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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关上了门,一句病人的情况也没透露给他们。
“好。”冷夏快一步接过,接完就后悔了,她没钱付的,可瞥了眼顾雨泽,她只好硬着头皮往楼梯口走去。
捏着手机,在大厅徘徊了很久,终于,冷夏还是决定动用顾墨的钱,交了费回到二楼时,朱悦溪正被推回病房。
看着双目紧闭的朱悦溪,两鬓斑白,眼角的鱼尾纹深深浅浅,冷夏一个没忍住,心头一涩,两滴泪随即而下,她凭什么伤害一个当母亲的心?
离婚,和顾雨泽离婚是必须的,不是因为顾墨。
顾雨泽坐在朱悦溪旁边,拉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冷夏坐在对面,看着他们母子情深。
朱悦溪醒来时,第一眼看见陪着她的人是她儿子,欣慰地露出笑脸说:“儿子,你回来了?”
“嗯。”顾雨泽声音暗哑低沉。
“你回来就好,妈妈还真担心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妈,不许胡说,你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嗯,还要看你当爸爸,还要看你当爷爷……”
“嗯,说好了,我们拉勾。”
顾雨泽越说声音越颤抖,医生说的话,他字字刻进了心里,只要一个触点,她就会心肌梗死而撒手人寰。
不能受刺激,顾雨泽一直都知道,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顾笒身上,如果没有那个男人,他的妈妈不会常年积郁,也不会患心绞痛。
“儿子,答应妈妈,和她离婚,我们重新娶个干净的姑娘,早点结婚生孩子,趁着妈还能看一眼。”
“妈,你别胡说,我们刚拉过勾,你要看着儿子当爸爸当爷爷。”
“是啊,要看你当爸爸,可目前不是没可能嘛,你说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我就是见了也死不瞑目啊。”
冷夏面如死灰,捏着拳头痛苦地咬着牙关。她真够自私自利的,从来没有为顾雨泽真心地考虑过,也没为朱悦溪考虑,想想她得不到幸福也是正常的,一个不爱自己也不爱他人的人,如何获取幸福?!
“婶,我会与弯弯离婚。”冷夏插了一句嘴,只见顾雨泽立马瞪向了她。
昨夜才与那个人缠绵上,今天就来向他提了离婚,女人心果然狠,顾雨泽猩红着眼一字一顿地说:“离婚?好与奸夫双宿双飞?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
冷夏猝不及防地怔住。
277 开门,我们聊聊()
顾雨泽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如此地辱骂她了。
冷夏僵在原地,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愧,而是诧异。
知道失言的顾雨泽半张着嘴睨着冷夏,他一直自愿守护她,却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刻薄的伤害了她。
“冷夏,对……”
“弯弯,我们等婶好点了就去把离婚证给办了吧。”
朱悦溪立马接口:“我已经好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速度快点赶上午餐前,他们工作人员还没下班。”
顾雨泽气鼓鼓地看着一脸轻松的冷夏,再看向朱悦溪,一颗心痛的想要暴揍冷夏一顿,他大步绕到冷夏这边,一把抓起她就往外走。
朱悦溪多少了解她儿子,躺在床上大声喊到:“儿子,妈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看不见你娶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妈妈怎么放心离开……”
顾雨泽在门口停住了脚,回头望着朱悦溪说:“妈,这件事我自己安排。”
朱悦溪恨铁不成钢,她那傻儿子一根筋啊。
顾雨泽拉着冷夏出了医院大门,走到花坛边才松开她说:“冷夏,他就那么好?好到你这么作贱自己一次又一次?”
冷夏点了点头,他好与不好与她要离婚不是必然的关系,不过以此能让顾雨泽答应离婚就成。
顾雨泽看着冷夏坚决的眼神,心里荒凉一片,举起的拳头对着冷夏最终却捶在了一旁的树杆上,惊飞树上临时停歇的鸟,惊落一地欲凋零的树叶。
冷夏看着他的手背破皮渗出了血,心疼地欲开口却只是什么也没说地别开眼。
顾雨泽看着冷夏冷漠的样子,他的心如置冰川之中,感受不到头顶的炙热阳光。
常言道野鸡养不乖,果然不假,他怎么迁就她都换不来她的真心真意。
负气的顾雨泽转身离开,朝医院走去,冷夏站在骄阳之下,汗珠一滴滴地从发丝往下滴,然而身体上的冷意却刺骨的真实。
这天之后,顾墨从冷夏的世界里消失的彻底,顾雨泽也是避着她,不为别的就为了拖着不去领证,至于朱悦溪,冷夏一日三餐煲好汤送到医院都被倒了垃圾桶,她依旧在送,她依然在倒。
一个礼拜后,朱悦溪出院的这天,冷夏一大早就过来了,朱悦溪没一个好眼色看她。冷夏却自告奋勇地缴清了医疗费,还好心地收拾了朱悦溪的东西,只等顾雨泽过来接。
“冷夏,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可不容许你这遗腹子挂这我们雨泽的名给生下来。”
遗腹子?朱悦溪还在认定这孩子是季凉川的,冷夏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解释道:“婶,离婚证拖着不领的人不是我,还有这个孩子,他不是遗腹子,我已经说过了,我家的那个遗像是我的家人,像兄长的那种家人,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哼!”朱悦溪从鼻子里发出的不屑,“反正你和你妈一样都会勾引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或许你连自己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吧?”
