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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又会是谁?相依偎地离开,不是他会是谁?可是他又与她何干?
第二天一大早,顾雨泽又开着那辆旧别克来接冷夏,冷夏熟稔地坐上副驾驶,笑着打趣道:“弯弯,你之前的新车呢?”
“卖了。”
“为什么给卖了,你不是说嫌弃这辆车匹配不了你的身份吗?”
“等以后就知道了。”
“和我还卖关子?”
“柯洛娜找你干嘛?”
冷夏倏地看向顾雨泽:“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
冷夏抓了抓无名指,其实是惯性地抚摸,那里曾套过那个人给的誓言。他说没有他的准许不准下,可她还是下了,在她跟着顾雨泽去京城的那一刻,她就下了,逼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可还是吃了回头草,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头草,秋风过境迁,哪里还有青草,无非只是一片干枯的荒原。
“小夏子,说,她到底找你干嘛了?”顾雨泽似乎很激动,再次挑出这个问题噼里啪啦地砸给了冷夏。
“她说中润遇上了麻烦,需要她爸入资,还说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你不觉得她和你说这些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冷夏反问,长睫之下暗涌闪过,抬眼之间,谈笑自若。
顾雨泽到嘴的话没说出口,他都能收到冷夏与顾墨欢爱的照片,柯洛娜怎么会收不到?见冷夏没心没肺地笑着,顾雨泽不忍打破她的宁静,只是字面意思地嘱咐着:“小夏子,我看柯洛娜不是那么好相处,你没事与她保持距离。”
“我知道。”
冷夏乖巧的回答惹的顾雨泽频频移过视线看她,看她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坦然,最终,他什么也没从冷夏脸上发现。
顾雨泽与冷夏很快就办理了离婚证,工作人员一再说她还没见过像他们这么好聚好散的,感觉就像老朋友。
冷夏与顾雨泽相视一笑,他们用了很多时间去拉锯这段关系,甚至美其名曰地冠上夫妻的头衔,依然躲不掉闺蜜这道坎。
出了民政局大门,顾雨泽挽着冷夏,主要怕她摔倒,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怀孕了。
“小夏子,据我所知,头一胎的话五个月才显怀的,你这是不是显早了?”
冷夏低头一笑,“我估计他吧,比较招摇。”
顾雨泽宠溺一笑,送冷夏回家就说自己要去办事情,冷夏也没多问,她时常想起那天喝醉的潇雨婷与顾雨泽,他们在出租车上吻的热火朝天,仅仅是因为喝多的缘故?
算了,和她没关系,冷夏摒弃这些想法,又拎起包出了门。
静山墓园,冷夏捧着两束菊花朝台阶走去,摇曳的身姿哪怕穿着平底鞋也带起裙角翩翩。五官精致的不饰任何粉黛,依然清水出芙蓉。
“凉川,我来看你了。”冷夏放下一束花,抬眼向上看去说:“你们在下面有没有念叨我?”
“我离婚了。”
“是不是傻?”
“你临走前还嘱咐我远离他的,结果我又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凉川,我想等孩子生了带他去老宁街生活。那里虽然人多嘴杂了点,不过好像整体来说,还是挺好的地方。”
“你会不会骂我又开始折腾,其实我也就这么一想,昨夜她的未婚妻来我面前叫嚣,我愣是充傻地不敢接话。”
“我在想我一直在这里生活,万一孩子生下来长的太像他,那我该怎么做?孩子又该怎么办?”
“从一开始排斥这个孩子要打掉他到现在享受的理所当然,我的变化我自己都清楚,我怕控制不住跑去做他的情人。”
“凉川,我是不是特别烦,一遇上你就叨叨个没完。可是我偏偏喜欢和你说话,说什么都可以,很安心的感觉。哪怕我们隔着阴阳,这种感觉一直都还在。”
冷夏说完,将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粲然一笑:“凉川,我下次再来看你。”
冷夏捧起脚边的一束菊花继续往上走,来到冷书墓碑前时,冷夏羞愧地低下了头,放下菊花一声不发,千言万语搁在心底一遍遍斟酌。
冷书一定讨厌这样的她,她现在经历着冷书经历过的事,冷书走时,她才12岁,但是冷书走的很坚决丝毫不担心留下她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以前她不懂,冷书一面养着她一面骂她,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情绪极不稳定,现在她懂了,当初带走冷书生命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疾病,更多的来自心理,冷书一定患了抑郁症,只不过她那时候太小从来都不会想到这层。
站在墓前,五寸照片上的女人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不是对着你笑,却又对着你媚意毕现,大家都说她长的与冷书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她们娘俩都是他们口中的狐狸精。
不过眼下看来,真的不假。
冷夏久久站着不语,直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挡住了太阳的光晕,两抹影子重叠在一起,
延伸到墓包之上,清新的西柚气息若有若无,夹杂着丝丝烟草味,冷夏不自觉地躬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冷夏看着墓碑,话是对顾墨问的。
闻声之人一动不动,挺直的如石阶两旁的青松,一手捧着菊花一手插兜,摆酷耍帅不遗余力。
279 浅哥哥,是你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冷夏侧过脸,盯着顾墨怀中的菊花――瑶台玉凤。
印象中几次见过冷书墓前都有这种珍贵的菊花。
“你第几次给她上坟?”
