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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结盟?说来听听!”
“皇上不是不感兴趣的吗?”
“是不感兴趣,可是,你既然来了,还挨了打,难道想白挨?”萧玄钰一脸笑意,忽而顿了顿,“说不说?不说就请出去!”
使臣来就是要说结盟一事,如今哪有因为挨打就撤退,但,他心中依然知晓,结盟没戏。不过,照他看,萧君奕也并没有真正想结盟。
“我主说,皇后娘娘思女心切,如果皇上答应将小公主送往齐国,便愿立誓永世和梁国修好,铁蹄不再踏入梁国半步。”
“他真这么说?”萧玄钰无所谓的问着。
“是。”
“说说下半句吧,如果朕不呢?”
“如果皇上不同意,那就是为了一己之私,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竟然给您机会您不把握,那齐国也无可奈何,只得对大梁发兵了。”使臣说时,目光又恢复了之前的傲慢。
一说起“打仗”,御书房就热闹了。
本来刚才还说要打仗的几个大臣一听要成真事了,又纷纷心中有所惧怕,低声议论纷纷。
毕竟,能和平谁想打仗啊。
更何况,不管是在梁国还是齐国百姓心中,他们的争斗,多多少少都是些个人恩怨。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且吵杂,萧玄钰面不改色,一点都没有被使臣的威胁吓到,反而冲李平道,“替朕研磨,朕要修书一封给老朋友。”
“是。”李平闻言,忙恭敬的研磨,只见萧玄钰竟在写檄文,指责天下列国本是一盟,各国领土也早有分割,然萧君奕称帝后,不积极促进各国和谐共处,反而妄图强盛自己,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以武力侵占他人家园,致使四方民不聊生。今朝,更是胆大妄为对故国旧主进行羞辱,行为之恶劣,令人不齿,故大梁已是忍无可忍,决议兴兵讨伐,只愿还各方一个安宁。
李平看这讨伐檄文心中大不安,然,他也知道,这绝不对皇上一时意气用事。他不由得扭头看司徒连晟,连晟亦是往前一步,冲萧玄钰低声道,“今日大雪,天气严寒,皇上切莫太过操劳染了风寒,政事还是改日再处理吧。李公公,送皇上回宫休息。”
“不必了。”萧玄钰倔强,将信写好装好,李平拿过信转交给齐国使臣。
“皇上,这是”使臣几分好奇。
萧玄钰道,“是什么也不是你一个使臣可以过问的,只需要将这信交予贵国皇帝即可,李平,送客!”
“是。”李平说罢,上前道,“大人,请。”
使臣冲萧玄钰行了一礼,若有所思的退下。
余下官员并不知道萧玄钰写了什么,但心中也有几分揣测,只听萧玄钰道,“照着齐国如今的发展趋势,各位以为梁国可以中立自保?齐国如此,针对的就是梁国,如若再以和为贵,凡事忍让,恐怕就真的只有坐以待毙的命。如今,趁齐国并没有真正强盛之前,我们要先发制人,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各位都是军机处的重臣,都别闲着,现去朝房,连夜都要给朕拟出攻打齐国的作战方案。”
“是,臣等遵命。”大臣们纷纷退下。
连晟最后出门,萧玄钰站起身道,“连晟。”
连晟听命留了下来,面上却比之前要恭敬的多,那一瞬间的疏远,让萧玄钰有些不自在,“连晟,朕不是一时意气,朕心里有数。”
“皇上有数就好,臣先去朝房了。”连晟欲走,又见萧玄钰面色失落,终是好说道,“皇上没错,并不需要不安。”
“可是你”
“你是个好皇帝,只是我不是个好侍郎,至少不是一个优秀的兵部侍郎。”连晟无奈,“以我这性子,恐怕礼部侍郎才合适。”
连晟取笑自己,但,他心底也很清楚,兵部手握重兵,萧玄钰让他当这个侍郎,是给予了最大的信任。
“其实朕也想以和为贵,可是,齐国和梁国,萧君奕与朕之间,从来不可能有和平。”萧玄钰说着,冲连晟摆了摆手,“去吧,今晚可能不能回府了,就住在宫里吧,华儿住在春华宫,有如意照顾着,你放心吧!”
