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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不知道绍项南说这番话是几个意思。不过,方启明很快回答了她的疑惑。
方启明跺着两条大粗腿坐了下来,绍项南立马屁颠地给他倒水端茶,亲力亲为。方启明说:“想换好工作尽管去我公司。”
方启明说着话,视线扫过张琳、冷夏、罗阿薇,最后视线还是回到了冷夏身上。
绍项南朝江一姝使了一个眼色,江一姝立马端端起茶水说:“方总,喝口茶解解乏。”
方启明看了眼江一姝,骨子里的媚劲透过浓妆若隐若现,他的左手搭在江一姝的大腿上,接过江一姝递过的茶杯珉了一小口。
再看向绍项南时,满眼鄙视,为了能进他的即将上市公司,连老婆都往外推,不过,别人的老婆吃起来应该够辣够味。
冷夏她们看不见这边桌子底下的龌龊,但是他们还是替季凉川可惜了一把,尤其是张琳,她觉得季凉川这人虽然严苛,可对优秀员工也是大手笔,不是那种只会说漂亮话没真正福利的老板。所以在见绍项南与江一姝抱方启明大腿、溜须拍马时,她的眼珠子都快瞪瞎了。
这顿饭吃的太恶心,张琳认定了绍项南这是替方启明来挖季凉川的墙角。罗阿薇则现实的多,如果方启明给她的条件优渥,她可以随便哪里工作。冷夏本来就对绍项南无感。正所谓小鬼难缠啊,他们不能直接得罪绍项南,只好耐着性子吃饭。
饭局到尾声时,方启明说:“今天难得遇上这么多美女,晚上我请大家唱吧然后泡脚!”
“多谢方总!”绍项南见她们都不说话,赶紧圆场。
他起身之际,一脚踩在了江一姝的脚背上,让她不用心招待方启明!
江一姝痛的变了脸色,咬着唇愣是没吱声,冷夏正准备放下筷子,不料筷子掉了下去,她赶紧弯下腰去捡,就看见绍项南踩着江一姝的脚背,而方启明的手一直在江一姝的大腿根处。
冷夏气愤地站直了身体,胸口起伏不定。
张琳赶紧拉住冷夏,低声说:“冷夏,快坐下!”不知道方启明那色鬼的眼珠子一直在你身上转悠?
冷夏直着眼看着对面的三人。
方启明兴趣很浓地盯着冷夏,这女人一看就水灵灵的还含苞待放。绍项南则是一个劲地瞪着她,江一姝也是乞怜地看着冷夏,却眼神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张琳拉不下冷夏,只好拽起罗阿薇,她笑着说:“方总,我们三人一起敬你一杯!”
罗阿薇端起酒杯,挺恭敬的先干为敬了,冷夏木了半天,在与江一姝对视好久后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啪”地重重地放下了茶杯。
摆了脸色给他们看!
方启明说:“敬茶是几个意思?新媳妇过门?”
赤裸裸地找茬!张琳吃瘪的不知如何接话。
冷夏根本就没搭理方启明的意思,冷眼斜着对面的三人。
方启明本还盛着笑意,在冷夏接二连三不识抬举后,脸色沉了下来。
绍项南气急,他本想搭上方启明,不用躲宁城那破工作室工作,就可以在安城吃香的喝辣的,谁料这些人净给他添乱。
绍项南呵斥道:“冷夏!赶紧向方总赔礼道歉,敬酒!”
绍项南语调生硬,也冷若冰霜,冷夏再敢搅和他的好事,他一定要搞死她。
职场之人,万不可得罪人,冷夏深知这个理,但是她的执拗如一种病态一样,是没有人可以更改的,包括她自己。
冷夏再次站了起来,面色冷淡。
“我来!”江一姝也站了起来,她面带微笑地说:“冷夏喝多了酒精过敏,我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你们不怕我怕呢,这样吧,这个赔礼道歉我来替代。”
江一姝说着,拿过桌上没用的酒杯子,逐一斟满了酒,放下酒瓶时,谈笑风生:“方总,先干为敬而且连干三杯,这歉意足吗?”
方启明面不改色,依旧黑着脸,本就凶巴巴的一张脸,此刻更是如黑泥,绍项南附和地说:“方总,我们一起敬你。”
绍项南与江一姝各自喝了三杯,方启明勉强露了一点笑脸,见江一姝摇摇晃晃地坐了下去,冷夏有些后悔她的冲动与执拗了。
她的错,江一姝替她买的单。
因为这个插曲,晚餐结束的比预料的早一点,方启明挽着江一姝走的,在冷夏跟前走的,这让冷夏又火大了一把。
冷夏堵住了绍项南的去路,刚刚他踩着江一姝不放,绝对是故意的,是逼她为娼吗?
“她是你老婆!”
“我知道。”绍项南不经心地回。
130 猝不及防遇顾墨()
冷夏被绍项南不在意的态度刺激的不轻,“知道还让她被别的男人欺负?”
