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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姝扬着红艳艳的唇说:“小学妹,上来。”
冷夏望了眼雾蒙蒙的天空,这梅雨恐怕是没完没了地下了,她说了声“谢谢”,便爬上车。
江一姝扫了眼副驾驶的冷夏,也只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偏偏把绍项南迷的晕头转向。
“学姐,你把我放在公交车站那里就好。”
冷夏说着,虽瞧不上江一姝工作上的行为,不过,场面的交情还需要做的。
江一姝豪爽地笑出声,“哪能啊!你是我学妹,又是绍项南女朋友,我肯定要把你送回家的,不过,今天晚上得去我家。
我朋友从法国寄了两瓶红酒给我,特别尊贵,你先跟我回去,拿瓶带回去。”
“不用客气的,我不怎么喝酒。”
冷夏急忙推辞,江一姝经常性地送东西给她,而她最终还是接受了,然而她又有些看不起江一姝,冷夏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可恶。
“你不喝,绍项南应该会喝吧。”
江一姝侧过脸,笑眯眯地盯着冷夏说。
绍项南与冷夏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有江一姝一个人知道,在公司里,大家只知道冷夏是江一姝、绍项南的学妹。
冷夏语塞,脑海里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磕磕巴巴地说:“学姐,我和绍……经理……分手了。”
“分手?”江一姝惊呼的同时,也踩了急刹。
分手的事怎么没听绍项南说,她刚邀请冷夏过去送红酒是假,实际上就想让冷夏发现她和绍项南的苟且关系,好让他们心生芥蒂。
被安全带弹回来的冷夏拍了拍胸口,蹙眉惊慌中。
“小学妹,你说你和绍项南分手?什么时候的事?”
江一姝不在意她的行为逼停了后面的车辆,只关心冷夏口中的问题。
“对,分手。”
冷夏正视着前方,说的铮铮有词,隐隐心口作痛,不过,长痛不如短痛,烂掉的肉挖了就好,等结痂脱痂,还是完好如初。
“至于什么时候,说今天也行,昨天也没错。”
冷夏极力克制那一点点心痛,她没意识到江一姝过分打听的行为。
江一姝听到这里,重新发动车子,继续问:“因为什么分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江一姝周旋在绍项南与冷夏之间,只是冷夏仿佛认定了绍项南一样,有意无意的挑拨从没入过她的眼。
怎么转眼间,他们俩人就出了问题了呢?
冷夏托着脑袋,显得头痛,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江一姝,她和绍项南分手就是因为绍项南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而这种事是江一姝的看家本领。
顾及江一姝的感受,冷夏语气平平地说:“恋爱谈久了,出现了审美疲劳。”
江一姝听闻,眸底沉着怒气,她放在心底的男人却成了冷夏的审美疲劳,她为绍项南感到不值。
冷夏没心思注意江一姝的突然沉默,她在忧心她的巨额债务。
远在凉城的顾墨与对方公司交涉了一天,事情没有想象中艰难,但也没那么简单,凉城在六七十年代还是土匪窝,虽然经过了几十年代的更替,可这里人身上的匪性还是有滴。
冲完凉的顾墨自发地连通了家里的监控,只不过,并没有见到冷夏来过,一股不知名的火气由脚底往上窜。
他没作思考,直接打通了冷夏的手机。冷夏面对着陌生的号码,第一直觉就是来了顾客。
“喂,您好!我是超神科技有限公司销售员冷夏。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电话这头的顾墨听着冷夏的声音,火不知不觉就被灭了。
他想逗逗她,他依旧沉默不语。
冷夏拿开手机,又望了眼手机号码,陌生的号,绝对不是她的闺蜜们。
冷夏又说:“喂?您好,您在听吗?”
顾墨不语。
“不说话?那我挂了?”
听说冷夏要话电话,顾墨沉不住气了,只见他刻意板着一张脸,语色冷的要命:“怎么没过去打扫?”
这声音……冷夏当然忘了不,她倒是很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听到这个声音!
只不过现实不是鸵鸟的沙子,逃避不了。
“我刚下班。”
冷夏心虚了,她今天没打算过去,心情不好,外加天公不作美,而且顾墨说了这几天出差。
谁知,还没偷懒就被发现了!
人,果然不能作假。
“在门口等着,我派车子去接你。”
这还得了!冷夏惊出一身冷汗!她只是当个保姆!用不着豪车来接!
冷夏夺口而出:“不用了,我坐同事的车走了。”
“同事?”
男同事?女同事?顾墨拧着眉。
“女同事。”冷夏说完还朝江一姝尴尬一笑,她给人当保姆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顾墨浓眉展开,语色依旧听不出多高兴:“现在在什么位置?”
冷夏望了眼车窗外,回道:“沿滨路。”
“平阳路下车,我让助理过去接你。”
顾墨说完就挂了,冷夏一头雾水,他助理,她又不认识!这大雨倾盆的,她站路边当落汤鸡?
冷夏窘迫地收起手机,江一姝暧昧不明地问:“新交的朋友?”
