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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顾笒的千思万虑,卿晴简单多了,她直接奔向病床。
没听到回音的顾墨转过头,看见来人,脸色立马拉了下来,顾笒见了又是来气。
顾墨想说:谁让你们来的!
感觉被黑影笼罩的冷夏一个激灵地醒了,尽管闭着眼,她也能感觉脸上多了一道炙热的视线。
顾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卿晴开口了:“素面朝天都这么美,化妆了那还得了!”
完了,她的清纯美女地位被动摇了。
顾墨:“妆后没区别。”
他的女人就是辣么美。
顾墨说完,冷夏心想,她这是被围观了?慢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美到极致的女人。
长发微卷翘,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圆溜溜的眼睛很有灵气,鼻梁小而挺直,尤其两片樱桃小唇涂抹着淡淡的唇色,好漂亮啊!再看向衣服,墨蓝色的连衣裙完美勾勒玲珑曲线。
如果不是她身上存着上了年纪的女人所拥有的风韵,冷夏觉得她是二十岁大姑娘。
“你好。”冷夏僵笑地冲卿晴说,她不认识她,却被她盯的全身都竖起了寒毛。
卿晴:“连笑都这么好看!”
冷夏心口一颤,如果不是顾墨在这里,她会误会这女人是不是脑子不好。
Oh!顾墨!冷夏对照着女人回想着顾墨的样子,眉目有些神似。
站在离病床很远的顾笒不好意思过去,虽说他也想看看儿媳妇,可一个大老爷们盯着女人看,这太猥琐了。
顾墨:“看好了就别打扰别人休息。”
顾墨下了逐客令。
顾笒听了,心里窝火。
卿晴……没听见,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笑的灿烂而又语重心长:“冷夏,见到你真好。
我是顾墨妈妈,那个是他爸。”
卿晴指着门口处的顾笒介绍,顾笒终于可以有理由过去了,他笑着走近:“冷夏,我是顾墨爸爸,很高兴见到你。”
冷夏脑袋空空,本能地回:“叔叔阿姨好。”
顾墨了解自家女人的心思,走到床的另一边,也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是要开茶话会?冷夏无语了。
顾墨:“渴了吗?要喝水吗?”
明明只是问话,水却已经端到冷夏跟前,顾墨一只手插进被窝,从后托起冷夏。
冷夏尴尬的想死,她想说她没残废,可以自己喝水。
冷夏闭口不接,顾墨放在她唇边的杯子没移开,卿晴见了,甚是欣慰,她家儿子终于拱了一棵大白菜回来了!
她决定等会就去老姐妹那里显摆显摆,显摆得需要证据的,卿晴点开相机,“啪啪”地照了一通,觉得不过瘾,又凑过头,来了一张自拍,三个人的:春风满面的卿晴、一脸懵逼的冷夏、仿佛来了高潮的顾墨。
“老顾,过来!”卿晴自拍成瘾的毛病又犯了,“你去儿子那边,我们来个全家福。”
全家福?
冷夏害怕地望着顾墨,顾墨仿佛没听见一样喜滋滋地盯着床尾的手机,冷夏偷瞄了一眼顾笒,看来,顾墨随他爸,都是帅的那么过分。
“一二三,茄子!”卿晴喊了一句。
于是乎,“茄子”多亲切的词啊,冷夏惯性地微笑。
卿晴拿着手机,看了半天,对冷夏是越看越满意。
冷夏还是一脸懵逼,求救地看向顾墨,顾墨只是回给他一个深情的微笑。顾墨此刻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顾笒他们来反对冷夏的,那他一点不会给好脸色给他们。
不过,这结果是大大的惊喜,他爸虽没过多赞美的语言,不过也没反对,至于他妈,一定是疯了。
突然,卿晴望着手机说:“你们先领证还是先婚礼,要不先怀孕也成。
我们老两口思想很开通的,可以接受先上车后补票。”
冷夏闻言,满头雾草,顾墨的妈妈……还真一言难尽啊。
他们也才确定恋爱关系,结婚?领证?生孩子?
顾墨感觉他妈妈终于说对一次他的心里话,喜不自胜:“我们会自己操办!”
顾笒也是面露喜色,他也终于不用艳羡那群爷爷们的显摆了,他很快就可以拥有他自个的孙子了。
冷夏嘴角一抽,顾墨这是什么意思?要把她娶回家?这会不会太快?
顾笒担心自家老婆越玩越疯狂,吓跑了儿媳妇,适时出声:“顾墨,照顾着冷夏,我们先回去了。”
“我还没……”拍够呢……
卿晴被顾笒撞了下胳膊肘,瞬间明白过来,她家儿子的脸已经比她的黑淤泥面膜还要黑了,只怕他们老两口再当电灯泡,会被切断电源的。
“我还没……买菜,我们先走了。”
顾老夫人,你需要买菜?顾墨盯着他的妈妈,警示她赶快离开,省的乱说话。
卿晴笑着拉了拉冷夏的手,“夏夏,阿姨明天还可以来吗?”
冷夏点头,她没能力限制顾墨妈妈的出行吧!
