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玄钰说罢,直视萧君奕的目光,他们之间从夺权到夺情,不到最厚一刻,谁都不肯认输!
回到宫女处所,并没有再受到刁难,不知道是萧君奕那样一凶对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可是,几日后,无双终于知道了真相。
不过这几日里,她依旧是洗衣女,不过蔡嬷嬷布置的任务轻了许多,比那些宫女还要少许多。
萧玄钰依旧会隔三差五的来,只是不怎么说话,只是远远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其实对萧玄钰,无双并谈不上讨厌,只是有太多太多的事,让她心生芥蒂。
如果不是相识在皇宫,或许,她会和萧玄钰成为知己,毕竟,他们有着相同的爱好、相同的兴趣。只可惜,这宫闱之中,容不得这些。
至于萧君奕就没有再出现过了,听闻太子练剑懒散,很让师父头疼,且萧君奕冲动在宫女所打人的事也被皇后知道了,压制他不许再胡来。
当宫女的日子显得是那样的难熬,终于,在一日清晨,有公公来到宫女所,说是要领无双去新地方报到。
无双这才知,原来蔡嬷嬷早就知道,难怪这段时间这么“友好”。临走前,蔡嬷嬷一个劲的巴结奉承,让无双替她美言,也将她调过去当差。
第124章 夺妻3()
是什么地方?连蔡嬷嬷都想来。无双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当领路将她带到一处漂亮宫殿前停下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早上那么多羡慕嫉妒的目光,原来一切都因为她兰妃。
此刻,停在了琉璃宫门口。
她要去伺候的人,就是兰妃。
没想到不是康寿宫不是凤仪宫,居然是兰妃的琉璃宫。
领路的公公将她领了进去,兰妃正在插花,见无双进来,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她压根就没想到,皇上会把无双送来琉璃宫。
“见过兰妃娘娘,皇上说见娘娘和无双投缘,就让她过来伺候你,平日里讲讲江南水乡的事儿,也可以解解闷。”领路公公说罢,躬身退下。
兰妃看着无双,仍旧是一脸吃惊的样子。
皇上在处治无双的事情上,就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他要告诉她,他的命令没有人能反抗,她们都想出宫、都想离京,他便偏偏不许,硬要将她们都困在宫里。
“奴婢无双见过兰妃娘娘,娘娘吉祥。”无双跪地向兰妃行礼。
如今,无双已经可以规规矩矩的做出标准的请安行礼的姿势了,兰妃不禁想起第一次见无双,哦,不,确切的说,那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她远远的看着无双和恒王在回廊里放鸟。
第二次,她们才真正见上面,当时无双竟连行礼都不会,有些憨傻可笑。不似如今这般削瘦和温顺。
连那只胡乱飞翔的鸟儿如今也被关在笼子里驯服了,她还奢求什么呢,兰妃看着无双,就像看着当初的自己,一步步失去最初的明媚,一步步蜕变为天子喜欢的女子,皇宫需要的女子!
无双跪了好久,你兰妃一直盯着自己看,目光有些忧伤,无双故意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脸上有脏的?”
兰妃失笑,“没有,快起来吧!”
“谢娘娘。”无双站起身,兰妃轻叹道,“不习惯吧!”
“嗯?”
“从锦衣玉食到现在的为人奴婢,很不习惯吧!”
“皇上能饶奴婢不死,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奴婢感激不尽。”
“连说话都这般严谨了,看来适应力还挺强。”兰妃笑着问,“会插花吗?”
无双摇了摇头。
“反正这会儿没事,我来教你。”说着,见无双穿得单薄,又道,“阿细,带她去换身衣服,这穿的也太单薄了,别冻着了,还有额上的伤,也要抹点药。”
“是。”阿细领命,对无双道,“你跟我来。”
无双顺从的跟着阿细而去,心里却早已是乐开了花,跟这兰妃可是比跟着皇后、太后谁都强。至少,在她眼里,兰妃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而且淡泊明志、与世无争,这琉璃宫真是世外桃源一般。
“以后就是我琉璃宫的人了,行事作风要得体稳持,且不可惹是生非,给娘娘添麻烦。”阿细道。
“是。”
“如今在宫里,你就是个宫女,过去的种种早已是翻过的一页,再也翻不回来。在这宫里,别的可以忘,但自个的身份,切不可忘。说说看,你什么身份?”
