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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幅样子,是打算要外出。
盛初七以为这是想去医院看焦蓝沁的下场,结果却不是,盛七月要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也没有阻止谁跟去,牵着万岁便出门了。
宴左来驱车,她们都坐在豪车里。
十名保镖分别开车护着,当然还有跟随在车后的黑色迈巴赫。
“姐,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盛初七猜来猜去,也没有想出来还有谁,只好直接问了。
盛七月抱着肉乎乎的万岁在抱,低头,纤指捂着孩子的耳朵,扯唇:“姐姐这辈子,欠了两个人。”
“一个叫素满,当初那些人为了逼迫她说出我行踪,逼她吸。毒,用毒瘾来控制她,她熬了整整一个月,终于熬不下去了,我的行踪才被暴露。另一个叫霍浪,是他亲自护送我回京城,却被追杀我的那些人带走。”
素满和霍浪,是她用命都无法偿还她们的恩情!
盛初七蹙了蹙眉,低问:“她们还在吗?”
“不知道。”盛七月眼神复杂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声音同样也是压的很低:“或许不在了吧。”
她昏睡了六七年,期间能发生太多事。
她也不敢确定素满和霍浪有没有遇害,以那些人的脾性,傅西深现在才找到她,除了有盛家这边刻意隐瞒行踪外,也有那些人斩草除根的功劳。
将她的一切,都抹的太干净。
谅傅西深在z国势力再大,也找不到京城来。
大约行驶了三个小时的车程,她们来到了一个很偏僻乡下的地方,盛初七去过最远乡僻壤的地方要属于是斯君谦带她去的六指镇,结果来到这里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
这个地方,都是些弯弯曲曲的古旧小巷子,白色的围墙和雕花的屋檐早已经被风雨磨损了恢复不了原貌,周边也脏兮兮的堆积着垃圾,因为昨晚下了暴雨的缘故,地上有些小动物都跑了出来。
万岁下了车,压根就不想沾地。
“妈妈,盛妹妹我怕蚯蚓,我要抱。”
盛初七无语看着这个戏多的小胖子:“盛壮实,你一个脚就能把蚯蚓给踩扁,怕毛线,下来!”
“你才壮实!”这外号,把小家伙给气的。
都快要气茬过去了。
盛七月先等这两人争辩会,见没有胜负,她目光放在宴左身上,刚启唇要让宴左抱着怕小蚯蚓的小家伙走。
傅西深这边已经大步走过来,伸手把万岁抱在了手臂上,眼神直直深深的看着女人:“姣姣,我抱着他走。”
盛七月没有看他,迈步朝前方走去。
傅西深紧随其后,就连把盛初七的位子给挤了也浑然不知,他眼神一直都盯着她走路,深怕地上的石板滑,会让她摔倒。
万岁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了爸爸身上,精致的小肉脸嘚瑟的朝走在身后的盛妹妹挤眉弄眼。
看吧,你不抱我,又人抢着抱。
第946章 这笔钱,怎么说也得还是不?()
盛初七已经不想跟这个小白眼狼说话了,这次穿着细跟的鞋子,所以走的很小心,要是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摔跤,回去后,她都得跟斯君谦哭晕过去。
宴左脚步很稳的跟在身后护着,还有两名跟过来的保镖,其余的都守在巷子的外面。
盛七月走到了一处破旧的门前停了下来,她抬手,将黑色斗篷帽子摘下,露出了精致绝伦的脸蛋,眉尖的那刻朱砂痣隐在了秀发里。
她伸手,手指轻敲了两声门板。
所有人都站在身后,没有问,只是看着她。
过了会儿,有个女中音传来:“直接进来!”
盛七月听言,她推开了简陋的门板,里面的院子不大,隔成了一间间窄小的房子,有个额头缠着绷带的妇女站在厨房的屋檐下,捣鼓着今天中午的伙食。
这个小地方,足足有四五家挤在一块住。
盛七月的记忆中,左侧第二间小屋子,就是霍浪母亲居住的,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有来过一次。
少妇看到为首是一个非常美貌的女人,就是看着没有缺乏营养瘦了点,她打量到后面跟着几个人,各个穿着都跟有钱人一样。
所以,态度立即就好了起来,洗了一把手迎了过去:“小姑娘,找谁呀?”
盛七月如今已经28岁,听到有人叫她小姑娘,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她垂眼浅笑,态度很好:“这位大姐,请问霍阿姨在家吗?”
“你找霍婶?”妇女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们:“你们该不会是霍浪派来接霍婶去享福的吧?”
提到这个名字,盛七月心中微微的酸涩,她没有正面去回答妇女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霍浪这些年,都没有回家?”