“婶,我们一码归一码,别捎带上我妈。”
冷夏纠正着,明知道朱悦溪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会对冷书改观,可她依然在解释。
“不捎带你妈,可能吗?你的基因有她的一部分,那你倒是说啊,你有爸爸吗?你肚里的孩子有爸爸吗?说来说去你和你妈有什么区别?”
朱悦溪一直嘴巴毒,冷夏不是第一次见识,虽然心里气的能鼓一个大包,不过还是忍了,她就想趁今天逮住顾雨泽,顺便把离婚证给办了。
只不过,他们从早上八点等到十一点,顾雨泽也没来,电话还关机。
“婶,我送你回去吧。”
朱悦溪也感觉事情不妙了,勉强同意冷夏送她回家,一回家,果然妥妥的,顾雨泽不在家,还留了字条说是去京城签约漫画改编去了。
“婶,你懂了吧,不是我不离婚,是弯弯他非拖着,既然这样,那我回家拟订离婚协议书吧,签完字送过来,等弯弯回来你让他签字就可以了。”
“哼!告诉你,是我们家不要你这个破鞋,不是你要和我们家雨泽离婚。”
“婶,你怎么说都可以,我会尽快把协议送过来。”
冷意从朱悦溪家里离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一刻,她明白了,冷书一辈子没在她面前提过她的所谓的“父亲”,只是一个人养大她,什么都不为,只为了心里坦然。
顾雨泽给了她一块遮羞布,却也蒙住了她的脸,也在她心里压了一块石头,每天都闷闷地过,不是她想要的。
顾雨泽三天后回来的,傍晚来找了冷夏,夕阳下,顾雨泽站在她家的铁门之外,冷夏站在鹅卵石旁的平坦青石上,隔着闺蜜的距离。
她家的院子,以前吧是一片杂草地,草枯萎后就是泥土地,下雨就泥浆水四溅,晴天的话是尘土飞扬,如今,亭台鱼池鹅卵小道,青藤葡萄架红花绿树蝴蝶翩翩。
这些都是在她和顾墨温存的那段日子,顾墨安排的。
“签过字了?”隔着一道铁门,冷夏问,云淡风轻地闲适。
“我可以进去吗?”
“嗯。”
顾雨泽推开门,站到冷夏跟前,冷夏笑着说:“进去坐。”
“好。”
顾雨泽没拒绝,不过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方形东西,很光滑的瓷面。
冷夏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多问。
“坐,我给你倒杯水。”
冷夏端来水时,茶几上已经放着离婚协议书了,冷夏没接也没打开看。
“谢谢。”
顾雨泽客气地说。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明显一愣,他们之间自从领了那本结婚证后,生疏了很多,以前理所当然享受对方的好现在都客气地用上了道谢。
“过来吧。”
顾雨泽突然招呼冷夏,冷夏疑惑地走过去,原来顾雨泽抱来的只是电子秤。
顾雨泽温和地笑着:“站上去。”
顾雨泽看着停在“45。8”的数字时,苦笑变成了哂笑,冷夏不明白,只是看着顾雨泽变来变去的神情。
“原来我以为对你的好其实不是对你好。”顾雨泽喃喃自语。
“弯弯,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知道。”
“嘴巴会骗人,心也会骗人,脑子也会骗人,可数字不会骗人,45。8,还记得上次的46。2吗?嫁给我的日子里你瘦了0。4公斤。”
冷夏这才恍然大悟,她第一天进他们家那天,顾雨泽给她秤了体重,还记在了他家那雪白的墙壁上。
对他事无巨细的一直都是顾雨泽,可惜她就是一个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饱,冷夏声色微滞,看着顾雨泽自责难受的样子,她说:“弯弯,其实这没什么关联,我这不是害喜嘛,胃口差和你没有关系,我要和你离婚也是我死性不改,非要死在南墙上,和你没关系的……”
冷夏还没说完,顾雨泽已经滴下了泪,冷夏慌乱地抱住顾雨泽,一如当闺蜜的那些年。
抱头痛哭的冷夏与顾雨泽丝毫不知,窗外边站着的娇俏身影。
顾雨泽从冷夏家离开,天已经彻底黑了,俩人约好明天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冷夏送顾雨泽出了门,就折回来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
其实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冷夏空手进他们家的门也净身出了户,孩子不是他的也不会要他什么赡养费。
就在冷夏准备给自己做顿晚餐时,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很近,就在门板外面,而不是铁门外,作为一个单身女性,冷夏的惊觉意识一直很机警。
她没开门而是开大了家里电视的声音,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冷夏怎么也没想到,给她电话的竟然是柯洛娜,自从与顾雨泽婚礼后,已经过去近二十天了,她没去中润办理离职,她相信柯洛娜也给她除了名不会再让她靠近顾墨的。
“柯……副总。”冷夏磕巴住了。
“开门吧,我们聊聊。”
冷夏感觉来者不善,不过还是给人开门了。
柯洛娜直接略过冷夏走了进去,四下扫过,唇角始终带着微笑:“你家装修的挺不错的。”
“谢谢。”冷夏锊起耳边碎发,回给她一个得体的笑容,“喝白开水行吗?”
