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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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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不悦,蹙眉望向不经通报便闯进帐中的白衣男子。

    瞧出司空堇宥的不悦,张业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笑道,“怪只怪将军太出神,我在帐外唤了三声也不见将军回应,这才贸然闯了进来。”

    司空堇宥闻言,将玉簪放回匣子,挑眉望向张业,不言。

    张业直起身子,唇角仍旧挂着一抹笑意,却道,“半年前将军自应州归来后,便终日冷着脸面,黯然销魂。我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也能够猜到,将军的心绪必定与夕姑娘有关。”

    张业说罢,只见司空堇宥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然眼眸深处渐有悲痛漫涌,令他握起了双拳。

    片刻后,司空堇宥忽然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帐顶,话音苍凉且缥缈,“近些时日,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先生能否为我算上一卦?”

    张业听后挑眉,笑着摆手,“将军说笑了,我不过是个观星之人,能够依照星辰推测气象,却万万不会与人算卦。将军若当真有此念想,倒是可以于城中寻一位卦象高人,请他为您算上一卦。”

    司空堇宥听后,眸色渐渐暗了下去,而后摆手道,“罢了,我从不信鬼神,更不信所谓的天命。想必是近日有些操劳过度,这才会心生郁结。”

    “将军不必忧虑,现如今这局势,于我们而言,已渐有转机。”张业笑得高深莫测,手中的羽扇挥了挥。

    眼下正值寒冬,张业挥舞羽扇的动作被司空堇宥瞧在眼中,只觉有些滑稽。

    可他没有半点笑意,漠然地瞥了张业一眼,便垂下眸去。

    这半年来,他机关算尽,煞费苦心,能够将敌人击退至百里外,已是一大收获。

    而接下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将军,今日我带了一人前来见您。”张业突然敛了笑意,声音不咸不淡,却颇有几分神秘之感。

    “何人?”司空堇宥再度瞥了他一眼,沉声问。

    “将军见过便知,定不会令您失望!”张业说着,蓦然拍了拍手。

    随后,便有人掀开帐帘,自帐外走了进来。

    来人一袭黑袍,肩上又披了一件厚重的玄色狐裘斗篷,整张脸面掩在斗帽下,令人看不真切。

    司空堇宥望着来人,眼眸中的光亮越来越盛。

    待来人走近,他摘了斗帽,便迎上了司空堇宥的目光,“司空将军,我回来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瞧着那熟悉的面庞,司空堇宥猛地站起身,抬脚便向来人走去。

    到得男子身前后,司空堇宥伸出手臂,沉沉地按住了他的肩头,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季寻。”

    眼前这人,正是一年未见的季寻。

    一年前,司空堇宥随着黎夕妤跳下了山巅,季寻等人便被迫投降。

    虽说是投降,可进入敌营后,季寻忍辱负重,佯装归顺,实则却暗中与投降的大军联络,始终扮演着暗地里的领导者的角色。

    可为此,季寻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譬如他脸上狰狞的刀疤,譬如他断了一指的右手。

    而经历了一番折磨的季寻,如今已全然褪去了从前的孩子心性,他的目光愈发坚定,举手投足间皆透着沉稳与卓然。

    司空堇宥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沉声又道,“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季寻却蓦然眯起双眼,冷冷地开口,“厉澹那老贼,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又残害了整个季家,这笔账我总要找他清算!”

    司空堇宥收回手臂,目光移向别处,其内满是阴寒,“他那人,连至亲手足都杀害了,又怎会放过你们野心勃勃的季家?”

    季寻握紧了双拳,眼中仇恨遍布。

    半晌后,他的心绪渐渐平复,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多谢你肯派人于暗中助我,否则我未必能够成功逃脱。只不过他们为了掩护我,几乎全都葬送了性命。”

    “只要目的达到,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司空堇宥不以为然,冷冷地回。

    “既然季将军也已回归,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张业在这时开了口,问道。

    司空堇宥听后,再度望向季寻,问,“这一年来,你对敌军了解了多少?”

    “虽不能保证全然摸透,但了解七八成,不是问题!”季寻当即便回。

    “好!”司空堇宥拂袖,将双手负于身后,“只要那兄妹二人还活着,便会对我造成极大的威胁。接下来的目标,便是他们!”

    张业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那兄妹二人实在棘手,却又不得不除。而只要将他们除掉,接下来再对付厉澹,便也容易得多了!”

    “季寻,念在你刚回归,先回去歇息一日。明日辰时,我自会去寻你。”司空堇宥下了令,眸色幽深。

    季寻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欲言又止。

    他向着司空堇宥拱手行了一礼,便蓦然转身,离开了。

    张业目送着季寻离开,半晌后方才转眸,轻声道,“他身处敌营一年之久,将军是否还能全然信任他?”

