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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又不是你,你都是有老婆有儿子的人了。”
顾雨泽面带淡笑,眼角闪过不易觉察的失落,却没能逃过潇雨婷的眼。
潇雨婷看了眼时间,嚷道:“弯弯,既然遇上你了,就请我吃饭吧,我都饿瘪了,你都不知道,我早上吃的凉粉差点把我给吐了。”
“凉粉,搁哪家吃的?你这就不懂了,徽城这市区真正算的上凉粉的只有一家,叫‘老大妈’。”
“这么俗的名字,你别说,早上我还是路过‘老大妈’的,瞧着名字没看上眼。”
“傻,吃亏了吧。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顾雨泽说着上前走了,潇雨婷看着他微微弯着的后背,有些疑惑,他这不是刚结婚吗?他前夜还说了,娶了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这怎么看起来郁郁寡欢呢?
算了,先跟上去再说吧。
顾雨泽带着潇雨婷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土菜馆,他勉强地笑着:“别看这家店面不上台面,这里的菜那叫一个绝。”
潇雨婷仔细留心着顾雨泽,“我相信你。”
顾雨泽一坐下,整个人像丢了魂,病怏怏的。潇雨婷调和着气氛说:“不来瓶白酒?”
顾雨泽慢半拍,扶着额头问:“你说喝酒是吧?”
“对呀,难道不要喝酒吗?”
“确实应该喝一杯。”顾雨泽说完就叫来了服务员上了一瓶二锅头。
“卧槽!你这是要把我灌醉啊。”
“对了,我们就要不醉不归一解千愁。”
潇雨婷给自己和顾雨泽都满上了酒,菜还没上来,寒碜地就着一碟花生米俩人已经喝了起来。
“走一个!”潇雨婷举着杯子,也不管顾雨泽,直接往他杯子上一碰,就灌进自己的嘴里。
三杯酒下肚,潇雨婷问:“弯弯你这刚结婚怎么看的心事重重的?”
“有这么明显吗?”顾雨泽微微有些醉意。
“嗯,都写在脸上了,不妨和我说说呗,也许我不能给你解决麻烦,但是当一个倾听者还是可以的。”
顾雨泽咧嘴而笑,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就你大嘴巴,我怕明天会上头条呀。”
顾雨泽两眼无神,白皙的脸因为喝了酒红了起来,她竟然莫名地心疼了一下,毕竟以前多阳光多乐活的一个大男孩,感觉一下子就不会讲笑话了一样,她藏起杂心思:“绝对不会,你不说的话我来猜猜?”
“就你这神经大条猜到才怪!”
“看不起人!”潇雨婷自斟自饮了一杯,又夹了几粒花生米进肚子说:“我知道,你肯定还是因为我哥和冷夏的那点事,和冷夏闹别扭了呗。”
顾雨泽端起酒杯的手一顿,撒了一桌子的白酒,连花生碟子也撒了不少,浓香的酒味与花生米的焦香混为一起。
“真被我猜中了?”
顾雨泽低着头,想着手机里出现的那些照片,一张张,全是他们俩人欢爱的照片,虽然做了模糊处理,可冷夏的家,他熟悉啊。
这就是莫大的讽刺,他一心为她考虑,给她一个名分,她却不想要,宁愿被人诟骂也要与顾墨纠缠不休。更甚者,他们新婚,她就送了出轨的大礼给他。
“你不知道别瞎说。”顾雨泽否决了。
“算了,你想说再说吧。”潇雨婷也不勉强,而是说起自己:“唉,你说我咋办呢?我在天天躲着也不是办法呀!”
“给你爸妈领回一个男朋友就行了。”
潇雨婷送了二百五的手势给了顾雨泽,“LOW,我要是能找到男朋友至于在这发愁?”
“也是,你这样的确实不容易找男朋友,太男人婆了。”
“滚!”
