而后被他紧紧握起。

    随后,司空堇宥轻轻一拉,便将她的身子带起,令她坐在了身前。

    “少爷,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放心不下,便赶了来。”

    二人齐声开口,却是一人发问,一人回答。

    二人却又齐齐怔住,随后皆会心一笑。

    黎夕妤的心底终有暖意流淌,身后这个人,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去何处?”片刻后,司空堇宥轻声问道。

    黎夕妤本想说“司空府”,却陡然间想起了什么,便道,“城郊外,有一处林子。我想去往那片林子的尽头处。”

    “好。”司空堇宥甚至不曾过问半点,便一口应下了。

    他拉扯着缰绳,调转了马头,竺商君便迈步飞奔而去。

    马蹄踩在积雪之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竟有些悦耳。

    猎猎寒风无情地吹拂着,黎夕妤缩紧了脖子,却忍不住向后方靠去。

    她最终摘了斗笠,钻进司空堇宥的怀中,缓缓闭上眼。

第94章 孤坟() 
巳时三刻,城郊。

    树叶落尽,枝丫光秃。

    踩在深厚的积雪之上,长靴陷入雪中小半,行走得颇有些吃力。

    黎夕妤被司空堇宥揽在怀中,二人向着林子的尽头处,相携而行。

    循着记忆中的方位,黎夕妤的双手紧紧攥着司空堇宥的大掌,不免有些紧张。

    自十一年前那次后,她再也未能有机会来过此处,如今时光匆匆,却不知她是否还能寻到。

    似是察觉到黎夕妤的紧张,司空堇宥回握着她的双手,轻声道,“别怕,一切都还有我。”

    黎夕妤微微颔首,望着脚下的积雪,渐渐欲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天空犹在飘雪,将这片林子渲染得更加空寂。

    不知为何,今年的雪,似是比以往都要大呢。

    二人行走了约莫两刻钟的光景,终是瞧见了林子的尽头。

    前方,在几棵大树间,一个雪堆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小小山丘。

    黎夕妤眼眸一亮,快步向那雪堆走去。

    待她走近后,立即便俯身,伸手拂着那雪堆之上的积雪,将其拂落。

    这里实则是一座孤坟,因常年未曾有人前来,其上长满了野草。然眼下野草已枯,有的只是枯枝败叶。

    司空堇宥也立即俯身,替黎夕妤一同拂扫着坟头上的积雪。

    “少爷,此处乃是我的娘亲。”黎夕妤一边拂雪,一边低声道。

    司空堇宥似是早已料到,并未有半点惊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肌肤触及积雪,黎夕妤的手掌很快便冻得通红,可她手上动作不停,犹在拨弄着。

    许久之后,二人终是将坟头处的积雪扫尽,黎夕妤一眼便瞧见了那直直插进地面的长形木块。

    木块之上只刻着四个字,“凤萱之墓”。

    若非有这四字,谁也不会将这木块当做是碑文,只因它与寻常碑文比起,实在太过轻小,又全然不值一提。

    黎夕妤当即便跪在那木碑前,双膝陷入雪中,全然不顾那即将刺入骨髓的冰寒之气。

    随后,她又俯身,对着这座再简陋不过的坟墓,磕起头来。

    司空堇宥则站在她的身侧,摘了头顶的斗笠,神色极其认真,一派肃穆地垂首望着那木碑。

    黎夕妤三叩首后,终是缓缓直起了身子,却并未起身。

    她盯着木碑上的“凤萱”二字,轻轻开了口,“当年母亲患病离世,黎铮始终将她当做是奇耻大辱,故此不愿她入黎家的陵墓。甚至任由娘亲的尸身被抛在荒郊野外,也不闻不问”

    黎夕妤说着,双拳轻轻握起,眼底的寒意却是比此刻的天气更甚几分。

    她顿了顿,又道,“那是表舅遭流放的前一日,他寻到了娘亲的尸身,将她葬在了此处,却又担心会被人发觉,仅能立下如此不起眼的木碑。那时,表舅偷偷带我来了此处。而之后的十一年里,我再也未能有机会前来探望娘亲。方才来此处的途中,我始终忧心,生怕娘亲的坟头已不再。”

    司空堇宥静默地听着,一言不发,眸色却稍稍有了变化。

    “少爷,时至今日,我才发觉自己有多蠢!”黎夕妤的肩头微微颤抖着,双拳越握越紧,眼底一片阴暗,“曾经,我认为黎铮只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他误会了娘亲,也是不知情者。可今日,我方才发觉,在那个人的心中,从来就只有仕途与黎未昕,其余任何皆不值一提。枉我曾那般敬仰过他,可他这个人,却委实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夫!”

