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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顾墨,你想我吗?”
“我当然想你。”
白雪儿敛下眼帘,拾起那抹隐藏的妒意,当真想她怎么会大半个月不回去?好歹他们也算新婚。
“顾墨,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白雪儿问。
顾墨心下一紧,他策划的婚礼一直搁置着,现在白雪儿问起,他真的不好回答了。
“顾墨?你在听我说话吗?”白雪儿扳正顾墨的脸,对着她的脸。
“在,因为还差一项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没策划好。”
白雪儿怏怏不快,这都几个月了,什么定制也得出结果了。
白雪儿心里不高兴,面上却可怜兮兮地问顾墨:“顾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才不愿意为我披上婚纱?”
“不是!我在购买一处私人小岛屿,很多手续在办理当中。”顾墨解释,这件事在他打算娶冷夏时就谋划的事,只是一直没去实施,如今在白雪儿这里开始做了。
“这也可以?”白雪儿问。
“可以,只是产权很短,最多只有30年。”
“顾墨,你为了我的婚礼花那钱,太不划算了。”
30年产权,一个岛屿买下来要不少的人民币,顾墨竟然舍得为她做这些,她很意外也很感动,白雪儿趴在顾墨胸前笑靥如花。
“因为你是我的丫头!你说要隐秘地办婚礼,我思前想后,只有私人岛屿才是最隐秘的地方。”
“顾墨,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丫头。”顾墨揉着白雪儿的发顶,闭眼感受着他的丫头给他的悸动。
顾墨的呢喃在白雪儿看来,是奇耻大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叫她“丫头”。
“顾墨,我们去附近的农庄住两天吧,那里空气清新,环境也安静。”关键顾雨泽带冷夏去了。
顾墨竟然背着她又和冷夏勾搭上了,全然不把她这个正室当回事,她能坐以待毙?
顾墨:“好,现在就去?那你饿吗?我们吃完再去?”
“不嘛,现在去,我想吃土灶菜了。”
“好,现在就去。”顾墨眼笑眉飞,进卧室收拾换洗衣服,白雪儿四处看了看。
这公寓挺简单的,除了生活必需品,没看见多余的东西,符合一个男人住的环境。
白雪儿随手拉开抽屉,一份购房合同映入眼帘,她无所谓地抽出翻来看了一眼。
乙方:冷夏……
为什么是冷夏?她有能力购房?或者她的购房合同为什么在顾墨的公寓?
白雪儿又翻了翻,清一色的“乙方:冷夏”,是顾墨为冷夏买的?一定是!竟然连浩然山庄都在冷夏名下。
白雪儿放回合同,心沉入海底,她放在心尖的男人却为了别的女人做一个丈夫才会做的事,甚至超过了丈夫。
163 咋不让顾墨上天揽月去?()
顾墨拎着行李出来时,白雪儿还在魂不附体当中。
“丫头,怎么了?”顾墨挨着白雪儿坐下,他这阵子没见白雪儿,也感觉很愧疚,尤其卿晴还特地打电话说不要为了工作忽视了爱人。
白雪儿猛地转过头,看着顾墨,夺口而出的质问无声地咽了下去,笑语相迎:“没有,我们走吧?”
“好。”顾墨快速起身,拎过他自己的行李以及白雪儿的拉箱先一步出了门,白雪儿默绷着脸跟在后面。
二十分钟后,顾墨驱车来到“永泉农家乐”。恰逢礼拜五,有两天两夜的时间可以陪白雪儿。
顾墨安排好了住宿,俩人又吃了土灶菜,趁着月郎星稀,手牵着手漫步在“哗啦啦”作响的湖水旁。
冷夏被顾雨泽带着兜风,一路上玩玩停停,到永泉农家乐时刚好赶上土菜飘香的时候,冷夏把自己吃的很撑。
“弯弯,背我吧,我撑的走不动道了。”
“背你?等你追上我时再说。”
顾雨泽说完就跑了,沿着杨柳湖岸,吃饱了只能溜溜食。冷夏眯着眼,心想:还想跑过我?