顾雨泽与潇雨婷吃着喝着,进餐馆时还没人,吃到下午餐馆暂时打烊了,他们还没离开。
店老板看着他们胡喝海喝的还没结账,真的急了,几次上前提醒他们,却都被当着了空气。
“兄弟,你看这时间?”
顾雨泽睨了眼店老板,啥也没看清地趴桌上不起了,潇雨婷见了,醉嘘嘘地说:“小样,比我还怂,我都还没醉你就醉了。”
店主见顾雨泽付不了钱了,只好把目光转到潇雨婷身上,“美女,你看这账?”
潇雨婷喝的也不少,脑子早就拧不清了,至于为什么还没倒下,是因为她的后劲还没上来。
“账啊?找他,他说请我的。”
潇雨婷戳着手指头,醉鬼的姿态,店主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依旧把希望放她身上问:“你朋友喝醉了,要不你给结下?”
“那怎么行!不行的话你找他老婆。”
店主快哭了,他们这里都是小本生意,这一桌子的菜又是螃蟹又是庐山石鱼的,就这一锅石鱼,他们进价都两百了,还没算上人工等等加工费了,“我找不上啊。”
“打电话,拿去,直接找‘嫂子’。”
店主激动地接过手机,没有密码没有指纹地点开了手机,翻着通讯录还真的有“嫂子”。
他当即就拨了过去,防止酒鬼的潇雨婷反悔。
“喂?是嫂子吗……哦,不是……是这样的,这手机的主人在我们店喝多了,你能过来接下吗?顺便把账结下……好,谢谢,我们等你过来,非常感谢。”
店主终于能等来人结账,高兴坏了,放下手机只见潇雨婷也睡着了,得亏他下手快啊,不然这买卖亏死了。
冷夏来的很快,店主就差给她鞠躬哈腰了。
冷夏扫了眼桌上的两个人,心沉甸甸的,她对弯弯太残忍了,才会让他这么买醉。
“多少钱?”冷夏打开钱包。
“一千二百五十三块钱,给你抹掉零头,一千二百五十。”
“什么?这么贵?”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点的都是野生食材,你看这是庐山石鱼,这是九节虾火锅……”
“停!”冷夏打断店老板的话,她见的世面不多,不知道什么庐山石鱼,也不知什么九节虾,反正都是天价,“你等我一会儿。”
冷夏说着就去摸顾雨泽的口袋,又去翻了他的手机,折腾了半天也没试出他的支付密码,趴在他耳边又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密码。
冷夏又把希望放在了潇雨婷身上,哪知道她更好,除了带了一部手机,真真正正的两袖清风了。
冷夏欲哭无泪,她钱包就四百块钱,银行卡也给了白雪儿,
店老板被冷夏一瞅,整个人不好了,他开店不是做慈善啊。
好吧,冷夏咬唇想辙子,灵光一闪,顾墨不是给她绑定了银行卡嘛,不用白不用,反正他也够无情的,花他点钱不过分。
冷夏笑呵呵地说:“我刷微信。”
“好,请扫这里。”
冷夏结了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看着两个活宝趴桌上,她知道她无能为力了。
“老板,帮忙把人扛到出租车上可以吗?”
“当然。”店老板正愁着把人弄走。
冷夏招停了出租车,店老板扛着顾雨泽,两名女店员搀扶着潇雨婷,把人送上了出租车。
冷夏坐在副驾驶,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就是比较担心她一个人等会怎么把后面两货抗回去。
“弯弯,我们去哪?”
