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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
唐天冷笑了一声,霸王甲全力发动,如雷的声音开始炸裂开来!
猛烈的战斗瞬间席卷了整个山丘,要不是外面有着数层阵法围绕,恐怕千里之外都能够感受到战斗的余波。
“拖住他,霸王甲虽强,唐天本身的境界却不是多么高。我们这多人,还不信拖不死他一个人!”
惨烈的战斗之后,黑暗开始压下来,压在唐天的身上。
赤红的雾气开始消散,唐天的辰燃还没有进行多少,霸王甲就率先崩溃,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霸王甲竟然被人做了手脚。
终究还是自己家的人,还是自己信任的人,想要杀死自己。
要是霸王甲没有被动手脚,唐天完全有把握突围出去,可是现在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先不要杀他,我们需要霸王甲的图纸。”
“老祖那边,该怎么说?”
“上古传送阵,唐天不小心触动,谁知道把他传送到那个地方去了!好了,快将这里打扫干净,别让人察觉到。”
存在了千年的地牢之中,唐天被铁钩穿透琵琶骨,被挂了起来。然而他现在所担心的,却是丁香跟母亲等人。
……
宋生眯起了眼睛,看到了大漠深处逐渐放大的黑点。
这些黑点遍布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相聚如此的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那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宋生耸肩笑了笑,说道:“两年了,还是第一次找上门,倒是看看你们这样的货色,有什么资格来杀我。”
位置暴露了,证明唐天那里出了问题,看样子七大王朝是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这可不是一个多么好的消息。
才两年而已,就有人等不及,要将跟王石有关的所有人铲除。看来,某些人对王石的忌惮,还真是大。
拉弓搭箭,宋生轻轻地一拧弦,脚底下的沙子立刻炸成了一蓬花,而他本人也轻飘飘地向后退去,手中的箭矢不断。
一个人,一场箭雨。
千里的距离,箭矢不会产生丝毫的偏差,速度跟杀伤力没有任何减弱,精准地向着对方射杀而出。
砰!
相同威力的箭矢落在了宋生的一旁,炸出了巨大的坑洞。
另一场箭雨升起,几乎全部命中了宋生射出的箭,相互抵消。
“用箭术对付我?还是这么多的神射手,七大王朝还真是看得起我。战争这么激烈,还抽出这么多人对付我。”
整整三百名全一境的神射手,开始在大漠之中追逐宋生。这样一批人,可是足够改变一场战局的力量。
漫长的追逐战,就此拉开,无尽的沙漠,此时都显得有些渺小。
……
油花从大泽之中猛然跃出,将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抓住,小心翼翼地将其毒牙拔下,放到特制的包裹之中。
在大泽之中生存了近乎两年,油花的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惨白,身上多处也都有着青紫色。
那一双无暇的手,如今更是精致,让人觉得这是一双不真实的手。
他需要更多的毒,强烈的毒,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加强大。只是这两年他过于激进,身体之中有着无数的隐患,承受的痛苦也多到令人发指。
忽然,油花神经紧绷了起来,他像是一叶扁舟般,在大泽上滑过,没有溅起一个浪花。
身后,猛然出现了无数的蛇!
诡异刺耳的笛声开始传来,四个像是从棺材之中爬出来的人,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油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苗蛊四尸?”油花略微有些吃惊,毕竟这可是在南国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然而在不同的方向,又出现了不少人。
“白莲童子,杜莎隐娘,踏血衣……啧啧,还真是不少人。”油花眯起了眼睛,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毫不犹豫的钻入到了大泽之中,像是一条鱼。
很快,大泽上就浮现出一具具白骨。
油花每一次冒出大泽,身上总会缺失一部分。
猛烈的毒,将整个大泽都煮沸。
……
庄开卖了两年的猪肉。
跟张屠夫学了两年杀猪。
算是白吃了两年的饭,遭到了屠夫妻子的无数次白眼跟漫骂,庄开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今天的活忙完,屠夫说道:“不错,你的手艺算是学成了,最起码,今后能够有碗饭吃了,不至于饿死。”
庄开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嘿,今天去打一壶酒,可是好久都没有喝酒了。你在这里看好车子,我去找老范打酒去。天天给他留最好的肉,总得给我便宜些。”张屠夫哼着低俗的小曲子,大踏步向着酒馆之中走去。
好似有风来,庄开微微低头,目光凝聚,手逐渐放在了藏在裤腿之中的铁剑上。
嗡!
四周忽然有阵法降落,如同一只大手,将庄开给挖走。屠夫打的酒洒了一地,抬头看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个影子。
“怎么了,老张,中风了?这么慌张?”老范笑着问道。
屠夫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迈出门去,低声呢喃道:“你也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杀猪,要是你也杀猪,老子靠什么吃饭?可不能教会了徒弟,挤走了师父。”
庄开握紧了手中的铁剑,眼前的模糊逐渐消失。
“百剑燃天门!”
