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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冷西餐厅,冷夏按照顾客的要求坐16号桌等他。过了约定时间,顾客才慢腾腾地来了。
长的嘛,一般化,身高嘛,也是中等,年纪嘛,三十出头,偏偏走路像鸭子,而且是那种上了年纪的鸭子,缓缓而来。
冷夏笑脸相迎,顾客就是上帝!“吴老板好,请坐!”
吴三坤是一家五金器材老板,三十五岁,老婆死了一年了,家里的一对龙凤胎三岁半,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男人。
“客气客气!冷小姐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吴三坤一坐下来就告诉冷夏,特别的亲和。
“吴老板,我们还是先商量下舞台要求吧?”冷夏说,这个饭店档次不低,这一餐吃下去,她就成了吃人嘴软的人了。
“不急,边吃边聊。”吴三坤断了冷夏的退路。
酒菜上桌,冷夏找了一个合适的空隙说:“吴总,你看你这次办的是开业五周年庆典,那档次打算定哪种?”
“你们公司有几种档次?”吴三坤递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问冷夏。
那浓浓的口臭隔着桌上的菜香也挡不住地扑向了冷夏,冷夏差点就给吐了。
“五个档次,199、399、699、999,还有特殊定制的一款,价格不定,需要根据你的要求定价。”冷夏回的特别有耐心,这个问题她早就回答过吴三坤了,无奈这人没记性。
“哦,这么多档次!那冷小姐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可以。”冷夏从包里拿出公司的报价单,递到吴三坤跟前,吴三坤没接。
冷夏只好起身站到吴三坤边,指着报价单说:“199款呢,比较简单,就是简单的框架,外加红毯,别的都需要自己准备;399呢,会在199的基础上,多了舞台所需要的简单配置,比如话筒、讲台……”
“等等,你先坐下吧,你这站着我有压迫感,都听不清楚了。”吴三坤打断冷夏的热情介绍。
冷夏看着两个人坐着显挤的沙发座椅,有些为难,吴三坤立马挪了挪屁股,留了一大块地方给冷夏。
冷夏感觉她要是不坐就太不给人面子了,而且显得她这人思想龌龊。于是,她坐了半个屁股,距离吴三坤有些距离,又继续开始介绍。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吴三军就说他饿了,先吃一会儿再聊。冷夏只好作罢,由着吴三坤吃饱喝足。
“冷小姐,你也吃啊。”
“……”你这嘴里的味多大啊,我能吃的下?
“冷小姐?”吴三坤拉了拉冷夏的袖口喊她。
“噢,我吃,吃,谢谢吴老板。”
吴三坤拉着冷夏的衣服就忘记了撒手,他面对着冷夏说:“冷小姐,你知道我开起我的五金店多不容易吗?”
“……”冷夏汗颜,他上次在工作室就拉着她倒了几个小时的苦水,说他怎么辛苦拉扯孩子,怎么艰难地开店……
吴三坤:“冷小姐,你一定不知道,我老婆一年前死了,她就是嫌弃我穷,我就和她争执了几句,她当天就给我喝农药死了。从那天起,我就又当爹又当妈……”
冷夏望着袖口被吴三坤拽的起了褶子,心里也是火大,要不是为了这单生意,她要忍受一个鸡婆男人说他的辛酸史?
好不容易等吴三坤讲过瘾了,而且他也吃饱买了单,吴三坤却提议要出去边走边聊。
好吧,冷夏再次忍!
出了饭店,吴三坤就往地下车库走,冷夏有些急了,连忙说:“吴老板,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了。”
“不打扰,这都谈了一大半了,不谈下去岂不可惜!”
他们有谈一大半吗?好像什么也没谈啊。
不过吴三坤说的也挺有道理,可是作为一个单身女性,该有的安全意识不能淡薄,冷夏一狠心,抱着不要订单的雄心说:“吴老板,我们下次接着谈也一样。”
吴三坤堆笑的脸倏地变了色,横着眉盯着冷夏说:“冷小姐,你不会把我当成坏人了吧?我一个死了老婆一直没再娶的男人像坏人吗?”