卿晴见了儿媳妇大喜过望,她决定了今晚要请她的老姐妹们好好搓一顿……麻将。
庆祝她儿子脱单!
她不舍得走,好像继续看着看着,冷夏就能孵个孙子给她似的。
卿晴最终被顾笒抱走的,冷夏望着顾墨笑:“你妈妈好可爱。”
顾墨没啥反应,只是问:“中午想吃什么?再不吃都要吃晚餐了。”
“没胃口。”
她看见张奶奶躺在床上,那画面触目惊心,让她整个人都处在难受当中。
冷书死时,是很仓促的,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很符合她的性格,她私自把她带到这世上,藏起她的身世,连离开都没给她留下只言片语,所以冷书死时,她没多少难过,更多的是埋怨。
如今的张奶奶,让她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也让她再次想起冷书。
顾墨没说话,皱着眉头出了门,他还没搞清楚张奶奶与冷夏的关系。
怕冷夏伤心,他更是不敢在她面前提一个关于张奶奶的字眼。
梁芊芊正在钓帅哥的途中,被一神秘电话叫到了医院。
神秘电话的原话是这样的:梁芊芊吗?你朋友冷夏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1床。
梁芊芊二话没说,拖着还没成功泡上的男朋友就跑了。
“是这里,没错!”梁芊芊冲进病房,只见高大的背影挺拔在她面前,她攥着“男朋友”的手,羞答答地说:“卧槽!这背影亮瞎我的眼啊!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做我男朋友?”梁芊芊转头对身后的男人问。
冷夏惊呆地看着房间凭空多出的两个人,诚惶诚恐地问:“梁芊芊?”
梁芊芊身后的男人,瞬间红了脸,经常有女孩向他表白,可没这么直接且还跳跃的让他一头雾水的女孩。
还挺可爱的。
“小哥哥,小哥哥,你到底要不要我这个女朋友?”
冷夏尴尬地转头看向顾墨,顾墨在梁芊芊进门时就走向冷夏的床边,那通电话是他打的,只想叫梁芊芊过来陪陪他的准妻子。
顾墨:“我请你朋友过来陪你,工资照付。”
淳淳的嗓音响起,梁芊芊才惊觉她为什么来这里,听顾墨这么一说,立马挤眉弄眼走向床边。
当然,她拖着小哥哥的手没松开。
“我就说你们有一腿嘛,还否认!不过这下好了!总裁,我是你老婆的好朋友,升职加薪是不是可以提提了?”
顾墨不以为然,桀骜不驯地邪肆一笑,“可以提,前提条件是你能让我老婆高兴。”
“没问题!不过等我五分钟!我得先解决个人的终身大事!”梁芊芊拍着胸脯承诺的。
冷夏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弱弱地问:“我不是谁的老婆。”冷夏说完就红了脸。
顾墨没听见冷夏的垂死辩解,梁芊芊没心情听她自圆其说的闪烁其辞。
梁芊芊一把抱住小哥哥,撒娇卖萌道:“都说男追女,隔座山,你看我多心疼你,不用你移山开道了。
高兴吗?喜欢吗?”
冷夏看着梁芊芊在这么多人跟前上演极限挑战,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人平日不是这样滴啊!
虽然花痴,可也只是停留在痴的状态,没到疯的境界哇。
小哥哥被梁芊芊逼到墙角,惊的如受害的小白兔一样无辜。
“你比我大。”
小哥哥说完,求救地看向冷夏,他这一看不打紧,顾墨直接冷眼射了过去。
敢看他的女人!
“怎么感觉哪里见过……”冷夏不确信地扭头问顾墨。
顾墨表示,任何男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当然无可厚非的是女人也一样,只有冷夏不一样。
“噢!”
冷夏惊诧地想起不久前的事,她再次感觉损友是如何一步步成精的。
丢人,丢人,好丢人!
050 陪她喂蚊子()
面对着冷夏如此认真地研究一个男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墨非常酸!
就在他决定要不要把这不靠谱的朋友轰出门时,梁芊芊放出豪言:“我比你大,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知道不?懂了吗?”
“可我不喜欢你!”
这也是在有人的地方,要是没人的旮旯里,就是被梁芊芊逼上席梦思,单文西也不敢说这话,他是真怕了面前的这位“美女”,美的让人心脏动不动就缺氧的女人。
就在来医院前,梁芊芊约顾客来烤串小哥摊前吃串签合同,可以想象到合同是没签成。
摊位前,梁芊芊一个劲地对烤串小哥说:“你叫单文西,我叫梁芊芊;你22(岁);我25;你属牛,我属狗;你住城南,我住城北;你晨跑,我晨睡;你烤串,我爱吃……”
总之,按照梁芊芊汇总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很般配!
他解释了很久,也没解开梁芊芊打结的脑子。他们哪里配了?在一个频道上吗?她的话多牵强!
“我想起来了,烤串小哥。”冷夏惊呼,这让顾墨更加恼火,她竟然随随便便地记住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烤串小哥可怜兮兮地看向冷夏,欲哭无泪地说:“姐,你再治治你朋友吧。”她毁了他的生意不算,还要毁他清白啊!
