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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儿含着泪,重重地点头说:“顾墨,你自己当心,我刚才太任性了,不管小夏子怎么对我,我们都要去救她。”
顾墨起身,大步走向湖边,白雪儿看着顾墨的背影越来越小,哂笑地扯过一抹讥讽。她不信一个旱鸭子能在水里待五分钟以上,冷夏只能死路一条。
不能怪她狠心,只能怪冷夏自己命不好,还妄想抢她的幸福!
白雪儿被医生抬走时,顾墨还没回来,冷夏的尸体也没找到。
夜色越来越深,游累的顾雨泽坐在湖边,看着继续打捞冷夏的人,没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从救人变成了打捞尸体。
顾雨泽不信她会死,她怎么可以死,没有他的准许,她怎么能死?顾雨泽抱着他自个的脑袋,面如死灰、心如刀绞,他为什么要带冷夏来这里?都是他的错!
顾墨坐到顾雨泽身边时,伤心疾首地一言不发。
“你爱过她吗?”顾雨泽问。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她这辈子的遗憾只怕是顾墨了。
顾墨黝黑的眸子模糊不清,爱,又怎样?他不能娶她也不能说爱她,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守护的女人。
“呵呵!”顾雨泽嗤笑,抬头睨着顾墨说:“如果她真的弃我们而去了,你会不会伤心?”
顾墨合上眼,倒在小石子上,他不信她会死!
“你怪她吗?讨厌她吗?哪怕她是白雪儿口中的蛇蝎女子!”顾雨泽又问,只是顾墨如哑巴一样,什么也回答不了顾雨泽。
每次她们遇上,必然有人受伤,他一直站在白雪儿身边,这是他必须站的,无谓对错。但是,他那自私的心里,也没把冷夏怎么样,他想的很简单,和他的丫头共守一生,再以他的能力护冷夏周全。
他想的不复杂,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顾雨泽见顾墨不答,更替冷夏不值得,虽然冷夏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她从没忘过顾墨,“我永远不信冷夏是那种人!如果她死了,你要是还有一点心的话,把你的心房清一清,腾一块干净的地让她容容身。”
说完,顾雨泽又钻进了水里,明知机会渺茫,他也要去找她。
一直到深夜,打捞的范围越来越广,只是并没有冷夏的任何消息,坐在湖边的顾墨充当了蚊子的点心。他不离开,只想第一时间知道冷夏的消息,哪怕死了。
搜救的范围放大到下游时,顾雨泽彻底累瘫了,他躺在草地上,回想着他与冷夏发生的一点一滴。
他自言自语,又似对顾墨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这女孩好特别,怎么那么清高呢?谁也不搭理的样子拽透了。
一相处,我才发现不是她高冷,是没人愿意和她玩,大家都明着背着骂她,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以后保护你’,她当时就哭了,我们就那样开始了形影不离。
她心气高,看着不搭理人,实际上是她孤独惯了,她甚至觉得她的霉运会传染给别人。
只是她不知道,她心底那么善良,那么会为他人考虑,怎么会有霉运呢?她有的只是时运不济。
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很后悔我靠近了她,如果我和她不认识,也就不会有了今天这种事发生。
她还是冷夏,每天过着两点式的生活,不会闲的找事跑这么个地方送了命。”
顾墨听闻,想着冷夏怎么那么像他的丫头,也不怪她和白雪儿成了闺蜜。
他对顾雨泽说:“谁也不想的。”他试着接受她已经死了的现实。
顾雨泽忽然坐了起来,冷笑地说:“谁也不想?顾墨,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她会背井离乡?她会和白雪儿反目成仇?她会被白雪儿推进湖里?”