绍项南不屑地扫过冷夏,他不让也架不住江一姝到处勾搭,“这叫资源共享!”
老婆也共享?那这个社会岂不乱套了!见绍项南云淡风轻,冷夏更是受了气的不得了,转头欲走。
“冷夏,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认死理,不变通。
冷夏回头,气急败坏地说:“不是我不变,是你们变的太快!”连最起码的原则底线都丢了!
“是这个社会让我们变的。”绍项南淡淡地苦笑着,冷夏不想理会,继续离开的步伐。
只听绍项南轻声说:“人心善变,花心的女人何尝不比男人狠心。”
冷夏回头,却是绍项南的背影,他走了,冷夏不知道他这句话含沙射谁的影,是她冷夏还是江一姝?
因为明天早起要工作,张琳与罗阿薇早早回房间睡觉了,这一次为了舒服一点,大家一致决定公司报销一半费用,自己掏一部分腰包,各人睡各间。
冷夏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中间的月亮型灯罩,心里阴沉的厉害,还记得超神刚出这款新的智能灯时,顾墨亲自拿回家试用,冷夏见了很喜欢,不过她没说出来,那时候的他们俩之间已经有了白雪儿了,顾墨最后将这款灯装在她的房间。
她一直没问顾墨,是见她心生欢喜才装的,还是只是想让她当试验品才装的。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就够了,操心这些闲的蛋疼的问题有毛用!冷夏打断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闭眼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眼下是冬季,虽然风景秀丽,还有温泉,来这里游玩的人并不多,夜里更是寂静,不像夏季,这可是十足的天然避暑山庄。
冷夏阖了很久的眼,实在睡不着,这里的一物一件都有顾墨的影子,冷夏只好起身穿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出出汗,也许就好睡了。
沿着鹅卵石小道,头顶是石架,上面爬满了绿色的青藤,向远处看去,白茫茫的一片,看来这里的雪下的也很频繁,不知道徽城下了没有?
逃离了那里,不是因为放下,而是无法面对不得不放,冷夏慢悠悠地走着,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等她反应过来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顾墨与邢飞羽脚步飞快地与冷夏打了一个照面。
冷不防的始料未及!
冷夏被定住一样杵在小道中间,心口咚咚地跳,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住……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顾墨!
顾墨站定时,打量着面前的冷夏,大一号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是又瘦了?
足足两分钟,谁也没有贸然开口,邢飞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试图打破沉默时,顾墨抬脚走了,从冷夏的身边侧着身子走的。
邢飞羽面不改色地说:“冷小姐,好久不见!”
冷夏微笑地点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墨的出现带给她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还有他的离开也是习以为常的。
冷夏回头看着走远的顾墨喃喃自语:“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不要遇见你!”
走远的顾墨倏地停住了脚,转过头时冷夏已经背过身走了,那抹纤细的背影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
顾墨耳力惊人,但是面对冷夏的背影,他还是觉得他幻听了。她怎么会对他留恋,她与谈了好几年的绍项南分手时一滴泪都没滴,那他顾墨在她眼里算什么,只不过几个月而已。
何必留恋!
顾墨坚定地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邢飞羽:“地板重换新的,还有山庄的总经理撤了!”
邢飞羽暗自叹了一口气,总裁还是放不下吧!
这段时间一直下大雪,顾墨不放心还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这里的房子,他送冷夏的房子,没想到最北边的一扇窗户没关,地板上落了十几寸的积雪。
“总裁,下面人报告说冷夏小姐这几天都会在安城。”
邢飞羽的意思是想问顾墨能留宿这里吗?有机会见面就代表有机会重圆。
自从冷夏离开徽城后,顾墨再一次一门心思扑到工作上,废寝忘食,经常性连着熬夜工作,就是机器也需要充电,更何况是人呢。
邢飞羽向白雪儿透露过,白雪儿也回来看过顾墨好几次,可顾墨该熬夜的绝不早睡,该吃饭的绝对又忘了,只有工作不忘记!连他手下的那些左膀右臂都累的叫苦连天了。
“去美国!”顾墨没一丝停留地说。
邢飞羽汗颜,只好屁颠屁颠地驾车朝机场奔去。
冷夏晃了很久,冷到小脸蛋冰的刺骨才回了房间,遗憾的是,见了顾墨真人后,她更加不能睡觉了,所幸他的冷漠态度让她收敛了心思,没多想念他。天刚亮,冷夏破天荒地化了一个妆,粉底、遮瑕膏统统用上了,只是为了把黑眼圈藏起来。
熬到早上七点,冷夏出了门,准备去大厅等他们,可她刚走到电梯口,就见到右边的房间门口堆满了人。
想着八卦和她没关系,冷夏摁了电梯按钮,耳边突然传来张琳的声音:“我不知道。”
冷夏伸进电梯的脚退了回来,急忙跑到门口,拨开重重包围,看见了房间里拉着警戒线,警察法医都在,又看见张琳站在警戒线边,一个警察给她录口供。
冷夏急忙喊了一句:“张琳,出了什么事?”