“哪有啊!”妇女见是跟霍婶一家熟悉的,也就更加热络了起来,习惯性的动作去亲昵拉着这个在她眼中小姑娘的手唠叨。
还没碰到对方,就看到一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将人给搂了过去,湛黑的眼神看着她,让人感到有压迫。
妇女讪讪的笑着,把粗糙的手给收了回来。
盛七月冷淡的把傅西深放在肩头的手给挥开,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对妇女微笑:“大姐,你继续说。”
妇女是看她态度好,不然才懒得跟她唠叨几句:“霍浪这孩子,当年和霍婶搬过来住这里,他学习成绩养养好,还被有钱人赞助出国念什么书,当时不知道是羡慕了我们这巷子里多少户人家,都夸霍婶是个有福的,唉谁想到这孩子,一去国外就没想回来看看霍婶,你说,这都十年过去了,霍婶就独自住这破地方守着,就连心脏病突发去世,都没能见到霍浪最后一面。”
盛七月心脏骤然的疼痛而起,她眼圈渐渐发红,声音干涩:“你说霍阿姨去世,霍浪至今都没有出现?”
“没回来!”妇女摆摆手:“我都居住在这里十五年了,就连霍婶的丧礼都是各个街坊邻居凑点钱,随便找个地给葬的,要是霍浪回来了,这笔钱,怎么说也得还是不?”
第947章 搞不懂城里人的复杂关系。()
盛七月单薄的身子轻晃了一下,盛初七得知些内情,在这个妇女说出这些话就已经走到了姐姐身后,比傅西深快一步的搀扶住姐姐。
她握住姐姐冰凉的手腕,担忧的看着姐姐。
“你是来找霍****女看她神色好像不太对劲。
又看了看盛初七,嘀咕了声:“这对小姐妹花,长的还真像,双胞胎吧。”
盛七月胸口疼的喘不上气,脸色更加惨白了。
“妈妈!”万岁也敏感的察觉到亲妈的情绪浮动,都说母子连心,当初盛七月醒来的时候,他就有梦见妈妈来找他。
他要挣扎出傅西深的怀抱,伸手去抱妈妈。
盛七月用力的闭了闭眼,很快就将剧烈起伏的情绪给压制了下来,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对担忧她的妹妹和小家伙安慰的笑了笑。
“小姑娘,这是你亲妹妹啊?”妇女看了看同样生的很漂亮的盛初七,眉心一点朱砂痣,像是真的。
“嗯。”
见盛七月回答,她又好奇的问喊妈妈的小胖男孩子:“这个娃娃生的好可爱,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就生了这么大的孩子,不容易啊!”
盛七月扯唇,无奈道:“我快奔三了。”
她可能是昏睡的太久的缘故,容貌也被冻龄了,皮肤过于苍白了些外,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的毛孔更是紧致,不像同龄的女人已经开始相应地增大。
被误以为是小姑娘,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倘若是画妆的话,可能还会显得成熟些。
妇女实实的吃惊了一把,随即想这年头哪个有钱人不会去花钱保养的?看上去都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来岁,她的目光看向了傅西深,也是随口一聊:“这位就是你老公了吧?”
盛七月轻笑了声,眼底掠过极浓的冷意:“不,是奸。夫!”
气氛有点尴尬,妇女的神色更是复杂。
盛初七低咳了声。
其实,她姐也说的对麽。
没名没分的情况下,两人生了一个儿子,这跟咳咳,玩偷。情的性质也没什么区别的。
傅西深的视线依旧没有在盛七月的身上移动丝毫,他淡定自若的回答这句话:“奸。夫也是夫!”
只要跟她扯上一点关系,什么身份不重要。
妇女有点搞不懂城里人的复杂关系。
最后,盛七月为了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临走前留了一笔钱给妇女,就当是感谢她们当年合伙凑钱给霍阿姨下葬的钱。
一行人,便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巷子。
盛七月重新将黑色的斗篷帽子戴上,没有人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有她自己心底最清楚,她当初多愚蠢。
霍浪!
她跟他同班也同桌,关系一向很铁,当年霍叔叔在京城担任市长贪污被拉下台,跳楼自尽。
霍浪也跟霍阿姨搬到了这所偏僻的巷子居住,她那时来这找过霍浪一次,后来就连霍浪出国留学的赞助费,其实都是她请求爷爷出面帮助。
霍浪本意是不愿出国,他学习各方面优秀杰出,却因为尴尬的身份,会受到一些学校的排斥。
第948章 傅西深,你怎么不去死!()
是她,想方设法的通过霍阿姨和他的学校,让霍浪最终能过出国留学。
盛七月当年,怎么也想不到
她的执意,却成了害死霍浪的关键。
就连让霍阿姨临死前,都不能见到霍浪最后一面。
盛七月回到盛宅,表现的很安静,这种状态有点不太正常,但是盛初七和万岁都很有眼色的没有去招惹,一个拿平板看剧,一个逗松鼠玩。
偏偏有个没挨个巴掌的,总是会去找死。
傅西深一路跟她回到卧室,要说起来,他早就看霍浪不爽很久了,这几年也找过他的行踪,不过都是想找到盛七月的前提下。
至于霍浪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姣姣!”
他站在女人面前,刚低声唤了声。
盛七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就连她自己斗篷的帽子也滑落了下来,双眼憋的通红,仰起头冷笑:“霍浪死了,素满呢?”