顾墨心里有愧疚,是他害的冷夏离开徽城到了宁城,只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谈,他纠正地说:“你没亲眼见到的事,如何赖到别人的身上?且不说谁推的谁,就算是白雪儿推的,那也只会是冷夏挑衅了白雪儿,她失手碰到她而已。”
他的丫头为人,他还是很自信的,一个从小就舍不得踩死蚂蚁的人会推冷夏?就算是现在,白雪儿连鱼都不敢杀,见到血腥都会恶心的人会伤害冷夏?反正他不信。
“而已?”顾雨泽气的一拳捣了过去,要他信口雌黄诬赖小夏子。
顾墨也不是吃素的,甚至,他心里也憋着一团火,不找人发泄一下是不可能的。
两个男人在草地上打成一团,最终,顾墨抵着顾雨泽的下巴,顾雨泽踹着顾墨的鼻梁,不分胜负,却都没有松开彼此。
哪怕顾墨的脸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痒的钻心,他也无暇顾及。
“找到尸体了。”
湖面突然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终于找到了,也对得起他们搜救了大半夜,只是搜救到了尸体,多少都会遗憾。
顾墨与顾雨泽同一时间松开了彼此,急忙冲向湖边。
民警抬着尸体游向岸边,顾雨泽看着越来越近的尸体,眼泪哗哗地流,痛苦地闭上眼背过了身体,他怎么可以见她的尸体?他做不到!
“谁跟死者熟,过来认下身份。”其中一位民警问。
顾墨虽没有背过身体,视线却瞟向天空,如果不看她的尸体,他还可以当着她还活着,如果看了,这只会成为烙印、一辈子记进他的心里。
“你们都不认识?”民警又问。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顾雨泽只剩下眼泪,颤动的肩头抖的民警看了都动容。
顾墨木着脸,他很好地掩藏了他的伤心。
一直在问话的民警走向顾雨泽,特别无奈又同情地说:“对不起,我们没及时救回她,但是还是请你确认死者身份。”
顾雨泽泪如泉滴地咬着满口牙齿,伤心欲绝地闭紧眼睛。
165 我不会放过白雪儿()
民警没催着顾雨泽,而是把目标放到顾墨身上,“你和死者也认识吗?”
顾墨“嗯”了一声,声音很轻,不注意听都听不见。
“那请你辨认一下吧。”
顾墨收回远处的视线,看向打捞起来的尸体,手电筒的照射下,满脸伤口已经皮开肉绽,被水泡过惨白惨白的,特别的触目惊心。
顾墨哑口,他并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冷夏,可是,她身上的白衬衫领口的蔷薇花刺绣容不得他否认。
“请问,这是你们要找的死者?”顾墨快速地挪开视线,而后重重地点头。
打捞上了尸体,民警们抬着尸体收工了,顾雨泽一直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他的心头如万千蚂蚁在啃咬,他恨他自己为什么要带冷夏来这里?一条鲜活的生命,突然就从他跟前消陨了。
顾墨也是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夜空,零星点点清寂地闪着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顾雨泽忽然对顾墨说:“我不会放过白雪儿!”一定是她害死冷夏的。
顾雨泽离开后,顾墨一个人站着,直到天空泛着鱼肚白才回公寓。
白雪儿额头缠着纱布靠在沙发上,顾墨一进门,她急忙冲过去问:“顾墨,她怎么样?”
顾墨悲戚地说:“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她死了。”
顾墨说完,推开白雪儿径直进了卧室,白雪儿紧跟着进来,担心地问:“顾墨,去泡个热水澡,好不好?你这样会生病了。”
“生病?”顾墨重复着,生病就生病,生病有死亡可怕吗?
