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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完X线胸片,主任吴万全说:“可以确定这位小姐得了重症肺炎。”
“赶紧治疗!”顾墨生着闷气,是不是他让她过度劳累了?他的靠近方式吓到了她?
重症肺炎,这么严重!
唯一的庆幸是他头昏脑热地赶了回来,不然,后果不能想象。
主任开了一堆药,护士长亲自挂的点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冷夏,顾墨面色凝重地问:“她怎么就得了肺炎?”
院长递了一个眼色给主任,主任连忙说:“顾先生,一般肺炎的诱因无外乎淋雨受凉劳累等。”
听到这里,顾墨心里更加窝火,淋雨受凉劳累,这些都是他带给她的,他很自责、内疚。
主任见顾墨脸色不好,以为说错了话,赶紧说:“一般积极治疗的话,一个礼拜左右便可康复。”
“要这么久?”这病的多严重!顾墨心事重重,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主任迎着顾墨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能说三天就康复吗?显然不行,一个礼拜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照这位小姐目前的症状来说,没有十多天压根出不了院。
主任和院长以为顾墨嫌弃治疗时间太长,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院长提着胆子说:“顾先生,这个肺炎呢,一般都需要七到十多天的治疗,治疗时间短了会不彻底,还会复发。”
院长说完,主任松了口气,他坐上主任的位置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因为说错话得罪了面前的大佛,被降职之类的,他可吃不消,还好,院长开口了,就算有什么罪责轮不到他担。
顾墨扫了眼主任与院长,冷冷地轻启唇瓣:“照最好的治疗,治疗康复为止,还有,有没有什么调理方法,让她以后少生病。”
顾墨语毕,主任与院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顾墨担心的是这位小姐的病情,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嫌弃治疗时间过长。
主任上前一步,温和地说:“调理的话,当然可以,不过这个需要时间,还需要这位小姐的配合。”
“怎么配合?”顾墨摸了把冷夏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吊水都挂了,怎么还这么烫?”
刚说到调理,又回到发烧的问题上,主任觉得与有钱人交流就是有障碍,得罪不起还又不能忽视。
011 她在睡觉()
顾墨面若寒霜,主任整了整脑袋里的医学知识,确定不会说错话后,才开口说:“顾先生,肺炎治疗疗程慢,就算现在烧退了,头三到五天还会反复发烧。
像这位小姐这样已经昏迷的,发烧只会更加频繁。”
主任不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把利刃直击顾墨的心口,抿唇不语的顾墨眼如钩地盯着冷夏。
他只是想留她在身边,做错了吗?
此刻的顾墨莫名地心烦气躁,对着主任与院长说:“你们都出去吧。”
他看上的女人,他一个人守候。
“是!”主任回。
“好,顾先生有需求直接告诉我。”院长再一次送上抱大腿的机会,不过,顾墨并没有在意院长说了啥。
他一向如此,恭维的话没必要听。
顾墨一会儿摸摸冷夏烫人的额头,一会儿整理整理被角,只是冷夏依旧高烧依旧昏迷,哪怕主任开的药水已经吊完,她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心痒难抓,顾墨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黄高野的电话挂过来时,顾墨正在挤着毛巾,药水没用,他只能通过原始的办法给冷夏降温。
黄高野的电话,他没打算接,转念一想又接了。
“喂,哥,我听说你出差回来了?要不要出来聚聚?我们兄弟几个可都在呢。”
顾墨睨了眼病床上的冷夏,白皙的脸依旧红的吓人,这高烧是黏住她了吗?
“哥,你在听吗?”黄高野没等来顾墨的话再一次问。
顾墨眸色深深,心情沉纡:“没空!”
顾墨一向不屑这些,当然是在工作时,正常情况下,他们一个月一聚的时间,顾墨一定如期而至。
今天他拒绝了,黄高野两眼放光地冲兄弟们挤眉弄眼,小声说:“老大有情况。”
为了套出有价值的信息,黄高野赶紧说:“别介!老大,今天还是惯例聚聚,你不来,弟兄们怎么聚的尽兴呢?”
顾墨揉了揉费劲的太阳穴,不紧不慢地说:“爱情……怎样才可以有?”
顾墨真的纠结了,他不善于启齿这个问题。
顾墨不知道的是黄高野早就开了免提。
“爱情?多简单,多花点钱,使劲砸!”黄高野点了一根九五,颇为不屑地说,爱情嘛,就是一个巨坑,而且只坑钱。
黄高野刚说完,顾墨就准备挂电话,就知道他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等等!”楚牧知晓他们老大的脾性,赶紧说:“老大,我觉得爱情……都是骗出来的,花言巧语、你侬我侬,谎言不想说时缘分到头。”
他只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他们老大有颜有智,有权有势,上杆子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数不清,虽有隐疾,依然不乏爱慕虚荣的女人。
而楚牧早就不信爱情了,他的初恋女友口口声声说着爱他,转眼攀上高枝、不告而别。
黄高野又接过话匣说:“老大,什么爱情不爱情,要我说感情都是睡出来的。老大,看上哪个妞了?直接睡了!”