张琳听见冷夏的声,害怕地侧过头看向冷夏,双眼红红的。
一个警察走过来问冷夏:“你与死者什么关系?”
“死者是谁?”冷夏脱口而出。
警察说:“江一姝。”
冷夏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警察,连呼吸都变的谨小细微,江一姝?她听错了?她做梦?对,一定是她昨晚没睡迷糊了,江一姝怎么会死呢?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嘛,她就是祸害,她不会死的!
冷夏哭笑不得地望着警察说:“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骗我。”
冷夏转身就走,她不想面对。
张琳跑过来抓住冷夏,她说:“冷夏,警察需要我们做笔录,昨晚我们先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
张琳这么一问,冷夏眨巴着眼,想看清面前的人听清耳边的话,她不愿意江一姝死了,死了……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像冷书、浅哥哥他们一样了,什么也不会有了!化成一堆灰葬在荒山野岭!
“师傅,你也骗我是不是?她怎么可能死了?她那么年轻怎么会死?”
张琳无可奈何地看着冷夏,死了就是死了,生不了!
张琳见冷夏不吭声,便对警察说:“我带她进去一下。”
警察点头同意。
张琳拖着冷夏走到床边,法医正在给江一姝验检:“死亡时间大概凌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身上有多处淤痕,目测都是旧伤,指甲全部断裂只有两个大拇指完好,下身撕裂严重……”
冷夏怔怔地望着床上的江一姝,一丝都没挂,全身发白,只有那些青痕还醒目地留在身上。
“绍项南呢?”冷夏突然问。
张琳说:“警察已经通知他了,而且他喝醉了还没醒酒,在隔壁房间。”
冷夏气结,他的老婆都死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时,一名警察走到冷夏跟前问:“现在可以配合我们做笔录吗?”
冷夏点头,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了警察,包括绍项南是她前男友的事都说了。
这个消息惊呆了张琳。
绍项南被带过来时眼神还是有些迷离,他看见江一姝的尸体突然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都要抱着江一姝的尸体了。
警察等绍项南稳定了情绪后才开始做笔录,警察问绍项南:“死者昨夜没和你睡一个房间?”
绍项南:“没有!”
警察:“死者昨晚去哪了?”
绍项南痛苦地抱着头:“和一个朋友去唱K了。”
警察:“什么朋友?”
绍项南:“方启明,我们三人关系挺好。”
警察:“昨夜你在哪?”
绍项南:“在房间喝闷酒。”
警察:“为什么喝闷酒?”
绍项南再次抱住了头,警察说:“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绍项南抬头,冷夏看着绍项南,他好像一夜之间胡渣丛生。冷夏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不过他们说的话都怪怪的。
绍项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她经常性不归宿,找各种各样的男人过夜,我因为痛苦才喝的闷酒。”
警察说:“她是谁?请准确地具体地说明白。”
绍项南拧着眉,痛苦万状,“她是死者江一姝,我的妻子。”
警察:“死者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get到冷夏的心里,她知道绍项南家暴她,至于江一姝找各色男人,她不知情。
绍项南:“我不清楚,死者神经有些不正常,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玩了什么。”
警察:“神经不正常?有医学鉴定吗?”
绍项南:“没有。”
冷夏听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江一姝,她此刻不着一根纱地躺床上,似乎符合了绍项南的说法:行为不检点。
就在警察还在问绍项南问题时,季凉川来了,说不上盛怒,但是脸色不大好。
131 再遇顾墨()
季凉川踏进门时,法医正给江一姝的尸体蒙上白布。
“怎么回事?”季凉川走到冷夏跟前问。
冷夏直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张琳拉着季凉川去了另一边说了半天。
冷夏盯着白布,脑海里再次浮现刚刚见到的画面,胃里一阵痉挛,作呕的想吐。
警察问完绍项南,而后对冷夏等人说:“你们最近不要离开安城,后期还需要你们的配合调查。”
“好。”季凉川答应,睨了眼身旁的冷夏,一点好感也没有,成见倒是更多了。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信风水、命理,她来了他的工作室,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
冷夏不知道季凉川怎么想的她,她走到季凉川身边说:“季总。”
季凉川动了下眼皮,对着张琳说:“你去楼下,我带了几个人过来配合你,继续把工作做好。”
张琳答应后走了,冷夏想说她也可以帮忙,在看见绍项南垂头丧气之样时,噤了声。她深刻地体会过失去爱人的痛苦,有着同样的感同身受,比起工作,绍项南更需要她的安慰。
法医抬走了江一姝的尸体,说是要进一步解剖检验,绍项南无声地流着泪,冷夏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流泪,这是第一次,这也让她明白了,绍项南爱江一姝已入骨。
在警察赶走所有人,封锁了屋子时,绍项南失控地跪在地板上泪流两行,季凉川站绍项南身边,目色平淡,在眼底的深处,隐忍着淡淡的哀愁。
他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