像!冷夏想,不过不能说啊,冷夏歉意满满:“吴老板,我没那么想,我只是……”
“没有就跟着,签个几百块钱的订单磨磨唧唧的!”
也不知道谁磨磨唧唧的!冷夏被吴三坤怼的面红耳赤,不过,她还是跟着吴三坤去了。
车库光线不是很足,加上是晚上,显得阴森森的,冷夏有些怯,抱着自己的胳膊闷头跟在吴三坤身后。
吴三坤突然止住了脚,冷夏措手不及地抬头时已经被他抓住了一只手。
“吴老板,你抓痛我了!”冷夏压低着声音,没让自己的怒火噴出来。
“冷小姐,我一见你就特别投缘,这皮肤挺好啊,平时涂什么霜啊,改天我好送你几瓶。”
吴三坤垂涎地睨着冷夏,他当初去非凡工作室,一眼就认出几个月前登报上新闻的冷夏。
像冷夏这种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有点钱就能引的她跟着跑,所以他这几天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果然,她一直耐心地等着,这不是愿者上钩是什么!
“吴老板,你松开,我不需要你给我买什么霜。”
冷夏有些急了,这动手动脚的顾客还是第一个,确切地说她还没接几个顾客。
“冷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什么人我也了解,既然你拜金,我刚好也有几个小钱,也够你拜的。”
“你放开!”冷夏被吴三坤说的面红耳赤,“我不拜金,还有我不稀罕你的钱,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吴三坤一把拉过冷夏,抱着软绵绵的腰肢,吴三坤简直控制不了自己,雄起了。
“冷夏,别装正经了,你在徽城的事我可一清二楚,都上报道歉了,闹的这么大,还不是被人用过甩了。没事,我不嫌弃,只要你跟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名牌戴珠宝。”
冷夏被吴三坤箍着不能动,她最后一次警告道:“吴老板,请放开!不然我喊了!”
“你喊啊,这地下车库什么地方,你确定你能喊出一个人影来?”
冷夏愤恨地瞪着吴三坤,一脚踢了过去,只是踢在吴三坤的小腿上,他没啥感觉,冲冷夏耀武扬威地说:“省点力气,等会去车里使劲造。”
“救命啊,有流氓!”冷夏气结,只好吼了一嗓子。
寂静无声,倒是冷夏的回音回荡了过来。
“再喊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冷夏,我告诉你,我就是想和你玩玩,回头我立马给你定单,而且我还可以养你。”
冷夏撒泼打滚地挣扎着,只是干惯粗活的吴三坤力气特别大,圈着冷夏,冷夏根本逃不开。
“来吧,进车里闹。”
吴三坤打开了车门,冷夏惊慌地抵住了车门,死活不进,“吴三坤,你放开我,你这是干犯法的事!”
急红眼的冷夏,头发已经乱糟糟的,小脸红扑扑的,看的吴三坤猴急猴急的想吃了冷夏。
“识趣点,乖乖上去,告诉你,就你那前科,真的进了警局,警察也不见得把你的话当真。”
吴三坤怼了过去,冷夏突然就怔住了,当初顾墨把她推到那么难堪的地步,她想过最坏的地步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这会成为她被人强,奸的诱因。
顾墨,好狠的心啊!
冷夏咬着唇瓣,下唇已经渗出了一点点血丝,只是,她抵在车门边的半个身体纹丝不动;双眼如崭新的铁钉牢牢地盯着吴三坤。
如果吴三坤有一丁点理智,都会有了恻隐之心就此放手,只是,一直游走在一夜情岸边的吴三坤早已饥渴难耐,忘了人性的最初善良。
这时,一辆迈巴赫驶了进来,从车上下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哥,难得有空找小弟,今天来了,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
“楚牧,大话说多了,小心吹破了皮。”
楚牧看着他的大哥,一时间汗流浃背,他又被损了!竟然骂他吹牛皮!