黄高野等人打听的很明显,顾墨沉思不语,继而默默地挂了电话,就知道那些人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顾墨望着冷夏,自言自语:“我们的相遇,为什么不是久别重逢呢?”
话音刚落,顾墨自嘲地勾了勾唇瓣,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绍项南从江一姝家里出来,走在绵绵丝雨当中,江一姝手机中的相片总是往他眼前跑,他浮躁地扯掉领带,眼神没了逸彩。
比起江一姝,他更加相信冷夏,只是冷夏一夜未归,再回来时对他的态度,让他心里的天平逐渐向江一姝这边倾斜。
信与不信,需要他亲自去佐证,绍项南驱车赶向冷夏家,等待他的只是漆黑一片。
冷夏没有回来!
绍项南的心再一次愤愤难平!他拨通了冷夏的手机号码。
不知是药效的作用还是顾墨的原始降温方法起了效果,冷夏终于退烧了,而顾墨也松了口气地睡着了。
从徽城奔向凉城,再从凉城赶回徽城,顾墨一分钟也没休息过。
大脑一直处在高负荷的运载中,尤其是冷夏的高烧昏迷,更让顾墨一颗紧绷的心忐忑不定。
所幸,冷夏暂时退烧了。
“嗡嗡”的振动声吵醒坐着睡着的顾墨,
他几乎是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的,找到声音的来源方向,顾墨赶紧从冷夏的手提包里拿出手机。
他直接摁断电话!
绍项南坐在车里,焦急地等着冷夏接通电话,相片的事他可以当没看见过,只要冷夏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不愿意失去她!
电话被掐断,这让绍项南心慌慌,他没有停留地继续打电话。
顾墨看着亮起的屏幕,只有一个“绍”字,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最亲的人或者特别的人。
想到这里,顾墨意味不明地盯着冷夏,突然转身握着冷夏的手机出了病房门。
“喂,宝贝,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很担心你,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好好在一起,不闹别扭了,好不好?”
绍项南怕冷夏不给他表明心意的机会,在电话接通起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真心。
只是,现实有些曲折。
顾墨默不着声地听着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一句“宝贝”早就让他妒意丛生。
顾墨没说话,绍项南等不急地问:“宝贝?冷夏?
你在听吗?”
“她在睡觉!”
简单的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冷夏清纯的样子在绍项南眼前、心底碎成一地的渣渣。
她在睡觉!
男人接的电话!
她和男人搞到了一起!
这一连串的联想让绍项南顷刻间溃不成军,他放在心尖的人,他不愿随随便便碰的女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这个打击让他傻愣住了。
顾墨面色平平,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这模凌两可的回答,是不是间接地灭掉了一个情敌?!
顾墨没多言地挂了电话,满意地推门走进去。
眼看着距离天亮的时间还早,顾墨轻轻地掀开冷夏的被角,缓缓地躺了下去。
“砰砰砰砰”的感觉,顾墨觉得又紧张又心安,这矛盾的心理造成他无法入眠。
天亮了,冷夏揉着半边头幽幽地睁开眼,她觉得一夜睡的好累好难受。
入眼的是粉色的屋顶,冷夏不敢相信地闭上眼再睁开眼,她这是在哪里?
不是她家,也不是顾墨家……
“醒了?”
清凉而又醇厚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冷夏惊恐地瞪大眼珠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躺在顾墨的怀里?还枕着他的胳膊!
“你,你……”冷夏结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醒了就起来一下,我的胳膊都麻了……”顾墨似笑非笑地噙着唇瓣说的异常无辜而又亲昵。
冷夏连忙坐起来,这一坐不打紧,她一个激灵发现她的腿正尬在顾墨的腿上。
这还要不要脸了?
冷夏抿心自问!
“我……我们……你……”
冷夏语塞,她想知道他们昨晚纯洁不?不过她脸皮薄,没好意思问。
顾墨瞧着冷夏,明白冷夏的意思,不过,他可没打算放开她。
顾墨慢悠悠地坐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徐徐挪动厚薄适中的唇瓣说:“你昨夜高烧。”
高烧?冷夏一听,松了一口气,高烧的人不至于做出极限的事来,她应该是矜持的。
顾墨瞧着冷夏滴溜转的闪亮眼珠,笑的眼角生辉,这丫头一定会在想昨夜的他们睡在了一起。
只是,他有那么畜牲吗?她身体不舒服,大姨妈又光顾。
“高烧的你有些神志不清,抱着我死活不松开,非要我陪你睡,还要……”
还要?冷夏听不下去了,莫非是要亲他?
这太可怕了!