四周林立着无数的强者,手中的剑锋齐指,向着庄开杀来!
第八章 今尤在(下)()
赵文启身上有着血迹,干的、未干的,模糊成一片。
身上这件衣服,已经快两年了,破碎不堪,一片血红,只能勉强挂在自己的身上。两年来,赵文启连换一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砰!
一块完好的石头突然炸裂,全一境巅峰的强者偷袭!
这样一个杀手,在这里整整潜伏了七天,将自己的气息跟四周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根本察觉不到半点波动。
如此近的距离,致命的杀招,神隐境的强者,怕是也要当场饮恨。
手中的冷秋水横起!
一剑,斩秋水!
破碎的石头崩散,成为了一场满天的雨。
杀手只剩下一个头颅,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结果,无法在黄泉下瞑目。参与过猎杀神隐境强者的他,今天会败给一个重伤垂死的无名小卒?
赵文启半跪到了地上,猛烈地咳嗽着,带出了体内残余不多的鲜血。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无法站稳。
破!
乱石之中,忽然有一只漆黑的箭袭来!
掠剑——
却无法斩下。
赵文启一退再退,踉跄地跌倒在乱石堆之中,再也无法站起来。
望着有些灰暗的天空,赵文启大口地喘息着,目光之中有着愤怒,却无法释放出来。
两年来,他走了很长的路,始终没有找到小师弟。
这样做,或许一点用都没有,但是让他坐下,进入洞天福地修行,他怎么都不可能安稳,还不如出来漫无目的地寻找,这样还能够安心一些。
漫长的一路,布满血腥。今天这样的袭杀,每天都不下三四次,赵文启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生活,以致于某天杀手不来了他都觉得奇怪。
近两年来,无数的伤势都积累在了体重,他从没有时间去治疗。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的杀手,一刻不停地冒出来,赵文启一直都很想问句:“你们都很闲吗?”
当然,他这一路不是白走的。
长时间的杀戮,不断处在生死边缘之中,让他的境界一再攀升,已然到达全一境巅峰,距离神隐境也不是很遥远,而他也开始真正掌握独属于自己的剑道。
这样的进步速度,放在那里,都会让人瞠目结舌。即便赵文启的起步是如此的糟糕,他也正在一步步追上来,成为这个世上最顶尖的剑客。
只是身后的追踪者,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
黑骑将手中长弓放下,平视着远处的尘嚣,说道:“要是再任由他这么成长下去,不用说八年,就算是再两年,他就有资格反杀我们。现在的他,都是极度危险的,要是临死反击,或许都可以拼死我们其中的一两个。”
十三黑骑,跟了赵文启两年,耐心并没有失去,只是开始惶恐起来。两年来,赵文启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
即便他们也是全一境巅峰,手中握着大杀器,依旧感觉不是那么的安全。
“现在就杀死他吗?上面交给我们的任务,可是追踪他十年。要是这么草草结束,被人知晓了,我们可就不安全了。上面的人,动动手指都可以碾死我们。”
“怕什么,如今七大王朝已然开战,烽火遍地,三大仙族也在其中推波助澜,在东仙域上重新博弈。这样一件小事,又有哪个大人物会在意?”
“别没被上面的大人物碾死,反而被眼前的小人物给杀了。”
“哼!小事?小人物?想想我们手中拿的是什么,你觉得什么样的小事、小人物值得这样对待?”
“若是赵文启死了,我们的任务完了,这件事大小与否,都跟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了。”
“前面就是‘天葬战场’,那里灵气暴乱到恐怖的程度,就算是仙主都无法探查分毫,我们就在哪里,做掉赵文启,又能怎样?”
“再拖下去,我们可就真的会被威胁到!”
沉默在十三黑骑之中堆积,最后开始转化成凌厉的杀气。
漆黑的箭矢再度袭来!
砰!
身旁的乱石炸裂,直接将赵文启崩了出去。
十三黑骑开始追逐赵文启,将他向着“天葬战场”逼去,手中的长弯刀开始出鞘。他们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必须解决掉这个隐患。
……
一行装备齐全的官兵忽然从山谷两侧涌现了出来,三轮齐射!几十只箭矢,飞速地向着山谷下的人射杀而去。
“不要慌!将车子围起来,躲在下面,抽刀,等着我的命令!”
箭矢射入到木车之中,发出沉闷的响声,连成一片,车身也跟着颤抖起来,几个新来的人却颤抖的比木车还要厉害。
再六轮齐射!
