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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突然出声,小脸痛苦地拧着。
“绍项南!”顾墨重复着,眼底的寒意乍起。
不是念叨他顾墨的名字吗?
邢飞羽来时,顾墨去了隔壁房间,俩人商量完工作,顾墨就交给邢飞羽一件私密工作,调查绍项南。
冷夏喝醉了还算安静,没耍酒疯子,只是偶尔胡言乱语一句。
绍项南领着江一姝回了他的家,每每这个时候,江一姝都惊觉她是登堂入室的小三。
因为绍项南的家里,摆放了很多他和冷夏的合影照片。
这是有多爱她?江一姝望着面前的一张合影暗暗想。
这张相片是绍项南毕业那年照的,那是肆意挥霍青春的时候,相片中的俩人站的有些距离,冷夏笑的腼腆,但是绍项南却张扬的意气风发。
这其中的故事,江一姝记忆犹新。
当初,江一姝原话是这样的:项南,快毕业了,我们也照张合影吧?
绍项南:好啊,不过你能不能把冷夏叫过来,我们一起照。
江一姝:好!
江一姝飞奔离开,去了文秘专业课,没找到冷夏,又去了冷夏寝室,没找到,图书馆,没找到……
围着校园找了一大圈没找到冷夏的江一姝汗流浃背地赶回来,正看见绍项南与冷夏欢快地合影拍照,那笑声悠扬地飘啊飘,一隔这么多年,那魔性的声音依旧刻在她心底,怎么也散不了。
自从那天以后,他们俩人确定了恋爱关系,而她也坐实了暗恋的位置。
“一姝,过来休息会。”绍项南冲江一姝招手。
江一姝回头望着绍项南甜甜一笑,“项南,我之前和你说的不用放心上。”
绍项南疑惑地望着江一姝,他心烦气躁,江一姝刚刚说了什么?
江一姝坐到沙发上,继续说:“项南,我知道你放不下冷夏,我不逼你,我们之间……
都是我自愿的。”
江一姝故作轻松地说,痛苦的五官却欲盖弥彰,绍项南看在眼里,欲开口安慰,却又无话可说。
“项南,等你们结婚了,我就离开徽城,你们快结婚了吧……”
江一姝自顾自地说着,她的视线放的很空,时而嘴角挂着苦笑,时而刻板的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你们赶紧结婚吧,等冷夏回来了,你就向她求婚吧,这样我就没有念想了。”
语毕,江一姝倏地抬眼直视着绍项南,绍项南突兀地滞住,江一姝的眼里带着决绝,这让绍项南莫名地心慌。
想了想,绍项南说:“一姝,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多批几天假。至于我和冷夏,我需要好好想想。”
绍项南说完便折进厨房给江一姝煲鸡汤,江一姝说的话很有道理,他和冷夏拉锯了五年的爱情,也该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绍项南离开,江一姝敛去牵强的微笑,寒意充斥整个眼底,他还准备好好想想?不过已经晚了!就算绍项南剖开心摊在冷夏面前,冷夏也不会接受他了。
江一姝深刻地了解冷夏的弱点在哪里。
冷夏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而且还在顾墨家。
“醒了?”顾墨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看起来特别疲惫。
冷夏只觉得一阵恶寒,她为什么来了这里?
“你想对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冷夏就后悔了,她的本意是问为什么在这里,不是揣测意淫未发生的事啊。
顾墨起身,走到冷夏跟前,突然俯下身,勾着邪魅的笑意,一点点地凑近冷夏的脸庞。
冷夏发誓她想灭了顾墨,无奈他比她高、比她有钱、比她有权,她也只能心里想想。
清新的西柚气息扑在冷夏脸上,点点暖暖的酥麻,冷夏感觉她的一颗心就快跳出来了,她要怎么办?推出去?怎么使不上力气,腿麻手也麻了。
而且顾墨的脸怎么那么好看!
难道她被色诱了……
顾墨盯着近在跟前的冷夏,慌乱的模样、羞红的脸颊,简直诱人犯罪。
“告诉你,别耍流氓!我……我空手道黑带。”
也不知道空手道黑带的噱头厉害不厉害,冷夏心慌慌中。
“是嘛?有机会领教一下。”
顾墨似笑非笑地说着,这让冷夏更加心虚,莫非顾墨是练家子的?
冷夏挤呀挤,勉强找了句不磕巴的话说:“以后有空再切磋。”
哎呀!这说的是什么啊!冷夏悔恨地想咬断自个的舌头,乱说什么呢?她哪里会什么空手道!
顾墨没起身,冷夏已经尽可能贴床上了,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床塌了。
“顾墨……顾先生,你能不能起来?”冷夏颤颤巍巍地说,她不清楚顾墨的脾性,看着挺温和的,但是一点也不好说话。
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立马让你赔钱,真是应了他们平民窑里流传的话:越有钱越抠巴。
“夏夏,虽然我心底善良,但并不代表我眼光低。”顾墨说完就起了身。
“啥?”冷夏本能地回。
他这是说他看不上她,是这个意思么?