“哥,你等等,你有没有听见女人的求救声?”楚牧扭头问顾墨。
冷夏在听见有人说话时,赶紧吼了一嗓子:“救命!”不过很快就被吴三坤捂住了嘴,而且踢了她小肚子一脚,痛的她眼泪直流。
她这下死定了!冷夏想,不过就算她做鬼了也不会放过顾墨,都是他害的!
157 冷夏,耗时间是没用的()
楚牧这么一说,站他身边的顾墨也站住了,只是车库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声音。
顾墨捂着胸口,心口闷的有些难受,紊乱不已。他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冷夏被绍项南喂安眠药时,再上次,是他自己出事那次。
楚牧见顾墨如此,便说:“哥,是不是这地下太闷了,我们赶紧出去。”
顾墨点头,朝出口走去,没走两步又停住了。
“你先走,我回车里取手机。”顾墨轻声对楚牧说。
楚牧也感觉不对劲了,闭口不语地跟着顾墨朝车库里面走。
冷夏小腹的痛稍稍缓解了一点时,就没命地踩吴三坤的脚,她就不懂了,她只是想安静地做一份工作,怎么有那么多人跳出来给她难堪。
“你个小三八,还敢踩我!我让你踩!”吴三坤被冷夏折腾的有些烦躁,他身体的某处已经胀的发痛了,偏偏冷夏泼辣的让他发泄不了。
他抵着冷夏的头往车顶边缘撞。
冷夏痛的半边脑袋都木了,这个仇,冷夏记下了,如果她不死,吴三坤跑不掉,顾墨也跑不掉!
就在吴三坤抵着冷夏的头撞第四次时,冷夏被人护在胸前,吴三坤也倒地不起。
一切发生的太快!非常快!
熟悉的清新西柚气息扑面而来,冷夏直着眼望向头顶上的男人,顾墨,还真是冤家路窄!
冷笑萦在她的唇角,眼底的鄙视赤裸裸。
顾墨盯着她的半边额头,寒眸如炬,敢这么打她,活腻了!
楚牧踩着吴三坤的胸口,牟足了劲。
“我要报警!”
冷夏虽然靠在顾墨胸口,可是此刻,她的心底再无爱,只有记恨,记恨他的赶尽杀绝、手下不留情!
吴三坤被楚牧一拳扪清醒了,踹着粗气求饶道:“冷小姐,请放过我,我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我不是人,我求你放我一次……”
楚牧在接受到顾墨的眼神示意后,一脚踩在吴三坤的嘴巴上,他的求饶说了一半就结束了。
顾墨抱着冷夏没放开她的意思,冷夏扶着车子从顾墨怀里站直了身体,异乎常人地冷静。
顾墨看着她报警,有些恍惚,他印象中的冷夏特别心软,别人说两句好话她就甘愿给人当枪使,今儿个有些怪。
在等警察过来的空荡,谁也没有说话,至于地上的吴三坤,他是想说也说不了。
警察拖着他们几人一起进了警局,见冷夏执意要告吴三坤,顾墨便从后加了一把劲,吴三坤没等第二天的审讯直接被定为强奸未遂罪,因为地下车库属于公众场合,性质恶劣,警方承诺会将吴三坤往无期徒刑方向判。
警局的局长赶来时,冷夏他们正往外走,顾墨与他很熟的样子,客套了几句话,冷夏一直站在边上没离开。
楚牧这才打量着冷夏,清纯唯美,感觉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黄高野口中的“老大的女人”。
与局长寒暄过后的顾墨看着冷夏,不亲不疏地问:“需要看医生吗?”