“谢皇上。”
连晟转身走出御书房,他和萧玄钰都清楚的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软弱。已经纵容了齐国三年,此刻,正值梁国一切安定之时,也是最好的对外时机,如果再等,或许就真的没有赢的希望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何时梁国会内乱,若内乱又遇上齐国来犯,那才是为时已晚。
只是,连晟始终希望能以和为贵,毕竟,他们曾是那么好的兄弟。
曾经年少的三人行,如今越走越远。
当年,他们一起在宫内上课,在郊外骑马都历历在目。可如今,却必要斗得你死我活才安心。
如果早知道非要如此,当初就不该放无双和萧君奕离开,就该在那个时候让他们分出个胜负,或许还不用纠结这么多年。
不管是谁胜谁负,一切既然要来,早些来吧。
京都,连晟活在紧张不安之中,萧玄钰亦然。而齐国的无双和萧君奕,也一定如此。
第220章 你是姮妃1()
齐国。
又是一年冬季,然齐国的冬天终究比不了梁国,这儿,四季并不那么分明。冬日里虽然冷,却达不到下雪的程度,就连那梅花都未见开放。
这齐国宫殿的日子简单而安宁,香芸在过去一直是横在无双和萧君奕之间的心结,而如今香芸已嫁多时,且还有孕在身。
虽然同在这齐国京城,但无双和香芸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一是香芸极少进宫,哪怕进宫也是去看太后,从来都不和无双、萧君奕有什么交集,不是刻意避讳,只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
有些人,注定成不了敌人,却也不会成为爱人、朋友!
无双倒也觉得这样极好,自从香芸出嫁后,当起了深闺贵妇,几乎和宫中断了联系。渐渐的,关于香芸,关于她和萧君奕那段年少往事慢慢也被人们遗忘。
无双现在沉浸在相夫教子的寻常日子中,觉得平淡又祥和。
如今煊儿也快两岁了,男孩子学步早,如今跑跑跳跳真不让人省心。
无双和侍女芙儿在这宫中也没什么事可做,每日就负责陪煊儿玩耍。不过,他才两岁,萧君奕却已经给他找了太子太傅,白天能玩耍的时间不多,多数还是在太子宫里听课,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道。、
无双和萧君奕说了几次,孩子还小,这么早学习那些,他根本就不懂,现在可是玩耍的好时机,童年怎么能被这些政务所缠绕。
可是萧君奕却说自己就是小时候没学,现在才觉得吃力,自家的孩子要从小教育,不能太过宠溺,像温室的花朵最要不得。皇室子女不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他们的成长承载着百姓的期待,以后江山都要交到他手里,如今岂可怠慢?
现在对煊儿严加管教,就是防止哪一天自个不在了,这孩子能独当一面,而不是只懂得躲在母亲身后哭泣。
无双最怕他说这话了,好端端老提那些不吉利的话,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这就是皇宫,这就是政权。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天有不测风云,尤其还是这个多事之秋。
萧君奕的顾虑并非没有原由,毕竟,再他心底,男人就该支撑起一个家,哪怕煊儿还是孩子。
晴朗了十几日的天空,终于在这一日下起了雨。
萧君奕本一个人在亭内下着棋,天空忽然下雨,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雨下得很急,哗啦啦的溅到围栏上,溅湿了萧君奕的衣服。
因不想被宫人打扰,萧君奕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总是会将所有人支走,这会儿,竟就他一个人站在这暴雨中。幸而有个亭子遮挡,否则非成落汤鸡不可。
其实只要他喊一声,立马就有人送伞来,可是,他不想喊,他就想一个人这样静一静,看看这皇宫,看看这雨。
齐国的冬天因为这场雨才有了些寒意,萧君奕站在亭边,任雨水溅湿鞋面。他蓦地想起了那一年出征,自己因年轻气盛,未听老将军的话,追了穷寇,害得老将军为救他而死,回京不但被先皇狠狠的骂了一通,更是罚他在院中跪了一宿。
那一夜的雨也是这么大,他跪在雨中,有自责也有委屈,他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一面都未见的父亲。可是,他注定是生来就没有父亲的人。
在雨中跪了那一夜,他记得,先皇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那时,他以为先皇是在监督他受罚淋雨,可是现在想想,或许,里面包含得不仅仅于此。
可是先皇,那个让他爱戴又敬畏,到后来怨恨不满的人,终究还是去了。可是,关于他的种种,萧君奕从不敢忘记。
他一直以为男人是要有担当的,尤其是一国帝王。可是,没有,先皇没有。
他多么希望自己还是小时候,或者少年也好,至少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还是先皇的好臣子,萧玄钰的好兄弟。
只可惜,人生不可能倒退。有些秘密,不可能真的藏一辈子。
看着今天的这场雨,想起了先皇,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而他的生日是父亲的祭日,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被那些公子哥嘲弄,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星一类的。
现在想来,只是一笑置之。
然而,小时候却因这个经常和人打架,每次都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也因为这,后来他不想当皇子侍读了,而执意小小年纪去从了军。
如果不从军,不习武,或许真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今,环视着皇宫,主掌整个齐国命脉,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成就感,只有喘不过气的责任和沉重。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如此,到底值不值得。
在外人眼里,他受先皇喜爱,一路顺风顺水。可是个中滋味,没有人能懂。他们只看到他金戈铁马,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却没有看见他在战场伤痕累累、险象环生的狼狈,更不会有人知道,在初入军营的那段日子,因为受先皇宠爱,他成为了众矢之的,有人因眼红妒恨而挤兑他、攻击他。
幸而,这些已然成为过去。
可是,那些过去,让他明白,只有变得最强,才没有人敢欺负你,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雨哗啦啦下个不停,将萧君奕的思绪都搅乱了。
这烟雨蒙蒙中,一把紫色的绢伞出现在视线里,很快,就来到亭边。
伞放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她努力冲他微笑,却显得如此无力和憔悴。
三年了,哪怕萧君奕命御医极力为她调养身体,可是,收效似乎不大。她再不复当日在萧府那般俏丽健康,明明日子越来越好,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可是,她的气色大不如眼前。
倒不是不如在梁国时,只是不如在萧府,在那十六七岁时的模样。
岁月让她多了份恬静的味道,是两个孩子母亲的人了,敛起了过去的嬉皮笑脸。如今温润娴静,从那烟雨中走来,眉眼若画一般好看。
她像极了江南女子,或许这样说错了,她沐无双,也就是阿九,本来就是江南人士。
只是,她眼底也多了份江南女子的哀怨。
太医说她是郁结,只要不让她一个闷着,平时里多陪陪、多出来玩玩,就问题不大。不过除却脸色不大好,确实也没有怎么的不适,故众人虽然担忧,却也没有引起大多关注,毕竟她身边一直有太医照料。
见萧君奕一直盯着自己看,无双嫣然而笑,“一直瞧着我干嘛,不认识?”