冷夏心情立马不快,没好脸色地看着顾墨说:“有顾先生这句话,我特别安心。也请顾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们之间只有金钱债务关系。”
“错!还有别的关系。”
顾墨义正言辞,让冷夏大惊失色,就说顾墨不是善茬的主,看到了吧,立马现原型了。
冷夏在心底又将顾墨一顿编排,大为不满地说:“还有什么关系?”
顾墨启齿:“主人与佣人的关系。”
冷夏汗颜,咬着唇瓣,半天才附和地说:“顾先生补充的很完整。”
冷夏心想三个月的保姆,咬咬牙就过去了,期限一到,她立马远离这货:没品的男人。
“对了,鉴于你的医疗费,我付的,你被延期一个月,而且这几天都没工作,所以从明天开始计算。
没意见吧?”
顾墨双手插兜,好看的眸子褶褶发光。
披着好看的皮囊,行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此刻,却笑的人神共愤的好看,简直就是妖孽!祸害!冷夏恨不能用毕生所学的脏字贴在顾墨额头。
“被我迷住了?”顾墨又凑过来,右手搁冷夏眼前晃了晃。
“我视力不足零点一!人畜不分!”冷夏气的肺痛肝痛心脏痛。
“行吧!干活时小心点,别磕了碰了……”
“我的东西!”
顾墨以一种欠扁的姿态对冷夏说了一通。
仗着有钱有势横行霸道!再横也只是螃蟹!
“一只螃蟹而已。”
冷夏自我安慰地低声说。
“螃蟹?”顾墨没明白。
冷夏窃笑,哼!恶人自有恶人收!看你横行到何时!
“顾先生,既然明天才上岗,那我先回去了。”
冷夏从床上窜下来,当着顾墨的面重新捋了下头发,利落地扎好马尾。
顾墨看着冷夏做着一切,一语不发。她倒随意,不施粉黛就扎个马尾。
难道他的模样不够她主动扑过来?
“顾先生,明天见!”
“明早我去接你,望收拾好行李,你需要住这里。”
“啥?”冷夏吓的不轻。
“做我家的保姆,24小时待命。”
“保姆也是人,需要自由。”冷夏义愤填膺,她算真正见识了有钱人的不要脸。
“24小时中,估计干活时间为六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属于你的自由。”
“我拒绝住你家。”
孤男寡女,想想都可怕,她都没住过绍项南家。
“又不是没住过!而且你没权利拒绝!不明白的自己翻合约去!”
合约?冷夏不记得哪条明文规定她必须住他家。
018 回忆那么长,故事有些伤,被她…()
冷夏当真拿出合约,看的津津有味,较真是优点,冷夏觉得她有必要保持下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冷夏问:“哪里写了?”白字黑纸,她一个一个字看的,绝对没有这条规定。
顾墨浅酌着一口红酒,不急不慢地听着冷夏说话,面对她的质疑,顾墨只觉得把她气炸毛很有意思。
这是不是腹黑?顾墨没考虑。
“夏夏,请翻最后一页。”
顾墨指挥着冷夏,言语之中透露着他很认真的意思。
冷夏又扫一眼,还是没有发现。
“背面,特别备注:甲方务必按照乙方的需求做无限制调整。”
“你!”冷夏气的说不出话来,谁会注意背面的字?
冷夏接受不了她的眼瞎!“这合约不算数,明显存在欺骗甲方的行为。”
“如果你觉得是欺骗,那我不勉强,一次性还清债款,我们两不相欠。”
其实顾墨甩出这话时,他有些害怕,据他调查的资料得知,冷夏的闺蜜非常不缺钱,这一百多万也只是一两件名牌包包的价格。
冷夏默默地揪着合同一角,后悔的要命,要是她上次看仔细点,也不至于稀里糊涂签下损己利他人的合约。
往事不堪回首,冷夏再次觉得她一定被顾墨色诱了,玉女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我会遵守!”冷夏一下子蔫了,她很难受,她想流眼泪,她想回家把自个藏起来。
顾墨没送她回家,他给她时间消化,转动在手掌中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着,紫红色的液体忽上忽下,正如顾墨此刻的心情,他眸色深深,紧盯窗下的女孩渐行渐远。
冷夏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家时已经夜里十点了。
难得的是天空中挂满了星辰,明天是晴天吧,冷夏想。
盯着自家的房子,冷夏的心就如这一排漆黑的房子一样寒冰冰。
她家房子位置挺好,位于城郊混合处,早些年就开发出来了,如果不是意外,她此刻正住在一墙之隔的南边,而不至于是搬空的北边。
她还记得那年的事。
回忆总是那么长,而故事有些伤,虽然不痛不痒地被她掩藏。
冷夏十岁那年,她们这一带被列为动迁处,所有人都沉静在喜悦之中,只有一个人例外。
没错,就是冷书,她的妈妈。
如果有机会选择,她宁可是从孤儿院长大的。
当相关工作人员几次来她们家劝说无果后,直接动用了野蛮武力,房子一角被铲了一大块,她放学回来看见的一幕就是一向干净整洁的冷书撒泼打滚地躺在铲车里。
她是誓死在保护面前的房子,这一幕莫名地牵动冷夏的心。
不过,她并没有上前协助冷书,也没有劝导冷书,她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屋子,甚至没人知道她进了岌岌可危的房子。
当冷夏哭过洗了把脸后,她的好朋友好邻居好同桌现在是好闺蜜顾雨泽来找她,告诉她,她的妈妈正站在市政的顶楼,誓死捍卫房子不被拆迁。
顾雨泽是冷夏儿时唯一的玩伴,当然也是背着顾妈妈的,这附近的人都不愿意自家的孩子和冷夏玩,担心冷书冷夏的狐媚传染给了他们的孩子。
冷夏后来想:就那些歪瓜裂枣,能狐媚到哪里?不过,她到底还是不知前程身后事,现如今整容业如雨后春笋,虽然参差不齐,却依然缔造了一批批美女出来。
顾雨泽是个例外,不过冷夏却不太搭理他,她觉得一个从小就让人觉得很娘的男人一定是弯的,要不就在奔弯的路上。
果不其然,顾雨泽到今天也没谈女朋友,天天蹲家里吃老啃老,读一流的小说,写排不上多少流的小说,还美其名曰创意,每每拿着初稿给冷夏看时,冷夏觉得都是糟蹋她的眼睛。
他的小说能红,那她跪着膜拜他!