冷夏如风地刮出去,只是,这顾雨泽咋这么能耐了?跑的她根本追不上。
冷夏冲着顾雨泽的后背喊:“我才不追你呢!”她按着胸口,气喘吁吁,关键吃撑的,跑狠了肚子痛。
顾雨泽听见冷夏声音时,又跑了回来,看见冷夏弯着背、一手拍着胸口,心疼地说:“累了?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跑这么几步就喘成这样?”
冷夏白着顾雨泽,他倒舍得说,最起码一里路吧?还说几步!
“来吧,我背你!”顾雨泽蹲在冷夏跟前,扭着头冲冷夏笑的灿烂。
冷夏莫名地想起季凉川临走前告诉她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她想要的要不起,她不想要的偏偏给了她所有的温暖。
“上来啊。”顾雨泽催促道,显得很不耐烦,只有冷夏清楚,他温柔的脸倾给了她所有耐心。
冷夏爬了上去,顾雨泽很轻松地站了起来,冷夏问:“是不是健身了?以前背我都是两条腿直打摆的,我都怕摔了我。”
顾雨泽白皙的脸飞出一抹红晕,要说他去健身只是为了冷夏,会不会被冷夏嘲笑?顾雨泽知道一定会,于是便说:“小夏子,你且放心,我还能背你三十年。”等老了就背不动了。
“三十年?那三十年后就不背了?”
冷夏挤兑地笑着说,心底却酸酸的,三十年?人生最多也只有三个三十年,还得往长寿上整,而顾雨泽舍得用他最强劲的三十年给了她作依靠,她拿什么去奉还?
“背啊,得看我能不能背的起来。”背不起来也可以牵着,前提是冷夏:你可否愿意把你的手交给我?
冷夏听了一阵心痛,情绪低落的不想说话,顾雨泽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立马举高冷夏的手说:“开始骑大马了,抓紧扶稳,掉下马概不负责!”
顾雨泽说着,跑了起来,冷夏趴在顾雨泽的后背上,被顾雨泽这么一举,重心不稳地摇摇欲坠,吓的她急吼吼地说:“弯弯,你是不是皮痒,敢吓唬我?”
顾雨泽不理会,举着冷夏跑的更快了,冷夏害怕的只好用腿缠住顾雨泽的腰杆,还不忘骂他。
冷夏与顾雨泽的欢声笑语、打情骂俏在路过的行人当中穿梭而过。
顾墨停住脚时,迎面跑来了顾雨泽,以及他后背上的冷夏,俩人笑的明媚,看起来很有夫妻相。
白雪儿被顾墨牵在掌心,眼底恨意迸发,身旁的顾墨霎那间周身寒冷,只是因为遇见了冷夏与别的男人暧昧着。
“顾墨。”白雪儿轻声细语,顾墨浑然不知,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冷夏,脚底已生根,迈不开腿。
冷夏只顾着担心她自己会不会掉下去,丝毫没注意其他人,直到被顾雨泽背到顾墨对面,白雪儿叫了他们的名字。
四个人面面相觑,冷夏紧张地抓紧了顾墨的手,她再次被顾墨捆住了手脚、剪断了翅膀,任他摆布,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怯顾墨的肆意妄为,伤害她身边的人。
“小夏子,弯弯,这么巧!”白雪儿巧笑地再次和他们打招呼。
顾雨泽“哼”地一声没搭理顾墨与白雪儿,冷夏不行啊,她怕了,怕她惹了白雪儿不高兴,顾墨会拿她身边人下刀子。
于是,在顾雨泽不敢相信的白眼中,冷夏礼貌地浅弯腰说:“顾总裁好!顾太太好!”