潇雨婷说着搭过腿架在了顾雨泽的大腿上,顾雨泽当即伸出手圈住潇雨婷的脖子,醉的不轻,胡言乱语地比划开:“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回家。”
潇雨婷痴痴地笑着,“我也不要回家,我们出去浪。”
冷夏扭着身体看着后座闹作一团的潇雨婷与顾雨泽,他们俩人搂搂抱抱,甚至,顾雨泽的手搭在潇雨婷的巨峰之上,俩人都不在意。
“浪去,我们浪,我们开房去。”
“开房好,上次玩的游戏还没结束,接着玩。”
冷夏听的脑壳痛,全当他们喝醉了没当回事地坐直了身体,琢磨着等会用什么办法把他们扛回去。
她正出神时,司机啧啧道:“现在这个社会不像我们那个时代了,这开放的我们这把年纪还真跟不上。”
冷夏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看倒视镜的视线扭头朝后看去,尼玛,可不是嘛。顾雨泽与潇雨婷不知谁主的动,反正抱在一起啃的相当卖力。
冷夏看的面不改色,甚至感觉画面挺和谐,这个想法一出现,她懵了,她的丈夫和她的朋友舌吻了……她慌乱地转过视线,刚好到了目地地。
冷夏正一筹莫展地付了钱推开车门时,后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定睛一看,只见顾墨与邢飞羽一人搀着顾雨泽一人扶着潇雨婷下了车。
276 八抬大轿、三书六礼()
将他们安排在了沙发上,冷夏这才得空面对顾墨,邢飞羽二话不说地出了门给他们腾空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墨径直站到冷夏跟前,抬起的大手落在她的脸颊旁,“因为我想知道。”
冷夏猝然地抬眸,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如他们初见时,只是多了一弯深情,还有些许稀碎的捉摸不透的笑意。
“顾先生,谢谢你的援手,鄙屋简陋恐招待不周,请离开吧。”
顾墨微微挑眉,没急着回答,下一秒,单手操过,环绕在冷夏腰肢的手松紧有度,温热的甚至有些灼热。
“夏夏,我很想你!”
酥麻的气息贯穿冷夏的耳底,流遍五脏六腑,昨夜的疯狂痴缠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与面前这张矜贵的脸不谋而合,冷夏瞬间脸色发红,继而发白,她没忘沙发上还躺着潇雨婷与顾雨泽。
“松开!”冷夏说话间推开顾墨,拉开合适的距离,“我已经是顾雨泽的妻子了,请放尊重点!”
“怎么尊重?昨夜没拒绝我,今天你还有理由拒绝我?”
顾墨蔑了眼烂醉的顾雨泽,他敢趁人之危,还敢把冷夏的肚子搞大,新账旧账迟早要一起算的。
冷夏被顾墨踩住了尾巴,昨夜是她鬼迷心窍,虽然心甘情愿,可被顾墨再次拎出来羞辱她,她再次恼羞成怒:“你住口!”
“想要我住口的唯一办法是和他离婚?”
“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
喜欢?呵呵!冷夏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顾先生,莫非你要圈养我?你们那个圈子里不都流行二奶三奶四奶……请问你打算圈养多少?我又算几号?”
柯洛娜说过的话,她没忘。
顾墨眼底噙着暮霭般的冷意,“自会给你该享有的!”
冷夏望着顾墨,任由思绪在心底辗转沸腾,最终,都被她埋在了心底。
“顾先生,到此为止!等你有资格用八抬大轿来娶我时,再和我说这些吧。”
“除了八抬大轿,还需要什么?”吞吐随意,似无所谓地揶揄。
冷夏眉心蹙起,他戏弄她习惯了,不过她依然倔犟地回道:“三书六礼!”
“还有吗?”玩味地笑依然在他唇边溢着。
冷夏尽可能地云淡风轻,却也无法坦然,他永远这么矜贵地站在她的感情之外,“没了!”
“好!等我,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
顾墨说完就从冷夏身边走过去,衣衫擦肩的那一秒,顾墨已经换上了一贯的清冷面目。
等他离开很久,冷夏都站在原地不曾动过,连呼吸都是压抑的沉重。
“冷夏?”
