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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芊芊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处背阴的大树下坐了下来,她说了冷夏一辈子都记在了心里的话。
她说:“在我最需要关心最需要爱护的时候,他走了,甭管他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改变他离开时对我的冲击,心死了,也对他死心了,所以有他没他不重要了。”
冷夏在听了梁芊芊的话后,半天不敢大声呼吸,“有他没他不重要”,究竟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可以这么洒脱地说出这句话,冷夏不懂,当时不懂后来也不懂,因为她的顾先生宠着她,她没时间悲秋伤月。
顾家私人医院,顾墨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神色紧张凝重,邢飞羽也是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旁,顾墨不服麻醉,所以手术靠硬撑过去。
邢飞羽看着顾墨撑着笑讨冷夏欢心,想着子弹穿在他心脏边缘,一颗心更是揪的难受。
手术刀划破皮肤时,顾墨痛的瞳孔放大,攥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手术刀离开皮肤,顾墨微笑地说:“顾太太,在哪里?”
290 顾太太,说你爱我(二)()
顾墨听着手术刀刺拉开他胸膛的声音,钻心的痛似乎要把他代入昏迷的漩涡当中,不过他得保证他清醒着,他又问他的丫头:“顾太太,可以预约晚餐吗?”
他的丫头拒绝了,他苦涩一笑,镊子伸进胸膛里,蚀骨的痛蔓延全身,脑袋已经不受控制地昏沉开,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闭眼,子弹在心脏边缘,如果他闭眼了会不会一命呜呼?不行啊,他一个劲地跟自己较劲,他不能闭眼的,他还有丫头要爱的。
在听见冷夏要挂电话时,顾墨急口道:“别!”
她就是他的麻醉药!
镊子触碰到子弹时,此时的痛更是如夺命刀提起他最后一口气,他怕死了在遇见冷夏以后,他要惜命如金,他不能死在冷夏前头,他咬着牙关说:“顾太太,说你爱我好不好?”
他的丫头哪会那么容易嘴软,就是不肯说。医生对他示意要拔子弹时,他急了,他怕没时间了,他急忙对他的丫头说:“丫头,我爱你,爱你爱到血液里。挂了,晚上早点回去。”
语毕,他合上眼松开了手中的手机,急救室陷入一片恐慌……
冷夏陪着梁芊芊吃了夜宵才回家,想着顾墨在家等她吃晚餐,她还故意关了机,心里嘚瑟了一下下,让他缠去吧。
冷夏一进屋子,管家上前道:“太太!”
“他回来了?”
管家:“回太太,先生在您房间休息。”
冷夏嘀咕着:“不要脸。”转身进了洗漱间,洗掉一身的汗臭味。
管家一脸凝重,不过受了顾墨的嘱咐也没敢多话,见冷夏要进房间,管家还是担心地补了一句:“太太,先生今天很累。”
“哦。”冷夏不以为然,顾墨每天都很累,她知道啊,不用特意嘱咐她。进了房间,准备摁亮灯光想着打扰了他的休息,只好开了手机照亮。
躺在顾墨身边,他安静地闭着眼,睡着的他没那么清冷,多了几分柔和,更像她的浅哥哥。
梁芊芊白天说的话再次萦绕心头,有他没他不重要?冷夏心底有了答案,她想有他,一直都是,可是他们之间横跨了很多事,甚至有人命在,她又做不到对他敞开心扉。
食指轻轻地摸着他的浓眉,以手指为笔,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勾勒他一眉一目,满心欢喜至少他还在她身边。
“顾墨,我们重新开始。”
冷夏说完吓了一跳,她情不自已话已出口,得亏顾墨睡着了,不然他又得傲娇的翘尾巴了。
冷夏关闭手机,紧挨着顾墨阖眼睡觉,迷糊间,感觉温暖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她安心地睡在久违的怀里。
黑夜中,顾墨清亮的眼眸透着狐狸的光芒,他的丫头心里有他,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冷夏晚睡晚起,次日阳光明媚,冷夏心情也不错,一出房间就看见顾墨与家庭医生交头接耳,也没在意,以为他在打听她的肚皮,径直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看见佣人抱着顾墨的衣服经过她身边,因为有过亲身经历,她对血的气味异常敏感。
冷夏拦住佣人,从她怀里一件件地抽出衣服,视线最终停留在白衬衫上,暗黑色的血迹,冷夏放在鼻尖闻着仔细,确定是血后,二话没说扔掉手上的衬衫,吐掉含在嘴里的牙刷。
顾墨端坐在沙发上,脸色白皙,他一直很白,而且不怎么见阳光的那种白,冷夏看不出他有哪里不一样。
顾墨见冷夏过来,长臂一捞,而且用的是左手,冷夏被按在他的腿上。
家庭医生急忙退下。
冷夏阴沉着脸瞪着顾墨,顾墨宠溺地望着冷夏,一冷一热无异于火星撞地球,顾墨抬起右手抽过餐巾纸擦掉冷夏唇边的牙膏。
“顾太太,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老公特别感动。”
顾墨说着,亲上冷夏的脸颊。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冷夏见他不打算告诉她的样子,心里憋着一股气。
“顾太太,安静一会。”顾墨将脸埋在冷夏的胸前,甚是疲倦地闭着眼,钻心的痛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痛的失色的唇瓣嗫嚅地颤抖着。
冷夏伸手去解顾墨的扣子,却被顾墨一把握住,“顾太太,大清早就想撩我?”