箭筒之中的箭射掉大半,前方的官兵提枪上马,开始向着山谷下冲刺。而后面的步兵,也拿起了朴刀,大声呼喊着,风一样地闯了下来。
只要声势制造出来了,这些官兵还不信自己杀不了几个矿工,而那些矿车上的东西,他们最少可以得三成,这绝对是一个肥差。
要是普通的人,肯定会被这样的阵仗吓到,到时候就只能瑟缩着、哭喊着、等待着被人砍下头颅。
“别慌,稳住!听我的口令!”浑厚的声音不断地安抚着众人。
骑马冲下的人提起了短矛,用力投掷了出去。
咻!咻!咻!
四十只短矛纵横,瞬间将几个没有藏好的人给射了个洞穿,鲜血飞溅出来,临死的惨叫声更是持续不散。
“稳住!”黄钟大吕一样的声音在众人的心头响起。
“握好石灰,握紧刀!”
“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官兵的呼声在众人的头上盘旋,好像是下定的审判,眼前的矿工,显然已经吓成了一滩稀泥。
“扔石灰!”
用油纸包好的石灰撒了出去,命中骑马的官兵,化成了一蓬白雾,顿时迷乱了官兵的眼。
“跳上车!扔飞镰!提刀,砍!”
四十人跳上车,手中的飞镰立刻被飞了出去,之后开始了一阵乱砍,其中十几个健壮的,一路疾行,在乱马之中穿梭,将无数的人斩落马下。
刚刚冲下去步兵,立马止住了身形,慌乱地向后跑去,任由兵长如何呵斥也止不住。他们显然被下面那惨烈的战斗给吓住了,只顾得上自己的性命。
一个时辰后,花铁柱带领着众人打扫战场。
自从花铁柱带领奴隶占领矿洞之后,地方乡绅就联合官兵、土匪就不断地围剿,这样的肥肉他们都想上来咬一口。
花铁柱不得不组织起众人开始反抗,几乎每次押送矿石,都会遇上这样的袭扰。资格老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一些年轻者慌乱的厉害。
世道乱了,矿洞都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忽然,花铁柱抬起了头,向着某处不起眼的山丘望去,看到了一个人,便提了他的重锤,大踏步向着他们走去。
如今的花铁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挠头打铁的老实人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一锤将人给砸死。
霸长安立在这里,直白地说道:“俺不服,来找你。”
当年被一锤子破了防御,霸长安的心中一直有口气,如今找上了门。当然,他的身后还有着很多的人。
花铁柱毫不啰嗦,也不给霸长安时间,上去就是一锤子。
砰!
霸长安的七窍都崩出了鲜血,立刻向着山丘下滚落,生死不知。
原本以为自己的霸体大成,霸长安有着足够的信心抗住所有的攻击,如今还是被一锤子砸了个全死,心中的悔恨不知道有多少。
忽然,花铁柱抬头,冷冷地看着某个方向。
“当年李逸仙的二弟子,如今也学会杀人了,还真是有些可怕。你的意思,还是那般,不肯加入我王朝?”
“又如何?”花铁柱淡淡地回答着,提起了手中的重锤。
“不能再留你了。”
……
南怀乐明显消瘦了很多,两年的粗茶淡饭,没有温养好他身体之中的沉疴。
双眼依旧紧闭,双耳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说不出一句话,闻不到任何的气温,身体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手中的棋子,每天都会落下。
两年的时间并不长,幸好村里的人也不是很多,足够南怀乐一一下完。他开始赢棋,开始赢过所有人,当然,他也经常输,并不是一直都赢。
似乎,南怀乐就在这样一个小山村之中,被所有人遗忘。
直到今天,有人来找他。
第五十八手,清脆的落子声。
君余手中的黑子无法落下,举在半空中很久,最后只能退回到盒子之中,十分敬佩地说道:“南怀先生,不愧是天算之才,在下不及,整个天下怕是也无人能及。”
南怀乐开始一枚一枚地将棋盘上的白子收回来,说道:“说客?”
“不敢游说南怀先生。”
“杀我?”
君余沉默了下来。
南怀乐笑了起来。
君余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随即悚然一惊,南怀乐竟然开口说话了!
南怀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两年未见的天空,说道:“老三,应该要回来了。”
第九章 无声()
黄仙镇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无两,几年前的血腥屠杀,还是没有改变对修行趋之若鹜的平凡人。
在走过了漫长的街巷后,王石跟宁一,来到了仙桃婆婆的家中。
空荡荡的屋子,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以前王石来的时候,这里可是很干净。看样子仙桃婆婆老了许多,已经不经常打扫屋子了。
人自然老去的话,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但是有些事情,会加速这个过程。
仙桃婆婆洗了两盘桃子,都格外的大,格外的红,格外的诱人。
“我家只有桃子,不过这桃子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好吃了。人老了,连种桃子都不会了。”仙桃婆婆挑了一个最好的,递给了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