“顾墨,你别这样对自己,你要怪就怪我,如果我力气大点,也不会发生这件事,她也不会死。”
顾墨定定地说:“雪儿,我很累,你让我静一静。”
顾墨满脸疲惫与悲痛,看的白雪儿心疼,她只好由着顾墨的性子独自出了卧室。
黑夜中,顾墨清亮的眼瞪的老大,看着天花板都不带眨眼的。白雪儿也是一宿没睡,在拉着冷夏落水的一刻,她是愤怒的,可此刻夜深人静,隐隐的恐惧也是袭上心头,白雪儿偏过头望着顾墨的卧室方向,只好抱紧自己的双腿自寻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白雪儿被砸门声惊醒,她急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没急着去开门而是进了卧室,只是空空的床铺不见顾墨身影。
“顾墨?”白雪儿不确信地跑向门口,莫非顾墨没带钥匙?
白雪儿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顾雨泽阴着脸挤了进来。
白雪儿想问他怎么来了,还没开口就被顾雨泽掐住了脖子,磨牙凿齿地说:“白雪儿,是不是你杀死了她?”
顾雨泽刚劲的手臂用力过猛,青筋凸起,肌肉也紧鼓鼓的,看着白雪儿似要生吞了她。
白雪儿惊恐地盯着顾雨泽,她还没见过顾雨泽这么大火,掐着她的脖子都能听见她骨头的脆裂声。
白雪儿被顾雨泽提溜起抵在墙壁上,双脚悬空地乱瞪着,双手也是乱抓着,窒息的前夕是痛苦的,白雪儿多想有人来救她,只是她发不出一个音,顾墨去哪了?他能回来吗?白雪儿祈祷着顾墨能回来……
“白雪儿,你承不承认是你害死了冷夏?”
白雪儿被傻的眼珠子都翻了白,哪里还能回答顾雨泽的话。
顾雨泽仿佛掐着洋娃娃的脖子,没有一点动容或者害怕,“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就够了。你能害死她,我就能掐死你!”
白雪儿胡乱地挣扎着,只是在一个愤怒到极点的顾雨泽跟前,那点小挣扎根本没什么用。
“她死前有多痛苦,我也让你感受一遍,一点点地绝望……”
顾雨泽空洞地望着白雪儿扭曲而发白的脸,昨夜的他,回到冷夏的宿舍,希望开门时能看见冷夏在屋里睡觉,只是,这只是他的想象,冷夏并不在,而且永远不会回来。他捧着她用过的东西感受她的温度,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她受了那么痛苦都好好地活了下来,她一定死不瞑目!他要替她报仇雪恨!
看了白雪儿发空间动态时透露的定位,他很快就找到了这里,他等到顾墨无精打采地离开,也顺利地进了这栋公寓,他没想过杀死白雪儿后他要面临什么,他只知道他要让冷夏死了能瞑目。
白雪儿奄奄一息之际,听见了锁芯转动的声音,顾墨回来了,她有救了。
顾雨泽回头看了眼门口,冷冷地说:“就算他回来了,也救不回你!”说着,顾雨泽用尽了全身力气掐紧,白雪儿两腿一蹬,背过了气。
顾雨泽慢悠悠地松开白雪儿,漫不经心地转过身迎着疾步而来的顾墨,讥笑从心底产生,却扯不动唇角,冷夏死了,他的小夏子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身边唠叨了,也不会出现别的女人让他一牵肠就挂肚了十几年。
一切都结束了,顾雨泽颓废地跪到地面上,怆凉由然而生。
顾墨看清白雪儿靠坐在墙壁边时,蓦然回神,冲到白雪儿的身边,脖子处的红痕骇心动目,他不敢停留,立马放平了白雪儿,开始人工呼吸,只是效果不明显。
“别费劲了,她已经被我掐死了,只有她死了,小夏子才会瞑目,杀人偿命,我会去自首。”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顾墨吼道,依旧不停歇地人工呼吸,以及心肺复苏按压。
顾雨泽不痛不痒地望着顾墨做着徒劳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懂了失去最爱的人是怎样的痛苦了吧?”