“第二次。”
这是这个男人出现给冷夏的第一句话。
冷夏想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时,顾墨自己开口了:“第一次是白雪儿领我来的,我也认错了门。”
啥?冷夏不明白地看着顾墨。
顾墨放下瑶台玉凤,面对着冷夏,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她,隐晦不明、深情款款……又有她看不懂的光泽在他眼底一一划过。
冷夏被盯的脚底发凉,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顾墨不同寻常。她拘谨地后退了一步,踩到一块碎石,瞬间身体失衡地向后仰去。
没有倒地,只有一只温热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肢,扶正她却没松开。
冷夏没忘记柯洛娜,也没忽略顾雨泽的提醒,她挣扎着从顾墨怀里逃开。
“丫头。”
低沉暗哑,似压抑了很久,尾音上扬,甚是好听,他们刚认识那会,他没少对她耳鬓厮磨地叫着她“丫头”,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一声是不一样的,有失而复得的窃喜。
顾墨插兜的手猛地握拳摆在冷夏眼前,又以慢镜头的方式松开。
冷夏看着掌心中的红绳……虎牙……
薄唇刹那间失了色,珉紧的唇微微颤抖着,虎牙在泪花中模糊了它的样子,双手攥的紧紧的,双腿也是止不住地打摆,她不敢贸然开口。
一个在墓地失踪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出现了,还有那个把白色的确良穿出大牌花花公子的浅哥哥……
会是他吗?
冷夏不敢问,只是挂着泪珠连眼皮都不敢眨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墨……顾浅……
是一个人吗?
会是吗?
“丫头……让你久等了。”
顾墨抱住冷夏,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她的心跳。
“浅……哥……哥,是你吗?”
冷夏颤抖着,牙齿咬合不上,“浅哥哥”三个字被她断开了两次。
“是我,丫头,是我,一直都是我。”
听到顾墨肯定的回答,冷夏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开了,空旷的墓地里,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浅哥哥!”
“夕颜,我在,我在这里……”
顾墨一遍遍地说着,看着她止不住的泪,他的心里像有亿万虫蚁在啃咬,一切被克制在心里的想念被唤醒般一发不可收拾,顾墨吻上她的眼角、鼻尖、唇角……
眼泪所到之处,他的吻一并覆盖。
在双齿啃咬在一起时,冷夏已经缓不过气了,顾墨微微松了一点,让空气钻进她的口腔,她来不及睁眼,嘴里再次被他搅动。
顾墨松开冷夏时,舔了口唇瓣,血腥味立即在口腔里晕染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冷夏睨着顾墨说的。
滴溜溜的眼闪烁着怪嗔的流光,就如小时候,每次犯了错误都会搁他面前卖卖萌,而他也假模假样地凶她几句。
“我接受。”
“说,什么时候就知道了?”都不告诉她,害她一直以为他死了。
“也是这几天确认的,之前有所怀疑。”
“怀疑?什么时候?”
冷夏真的不清楚顾墨从哪里找到她埋在墓地的虎牙,隐隐的感觉一切事情好像都有了原因。
“白雪儿被泼油漆那次。”
油漆?对,她油漆过敏,而白雪儿没有,但是他那天云淡风轻的像什么也不知情,不对,他那天确实向她打听她的小时候,是她无心与他说话,不给彼此相认的机会。
“那你……”
“丫头,我们先和咱妈告别,你想知道的我稍后都告诉你。”
冷夏点头,只见顾墨在坟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板头后说:“妈,夏夏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爱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弃。”
冷夏痴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再次湿热了。
“走,我们回家。”
顾墨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的,俩人并肩往下走,偶尔对视上也是莞尔一笑。
坐上顾墨的车子,冷夏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似乎很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神情专注、谨慎、清冷。
终于趁着空隙,冷夏想问柯洛娜的事算什么,转念一想,重逢的喜悦比那些耳听为虚的事要重要的多,她更关心顾墨当年的离开。
“丫头,下午我要出国,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派邢飞羽留在这里,没有特殊的事不要出门,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等我回来,便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之时。”
冷夏直直地看着顾墨,她记得他们说过这个问题,她是气话,他当了真,只因那是她说的。
回到冷夏家时,顾墨又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看的出他有很多麻烦,四处起火的感觉,她安静地陪在一边,什么也做不了。
依稀想起柯洛娜说的,他有麻烦,而柯洛娜有能力帮他平定,而她冷夏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
冷夏做好了午餐,顾墨依旧坐在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前忙个不停,似乎真的有心灵感应,顾墨抬头,对上冷夏贪恋的目光。
他起身走向她,坚定不移。
轻而柔的吻在唇边缱绻,他明亮的眼眸深邃专注,想说的话都埋在了紧贴的拥抱中。
“我好想你,浅哥哥。”
一直以为这份想念她只能带进土里。
锁骨传来酥酥麻麻,如电流闪过全身,冷夏瘫软在抱着他的人怀里。
“丫头,我要你。”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仅仅靠吻满足不了他的爱与想念,“爱不是用说的,靠做的。”
顾墨抱起冷夏进了卧室……
俩人腻歪在一起,谁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到顾墨的手机响了三次后,冷夏缩在被窝里说:“你去接电话,估计有急事。”
顾墨倒是不急,在她唇瓣上又是一顿啃咬。
顾墨接了电话,神色大变。
躺在床上的冷夏发觉他的不对劲,起身坐了起来,顾墨挂断电话走向她,一句话不说地吻着她,舍不得松开。
他的吻越来越痴缠与贪婪,冷夏感觉不对劲,推开他问:“出了什么事?”