“不是,不是。”冷夏囧啊囧,这怎么解释的清呢?无奈之下,冷夏又改口:“一个普通朋友。”
江一姝很自然地笑了笑,没继续问。
冷夏别扭地说:“学姐,到平阳路放我下去。”
“好。”
江一姝笑的舒心,刚刚冷夏接通的电话一定是男人打来的,而且还是对冷夏有企图心的男人打来的,以她游刃在各色男人身边多年,这点推断能力还是有的。
车子刚到平阳路,路边一辆闪着尾灯的保时捷停在那里,车屁股边还站着一个举着一把黑伞的男人在张望着。
“那是你朋友吧?”江一姝率先说。
冷夏扯动嘴角,笑不出来,她能说她不认识吗?算了,还是下车吧,大不了被雨浸透,反正已经感冒了,不介意再严重些。
“谢谢学姐,我下车了。”
“没事。”
江一姝望着冷夏下车,只见车边的男人疾步走向冷夏,将伞递到冷夏的头顶,而那个男人半个身子正淋着雨。
江一姝微微动容,绍项南何时才能对她这样用心?
在冷夏快钻进车里时,江一姝拿起手机“啪啪啪”地照了十几张相片,等保时捷远去,江一姝才驾车朝家赶去。
坐上车的冷夏打了一个寒颤,她已经感冒,而车里的温度显然打的过低。
邢飞羽跟在顾墨身后五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轻车熟路,他对着司机说:“温度调高点。”
冷夏望着邢飞羽,厚重的眼镜片遮住了眸色的本来色泽,长方脸白白的,五官谈不上精致,却也耐看。
邢飞羽在冷夏打量他时,也打量了冷夏,这与他心中对总裁夫人的定位无差别,他太了解他的总裁了。
“冷夏小姐,接下来的几天都会由我接您过去。”
邢飞羽彬彬有礼,这让冷夏更加茫然失措,她只是当个保姆,不是当人家少奶奶,一口一个“您,”这是要折她的寿?
冷夏说:“你是顾墨的助理吧,我也只是当个保姆,你不用那么客气。”
冷夏说的含蓄。
“冷夏小姐,我是总裁的助理邢飞羽。”
敢直呼他们总裁的大名,邢飞羽已经可以想象他们总裁大人以后的“妻奴”光辉形象。
冷夏笑着点点头。
“冷夏小姐,顾先生吩咐您打扫完后,给他回电。”
邢飞羽在送冷夏进了房间以后告诉冷夏,冷夏望着干净的根本不需要打扫的屋子,蔫了吧唧地说:“我知道了。”
她的头好痛,在上了保时捷时,她就感觉她的头似要裂开一样。
邢飞羽不敢耽误,更不敢多嘴,要知道,他的总裁搞不好正监控着冷夏的一举一动,总裁一定不会拿冷夏撒火,但是对他就没那么仁慈了,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邢飞羽恭敬地点头,关门离开,冷夏瞅着诺大的屋子,给自己加油打气:“冷夏,你可以坚持的!相信自己!”
冷夏说干就干,客厅、卧室、餐厅、洗漱间、阳台……
等冷夏忙的两腿发抖时,终于忙完了,冷夏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她顾不上几万块钱的沙发是她赔的了。
010 肺炎()
眼前的东西在转的眼花缭绕,冷夏挣扎着欲起来,只是两腿一点力气也撑不起来,几次跌进沙发直到起不来。
江一姝回到家,门口的那双金立皮鞋让她得意地勾起妖冶的红唇,她坚定地想:绍项南,你很快就是我的了!江一姝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长马尾,才慢条斯理地打开家门。
一进屋,刺鼻的烟味钻进江一姝的鼻孔里,抬眼望去,绍项南正背对着她在阳台抽烟。见到此景,江一姝就有些气馁,绍项南从不在冷夏面前抽烟。
不过,她依然漾着妖娆的笑,轻手轻脚地走向绍项南,从后一把搂住绍项南的腰,两只手娴熟地去解他的皮带。
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扣,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绍项南捏住不能动弹。
“一姝,我饿了。”
绍项南声音嘶哑,在江一姝回来前半个小时,他已经到了江一姝的家,而这么长时间里,他什么也没干,除了抽烟。
江一姝注意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软绵绵地开口:“饿了正好,吃我嘛。”
江一姝自认为在男人面前玩酥,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绍项南更加不会例外。
“别闹!”绍项南正色,掐灭烟头,转过身面对着江一姝,“做饭去。”
他指使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江一姝气鼓鼓的,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贱,爱上心有所属的他呢。
江一姝去了厨房,绍项南再次点燃一根香烟。怎么看那背影都是寂寥,这让江一姝异常愤怒,她一个大活人杵在他跟前都成了透明?