冷夏两眼无神,“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楚牧一听立马走了。
楚牧离开,冷夏咬着牙槽没急着说话,顾墨也是看着她,他这次过来只是视察一下分公司的情况,顺便看看一直没见面的楚牧,让他没想到的时竟然遇上冷夏。
他很想问她,怎么老是被人欺负?
冷夏一次次地狼狈都被顾墨看光光,她很想问顾墨,见她这样是不是特别解恨?
冷夏看向顾墨的手指时,戒指明晃晃,她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不知为哪般。
“顾总裁,好久不见!婚后生活挺好!”冷夏扯着笑意,蕴含着讥讽。
顾墨:“你还好吗?”
“……”好不好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不是顾墨,她会沦落到是个人都来踩一脚的份?
“我当然很好!”冷夏说着,哪怕额头扯着痛也没改脸色。
“冷夏,我带你看医生吧。”
“好啊,不过,你不担心你老婆知道了会吃醋?”
“她也是你闺蜜,而且她心眼不小。”顾墨提起白雪儿时,三庭五眼都是浓浓的爱意。
冷夏倏地转过身,不再看顾墨。
“顾总裁,你就那么断定你的老婆心眼不小?”
“是!”
“如果我告诉你,她做过不坦诚的事,你肯定也不会信了?”冷夏苦笑地望着天边,云山雾罩、缥缈如纱模糊了视线。
“她就算做过也无所谓。”顾墨绯唇轻启,包容的无底线。
冷夏珉着唇,缓缓地闭上眼,不听话的泪从眼角跑了出来,冷夏直直地站着,纹丝不动,早春的风还是冷的很,刮在脸上冰凉凉的。
“顾总裁,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我的痛苦都是你带来的。
冷夏走在逆风中,顾墨望着冷夏远去,久久没回神,楚牧过来时,问道:“哥,这女人是谁?”
“坟墓里的人。”心里的坟墓。
楚牧一头雾水,他理解的是冷夏得了重病,即将要死了。
冷夏回去时,顾雨泽候在宿舍楼下。远远地,冷夏被顾雨泽扑个满怀,她全身上下都痛,被顾雨泽这么一抱痛的吱牙。
顾雨泽立马松开冷夏,灯光下,他盯着冷夏额头的伤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狠狠地骂她一顿,到底还是没舍得。
“去医院。”顾雨泽冷凄凄地挤出三个字。
冷夏由着顾雨泽牵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清洗了伤口进行了包扎,不过医生却说因为冷夏撞在车上,车漆沾染到了皮肤上,防止伤口感染需要挂药水消炎。
消炎就消炎,冷夏无所谓,她真的想顺便把她的心也消消炎。
顾雨泽坐冷夏对面的空椅子上一声不吭,冷夏自知理亏,谄着笑脸说:“弯弯,我没事的。”
顾雨泽冷冷地瞅着冷夏。
“弯弯,我下次乖乖听你的,等你来接我,成吗?”
顾雨泽敛着眼眸,有些失落,良久的沉默后,他起身走到冷夏跟前,坐到她的隔壁,看着她被扎钢针的手背说:“小夏子,你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
似疑问似自问。
冷夏立即说:“弯弯,别担心了,我没事,今天遇上了一个流氓,我下次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顾雨泽抬着眼皮,不相信地看着冷夏,就她三天两头进医院的人,他能放心才怪。
冷夏瞧着顾雨泽纠结的样子,愈发觉得顾雨泽太磨叽了。
“小夏子,你跟我去京城吧?”
“为什么?”冷夏觉得好突然,顾雨泽怎么突然要换地。
“我需要去那边待几天。”
“那你就去啊。”冷夏说的一点也不在意,这落在顾雨泽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冷夏忽然想起,又问:“你去京城干嘛?”
“签约出版。”
“哇!你书出版了?”冷夏惊喜地吼道。
顾雨泽淡淡地点头,白天听说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高兴的傻笑了很久,本来打算晚餐请冷夏吃饭,俩人再好好庆祝一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