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诋毁我的人,不明事理的,肯定会觉得是你指使,当然,我自然是相信怜怜的。
你且好好休息,我应了皇祖母的旨意,去清秋殿,放心,我一定替你出口恶气。”
赵胤推开她,撇过头看着断气的两个宫女,弹了弹衣袖,说道。
“给沈良娣清理干净流芳殿,莫让血腥气,染了太平。”
沈良娣还想着挽留,两旁的侍卫已经跟了过去,她的襦裙拖在地上,扫过那一片污渍,浓重的气味传到她鼻子里,若不是宫女扶着,此刻早就昏厥过去。
行刑的宫人正在打扫遗漏,沈良娣握紧了手,刚要扭头进殿,只听外头忽然高声传召。
“沈良娣且慢,皇后有旨。”
接着便看见翠娘和一个侍卫被硬架了进去,翠娘因着在慈安殿被赵胤踢飞,现下发丝凌乱,面目惨白,神情呆滞。旁边的侍卫更是狼狈,显然被人打了一顿,双腿膝盖处血肉模糊。
“皇后有旨,翠娘诬告陷害太子妃,其罪当诛。另不知羞耻,祸乱宫闱,与这侍卫刘达暗通款曲,宫理不容。特将此二人拖到流芳殿,杖杀!着令流芳殿主仆观刑,不得回避。”
随着翠娘一声惨叫,行刑的侍卫用的空心板子,要的就是疼痛折磨,求死不能。每一下板子,都如同打在沈良娣心口,她捂着耳朵,旁边的太监眼尖,看到便出言提醒。
“沈良娣,皇后旨意,观刑,不得回避,劳烦你把手放下来。”
刘达皮肉结实,却也挨不住这样的羞辱,加上之前被人打断了膝盖,眼下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比翠娘早一步断气了。
翠娘的声音由高慢慢压低,最后只剩下哼唧的力气,她的脸侧着,目光正好落到沈良娣身上,浑浊阴冷,如同地狱里的鬼魔,掐着沈良娣的脖子,让她几乎发疯。
“去,去找殿下,就说我病了,快去。”
她推了一把旁边的宫女,那个宫女年纪小,早就吓得七魂没了六魄,连滚带爬的磕绊着跑到院门口,两把长剑凌空横在她脖颈,只差一毫,便能割破喉咙。
“皇后有令,流芳殿一众人等,闭门思过,禁足半月,无旨不得外出。”
赵胤经过梅园,小驻片刻,冯安从一边领着陈伯玉过去。
陈伯玉今日穿的是月白色锦袍,以玉冠束发,文雅谦和。
“办妥了?”赵胤见他跟上,扭头往前继续走,陈伯玉走在右侧,行动间白袍如流水滑动,书生气十足。
“你与你父亲,简直不能再像,陈太傅整日就是你这幅样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同你一起,倒显得我毛手毛脚,做事不经考虑。”
“殿下是君,自然英明果断,伯玉为臣,必要考虑周全。”
陈伯玉音色柔和,颇有青山绿水的美意。
“随你,那个侍卫除去了?”赵胤摆摆手,前面不多远便是清秋殿,他停住脚步,回头。
风寒日落,眼看着天际起了青云,弥漫着往东宫袭来,又要下雪了。
“刘达已经除去,对外只说是在慈安殿外鬼鬼祟祟,被当场拿获,扭打间,掉落了钱袋,上面的图样,自然是与翠娘一样。两人拉去了流芳殿,全部杖杀。”
陈伯玉风姿绰约,可说起这样的狠话,竟不带半点惊骇之意。
刘达是沈良娣让翠娘搭上线的,之前在承恩殿值守,屡次三番将自己的行迹透露给沈良娣,如同眼睛里面进了沙子,不除之,绝不痛快。
“只是,彩珠手里的钱袋,并非我们的人相助,时间仓促,伯玉没来得及探查。”
“你今夜留在东宫,住崇文殿,委屈一下,明日一早我有要事相商。”赵胤把腿要走,陈伯玉忽然喊了句“殿下!”
梅花落了满地,粉白相间,赵胤发顶也沾染了些许梅花,他摇摇头,那花渐渐旋落。
“还有事?”