顾墨虎躯一震,她还真会来事!不过面子上没有啥抹不开的,只是淡淡地微笑点头。
白雪儿就不行了,瞧着冷夏的低眉顺目,再扫了眼顾墨的温情脉脉,更加笃定他们之间勾搭了。
“既然这么巧,一起逛逛吧。”白雪儿说着,已经松开了顾墨的手,走到冷夏跟前:“小夏子,我们好一阵子没见了,难得遇上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冷夏想说他们没什么好聊的,接触到顾墨的严厉目光,顿时蔫了吧唧地说:“劳烦顾太太挂记了。”
白雪儿立马挽住冷夏的胳膊,对着顾雨泽说:“你们男人聊,我们女人聊些私房话。”
白雪儿这么一说,顾雨泽也不能步步紧跟冷夏了,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随着冷夏移动。
冷夏被白雪儿挽着,走路别扭到不行,她不动声色地松开了白雪儿,却又被白雪儿拉住了胳膊。
“冷夏,你很怕我靠近?”
“不是怕。”是恶心。
白雪儿勾唇一笑,冷夏这个臭婊子还真会演,能让顾墨给她买房买山庄买酒庄,咋不让顾墨上天揽月去?
“冷夏,我和顾墨是夫妻,如果有人插足只能是小三,你懂吧?”
“什么意思?”冷夏可不觉得白雪儿与她唠嗑,发生过那么多事,她又不傻,前前后后串在一起,白雪儿少不了给她泼脏水。
“没意思,丈夫太优秀,作为太太的我有些紧张,不是很正常的吗?”
冷夏不知作何回答,她已经见识过顾墨的渣,说顾墨优秀还真不能苟同,只是,她现在没那么多勇气口无遮拦了。
冷夏回:“顾太太如此地优秀,守住顾总裁的心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冷夏的反问让白雪儿气结,却没发作出来。
“去那边坐坐?”白雪儿指着湖中央的凉亭说。
坐就坐,谁怕谁?
冷夏被白雪儿拉着走向木制凉亭,微风吹来,特别的凉爽,还夹杂着花香。
冷夏深深地吸了一口,定定心,不然得被白雪儿、顾墨折磨死。
“冷夏,你说是你掉湖里还是我掉进湖里?”白雪儿没来由地说了一嘴。
冷夏惊诧地望着白雪儿,瞳孔放大,只见白雪儿拽着冷夏的手,俩人一起翻过围栏栽进湖里。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冷夏掉进湖里还处在懵圈之中,白雪儿好好的作什么妖?
冷夏搁水里扑腾地划着,可是,她不会游泳啊,谁来救救她?
“水深危险”的警示牌到处都有,白雪儿是疯了?
落在她们身后一大截的顾墨与顾雨泽大步跑过来,一头扎进湖里,只是水太深,他们刚刚都还看见冷夏她们在扑腾着,怎么一下子湖面就平静了?
顾墨与顾雨泽分头在湖里游着寻找冷夏、白雪儿。
在冷夏第三次往水面扑腾时,脚被东西缠住了,她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如果不是她还有憋气这项本领,估计进湖时就被呛死了。
冷夏低头一看,就看见白雪儿拉着她的脚冲她诡谲地笑着。
白雪儿会游泳,冷夏知道,所以她这么做是想杀了她?她们之间有这么大仇恨?冷夏从来都不知道。
冷夏拼命地瞪着脚,只是,在白雪儿从她身边游走时,冷夏才感觉什么叫生无可恋与死路一条。
好死不死地,湖底还有一架铁犁,白雪儿已经用铁犁上的绳子缠在了她的腿上。
“救我!”冷夏张嘴,源源不断的水灌进冷夏的嘴里,她惊恐地闭上嘴。
怎么办?冷夏想去解开脚上的绳索,只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控制,湖水似乎想把她带到下游去,只是脚被缠住了,源源不断的湖水灌着她如风雨飘扬中的一片树叶,无依无靠而又弱小无力。
她真的要死了,是浅哥哥来领她去他那里吗?冷夏笑着流出两行泪,只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她?
白雪儿游出湖面,这个地方距离她带冷夏跳湖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等他们找来,冷夏也没那么硬的命撑下去,只要她死了,就没人敢抢他的顾墨了!