声虚,气若游丝。
顾墨贴在她的胸前,说话的声音嗡嗡而又低沉。
冷夏单手解了半天一粒扣子也没解开,非常恼火,顾墨火上浇油道:“顾太太,你这手法还需要多加练习啊。”
冷夏闷着一口气,两手齐上,却被顾墨一把捏住,虽不至于捏痛了她,却也让她动不了。
一定有事瞒着她!冷夏横眉怒对:“松开!”
“顾太太,如果你有需求,我来。”
顾墨谈笑自若,暧昧不明地转移着冷夏的专注力。
“你松手,谁有需求!”
“顾太太一大早就撩我还说没需求,也是,怪我昨晚没伺候顾太太。”
“顾墨!”
冷夏真的生气了,白衬衫上的血迹位置就是左胸的位置。
“在!顾太太!”
顾墨嬉笑地回答,却也不动声色地抱起冷夏放在沙发上,倏地起身,冷夏明显感觉他在直身的那一刹那僵硬了一下下。
“顾太太,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乖乖的,安排在你后面的人一定不要想法子甩了。”
顾墨说完,转过身欲离开。
冷夏赶紧扑过去,从后搂住他的腰,不安地问:“顾墨,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的?”
“真的没有?那我需要你现在要我!”
顾墨浅浅地扯出轻笑,“看来还真是没解决顾太太的生理需求。”
冷夏望着不敢转身的顾墨,落地有声:“我要你现在就要我!”
“顾太太别闹,大清早的你就想搅和宝宝休息时间?”
顾墨以冷夏怀孕拒绝了,与他平日极力克制的禽兽判若两人,冷夏更是心忧。
“顾墨,不是你说的重新开始吗?那我们之间能坦诚相待吗?”
顾墨皱紧眉峰,他的丫头发现了什么?
这时,佣人再次抱着衣服路过客厅去洗衣房,洗衣房在院子里,这都是顾墨后来置备的。
顾墨好像明白了,既然瞒不住就告诉她吧,顾墨转身,面对着冷夏微笑道:“什么都逃不过顾太太的眼啊。”
“肯说了?”
“呵呵!”顾墨挠了下发顶,搂住冷夏说:“老婆大人明鉴,我刚想起我昨天开车出了车祸,胸口被气囊弹到蹭了一块皮。”
“只是蹭了一块皮?一块皮会把衬衫染湿了一大片?”
顾墨摸了把鼻子,尴尬不失高贵地笑:“也就比蹭块皮深那么一点点。”
冷夏快被顾墨气疯了,他这么遮遮掩掩的不是更让她担心?“你是不是傻?”
冷夏吼了一句。
“你给我坐好了,不许动!”冷夏止住要起身躲避的顾墨,“你今天要是敢逃,我一辈子都不再理你。”
顾墨坐着,神色异常地望着冷夏。
冷夏两只手一起用上了,三两下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看着左胸口被纱布缠满,她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貌似心脏的地方渗出的血迹在白色的纱布上蔓延开,宛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出了车祸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嫌弃我的血太腥而不爱我了。”
“我本来就不爱你。”
顾墨淡笑不语,好像胸口的伤口真的不会痛,他拢起衣服,很快就系上了纽扣,再次搂住冷夏,“不爱我掉什么眼泪。”
“风迷了眼。”
“承认你还爱我很难?”
冷夏不语,顾墨越来越气虚,他之所以回来就是怕冷夏多心,以为他又有了变卦。
“丫头,乖乖在家,我最近很忙,记住我的话一定不要甩点跟你身后的人。”
冷夏木木地点头,一心惦记着他的伤口。
“等我忙好就回来。”顾墨摩挲着她的唇,抚掉她眼角的泪,抬脚离开。
“不许走!”冷夏突然拦住顾墨,“你流了这么多血还想去哪里?”
“上班。”他不能让柯傲天知道他伤的很重。
“不许上,跟我去医院修养。”
冷夏坚决的不容顾墨抗议,顾墨最终妥协地跟着冷夏去了医院,而计划再一次改变了方针。
病房里,因为冷夏的监督,顾墨只能平躺在床上。
邢飞羽送来一叠文件,直接被冷夏一个眼神逼退,只好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飞羽,让吴剑平安排一下,放出柯洛娜。”
“属下立即去办,不过你受伤住院的事需要隐瞒住吗?”
“对外说我出了车祸断了两根肋骨,除了柯傲天,旁人一概不许探视。”
“明白。”
邢飞羽领命出了门,冷夏这才抬头,将切好的苹果递到顾墨跟前,怒气未消。医生说的话字字诛心,顾墨中了枪伤,而且在心脏边缘,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诉她。依稀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他的异样她却没发现。
“老婆,喂我。”
“你不是能耐吗?自己吃。”
顾墨可怜兮兮地抬起手,艰难地握住了竹签,冷夏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竹签叉了一块苹果塞进顾墨嘴里,没好气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老婆我错了,别生气了,我也是担心你害怕,你说你都怀我的孩子了,要是把你刺激个好歹,我要怎么办?”
