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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还是一片安静,这么多同事在场,就算顾墨肯给改过的机会,也没人敢承认错误,这是撕下脸当抹布擦啊。
顾墨:“既然都不承认,很好,等调查结果!”
既然是残次品,白纸黑字标明的,却流入市场,而且走的还是合格产品的手续,谁敢在他的公司搞鬼,他会让他现出原形还要摧毁他,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顾墨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厌其烦地震动着。
顾墨看了,不认识的号码,不过还是接了,“喂!”声音很冷。
冷夏执着起来连鬼都怕,在她拨打第八遍时,顾墨接了,语气不好。
只是,她更加不好!凭什么他把她捏成方的她就得当正方形!“顾墨,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结婚不用特意通知我,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
还有最重要的,你当你活阎王,想让我三更死我就得死?告诉你,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打压死的!”
她要是那么脆弱,坟头的草都有顾墨高了。
冷夏发泄够了就挂了电话,季凉川站她边上,看着她一腔怒火发泄后的无力,蹲在地上,一滴滴的泪砸在鹅卵石上。
他好像好心办坏了事?季凉川隐隐地自责。
冷夏哭了很久,在异乡的北风里,冷夏很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幕,都有一种灌了冷风的心痛感,只是,她的生活还是往前走着。
徽城,在冷夏怒吼的声音钻进顾墨耳底时,他的心跟着痛开了,紧珉的绯唇一瞬间黯然失色。
148 因为爱()
他结婚了,冷夏生气了?伤心了?为什么他也跟着她的咆哮而难过?
恍如隔世究竟是什么味道?顾墨好像懂了,他与冷夏的感情纠葛到头来只是渐行渐远的两条交叉线,相遇在一个点,终究往更远的两个方向驶去。
如果不曾遇见她,至少他不会这么两难的痛苦。
邢飞羽走向顾墨时,就发现他家总裁又抽风了,这段时间的顾墨都会间歇性抽风,直到邢飞羽走近,他才惊诧地发现,顾墨失神地盯着手机。那么的落寞与孤寂,整个人没有一点神采。
“总裁?”邢飞羽唤了声。
顾墨没听见地杵着,像大理石石柱一般冰冷。
“总裁?”邢飞羽大了点声,顾墨才迷茫地抬眼看向他。
“有事?”
“没。”邢飞羽被顾墨的样子吓住了。
顾墨冷冷地看了邢飞羽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惯性地打开锁,拿出那本他伪造的结婚证。
这是他留她的最后一张照片,手机里的相片早就被他清空了,他知道他该对婚姻履行什么样的职责。
二婚?顾墨依稀想起白雪儿的话,冷夏真的跑白雪儿跟前说他们领证结婚了?
顾墨立马打开了办公室的监控,调到白雪儿来的那次。
果然,是白雪儿发现了他的这张假证,为什么要赖到冷夏头上?因为在乎他、爱他吧,顾墨这样想着。
想必他和白雪儿领证的事也是白雪儿说的,她的安全感一直那么低,做了这些事也很正常。
千错万错,是他没给白雪儿足够的安全,所以,他们的婚礼他要用心准备。
两天后,智能灯出事故的事也调查出了,总经理高小天的情人、质检科科长韩心叶为了谋取私利
做的,她被开除,而且被超神永久除名,也被伤着死者家属起诉。连带作用,高小天也受到了处分,降职到副经理位置。
宁城,冷夏天天忙的像陀螺,当然,不是公司苛刻她,是她主动做了更多职责范围外的事,因为她怕安静,安静了会胡思乱想,想起绍项南,想起江一姝,甚至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顾墨。
这天加班到十一点,冷夏才晃着竹签腿往宿舍走,瘦了一大圈的她唯一沉淀的便是心。
抬头望着夜空,星星安静地围绕着月亮,有些清冷,快过年了!冷夏感叹了一句。
过年,团圆的日子,她没谁要陪着团圆,对于过年也就没报什么期盼。往年,弯弯等他妈妈打麻将后,他就会去她家陪她跨年,今年不用为难弯弯了,她一个人留宁城。
“为什么又这么晚?”
“你怎么也没回家?”冷夏反问季凉川。
“想和你聊些事情。”
冷夏缄默不语,她能想到他要找她谈什么,脑袋是个好东西,可是就是会犯晕。
“走吧。”
冷夏朝前走着,走向小吃街,这个点依然不缺少吃货,搁路边撸串。
“过年了,准备怎么过?”
“就这么过,对于我这个孤家寡人来说,没区别。”冷夏浅浅一笑,打趣的笑话背后让人莫名地心酸。
“回徽城吗?”
“不回了。”冷夏轻声叹了一口气,她当惯了乌龟,能躲绝不伸着脖子。
“那我们可以一起跨年。”刚好他也只是一个人。
“好啊,你一直住宁城?”
“不是,早些年在徽城的。”
冷夏一听,忍不住吐槽道:“我就说你的口音有些像徽城的嘛,没敢问。”
“你怕我?”
怕?何止啊!她刚来那会,他瞧不上她她又不是不知道。“对我好的,我都不怕。”冷夏调皮地说着。
季凉川故作高深莫测地思考着,“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不怕我了?”