望着绍项南的背影,江一姝恨恨地剁着大包菜,她更加决定要做些什么才行,打定注意,江一姝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调到振动,点开相册,继而放在茶几上。
饭菜可口,美人在旁,两个人吃饭吃到一半,绍项南就没绷住地要了江一姝,当然,这是江一姝故意穿的少的缘故,半露半遮这一套,绍项南永远吃的香。
“好啦,人家去洗澡。”江一姝推开绍项南,从沙发上爬起来走了。
绍项南望着江一姝,心底有些懊恼,他今天来这里,本来打算和江一姝做个彻底了断的,他爱冷夏,爱到不能失去她,只不过现在提了断的事有些不近人情,绍项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江一姝不确定绍项南会不会拿她的手机看,照以往不会看,他倒是经常翻看冷夏的手机,他们俩人时常在她面前变着花样秀恩爱,到了晚上,绍项南又与她玩大尺度恩爱。
打开花洒,任由冷水打在瓷砖上溅起水花,江一姝坐在马桶上发呆。
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逼近,江一姝赶紧钻到花洒下,只听绍项南走近问:“你电话。”
江一姝合着哗啦啦的水声说:“你帮我接或者挂断。”
“好。”绍项南拿着手机走了出去,电话响了太久自己挂了,绍项南盯了一眼,这一眼盯的他心尖痛。
绍项南再次拿起手机,一张张地翻看着相片,两只眼恨不得戳穿手机屏幕。
江一姝躲在房门后,绍项南的动作让她乐坏了,看着他那紧绷的肩膀就知道他生气了。
过了很久,江一姝才关了花洒,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人未到声先行:“项南,你现在要洗吗?”
绍项南端坐着没动,他设想了千万个理由,冷夏只是遇上了一个朋友,可他怎么设想,都不能让他自个信服,冷夏与男人的不亲近是路人皆知的。
“项南?项南?”江一姝坐到绍项南旁边,推了推他的胳膊问。
绍项南木木地转头,开口便是:“你今天送冷夏回家了吗?”
每逢下雨天,江一姝送冷夏回家都是绍项南指使的,冷夏说不让公司人知道他们的恋爱关系,绍项南一切都按她的意思来。
“送了。”
江一姝说,绍项南松了一口气,看来照片中的人不是冷夏。
绍项南的如释重负落在江一姝眼里,就成了眼中钉,刺痛刺痛的,只见她继续说:“不过,她最后被她一个朋友接走了。”
此言一出,绍项南咬牙切齿地拧着眉,心想:冷夏突然对他那么漠视是因为她的这个朋友吗?送大牌服装!豪车来接!
江一姝很满意绍项南的变化,她又说:“项南,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了一辆超棒的车子保时捷,那线条、那车身……”
“我还有事!”
绍项南没心情待下去了,此刻保时捷什么的在他眼里都是浮云,他只关心冷夏的去向。
“砰”的关门声响起,绍项南除了留下沙发上的一滩水渍什么也没留下地走了。
江一姝望着他们刚刚恩爱过的沙发,愤恨不平,她一股脑掀翻茶几上的桌布,苹果、遥控器、绍项南的香烟……散落一地。
冷夏最后一次跌进沙发里就彻底昏迷了,她体质弱,别人在她身边打个喷嚏,她就会感冒,更何况她被雨淋过,已经高烧肺炎了。
身在凉城的顾墨从冷夏踏进他们家起已经开始注视着她,虽然偷窥这癖好不好,可他耐不住想看看她。
当冷夏在打扫卧室时,他已经发现她面色潮红的异常,他没有一丝停留地驱车回了徽城。
直到车子驶进小区门口,他才恍然大悟,他这么急迫地回来是因为什么?就是见她太累?
算了,既然回来了就进门去看看她吧,至少到了家门口,他的心很安定,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就像三岁的小孩满菜花地里追抓一只蝴蝶,最后蝴蝶钻进袖口又飞走的那种心满意足。
顾墨刷了指纹进了家门,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客厅的一盏灯亮着外,别处一片漆黑,他不喜欢这种孤冷的感觉,他一股脑打开了所有的灯光。
走近,只见冷夏蜷缩在沙发上,伸手一探,烫的吓人。
她发烧了!
顾墨一把抱起冷夏快速地出了门,飞奔最近的医院。
“把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全部叫过来!”顾墨抵达医院,对着值班主任一顿狂啸,值班主任一眼认出面前的人物来,吓得屁颠屁颠地叫来各路专家。
在专家赶来的路上,主任吴万全亲自为冷夏检查了一下,最后擦了把额头的汗,小心谨慎、大气不敢喘地说:“顾先生,我初步诊断,这位小姐可能得了肺炎。”
“肺炎?好好的怎么得了肺炎?给我赶紧治,治不好拿你是问!”
“是!是!是!”吴万全懵了,破天荒地值一次班,就碰上这么个主,而且他还叫来了各路专家,这下怎么收场。
就在此时,院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对着顾墨嘘寒问暖开:“顾先生,不知您到访,接待不周,还请海涵!”
顾墨一颗心挂在昏迷的冷夏身上,他怎么也想不通年轻的冷夏怎么就得了肺炎。
五十多岁的院长被顾墨无视了,却不敢多言,只能垂手站在一旁。
顾墨在徽城都是名门望族口中的传奇,小小年纪就坐拥一方财权,是个人都想结交一下。
照完X线胸片,主任吴万全说:“可以确定这位小姐得了重症肺炎。”
“赶紧治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