潇雨婷早就醒了,她的酒量一直很好,在冷夏说“八抬大轿”时,她已经听了他们后来所说的所有话。
冷夏抬眼,满目苍痍,眼角挂着还没擦去的泪珠。
潇雨婷不敢相信地看着冷夏,想着顾雨泽今天的反常,她胃里一阵痉挛,顾墨一直是她偶像一般的男神,冷夏也是一个非常好值得深交的朋友,可就是这两个让她最相信的人竟然欺负顾雨泽这个老实人。
她一直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让顾雨泽这个乐呵的人困顿成这般低迷。
“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潇雨婷起身逼近冷夏,“你都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和我哥纠缠不清?你们把他当什么了?”
冷夏双目失明地呆着,薄唇紧珉成了一片薄叶般楚楚。
“说啊,你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你自己看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上次见面,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大神,现在呢,你自己看看,和那些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你不爱他就不要随随便便调遣他!”
潇雨婷愤怒到了极点,口干舌燥以至于到后来,她是靠着强大的气流从肺腔里挤出每一个音。
睡着的顾雨泽似乎听见了嘈杂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了身继续传来酒醉后的鼾声。
冷夏眼巴巴地看着潇雨婷,静的仿佛如个死人,潇雨婷横眼冷对,怎么瞅怎么替顾雨泽难受。
“冷夏,你说话啊,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潇雨婷持着正义的利刃一刀刀地插在冷夏的身上,顾雨泽对她多好,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除了辜负再也回应不了什么。
她努力过了,她有想过与顾雨泽好好过日子,可有些人注定用来遗憾如顾雨泽,而有的人注定用来被珍藏如季凉川,而有的人哪怕伤痕累累,依然让她飞蛾扑火如顾墨。
“对不起!”冷夏挤出三个字,费尽了她所有的伪装,语音刚落,她已经原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抓着她自己的脑壳,撕心裂肺地哭泣蔓延开,回荡在屋子里经久不息。
潇雨婷动容地看着冷夏,想到前夜的自己,也跟着默默流泪。
顾雨泽酒醒过来时,潇雨婷已经回安城了,她临走告诉冷夏,不管冷夏做什么决定都要告诉她一声,冷夏也答应了。
顾雨泽醒来时,冷夏已经端来了醒酒汤,“喝了吧,不然头还会痛。”
“谢谢。”淡淡的疏离,眼神的不再停留,冷夏黯然地别开眼。
等顾雨泽放下空碗时,冷夏才转过视线,嗫嚅着唇瓣好半天,正要提离婚时,顾雨泽开口了:“老婆,我们回去吧。”
顾雨泽已经起身,冷夏却坐着没动。
“我可以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夏一头雾水:“……”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日子都是走下去的,我们也可以……”
“弯弯!”冷夏起身,却不是跟上顾雨泽抬起的脚,杏眼流波汹涌,克制的淡然在接触到顾雨泽回头的一瞬间,溃不成军,她怎么忍心伤害他?“弯弯,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介意。”
冷夏想说不用彼此委屈成全了,放过彼此吧。
顾雨泽的手机响的刚刚好,他一句话也没说,眉头紧皱成疙瘩,好看的伏犀眼已经拧成了圆形。
冷夏紧问:“弯弯,出了什么事?”
“我妈突发心绞痛,被送往第一医院。”
顾雨泽两片薄唇一开一合,四肢却僵硬住的不知该做什么。
“我们赶紧去医院。”冷夏推着顾雨泽往外走。
到了第一医院,一打听就知道朱悦溪进了急救室,顾雨泽被抽光了元气一样蹲在墙角。
冷夏站在一旁揪着一颗心,明眼人都知道朱悦溪因为什么发病,都是因为她,朱悦溪从她家离开没多久就发病的。
冷夏几次抬手想给顾雨泽安慰,都悻悻地缩回手,都是她造成的,她哪来的资格安慰他!
“病人家属?”
“我是!”
“我是。”
冷夏与顾雨泽一起开口,小护士把单子一递说:“去缴费。”
说完就关上了门,一句病人的情况也没透露给他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