白雪儿望着夜空,坐在湖边的浅水处,小石头搁的她屁股痛,不过为了做足戏码,她得忍着。
当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越来越近时,白雪儿抓起一块小石头,对准她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痛!白雪儿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直到听见顾墨钻出水面问顾雨泽“找到人没有”时,白雪儿轻轻地躺在了小石头上,湖水刚好到她的脖子处。
顾雨泽钻出水面,心急如焚地换了一口气,他没回答顾墨,争分夺秒地扎进湖里继续寻找冷夏,冷夏不会游泳,距离她落水已经好几分钟了,他不敢深想找不到冷夏意味着什么。
164 顾墨,把你的心房清一清()
顾墨感觉靠他们两个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便游向岸边准备报警,虽然路人可能报过警了,但是他不一样,他一个电话可以让他们更快速出警。
顾墨还没游到岸边,就隐隐感觉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虽然不确定,不过他还是快速地游了过去。
一看不打紧,正是她的丫头,“雪儿!”顾墨立马抱起白雪儿捂在他的胸口。
顾雨泽钻出水面透气时就听见顾墨的声,他立马赶过去,这时,白雪儿幽幽地睁开眼。
没等顾墨说话,顾雨泽急不可耐地问:“冷夏呢?”
他凸着眼,凶巴巴地瞪着白雪儿,白雪儿被这样的顾雨泽吓住了,不过,顾墨是她的靠山,就算顾雨泽会吃人,她也不怕。
白雪儿咳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小夏子说要杀我,她想推我进湖里,因为我刚好牵着她,就把她也带进了湖里,然后,她就一直拖着我往下游游,再后来,水流有些急,冲散了我们。”
“没事就好。”顾墨打断白雪儿。
顾雨泽猩红了眼,“放你娘的臭屁!”他的小夏子不会游泳,怎么会带着她往下游游,更何况小夏子有那么狠的心?真的有的话,他也不会为她担忧那么多了。
顾雨泽又钻进湖里,不过,白雪儿说在这附近分开的,那小夏子是冲到下游了?顾雨泽继续朝下游,转念一想,她不会游泳不会跑这么远,只会是白雪儿拉她走了这么远,离开了白雪儿,她一定寸步难行,于是,顾雨泽又朝来时的方向游,这一次,他学精了,找的更深了。
“顾墨……”白雪儿低低唤着,她现在没事,顾墨一定会担心冷夏去了。
“我在。”顾墨说着抱起白雪儿走向岸边,放下白雪儿,招呼着路人看着点白雪儿,便打算去寻冷夏。
甭管冷夏是不是想害白雪儿,在人命面前,他不能见死不救。
“顾墨,别走。”白雪儿强撑着爬起来,只是又跌进了草地上。
顾墨不忍,只好蹲在白雪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说:“等我打个电话。”
顾墨报了警,警察来的很快,农庄的保安也参与到搜救当中。
顾墨心不在焉地陪在白雪儿身边,白雪儿不傻,她适时抹起了眼泪,“顾墨,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没事了,你已经平安了。”只是冷夏还没消息。
“顾墨,小夏子说你最爱的人是她,根本就不是我,她说你后悔娶我了,她说她今天就是要淹死我,好替你解决我这个碍眼的麻烦,顾墨……是不是这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退出成全你们,因为我爱你,我愿意成全你的幸福……”白雪儿气若游丝地揪着顾墨的衣衫,伤心欲绝、哭成泪人。
顾墨望了眼湖面,许多人在里面搜救冷夏,再看向面前的白雪儿,他的心揪着难受。
突然,他下定决心地告诉白雪儿:“雪儿,你听我说,我爱你,永远爱你!你是我结婚证上的女人,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但是,我现在要去找冷夏,不是爱,而是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更是责任。”他承诺过她要护她下半辈子安康,必然信守承诺。虽然以领导的名义去实践的,但这也是他唯一能行使的角色。
白雪儿含着泪,重重地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