“可以。”柯洛娜肆意地打量着屋里,包括打量了冷夏。
赤裸裸的目光太过火辣,是审视,冷夏不自在地不去看她,柯洛娜自称是顾墨的未婚妻,而她却怀了顾墨的孩子,前不久还翻云覆雨了一夜,她怎么也抬不了头昂不了胸地低人一等。
“你怕见到我?”
一眼被识破,冷夏伪装的更是战战兢兢,“柯副总,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我家。”
“路过这里,就想过来看看,顺便与你随便聊聊。”
冷夏处在羞愧当中,无法听出柯洛娜口中说的错误,柯洛娜不会随便路过这里,更不会清楚地知道冷夏的家门在哪个方向,更不会知道冷夏为什么在自己家而不是顾雨泽的家。
“请喝水。”冷夏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在柯洛娜面前。
278 墓地()
柯洛娜盯着面前的水杯,似笑非笑,不过给冷夏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
“夏夏姐,几天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
“谢谢。”冷夏摸不准柯洛娜的意图,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接。
“听说孕期变漂亮的人都会生女儿。”
冷夏只当柯洛娜与她拉家常,不过都挺关注她的肚子,白雪儿也说过,还说她生儿子。“好像是这么说,不过也不绝对。”
“也是,肚里的东西,不掏出来还真看不出。”
冷夏本能地心口一凉,赶紧捂住了肚子,柯洛娜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没个边际。
冷夏愣神之际,柯洛娜倾过身体,拉起冷夏的一只手,只牵住了她的无名指,俏皮的眼底盛着笑:“夏姐姐和雨泽哥哥离婚,孩子的抚养费商量好了吗?”
冷夏看着柯洛娜,心里不是滋味,她这么快知道她要离婚,一定是朱悦溪说的,现在,不用她侧耳去听都知道周围的人怎么议论她:心机婊勾引顾雨泽,让他当冤大头……
“我的孩子我自己养。”
“怎么说他也有份。”
冷夏不知她什么意思,朱悦溪和柯洛娜说离婚,没理由不说她肚里的胎儿。
“不用了,他在我肚里有我就够了。”
“唉,夏姐姐,你还是太犟了,你说我年纪小,架不住墨哥哥血气方刚……”
柯洛娜说着,停顿了,松开冷夏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小腹上,就是这自然而然的动作吸引了冷夏的注意力。
冷夏提着心直溜溜地看着柯洛娜,在把冷夏吊的七荤八素时,柯洛娜满意地说:“所以啊,我和墨哥哥的婚礼也会提前。”
“你是有了?”孩子……一定是,平常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摸自己的小腹,这是她当了孕妇后的惯性动作。
柯洛娜笑而不语,再一次把冷夏吊了起来,紧接着,柯洛娜眉心一皱,似沉重地吐了一口气,“墨哥哥最近特别辛苦,工作的事忙的没日没夜。”
这是他自那次别后再无出现的根本原因?还是他觉得没必要出现?冷夏平静的眼底已经乱的如沸腾的开水。
“最近‘新照’与中润是大动干戈,不说伤敌一千却也自损八百……”
柯洛娜再次卡住,冷夏听的闷闷的,不知道柯洛娜为什么与她说这些事,不过她好像也懂了,柯洛娜绝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这也是我和墨哥哥直接跳过订婚而结婚的原因之一。”
“什么意思?”
“意思啊……”柯洛娜声音陡然一提,冷夏的心我跟着上了半空悬住了,柯洛娜得意地挑眉:“我爸爸说只有结婚了才会往中润注入资金。”
中润在徽城那可是拉动GDP的存在,怎么到了需要靠他人注入资金?
“还有,这次‘新照’来势汹汹,甚至还有幕后黑手第三方介入,所以墨哥哥显得特别被动。”
冷夏好像有些明白他一再强调给他时间了,是不是他脱不开身,但是心里却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是柯洛娜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小腹,那点一隅之地的奢侈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了。
“柯副总,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柯洛娜狡黠一笑,再次拉起冷夏的手,这次倒是没把玩她的无名指了,只是拉着,“夏姐姐,我对你是一见就喜欢上了,我刚回国还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墨哥哥最近烦心事很多,我要当好她的后勤,可我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女性,我承受能力有限,有苦我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你,和你说了后心情好了很多。”
苦?冷夏望着笑意满脸的柯洛娜,哪里看出苦了?
柯洛娜又与冷夏闲聊了半个小时才起身从冷夏家离开,冷夏看着她消失在黑夜之中,似乎有人来接的她,浓雾之中,她看不清,但是是一道颀长的身影,与她心口的那个人有七分相似。
不是他又会是谁?相依偎地离开,不是他会是谁?可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