冷夏发觉她越想越多时,颇为无奈地敲了敲自个的脑袋,抬眼望着南边的房子,顾雨泽家就在她家隔壁,如今被一堵一米高的围墙隔开了,顾雨泽家小洋楼阁楼透出一点点灯光,冷夏知道他正闭关奋力创作中,冷夏很快就收回视线,抬脚进了家。
她摸索着灯光的开关处,摁亮了白炽灯,冷夏不知道冷书为什么保留这所破房子?
话说冷书站在市政顶楼的事,更是让冷夏记忆深刻,那天听了顾雨泽的话,俩人立马赶向市政,市政围墙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她向看门的老头说明了身份,老头立马让他们进去了。
那天的冷书是誓死的、悲壮的,冷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但是她也觉得冷书傻透了,家里的破房子没钱翻修,刚好拆迁,那不是普天同庆的事吗?
就像顾雨泽家,高兴的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
警察拿着话筒冲冷书喊话半天,冷书不为所动,看门老头也是一个大善人,见警察劝不下来,就告诉警察,跳楼女人的女儿来了。
于是,冷夏就被华丽丽地带上顶楼。
“冷书女士,这是你女儿吧?”
冷书是点头的,神情依旧没啥变化,仿佛在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捍卫的房子,没有她这个女儿。
“女士,你有想过你跳下去,你女儿怎么办?”
警察问完,冷书更加冷淡,良久良久,她一字一顿地说:“那就一起吧。”
冷夏被蛊惑一般地朝冷书走过去,警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警察的内心独白:净遇上傻冒。
冷夏还记得站上边沿时的恐惧,这让她在以后的漫长时间里时常被噩梦缠身。
冷书说:“夏夏,不要怕,妈妈会一直带着你。”
冷夏害怕极了,但她还是看了冷书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伤心失望恐惧……
事情突然就僵住了,一条人命又加上一条,不知站了多久,反正每一秒钟都是漫长的煎熬,冷夏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的腿抖个不停,她怕她一不小心真的栽了下去。
当然,他们并没有死成,据谣言说有一个神秘高干从中协调,默认了他们那边的房子不用拆迁,以至于后来,所有的发展项目都南移。
这连带的效果就是冷夏他们家以北的房子都不准拆迁,这下,冷书成了众矢之的,谩骂声更多也更难听了。
时常睡到半夜,玻璃被砸碎,再扔些臭鸡蛋、烂菜根,一开始冷夏还骂几句,再后来已经默认了,谁让冷书挡着人家发财了,而且她也是帮凶。
冷夏后来想,如果那天没人妥协,那她是不是已经轮回了。
冷夏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但是总结下来只有一点,她也继承了冷书的遗言,保护这所房子。
冷夏时常在家东翻翻,西瞧瞧,看看她家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结果总是有些不如意,除了能翻出藏身她们家的蛐蜒、土鳖、壁虎等等,再也找不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其实冷夏心底明白,冷书执着地赖在这里不走,无非是等一个不归之人,她活的年头没有冷书多,但是她自认为她的境界比冷书高,看的比她透。
再到后来,这北边的房主们一个个搬走了,只剩下她一家。
冷夏不悲不喜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蛐蛐时而尖锐急促的叫声,时而窸窣作响的窃窃私语,冷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清冷漫长,至少现在不用饿的前胸贴后背。
“叫吧,叫吧,等冬天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了。”冷夏低语了一句后阖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夏收拾好准备去公司上班,只不过门口突然停了一辆迈巴赫,引来南边住户的注目。
冷夏缩在屋里没出来,没想到顾墨来真的,竟然先斩后奏来她家门口堵她,她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