顾墨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眸色深晦,“夏夏,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
这话我以前说过。”
冷夏的记忆被拉回他送项链的那天,他是那么说的,可她在听说顾墨杀过人后急忙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的话没要到答案,却迎来白雪儿给她上演了一出戏,她也就此离开。
是她对他没有足够的信心,也是他没给足够的安心。
这一次,冷夏听了,听进了心里,她点头,没说一个字。
“啵!”顾墨再次亲了她的唇,“等我回来!”再次强调!
冷夏再次点头,知道了他是浅哥哥,冷夏对他仅剩信任,没有一丝猜疑。
“我要走了,临时改了班机。”
“嗯,一路顺风。”冷夏盯着他,不曾挪开视线,他们才重逢就要分开,怔了怔,冷夏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说:“浅哥哥,等你回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好。”
顾墨将她摸肚子的动作收尽眼底,也感觉她要说的和这件事有关,他想说他不介意,他可以待孩子如自己的一样,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因为她是他穷极一二十年所爱的女人。
电话铃再次响起,到嘴边的话吞进肚里,没事,顾墨心想,等处理掉眼前的一切,他就可以和冷夏永远安定地在一起,他要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伤害,他也要告诉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等我回来。”
再三强调。
顾墨匆匆离开,随后邢飞羽就领着五个人进了她家,介绍冷夏认识,一个厨子一个打扰卫生的阿姨,一个司机还有两个管家,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全部是男人,而且各个人高马大。
冷夏被眼前的阵势吓的够呛,忙问:“刑助理,顾墨这次去办的事是不是特别麻烦?”
邢飞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而后思忖片刻后说:“我会在这边待一夜,如果冷小姐对这些佣人没意见,我会赶去与总裁汇合。”
冷夏一听,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连邢飞羽不现露神色的人在她面前皱起了眉头,虽然一瞬即逝,到底没逃过她的眼。
他一定遇上了特别难办的事,冷夏担心不已,急忙说:“刑助理,你赶紧与他汇合去,现在就去,一定赶的上,我这里没问题。”
冷夏面对顾墨突然给她安排的这些人也会预感她这里也会有麻烦,但是浅哥哥,她的浅哥哥回来了,他没死,所以她不能看着他去冒任何危险,有邢飞羽这个心腹在身边,她也会心安一点。
“抱歉,总裁交代我的事必须执行。”
“刑助理,如果你现在不去,你信不信我自己去找她。”
冷夏急口,这些天来她的右眼一直跳,她还以为自己没休息好,可结合目前的情况,她更相信“右眼跳灾”。
280 你是不是忘乎所以了?()
邢飞羽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离开了,坐在车上时,又指派了六名保镖在冷夏家四周潜伏。
顾雨泽从外地回来时,想再来见冷夏,特么的需要通过一道道的“门”了。
“小夏子,他给安排的?”
顾雨泽一进屋子就嚷道,冷夏放下《红与黑》,起身走到他跟前,笑着说:“气色不错。”
顾雨泽一改往日的不着调,憨笑开,他这几天去找了潇雨婷,俩人虽然什么也没有说破,可他懂了,除了守护冷夏以外,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坐,想喝点什么?”
顾雨泽看了眼守在冷夏一旁的女人,回道:“咖啡吧。”
“先生,请稍等。”站冷夏身旁的女人说着就离开了。
“真有咖啡?”顾雨泽不敢相信,他随口说的。
“嗯,你想要吃的喝的,都会有。”
“他要娶你了?”
冷夏含笑不语,神色愉悦。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