    “呵”司空堇宥冷笑,“倘若他有异心,我不会手下留情。”

    永安寺。

    天降飞雪,冰冻三尺。

    这一日,有十几名大夫迈入同一间门槛,却最终摇头叹着气,无奈离开。

    “您可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大夫,难道便真的没有法子了吗?”当最后一名大夫提着药箱向外走时,厉莘然追了上去。

    “老夫如今年岁已高,若不是当年受恩于王爷,是断不会舟车劳顿赶来这千里之外的应州城”大夫头发花白,摇头叹道。

    厉莘然双眉紧锁,目光中竟含着几分祈求,“您再试一试,她如今不过桃李年华,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余生理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大夫,算是我求您了,您再想想办法,救救她啊”

    饶是厉莘然如此恳求,大夫也依旧无奈地摇头。

    “恕老夫直言,这姑娘的身子早就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这半年来有药物撑着,加之她曾经承了高人的恩,服用过许多灵丹妙药。否则她怕是早就没命了。”

    大夫说着,向厉莘然拱手揖了一礼,“老夫行医多年,这姑娘命数已尽,王爷您好自为之。”

    说罢,大夫赫然转身,决绝离去。

    厉莘然目送着大夫的身影,一双眼眸渐渐沉了下去。

    “这姑娘命数已尽”

    命数已尽?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厉莘然紧握着双拳,于屋外站立良久,飞雪落在他的衣发与肩头,他险些要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半晌后,他渐渐平复了心绪,眨了眨红润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黎夕妤靠坐在床边,面色煞白无比,眼眸空洞,浑身上下皆透着死寂。

    她依旧是一身比丘尼的打扮,身形瘦弱到如同一支枯枝,一阵风便能吹倒。

    厉莘然步伐沉重,颤抖着走至床边,在她身侧坐下。

    “李大夫已想出医治之法,阿夕,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厉莘然嗓音沙哑,眼眶中竟逐渐盈了泪水。

    靠在床边的女子无半点情绪,她张了张口,声音虚弱,“你不必安慰我,我的身子状况,我自个儿心里最为清楚。”

    半年已过,自她削发至今,竟仅有半年。

    而半年来,她未能参悟任何佛法经文,寺中的高僧从不曾过问她的事。

    仿佛除了一身装扮有所改变外,她还是俗世中人。

    半年间,厉莘然为她请来许多大夫,也终究未能治好她的双眼。

    甚至,就连她孱弱的身子,也日渐衰败,竟只能撑上这半年

    看来当初大夫所说过的“三年五载”,也不过是安慰她的假话罢了。

    不过对此,她并无不满。

    与其整日里饱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早些离去,便也能解脱了

    左右在这古寺中,她所有的坚毅与倔强都已被生生耗尽,倒不如看得通透豁达些。

    如此也不枉她拜了这半年的菩萨

    “阿夕,不会的!不会的!”厉莘然紧紧握着拳,强忍着泪水,“我不准你就此离开!你还这么年轻,这世间还有太多的美景你都不曾看过”

    “即便我再多活个两三年,没有了眼睛,依旧看不见美景。”黎夕妤的口吻不咸不淡,仿佛在说着与己无关的话语。

    厉莘然却一时无法接受,他突然握住她的双手,“你随我走,我带你离开此处。天涯海角,定有能够医治你的神医!”

    黎夕妤并无力气抽出自己的双手,便任由他握着,却苦笑了一声,“离开?事到如今,我还能去何处?这永安寺便是我的家,寺中诸佛是我的天,身上麻衣是我的地,我的天地仅有这般大小,哪里也去不得了”

    “阿夕,我”

    厉莘然正想说些什么,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

    来人是最初起便为黎夕妤诊治的那位大夫,此刻他端着一碗汤药,缓步走来。

    熟悉的药草气息扑入鼻中,黎夕妤眨了眨眼,轻声道,“大夫,烦请您先将汤药放在一旁,此刻我无甚胃口,什么也咽不下。”

    大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依照黎夕妤的意愿,将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随后,他踱步走向厉莘然,向他俯身拱手,迟疑了许久,方才开口,“王爷,这是老夫为姑娘煎的最后一碗药了”

    “你也要走?”厉莘然双眉紧锁,有些惊诧,亦有些悲痛。

    大夫垂下眸子,叹道,“这姑娘的身子是好不了了,实不相瞒,她最多再能撑三日”

    “你胡说!”厉莘然赫然起身,愤怒地拂袖,低吼道,“当初你为她诊治时,分明说过她还有三五年的期限!如今不过短短半年,怎会就没得治了?”

    大夫的身子微微一颤,惶恐的同时却也无奈至极。

    他瞥了眼床榻上面无表情的黎夕妤,又望向厉莘然,沉声回道,“这寺中清贫,本就不适宜养伤,且这姑娘的心早就死了,纵是强迫着撑下去,于她而言也不过是煎熬”

    听了大夫的话,厉莘然沉默了许久,最终闭起双眼,问,“当真再无任何法子?”