“怕!怎么会不怕!你是我领导耶,让我滚蛋了怎么办?这寒冬腊月的,哪个公司还招人?这不是得多发份新年大礼包嘛!”
冷夏胡诌着,季凉川跟着开怀大笑。
烤串前,季凉川问冷夏:“想吃哪些?”
“都要,各来两串,今天有领导请客,我还不得多吃点,要不来点啤酒?”
“想喝?”季凉川问。
这不是废话吗?冷夏心想,白眼瞥了过去,季凉川嘴上问着,行动上已经拎来了四瓶啤酒,放在桌上问:“够吗?”
冷夏咋舌,这领导也太扣了吧!
季凉川哪能不知道冷夏心里的小九九,她脸上都写着呢:“小气”!
“我不喝酒。”季凉川解释。
“那就够了。”冷夏豪爽地笑着,嘴角上扬。
季凉川望着冷夏,心想这人心多单纯,四瓶啤酒就让她乐活成这样。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冷夏吃的差不多时,季凉川说:“冷夏,放过自己吧。”
捏着羊肉串的手松了,羊肉串砸在铁盘里,“啪”的一声脆响。冷夏慌了一下下,继而捡起羊肉串递到嘴边,浅笑地说:“我很好,怎么会不放过自己。”
“我想给你放两天假。”季凉川盯着冷夏说。
“不要!”冷夏拒绝了,给她两天假,她能干什么?她会无聊到发疯的地步。
“你知道这是别人特别渴望的事吗?带薪休假!”
冷夏心虚地低下头,江一姝的死、绍项南的人格分裂症,带给她的阴影是可怕的,因为她充当了诱因。
季凉川继续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我希望你的造化不是把自己逼疯。”
冷夏嚼着羊肉,一股恶心感从胃里往出冒,她经常性想起江一姝死前遭受的屈辱,带给她的震撼是空前的。
她的错,没有她招惹顾墨,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
“可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被超神开除,不会被封杀,不会压力过大。
是,江一姝是自杀,是以绍项南的第二人格指使的自杀,可是,绍项南却是因为我压力过大,导致人格分裂,是我,你懂不懂?我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你让我怎么放过自己?
我真希望那夜被绍项南杀死了!
如果我知道后来的事,我情愿我死了!”
江一姝死了,她无法起死回生,绍项南人格分裂了,她也没有办法还他健康,她什么也弥补不了。
冷夏吼完,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冷夏仿佛没看见一样地哂笑着说:“你懂我的痛苦吗?
浅哥哥,我儿时最好的玩伴,他死时,我好恨,恨他的父母为什么不照顾好他,我妈死时,我也恨,恨她为什么这么自私带我来这个世界,却不能陪我长大,直到江一姝死,我才懂了,恨比愧疚舒坦,只有愧疚,没有办法解开?
它就像黑夜中的暗,牢牢地缠着你,不等天亮,它都会如影随形,挣脱不掉……”
冷夏说完就跑了,季凉川急忙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她上了宿舍楼才离开。
他没办法开导她,每个人的痛苦只能她自己尝,他只希望冷夏早点走出沼泽。
冷夏抹着脸上的大颗泪珠,好像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心里轻了很多,出电梯时,她擦干眼泪,朝自己房间走去。
只是,门口多了那一大坨是什么玩意?黑乎乎的……
冷夏担心,随手操起边上的扫把轻声地走过去,“谁?”
冷夏隔着好远的距离问。
冷夏语毕,黑乎乎的东西动了一下,冷夏吓的一扫把捶了过去,吓的连扫把也扔了。
她这一咋乎,惊得隔壁的同事们都跑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在问。
冷夏正想说她门口的那坨东西,却看见黑猩猩站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脸。
冷夏张大的嘴巴合不上,尴尬地望着大家。
“小夏子,你是要打死我?”顾雨泽揉着被捶伤的后脑壳哀怨地说。
同事们见怪不怪,早在他们下班时,这人就出现了,挨个把他们那些人吓了一个遍。不过,这人也解释了,他是冷夏的朋友,叫顾雨泽。
“冷夏,你这朋友挺别致的。”大家哄笑地进了各自屋子。
冷夏看傻逼地看着顾雨泽。他怎么找来的?
“小夏子,我给你丢人了?”
“嗯。”她习惯了,顾雨泽一般不出门,出门绝对雷人。就像现在,明明只是一个某网站不入流的小作者,一身黑猩猩装打扮,搞得像从某动画片场下来的。
“小夏子,我饿死了。”
“晚饭没吃?”
“没有。”
顾雨泽答的脸不红,冷夏嘴角一抽,哥们,你还能再搞笑一点吗?“楼下饭店那么多,不会找一家吃口饭?”
“我得等着你啊。”
“我要是一晚上不回来,你是不是得饿死?”
“不会,我包里还有干脆面。”
“得吶!你的晚餐就是它。”冷夏打开门,一股脑拖进顾雨泽的行李。“把衣服脱了!”冷夏站直了身体,逼视着顾雨泽。
“会不会太快?”顾雨泽滑稽地望着冷夏问。
“你丫的想哪里去了?”