“你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美。”萧君奕柔笑的说,无双失笑,“少哄我开心,我知道我什么脸色。”
萧君奕将身上的披风解给她裹好,“既然知道,就要遵医嘱好好吃饭喝药。”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无双不以为意,她确实偶尔身子会乏力,可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那是补药,多喝没问题的。”萧君奕劝道,“现在煊儿总缠着你,容易累。我让太医给你配了些滋补的汤,对身体有好处,又不是小孩子,怎能老任性的不喝。”
“我知道了、知道了”无双“不胜其烦”,撇撇嘴,“又说教。”
这萧君奕越发当她是小孩子了,仿若把她和煊儿一起养着似的。
无双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上,“刚刚和谁下棋呢?薛云?”
“双手。”他笑。
“怎么不叫我陪你下?”
“你刚才在午睡呢。”萧君奕说着,指引无双看棋局,“既然来了,就陪我下完,你选白子还是黑子?”
无双看了看棋局,墨黑的眉尖一点点的蹙起,这是个死局,解不开了,黑子白子都无路可走。如果执意要下下去,便只有同归于尽。
看了好一会儿,无双摇了摇头,“下不了了,我们重新来一局。”
“人生就如同这棋局,没有重来的可能。”萧君奕说着,脸上透着沉毅。
无双的心忽而不安起来,挽着萧君奕的胳膊几分讨好道,“现在天下安定,我们过得很好不是吗?”
“如果真的很好,为什么你常日愁眉紧锁?”萧君奕一语道破,“你其实也想梁国了,想我们的女儿了,对不对?”
无双猛地摇头,“没有,我只想我们就在齐国,哪里也不去。我不想她,她在梁国会有人对她好的。”
“有人对她好?萧玄钰吗?”萧君奕微微皱眉,“无双,你老说让我别和梁国为敌,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早在一年前,西北的兵力就增加到十万,目的就是针对与之相邻的齐国。还有,在征讨诸小国时,梁国也没少给我们制造麻烦,你以为萧玄钰真能放下过往,与我们握手言和吗?不可能的!”
无双心里也清楚,如今同为帝王,他们各有各的难处。早已不是谁饶不饶过谁的问题,齐国不发展便只能坐以待毙,而梁国不进攻,也就是在给齐国强大的机会,这两者,根本就不能共存。哪怕当初皇帝不是萧玄钰和萧君奕的时候,这天下,这齐国和梁国也没有和平的时候。
“可是”无双为难道,“当初若没有萧玄钰,就没有我和夭夭,君奕,他对我有恩。”
“若真有恩,他就不该将你强行留在梁国,更不该用你来设计我。”
“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他是皇帝,也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无可奈何,你能理解。为什么换到我身上,你就不能理解?无双,在你心底,到底他重要,还是我重要!”萧君奕有些吃醋,她说连晟是她的至交,他们亲密甚至拥抱,他都可以看开、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多了个萧玄钰,明知道他和萧玄钰关系恶劣,为什么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萧玄钰说话。
第221章 你是姮妃2()
无双也是一愣,面对萧君奕疑惑的脸,自己也有些不高兴。到今时今日,他竟还是不能完全信她吗?
她是阿九,萧玄钰是她的哥哥,曾是她最亲密的人。虽然幼时的记忆日渐模糊,可是,在梁国宫中这么多年,单凭萧玄钰给她的照顾,她就不能将他的好推得一干二净。
见无双面色不好,萧君奕终是妥协下来,上前搂着她道,“我们不要为不相干的人争执置气好吗?”
“他不是不相关的人,你既已知道我是阿九,就该明白,萧玄钰对我而言就如同兄长一般。你们也曾是好朋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