冷夏赶紧出言阻止:“顾先生,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冷夏红着脸,昨夜的事不能再较真了,就算亲了,也当啃了狗吧。
顾墨不知道,冷夏在心底已经把顾墨划在狗类了。
“不客气!不过,昨晚的你很热情!”顾墨暧昧不明地说完起身下床。
冷夏将整张脸埋在被面上,这丢人……怎么尽往顾墨跟前丢?
她昨夜很热情?怎么热情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她真的抱着他啃了?
越想越后怕,冷夏全身的寒毛都竖直了。
“好了,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对了,昨夜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他一直打,我就接了,你不介意吧?”
顾墨整了整领口,说的云淡风轻。
她能说她很介意吗?
冷夏没啥反应,有些迷糊,她是不是该问问顾墨说了什么。
眼看着顾墨要出门了,冷夏急迫地问:“你和我朋友说了什么?”
不用看,冷夏也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顾墨回头,翟黑深邃的眸光投向冷夏,唇角溢着淡淡的笑意:“实话实说。”
冷夏汗颜,实话实说?
“夏夏,还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冷夏矢口否认,顾墨抬脚就走。
等等!夏夏?他为什么喊的这么亲热?
冷夏望着空荡荡的门口,闻着被单上残留的清新西柚气息,还挺好闻,冷夏深深吸了一口气。
“慢着!”冷夏拍着她自个的脑门,无比纠结地自言自语,“竟然莫名其妙和他睡了一张床!”
012 她信过……()
顾墨出门,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真是好骗的女人!他说的实话实说可是欲盖弥彰地暧昧不明。
绍项南守了一夜,冷夏都没有回来,都说女人不能惯,会蹬鼻子上脸,他倒不怕她蹬鼻子上脸,就怕她越墙不归。
绍项南生气地回了公司,车子刚到车库停稳,江一姝就从自己的车子钻出来挤进绍项南的车子。
“项南。”
江一姝拖着拉长的尾音,双手已经送上了抱抱,接触到绍项南冰凉的脸颊,江一姝妒意地想起冷夏,一看绍项南这样子,就是在冷夏那里碰了壁。
他的情绪总是轻易地被冷夏牵动,从冷夏进了徽学院的校门开始便是这样,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江一姝吻着绍项南的面颊,一点点地移到他的薄唇之上,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她可不觉得,绍项南对冷夏可是吃了秤砣,一心一意,要不是纵横酒场,业务增多,江一姝依然没有机会得到他的身体。
至于心,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彻底得到的。
江一姝吻的动情,嘤唔开……
“你疯了!”绍项南突然回神,一把推开江一姝,现在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什么岔子被人逮住把柄,经理之位只能是他的。
绍项南一夜没睡,一双眼猩红的厉害,又突然疾言厉色,让江一姝傻眼。
他还是这么在意冷夏!江一姝看着下车的绍项南,恨恨地揪着自个的大腿。
她生气极了,平定心情之后才慢慢地下车,没有急着去追绍项南。
顾墨回来时,手里提着马记的食物袋,医生嘱咐过冷夏这一段时间只能清淡饮食。
他把袋子放在冷夏面前,就出了门。
“拽什么拽?臭脸色拉的比驴子还长!”冷夏嘀咕道。
顾墨出门直接进了医生办公室,一晚上不敢睡熟的主任正趴在桌上补觉,他觉得他看个肺炎患者比连上两台大手术都累。
“622病房,谁负责?”顾墨扫了一圈后问。
“我。”主任连忙站起来,睡眼惺惺,办公室里的医生们见怪不怪地忙着各自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去查房,我要知道她的病情。”
“放心,顾先生,这是我的工作,一定会准时查房的。”
主任堆笑送顾墨出了门。
顾墨刚进病房,就瞧见冷夏狼吞虎咽地大口喝稀饭。
这一幕与淑女一点也沾不上边,却很真实,顾墨觉得他已经很久没遇过这么真实的人了。
“夏夏,还合胃口吗?”
又是夏夏?冷夏送进嘴里的一口稀饭全喷了出来,杏眼圆睁,额前的碎发零星地挂在那里,有些凌乱的唯美。
顾墨皱眉:“东西很难吃?”
冷夏慌乱地擦着嘴巴说:“不是,粥很美味。”
美味还吐了?摆明着不合胃口!
“明天会换一家!”顾墨说。
“不用!”冷夏赶紧制止,她对于吃什么真的不挑,因为没有资本挑剔,不过,她对男人很挑剔,她不喜欢男人的亲近,而顾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的底线。
她有必要捍卫下自己的尊严!
冷夏暗自想着,拿定主意后,继续吃完剩下的粥。
最后一口吃完,冷夏开口道:“顾先生,我们之间……”
怎么说出口呢?冷夏心里别扭的要死。
顾墨把玩着左手腕的浪琴,不疾不徐地等着冷夏的纠结,他没打算戳破,只等她自己送上门。
“顾先生,我还是觉得你称呼我全名比较好!”
冷夏一口气说完,扑闪着眼望着顾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