    黎夕妤说着,情绪愈发激动,双眸逐渐变得红润,神色却愈发阴暗。

    她这小半生的孤苦与悲惨,全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倘若当年那事不曾发生,即便黎铮已被顾简沫迷了心窍,单凭凤家在京中的地位,她也仍旧能够风光无限,无人敢欺辱她半分!更不会被黎未昕抢夺了一切!

    而那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

    即便年幼时她也曾亲眼撞见了那一幕,可她始终坚信,她的娘亲是清白的!她的娘亲一定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娘,您放心,当年的事,女儿一定会查出真相,还您一个清白!倘若当真是有人害了您,那么女儿一定不会放过他!”黎夕妤咬牙切齿地说着,“定要让他尝到血的代价!”

    突然,她只觉肩头蓦然一沉,一只大掌倾覆而上,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道。

    随后,她便听见了司空堇宥的声音,“阿夕,时隔多年,你今日终于能来探望母亲,便与她说些高兴事,与她说些心里话吧。”

    听着他平静且轻柔的话语,黎夕妤的心微微一颤,却是渐渐平复了心绪。

    她深吸一口气,双肩终不再颤抖,眼角却有盈盈泪光闪烁着。

    “娘,”她颤声唤着,这许久不曾唤过的称呼。

    从前,见不到娘亲时,她心中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说出口。

    而如今,当她真正来了此处时,却发觉原先满腹的话语,竟不知要从何说起,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的娘亲,当真已离开她太久了。

    “娘,”她又唤了一声,千言万语却都化作一句相思,“这么多年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女儿,好想您啊”

    眼角的泪水终是再也抑制不住,轻轻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雪中,融化了一小处的雪。

    即便司空堇宥劝她多说些高兴事,可这件事,她一定要如实说出,“娘,您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司空老爷?如今我已离开黎府,司空老爷与堇宥少爷收留了我。如今我身处司空府,过得很好!您也无须再为我过多担忧”

    随后,她转眸望向身侧的司空堇宥,又道,“眼下我身侧的人,便是司空府的堇宥少爷。您曾将这世上最美好的愿望留给了我,我想,此生能够遇见他,必是老天爷听见了您的祷告。少爷他有担当、有胆识、有魄量、有谋略。如今女儿选择了他,终此一生便再不会悔改。而您在天有灵,必然也会认可他的,是吗?”

    此话说出口,就连黎夕妤自己也不由怔楞了片刻。

    她本想与母亲讲述司空府的诸多好,却没料,竟全然说起了司空堇宥。

    她不由闭了嘴,眸光转了转,眼角的泪水渐渐干涸,却不再开口。

    一时间,天地似是静了。

    唯有片片雪花飘落,落在二人衣发间,落在面前的坟头之上。

    黎夕妤的双膝渐渐被积雪浸湿,有寒气逼入,令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就在这时,身侧的男子突然开了口,只听他道,“伯母,我便是司空堇宥,如今站在您面前,能够向您保证:此生无论福祸,无论生死,我都会将夕妤紧紧护在身后。我生,她便必然能够好好活着,如若我死,她也依旧能够好好活着。”

    司空堇宥的嗓音传进心底,令黎夕妤心口一滞,竟有些憋闷。

    她想要的,并非是苟活一世。

    她想要的,从来就是同生共死。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司空堇宥却突然将她扶了起来,“雪上严寒,莫要再跪了。今日未曾有何准备便前来祭拜,实在有些无礼。待日后化了雪,无论你想与伯母说些什么,都可。”

    黎夕妤自司空堇宥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焦促,他似是想要早些离开此处。

    遂,她轻轻点头,“少爷,最想与娘亲说的话,我已说完,这便可以离开了。”

    “好。”司空堇宥俯身替她拍打着膝间的积雪,动作有些笨拙,却十分认真。

    黎夕妤心中渐有暖意流淌,随后便见他伸手凑至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哨音,企图以此来呼唤竺商君。

    二人便相携向外走去,沿着来时的路途,一步一个脚印。

    “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帮你查明,必会还她一个清白。”司空堇宥突然开口,低声道。

    黎夕妤听后,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京中人人皆知当年我母亲的事迹,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可你又为何会这般相信她?”

    “有两个原因,”只听司空堇宥答,“其一,我相信的并非是伯母,而是一个母亲。我相信,你的母亲必定与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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