    大夫摇头,“老夫已尽力了”

    “呵”一声轻笑响起,黎夕妤转首望来,“我在这寺中也住了将近一年了,始终承了大夫您诸多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祝愿您余生安乐。”

    大夫望向黎夕妤,最终长叹一声,便转身离去。

    厉莘然终是难抑心中的悲痛,也夺门而出。

    独留黎夕妤一人靠坐在床边,一双手紧紧攥起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忽有鲜血自嘴角溢出,为她煞白的面色平添了几分凄美。

    她仰头抵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原来这一生,如此之短。

    原来她的生命,会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黎夕妤睡熟了,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她仿若回到了孩童时代,那时她还很年幼,母亲尚在人世。

    她站在院中,母亲便在身前不远处,冲她招手,冲她笑。

    她没有半点犹豫,迈着轻小的步伐,向前方冲去。

    她最终投进了那温暖的怀抱,被娘亲抱着,发出铜铃般的笑声。

    “夕妤”她埋首在娘亲的怀里,头顶传来娘亲的呼唤,一声又一声,温柔又好听,“夕妤夕妤”

    “夕妤”突然,娘亲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且苍凉,竟像是男子的嗓音。

    她一时有些惊讶,连忙抬起头,望向娘亲的脸庞。

    却没想到,娘亲不仅声音变了,就连样貌也变了。

    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男子,乌黑的发,深邃的眸,刚毅的轮廓

    这样一张脸庞令她受了惊吓,她的心“噗通噗通”地颤抖着,却未曾想过要逃脱他的怀抱。

    相反,他的怀抱很温暖,望着她的眉眼也很温暖。

    而开口唤她时,声音温润,透着深切浓厚的眷恋。

    从来没有人,能将她的名字唤得如此好听。

    “夕妤”他又唤了一声,眼中竟含满了悲痛。

    下一刻,她骤然陷入黑暗之中,眼前再无那温暖的怀抱,耳边也听不见任何呼唤。

    黎夕妤醒来了,她睁开空洞的眼眸,动了动手指。

    却发觉一只手被人紧紧攥着,尚且有些温热与粘稠,似是有液体流过。

    “阿夕,你醒了!”厉莘然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她听得出他的激动与喜悦。

    “我睡了多久”她轻声问道。

    厉莘然抬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眨了眨眼,回道,“两个时辰。”

    黎夕妤有些怔忡,“两个时辰竟会如此之长。”

    说罢,她动了动,想要起身。

    厉莘然见状,连忙将她扶了起来,“既然醒了,那便将药喝了。”

    黎夕妤却轻轻摇头,“我想弹琴”

    厉莘然怔住,片刻后冲着屋外扬声道,“去取一把琴来,越快越好!”

    “是!”很快便有人应声,领命去取琴了。

    约莫一刻钟后,一架古琴放在了黎夕妤面前。

    她跪坐在地,面对着屋门,双眼望着前方,一双手抚过琴弦。

    琴弦带给她熟悉的触感,可这终究不是从前那人送她的凤尾琴

    “叮咚”

    她的指尖撩拨在琴弦之上,很快便传出清脆悦耳的音符。

    厉莘然站在屋外,负手望着她,双唇不停地颤抖着,眼眸中似是充了血,猩红无比。

    风雪不歇,已接连肆虐了数日。

    黎夕妤的烟灰色布衣被风吹起,有雪花飞进屋中,落在她周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可弹琴的十指却未曾受到半点影响。

    那样婉转却凄凉的曲音,是厉莘然此生头一次听闻。

    早在两年前,黎夕妤跟随司空堇宥回到荣阳城,寻找黎未昕与季杉报仇时,他便听闻她琴艺超群。

    今日有幸一闻,当真是精妙绝伦,曲音无双。

    她的琴声中透着浓浓的哀思,眼角亦有两行清泪滑落,却很快被风吹干。

    厉莘然紧紧握着双拳,他想要留住这琴音,留住这弹琴之人。

    可是,他终究是骗了她

    实则她这一觉,睡了整整两日

    而先前数日她始终卧榻在床无甚力气,今日醒来后竟有力气弹琴

    这样的景象,即便再美,也终究令他无法承受。

    “噗”

    突然,一口鲜血自黎夕妤的口中喷涌而出,溅在琴身上。

    琴音戛然而止,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停止了拨动。

    下一刻,又是大口的鲜血喷出,她直直倒了下去。

    她仍旧睁着眼,泪水却如泉涌,流淌不休。

    厉莘然见状,本想冲进屋中,却听见黎夕妤微弱的声音,“我想一个人”

    他唯有站定脚步,尊重她的意愿,泪水却同样汹涌而流。

    永安寺正门。

    一名男子身穿明黄色华袍,不由分说地便闯进了寺中。

    他很快便被人拦下,拦他的人自是厉莘然安布在寺中的侍卫,“你是什么人?”

    男子只是冷冷地瞥了侍卫一眼,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雪地中。

    “快拦住他!此人身份不明,绝不能让他入内”侍卫自地上爬起,拭去嘴角的血迹,大声吼着。

    很快,便又有人挡在了男子的身前。

    男子面目阴沉,对于这些挡路者,他毫不犹豫,挥拳便打。

    然仅仅只是拳头,竟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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