在顾墨按压第五轮心肺复苏时,白雪儿咳了起来。
“雪儿!”顾墨失而复得地抱住白雪儿。
白雪儿呼吸不畅,手上没啥力气地推了推顾墨,顾墨立马松开白雪儿,急忙问:“雪儿,我现在叫医生来家里,你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白雪儿摸向脖子的地方,真痛!顾雨泽还真敢下狠手,不过眼下并不能收拾他。
“要喝水?”
顾墨起身匆忙去倒水,在路过顾雨泽时,憎恶地说:“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敢谋杀他的丫头,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代价。
顾墨喂白雪儿喝了几口水,白雪儿才开口说:“顾墨,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的,还有,你不要报警抓弯弯,他是我的闺蜜,小夏子已经出事了,我不能看着弯弯也出事。”
顾墨听了不语,这顾雨泽太嚣张了,敢进他的屋子伤他的女人!
顾雨泽:“白雪儿,你别假惺惺的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因为我只是做了正义之事,不像你!
半夜躺床上时好好想想,为了自己的私欲谋财害命,是不是可以问心无愧?”
白雪儿屏住了呼吸,深咽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蓄着泪花的眼眶淌出两行泪,她无力地说:“弯弯,我也是你的闺蜜,为什么你就不信我?我怎么会害小夏子,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顾雨泽嘲弄地看着白雪儿,自从白雪儿引他去安城开始,他就不再信白雪儿无辜可爱的脸蛋是纯真的了。
“哈哈哈哈!白雪儿,别和我来这一套!你的那一套顶多只能忽悠傻子,我不会信一个字。”
顾雨泽言外之意是骂顾墨的,只是枉冷夏的真心照向了臭沟渠。
“够了,顾雨泽!雪儿不与你计较,我会给她这个面子不为难你,但是你再诋毁她一句,别怪我不义!给我滚出去!”
顾雨泽不为顾墨的淫威所折服,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不亏是一对,还真般配!”
顾雨泽离开了,顾墨心疼地抱着白雪儿,他差点就失去了他的丫头,叫来了家庭医生又安排了两个保镖守在家里,做完这一切,顾墨也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顾雨泽六神无主地回到冷夏的宿舍楼下,只是还没进去就被人四人团团围住,个个人高马大、魁梧奇伟。
中间一个人吹了一个响哨,上来两个人拖着顾雨泽进了宿舍楼附近的工地。
顾雨泽冷笑着,顾墨都能逼迫小夏子一个弱女子,对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四个人对着顾雨泽拳打脚踢,甚至还拍了照片。顾雨泽躺地上仰望着天空,太阳光有些刺眼,只是他毫不自知,打死了也好。
“你们什么人?在我们工地闹事!”突然冲出一些农民工。
四个打手见情况不对,眼神一交流立马遁走,钻回面包车就给白雪儿发了邮件,顾雨泽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照片。
农民工围着顾雨泽,一个个咋舌道:“这下手多厉害啊,把人打成什样了?”
顾雨泽两眼无神地看着围着他的农民工,唇角扯着不在意的哂笑。
“要送医院吗?”有人提议道。
这时,顾雨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慢腾腾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在农民工眼里,顾雨泽被人打傻了。
挂了电话,顾雨泽艰难地从混凝土地上爬起来,脑袋昏沉、身上也软绵绵的,不过,想到电话里的内容,他就是爬着去,也要见小夏子最后一面。
166 穷成这样?()
顾雨泽一路跌跌撞撞,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警局,出租车师傅被顾雨泽的样子吓坏了,以为碰上了地痞流氓,一路开的飞快如过山车,到了目的地,连钱也不敢要就跑了。
顾雨泽赶到时,顾墨已经到了,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白雪儿也在,与顾墨手拉着手如胶似漆,顾雨泽当他们为透明。
“你怎么了?”白雪儿上前攥住顾雨泽的胳膊问。
顾雨泽瞅了她一眼走向警察,向他说明了来意,便被警察领到附近的停尸房,这里的冷气开的特别低。
大厅里,白布盖着好几具尸体,警察挨个掀开脚这头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