“不是睡觉么?”
冷夏能气晕了,吞了口唾沫,无比嫌弃地说:“把你的猩猩装给我脱了,换身正常的衣服。”
“哦,我还以为你想把我那啥呢。”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冷夏白眼白眼又白眼。
“我这不是怕你太想我嘛,放心,只要你需要,我立马躺床上,上下位置随你挑。”
顾雨泽嬉皮笑脸地换了一件大衣套身上。
149 有人闻着香味来的()
挑你大爷的!冷夏搁心里碎道。忽然,冷夏一把抵住顾雨泽,以壁咚的姿势压迫着顾雨泽。
顾雨泽眨巴着眼,以一种尽管勾引的姿态睨着冷夏。
冷夏问:“弯弯,你不会写那种颜色的小说吧?”她感觉顾雨泽怪怪的,就像那春天夜里叫的贼欢快的猫。
“怎么这么问呢?”好歹他知道顾墨与白雪儿结婚了,担心她心里难受,不畏严寒不畏他妈妈的强权,不远几百里地来看她。
她把他想成啥人了?
香菇蓝瘦!
“不是就好。”她可不能看着他做错事。
冷夏松开顾雨泽,冲他勾着食指说:“走吧,领你吃饭去。”她怎么会舍得她最好的闺蜜啃干脆面。
“不吃干脆面了?”顾雨泽明知故问地在后面追问。
“再吃,你就是干脆面了。”
再次来到烤串前,冷夏一丁点食欲也没,她刚刚吃的有些撑,“弯弯,将就地吃点,明天带你吃好的。”
冷夏说着,单手搭到顾雨泽的肩膀上,身高的悬殊,顾雨泽识趣地猫着腰,供冷夏勾肩勾的舒服点。
“再喝点?”顾雨泽问冷夏。她身上的酒味还挺大,又是半夜才回去,顾雨泽不用问都知道她刚吃的夜宵。
“不要!”冷夏推开啤酒,看着顾雨泽吃,“我怕酒后乱性。”
“没事,你可以对我耍流氓。”
冷夏夺过顾雨泽手中的啤酒,灌了一大口,放下狠话说:“弯弯,你别后悔。”
顾雨泽连忙夺回瓶子,“别喝了,我怕。”怕你喝多了难受。
冷夏娇媚一笑,就知道弯弯胆小怕事,“说吧,来我这里想干嘛?”
“缺少创作灵感,谁让你跑了,不知道你是我的灵感女神。”
女神?女神经吧!冷夏吐槽。
“弯弯,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小心打断你的狗腿子。”
顾雨泽两只眼睛翟黑翟黑地望着冷夏,可怜兮兮地,“我想问你哪天回家?”
“今年不回去了。”
“咋的,你要上天啊!你妈的坟不上了?”
冷夏垂下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人都死了,靠她烧堆废纸有什么用?“你要是看不过眼,你就去烧几张。”
“冷夏,没有过不去的坎,知道吗?”顾墨结婚了,只能说明他们有缘无分,适合冷夏的还没出现。
“我懂,可人死不能复生,就让我多难过一阵子,也记她久一点。你晓得,我这人心大不爱记仇,也不爱记人,可是我想记住她,她的死改变了我所有的思想,让我对婚姻有了更深的顿悟。”
不一定嫁给自己爱的,嫁给爱自己的也不赖。
“你说谁死了?”顾雨泽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浩然山庄的事,他来宁城也只是因为白雪儿告诉他,她和顾墨结婚了。顾雨泽不是不懂白雪儿这么做的意图,无非让顾雨泽来安慰冷夏,然后两人一拍即合在一起,了了冷夏羁绊顾墨的心。
他来,只是感觉冷夏需要他这个倒苦水的垃圾桶。
“江一姝死了,绍项南人格分裂了。”冷夏望着桌面上的烤串,面无表情地说着,只是心里抽着痛。
“死了?人格分裂?”顾雨泽一时难以消化,不过他没继续问冷夏,而是安慰着说:“他们怎样和你无关,你不用费脑子伤心。”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
顾雨泽不知道“你们”指的是谁,不过,他还是继续劝道:“本来就是啊,要我说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冷夏浅浅地看了顾雨泽一眼,他们都不懂她心里的痛苦,这一切的源泉其实是她冷夏,她不招惹顾墨,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事发生。
“小夏子,你说人格分裂了,出现了几个人格?”
“一起三个。”冷夏回的有气无力。这都大半夜了,她犯困啊,奈何顾雨泽精力正旺盛。
顾雨泽一听,兴趣盎然,非缠着冷夏给他讲解绍项南的人格问题,冷夏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顾雨泽甚至用手机录了音。
“小夏子,我就说你是我的灵感女神嘛,刚好卡文了,一见你,立马通了。”
顾雨泽小人得志地说着,愣是把她冷夏说成了洁厕灵的味道。
这夜,顾雨泽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冷夏撸串撸到人收摊,冷夏困成一条狗,两只胳膊挂在顾雨泽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