冷夏看人家烤串小哥确实可怜,起身下床,顾墨步步紧跟,冷夏不明白地回头看着顾墨,“你干嘛?”
“怕你晕倒。”顾墨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他是不会告诉她,他吃醋了!很酸很酸的陈年老醋!
冷夏走到梁芊芊跟前,拉了拉她的胳膊说:“芊芊,玩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把人吓坏了。”
“我没玩,我真心的,我就爱上他了。”
梁芊芊扯着嗓子说的,豪迈有劲,冷夏被塞的哑口无言,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默默地走了,顾墨神气地冲烤串小哥挑眉。
烤串小哥感觉非常不好,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都这么残忍地对他?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冷夏说。
顾墨直接搂着她就走,冷夏有些别扭,走的非常颤巍。
“得了痔疮?”
“啥?”
“一瘸一拐的……”顾墨故意瞄着冷夏说的,他都向她表白了,就等着出院求婚,她倒好,搂个腰而已,搞的像得了病。
冷夏一巴掌啪在顾墨胳膊上,竟然调侃她,“离我远点!”
“不要!你要是再丢了,我怕我没心找你了。”
“那你心去哪了?”
“跟随你一起丢了。”
“油嘴滑舌……”却不讨厌!
冷夏逛累了才回去的,还好梁芊芊走了,不然,她怕自个受不了小哥哥被摧残坏的无辜眼神。
张奶奶在医院住了两天,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恶向发展,冷夏懂了,奶奶是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她要回生活了一辈子的景山。
回到景山,所有的屋子已经不再了,干净的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生活过一样,顾墨让人临时搭建了两间屋子,只是一时还没通上电。
要不是山里气温相对低一点,他真担心冷夏的身体受不了,还有躺床上的张奶奶。
顾墨陪着冷夏住进了这里,蚊子多的跟米一样,他看着冷夏忙进忙去地给张奶奶擦洗,心疼的不得了,可又架不住冷夏的执拗。
“夏夏,我来吧。”顾墨拿过冷夏手里的盆,走进屋子。
冷夏看着直如松柏的后背,她的眼眶有些湿热,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偏爱。
“顾墨,我一个人留这里,你还是回去吧。”
她怎么好意思让高高在上的总裁陪她在这里喂蚊子。
“夏夏,让我走的话不许再说了,我确定的事不会更改,你是我想要追随的方向。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在你身旁。”
冷夏背过身,好吧,她又被顾墨感动了一把。
突然,张奶奶喘了起来,冷夏急忙跑过去顺着张奶奶的胸口,顾墨从后面扶起张奶奶,想让她顺畅地喘口气。
“咳咳咳……”张奶奶终于咳了出来,连着咳了十几声,突然,一口鲜血噴了冷夏一身。
冷夏吓坏了,张奶奶不会要死了吧?
“奶奶,奶奶……你别吓我好不好……”看着一个人就要死在自个面前,冷夏还是第一次遇见,她很无能为力。
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是被动地承受他人留给她的痛。
顾墨珉唇不语,看着满胸口都是红色的血,顾墨不高兴了。
张奶奶依然紧紧地闭着眼,顾墨放平张奶奶,扶起冷夏,“夏夏,我们换身衣服去。”
字字都是火药味。
自从被噴了鲜血后,顾墨不准冷夏靠近张奶奶的床边了,需要喂水都是安排专人在做,想看的话得离半米之外。
冷夏知道顾墨担心她,那口血噴的她也特别害怕,可那也是她奶奶,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山里的夜还算凉爽,冷夏躺在床上不能入眠,蛐蛐在外面不厌其烦地叫着。
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冷夏轻轻地侧过头看向隔壁床上的顾墨,他应该睡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出了房间,她前脚走,顾墨后脚就起了身,没急着跟上去。
掀开门帘,只见陪护的阿姨已经睡着了,打的呼噜声很响,冷夏坐在奶奶床边,喃喃自语:“奶奶,你是不是也打算离开我了?
你不是说还要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吗?你打算失信了吗?
如果你也不告诉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事了。”也不会知道她的爸爸是谁?
冷夏似乎说的有些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眼神空而滞,顾墨站在窗外,看着冷夏的侧脸,烛光照她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奶奶,你还记有一年,我一个人跑到山坡那里的山坳里,你们找了我好久都没找到,我回来时看见你们都红了眼。
那时候起,我觉得我还是有人爱的,可那时候也是我最伤心的时候,我失去了我最特别的人。
他是第一个离开我身边的人,后来,他们一个个离开……奶奶,你是最后一个。
看你这么痛苦地躺在床上,我不该挽留你的,我很自私的。
奶奶,你想走就走吧,我最后一个亲人……”你也弃我而去吧。
看护阿姨是在冷夏的哭泣声中醒来的,听着冷夏的自言自语,莫名地戳中了泪点。
“奶奶,你走吧!找你的朋友们去,不要躺在床上受罪了。”
冷夏喊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人总是这么两难,她想还有亲人可以探望,又怕亲人活活受罪。
顾墨站在外面,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