“那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
“反正顾太太还没原谅我,真的好歹了顾太太也不会心疼。”
顾墨酸酸地说。
291 何喜之有?()
冷夏气红了眼,扪心自问她不心疼吗?“是,我就是不心疼,管你是死是活。”
顾墨突然坐直再次抱住冷夏,两胸口间抵住了一个玻璃碟子,顾墨深情款款,直勾勾地盯着冷夏,温软的唇再次盖了下去。
意犹未尽之后,顾墨贴在冷夏耳边说:“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冷夏红着脸敌视着顾墨,又占她便宜,都不知道顾墨是啥毛病,一句话不投机就强吻。
敲门声响起,冷夏急忙去推顾墨,顾墨“嗯”的闷哼倒了下去。
“我手劲大了?顾墨,是不是很痛?”
“嗯,真痛,你亲我一口看能不能好点?”
又被戏耍了!冷夏又心疼又恼火,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敲门声再次响起,冷夏整了整被顾墨揉乱的衣衫,埋怨地扫了顾墨后对门口的方向说:“进来。”
来人还是邢飞羽。
邢飞羽微微低头:“总裁,冷小姐。”
“叫顾太太。”
顾墨说着,眉梢扬起地冲冷夏笑,反正就要缠着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是,总裁。”邢飞羽又微笑地对着冷夏正式地鞠躬问候:“太太!”
“不用客气。”冷夏被邢飞羽这么正式的行为搞的不好意思,尴尬地起身给他们腾地方交流工作,不过顾墨没放过她,手劲大的拉住她还把她给带到了他怀里。
邢飞羽直接汇报:“总裁,‘新照’法人方星明按照非法集资被判死刑并立即执行,不过因为死无对证目前无法调查更多柯傲天的资料。”
顾墨沉思着,方启明按照这样的罪来处死是不得已为之,这也是顾墨与警界商量出最合理的解释,遗憾的是跟踪柯傲天的线索又断了。17年过去了,好不容易窜出的火苗因为方星明被暗杀而中断。
顾墨心情沉重,“柯傲天慢慢跟吧,这么多年了,他没一定的能力不会回来的。”
“柯傲天刚电话过来说明天过来看望总裁你。”
“知道了。”顾墨淡淡地说,似乎想起什么,紧皱着眉头,三庭五眼慎重地绷着。
“美国那边有消息吗?”
邢飞羽摇头,“没有,销毁的很干净。”
顾墨看向怀里的冷夏,眸色渐深,他在明,这么早把冷夏栓在了身边,是不是对她不够负责?
冷夏不知道顾墨在想什么,以为他又为工作烦心了,忍不住说:“顾墨,工作的事慢慢来,先把身体养好。”
顾墨点头,对邢飞羽说:“飞羽,你先回去吧,密切注意柯傲天,还有柯洛娜,还有一点我们都疏忽了,他的儿子,你再去找找那个儿子是真有其人还是他杜纂的。”
“明白,总裁。”
邢飞羽离开,闷闷不乐,以顾笒与柯傲天的交情,打听柯傲天的事比他费心费力去查不是要简单很多,不过顾墨不让他们参与进来,他也不能多嘴。
“老婆……”
顾墨拉长了尾音,显得力不从心的感觉。
冷夏抬着清亮的眸子看着顾墨,从他怀里起身问:“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你。”
顾墨话音刚落,再次封住冷夏的唇。
冷夏手忙脚乱地想推开顾墨,又怕弄伤顾墨的伤口,只能任由他吸允啃咬,愣是把她自己憋的透不过气。
“傻!”到今天还不会换气。
顾墨松开冷夏,点评了她刚才的吻技。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墨嬉笑,再次扣住她的后脑勺,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冷夏的唇。
冷夏摸着发麻的唇瓣恼羞不已,灵机一动,主动送上了唇瓣,轻轻地摩挲,一点点地深入,顾墨淡笑不语地看着她拙劣的吻技,纵使生涩,却撩动了他作为男人的原始欲望。
冷夏笨拙地学着顾墨之前的姿势缱绻地缠绵着,双手不老实地伸向了他的裤带下,勾起他男人的本色。
冷夏微微一笑,猛地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哼,让他占便宜!血腥味在俩人的口腔里稀释开。
顾墨神色一凝,继而勾起危险的精光,反攻地一口堵住她的唇,让她挑火。
冷夏终于知道小白兔是玩不过老狐狸的,吃干抹净,吃的是顾墨。
“欢迎顾太太下次再撩我!”
顾墨心满意足地表扬了冷夏的辛勤付出,冷夏娇嗔地盯着顾墨,太欺负人了,每次吃亏的人怎么都是她?
“老婆,等孩子生了,下面给我吃。”
“滚!”冷夏气的找不出骂人的话了,恼归恼,还是打了水给顾墨擦干净身体。
“顾太太,早点回去吧,明天不要过来,我有工作。”
“知道了。”
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