无双谨慎道,“奴婢是宫女。”
“很好。”阿细开了门,“这房间就是你住的,把衣服换了吧,娘娘喜静,琉璃宫的宫人也不多,没什么可熟悉的,以后好好伺候娘娘就是。”
“是。”无双只有听从的份,阿细在门外候着,她很快穿好了衣服,和在洗衣房简直是天壤之别。难怪人人都想来伺候兰妃,这宫女的待遇、穿着都比别宫都要强。
换好衣服要出门时,阿细将她推回来,给她擦了擦药,嘴里道,“奴婢就是奴婢,少不了挨打受气的时候,一切都要会忍,也别忘了保护自己。”
阿细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但她的话却满是关切,无双心里感动不已,一切妥当后,才跟随阿细往前院去。
然而,那桌边除了还没插完的花篮外,寻不到半点兰妃的影子。
“娘娘去哪呢?”无双作势要去找,阿细将她抓住,示意前方的房间,轻声道,“皇上来了。”
无双莫名的心底一慌,脑中全是兰妃曾拒绝帝王恩宠的样子,她不爱皇上,却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盛宠于身,是多少嫔妃羡慕的事啊,可是,却成了兰妃最深的痛。
无双将那没有插完的花篮拿走,回到自己房间里,将剩余的插完,她不懂插花,只是填满就好。
琉璃宫较于别的宫殿,确实更为安静。
安静到无双仿若可听见兰妃低低的哭泣声,她不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兰妃真的在哭。但相距这么远,她怎么能听得见呢!?
琉璃宫,无双不熟,也不像过去那样莽莽撞撞,并没有出去乱转的冲动。
过了好久,花篮早就插完了,听外面阿细道,“无双,去服侍娘娘沐浴。”
“哦。”无双忙起身而去,不忘带上那花篮。
寝宫内,燃着淡淡香料,似乎还夹杂点欢爱后咸湿的味道,兰妃躺在床上,露出一条雪白的胳膊,上面有点点红晕。
兰妃茫然的睁着眼睛,哪里像承欢的妃子,倒更像遇了什么绝望的事,很是空洞、无助的样子。
阿细扶兰妃起来,转移她的视线道,“你看,无双将你剩余的花插完了,好看吗?”
兰妃的目光幽幽而来,“好看。”
阿细将她扶到浴桶里,热水让她紧绷的身子缓和了一点,无双将花放下,帮兰妃舀水洗着,而阿细则在铺床。
照例,床单是不要的。屋里的镜子也要暂且遮住,兰妃说过,她不要看见自己侍寝后狼狈的样子。
阿细跟了她很多年,兰妃的习惯她都清清楚楚。
而且伺候的人除了阿细,不要旁人的。只是这无双,兰妃打当初相见,都喜欢马蹄莲开始,就满是好感,也便对她没有多少设防。
兰妃似乎真哭过了,无双细细观察,发现她脸颊有泪痕。不过无双可不敢多嘴,只是默默的洗着。
“无双”兰妃突然开口。
“奴婢在。”
“你不是不会插花的吗?”
“是不会,只是将花篮剩余的空隙填满罢了。”
“那如果心空了,用什么去填?”
无双回答不上来,初入琉璃宫,她就觉得莫大的压力。如果没有皇上的到来,她想,她和兰妃会很融洽的学插花,可是,一切因皇上的恩宠,变了,都变了。
有人渴望皇上的恩宠,却始终得不到,如皇后。
有人排斥皇上的恩宠,却始终逃不掉,如兰妃。
这深宫,当真没有一个人是顺心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懂这话的人多,真正能想开的人,太少太少。
因无双和兰妃也算得上旧识,毕竟早前也认识,很快,她便和阿细成了兰妃身边最贴近的人。
琉璃宫的日子,异常简单,或者可以说枯燥。
萧玄钰是双腿不便才鲜少出府,兰妃则不同,她是心有所残,压根就不出门。整日都待在那琉璃宫,若非皇上宠爱,这般清淡、与世无争的妃子,真是太容易太容易被人遗忘了。
兰妃脾气性情都是极为温和的,无双在琉璃宫的日子,过得很轻松,除了皇上来的时候,让她沉重一小会,平时都还是很好的。
日子如流水,无双成为宫女的日子,一日叠着一日。
她不能出宫,都快忘了宫外的是是非非了。
然而,宫里也有宫里的好处,消息自是比外面灵通。
如今,朝中形势,虽说十皇子当了太子,但真正独占鳌头的当属大皇子。主动请缨去治水,加之恒王协助,完毕收官。
如今,大皇子风头正盛,恒王辅助。至于太子年幼,仍是顽劣得很,最近时有玩弹弓射伤宫女、大臣的现象,皇上颇有微词,斥责了十皇子,结果竟哇哇的哭了起来。以至于大臣连连摇头,将江山交到这孩子手里,实在难以服众。
私下,已经有大臣议论,要改立太子。至于改立谁为太子,极为隐晦了提及了大皇子。皇上虽也听了一些,却始终佯装不知。
且说西北那一边,邻国似乎听闻镇北将军被革职,借机兴兵挑衅,皇上派兵抵御,两军正于边界对峙,虽使皇上头痛,却是萧君奕官复原职的绝佳机会。
虽有人提及让萧君奕复职,但皇上一样充耳不闻。萧君奕也已经言明,只想一心一意教导十皇子,更因代嫁一事的打击,有些一蹶不振,时露隐退之心。
连近来举办的狩猎,他都不曾一展身手。
如此安于现状,甚至甘于默默无为,不争强好胜,倒还真不像他的个性,但皇上反而欣赏起他现在这份淡然。
有些事,越争反而越得不到。
此正值多事之秋,明哲保身,或许才能更长远。
就像谁都不知道皇上喉咙里卖什么药一般,这些臣子、皇子整天在研究什么,皇帝也同样不知道。
朝廷之上,永远是让人懵懵懂懂,看不真切,今天谁得利了,未见是件开心的事,指不定哪天就会因此栽个大跟头。
无双进入琉璃宫后,真正得到了安宁,也一起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这一日,她教兰妃编渝州的双花结,互见太监来报,“娘娘,镇北王求见。”
兰妃看了无双一眼,道,“让他进来。”
无双有些纳闷,萧君奕怎么来呢?自从进了琉璃宫,仿若真和他断了联系一般,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第125章 分离1()
萧君奕来琉璃宫并非求见兰妃,而是来找无双的,为的就是告诉她,青黛要离京了。
无双吃了一惊,最近发生太多变故,她都无暇顾及青黛,以为她会在京城多住一段时日,谁知竟要离京了。
“怎么这么快!”无双着急。
兰妃准其出宫送行,但也要在闭宫前回来。
无双随萧君奕出宫,坐在马车里,满心想的都是青黛,忽而她道,“娘要走了,那雪珠呢,你能不能把雪珠给我?”