傅西深早上的那些五个红指印还没有褪去,这会又新添了一个,他没有半点痛楚的反应,低低的回道她的话:“素满没有死,她的毒瘾已经戒了。”
“你当我是白痴诳我?”这种话能信?
当年只有霍浪和素满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如果素满还活着,他会找了六七年都没有找到盛家来?呵,傅家欠她的何止是一条人命。
傅西深眸色微沉,伸出大手握住她肩头:“姣姣,你先别气坏身体,素满真的没有死。”
“呵,别告诉我,她在你妈手上。”盛七月眼角布满了血丝,她冷冷地将这个男人的手挥开。
“不是。”
傅西深知道她迟早会追问素满的消息,也没有打算隐瞒她,薄唇扯动,嗓音蕴含几分情绪:“当初有人给她吸了新货,会使人欲望大增,她一次性吸太多,在神智丧失的情况下,被一群保镖给轮了,之后醒来疯疯癫癫,这些年没有清醒过来。”
否则,他也不会寻不到霍浪的踪迹,也从素满套不出半点消息出来。
一个已死,一个已疯。
他想找盛七月,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轮这个词,让盛七月心口狠狠的一痛,憋了已久的眼泪顷刻间便砸落了下来,她堪堪站不稳的蹲了下来,一手扶住茶几。
傅西深单膝跪地,双手先试探性的伸过去,没有碰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等看她没有激烈的反应,他才将这个消瘦的女人抱入了怀中,薄唇低低的贴在她耳旁:“姣姣,回到我身边,我带你回傅家,你想为霍浪和素满报仇,我帮你姣姣,就算你要我命,我也给你,回到我身边来。”
盛七月从醒来至今,除了在爷爷面前哭出来外,一直都很克制的压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克制不住的咬唇哭泣出声,指尖揪紧成拳状。
“别哭了,姣姣别哭了。”傅西深薄唇沿着她的耳旁,细细的亲吻她冰凉的脸颊,唇舌将眼泪一点点的舔去。
当要吻到她的唇时,盛七月厌恶的用力将这个男人推开,眼神透着一股刺骨的恨意:“傅西深,你怎么不去死!”
第949章 我能跟盛七月重归于好呢()
“你想要。”他的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幽谭,直视着她的双眼,大手攥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心脏跳动的位置,深喉溢出的嗓音暗哑,一字一顿:“这里,你随时拿走。”
盛七月消瘦的面颊苍白的可怕,素净的指尖触及到他的胸膛,隔着黑色衬衫,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很清晰的传达出来。
她突然低低的发笑,笑得悲凉,笑得讽嘲。
窗外暮色已是沉沉,病房灯光明亮,死寂的气氛隐隐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啜泣声。
她头发微乱的瘫坐在病床上,憔悴得弱不禁风的身子仿佛顷刻间就会倒下,指尖发白的揪紧了床单,红肿的眼睛带着好些血丝盯着眼前这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半响,突然抬起眼,看向了前方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
“你就真当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
“沁儿!”他声音轻叹:“我们好聚好散。”
焦蓝沁笑的可悲,眼泪都从眼眶里溢出来,滑落了她惨白的脸颊:“洛清,我可以等等你忘了七月!”
“我们的事,与七月无关。”祁洛清看着她憔悴凄凉的模样,话语一顿,说道:“我们相识多年,到头来,我却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在他心中印象,她是温婉秀丽,待人体贴细微,像朵解语花般陪伴着自己,如今却发现她的一些心思,是他从未去察觉到
一个女人,能咬牙容忍未婚夫的背叛,容忍丈夫的私生子,容忍丈夫心存其他女子。
祁洛清如今越来越摸索不清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焦蓝沁娇柔却惨白的表情快要被撕裂,她听到他说的话,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呵,我刚失去一个孩子,你现在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祁洛清,你看盛七月对我恨之入骨,你难道不是怕你和我牵扯到一起,盛七月会迁怒到你身上?”
就像盛七月那晚说的,夫妻本是一体。
她没有跟祁洛清离婚的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但凡有关她的任何事情,都会跟这个男人牵扯到一起。
祁洛清没有回答她讽嘲般的问题,薄唇抿起,两人在病房里都沉默了许久,气氛好像僵硬了起来,过了半响,他才出声,嗓音有点干涩:“就像你所说,我爱她,这辈子也只爱她一人,你还年轻,七月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如今你已经流产掉一个孩子,她和你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不会再来寻你麻烦沁儿,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今后去好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安稳度日。”
“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最后这句话,重击进了焦蓝沁的心脏,她含泪,决然将离婚协议书撕毁,对他问道:“如果,我能跟盛七月重归于好呢,你还跟我离婚吗?”
“我决定下的事,不会改变。”祁洛清却一句话,碾碎了她卑微的那点希望。
“我不会离婚!”焦蓝沁态度也很坚决的告诉他:“进了你祁家的门,我就没想走出去一天!”
第950章 你们的婚礼还没办?()
一连几天,京城细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