虽然好多事情搞砸了,她本不该要的,但对萧君奕,她已没那么多客套可讲,更何况如今青黛要走了,再不把雪珠给她,还等到什么时候。
萧君奕忽地一阵沉默,无双不安,“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弄到雪珠,你当初不是和我说已经有了吗?”
“别的珠可不可以?与雪珠同样有美容功效的宝珠有很多”
不等萧君奕说完,无双就急了,“你没有雪珠?!”
萧君奕神情一滞,无双便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须臾,他终是摇了摇头。
“你一直都在骗我?”
“这世上只有一颗雪珠,根本就不分雌雄!”萧君奕道,“从一开始就没有雄雪珠,是你太想要,而我”
“而你太想我潜入恒王府,所以骗我?你根本就没有雪珠!”
“我是利用了你想要雪珠这一点,但,是谁告诉你有雄雪珠的?那个人才是真正要骗你的人。”萧君奕唯恐无双生气,拉着她的手道,“你要雪珠有什么用?我可以给你弄差不多的,也可以”
“不必了。”无双抽出手,苦笑了一下,“没事,反正我也被骗习惯了。”
“无双”
“别和我说话!”无双打断,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了情绪,连这身边最后一个人都赶跑,她想冲他发脾气,这么久的利用、欺骗,原来他没有雪珠,她却一次次的为他留在恒王府!她想破口大骂,想问他为什么要这般欺骗她,可是,问了又能如何?原因她一直就知道,他想要一个长得像阿九的人去做细作,而她想要雪珠。只不过现在于她而言,是白忙活了一场罢了。
连萧君奕都不能相信了。
这一刻,她心底就只有这个感觉。
告诉她雪珠雌雄两颗的人是渝州的赵大夫,如今想想,一切不过是沐思思的把戏,怕她反悔,想让她代嫁个彻底,才编出了这么个谎话,之后就被萧君奕顺水推舟的利用,如今这般,叫不叫咎由自取?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她一定要来京城,一定要去恒王府,原来一切,并非一定的。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雪珠,或许,她也不会认识恒王,不会成为十四,更不会卷入他们“兄弟”间的纷争。
是的,她没有说错,她习惯了利用和欺骗。
他们要是真心实意为她做了件什么,她还会觉得奇怪,原来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无双没有去瞧萧君奕,不想看他,不想承认连他都会骗她。萧君奕承诺给更多更名贵的宝珠,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雪珠只有一颗,那么青黛早前就服下了,身子已没大碍,她不需要担心。如今,在意的,不过是这场欺骗,也非一定是气萧君奕,只是气自个,笑自个,竟从一开始就被这么多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很想大哭一场作为发泄,可是,到现在,她发现自己竟连眼泪都没有。仿若注定了一般,利用也好,欺骗也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造就今天的局面,让她在这京城深宫挣扎。
她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代嫁,如果没有离开渝州,会不会今日的一切都不一样呢?
她会有怎样的未来,沐思思又会有怎样的未来?
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双靠在窗边,假意看着窗外,其实连窗帘都没有掀开。
萧君奕将孤单的她拉入怀中,无双反抗的推打了他几下,终是挣扎不脱,任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最初我是起心骗你,可是后来却是不敢告诉你实情,就怕你会这样,会不理我。”
萧君奕紧抱着无双,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放手。无双静静的听着,靠在他怀里,她的气、她的恼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习惯了,不是吗?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的来到萧府。
可是,萧府的侍卫说,沐青云等人并没有等无双回,就已经先行离去了。
无双一慌,想都没想抬腿便追了去,她甚至都等不及再去上马车。萧君奕策马而来,将她拽上马背,一路飞奔出城。
“不用担心,一定追得上的。”萧君奕安慰,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