“殿下,太子妃心性单纯,今日之事,她也受了惊吓。你。。。。。。”
“知道了。”
赵胤变脸很快,拂袖而去。陈伯玉僵在原地,双手搓了搓,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抬头,那片青色的云彩已经聚集到清秋殿上头,明光乍现,他转过身子,又不甘心的扭头,院门关闭,里头是个什么情形,他也看不真切。
清秋殿的花园里,立着两个人影,沈穗穗外面罩了件大氅,矮墙上摆了几盆盆景,绿意盎然。
韩初正在浇水,剑眉星目,沈穗穗看着他,忽然问道。
“你不怕我灭你的口?”毕竟彩珠刚被沉于井底,现下唯一知道她装傻的人,也只有韩初了。
“你不会。”
韩初手没停,背对着沈穗穗,把那盆花抬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只知道,你每日都要将它移入温房,甚为娇贵。”
“此花名为昙花,也唤作月下美人。本不是冬日的花卉,我却偏要将它养活,太子妃,等它开花那日,我要同你讲个故事。”
韩初放下水,直起身子,他的眸中有星月,唇角坚毅,冷风袭来,他轻声说道。
“有人来了。”
言罢,院中只剩下沈穗穗一人,院门落锁,接着便是嚣张跋扈的调侃。
“受了惊吓,还有心思花前月下。沈穗穗,你若病了,清秋殿的奴婢都得跟着你遭殃,若你死了,她们也要一起殉葬。”
“赵胤,沈良娣的玉佩,不是我拿的。”
赵胤停顿了半晌,复又拽着她的胳膊往殿内走。
“小傻子,我知道。”
“赵胤,我也知道你喜爱沈良娣,故而今夜到清秋殿,是为着替她打抱不平。
我有好玩的,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沈穗穗几步走到紫檀架下,踮着脚尖去够上面的东西,只差一个手指尖,赵胤实在觉得费力,便替她取了下来,拿在手中观赏。
“皇祖母都说了,让我来找你睡觉,我怎敢不来。”
紫檀木做的盒子,精致中有股芳香气息。
他摇了摇,里头发出咯楞的响声。
“皇祖母说,让你安抚我,不是同我睡觉。”
登徒子,真以为沈穗穗是傻的。
“你以为太子的安抚是什么,同你睡觉便是安抚,小傻子。”他刮着沈穗穗的鼻梁,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青丝如瀑,柔软的散在脑后,肤白胜雪,眉目澄澈,让人欲罢不能。
“赵胤,这盒子里面装的是好玩的,清秋殿内还没人能赢得了我,你要不要试一试?”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些小玩。花样多,且又稀奇,还有一方墨色帕子。
“射覆?”赵胤皱着眉头,随手捡起里面的物件,这是个木雕,雕的是牡丹花,栩栩如生,其余图案都是各色花样,玉兰花也很别致,约莫着有十几种。
“什么是射覆?我的游戏简单,蒙上帕子,猜猜下面是什么。如果我赢了,就弹你脑门。。。。。。”
“你敢!”
第12章 012()
圆月划过清淡的云彩隐约照进清秋殿的窗户,薄薄透透的凉白,窗下两人伏在案上,明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晚娘剪过灯芯,又悄悄退了下去。
两床绣花锦被,一人抱着一床,沈穗穗的大氅晾在屏风上方,随着殿内怡人的熏香,她的小脸愈发红润迷人。
赵胤的额头,两边都是红的,微微透着光的肿胀,他面色不虞,眉眼冷漠,嘴角甚至微微下垂,只差一声暴喝来彰显自己的不满与郁闷。
沈穗穗的手覆在墨色帕子上,抬头侧脸,小嘴微微勾起,一抹长发自两颊滑下,轻轻荡在锁骨处,看得人心尖痒痒。
“赵胤,你猜,锦帕下面覆着的,应为何物?”
夜色低垂,万物俱寂,她的声音宛若清风袭来,脆铃雅致,偏偏还带了笑意,让人发作不得。
已经一个时辰了,从头至尾,赵胤就没赢过,他甚至怀疑是沈穗穗作弊。可那帕子就摆在面前,每回猜,都看不透里面的形状。
他托着腮,眉目低垂,又缓缓抬起眼皮,正巧撞上沈穗穗那张清透娇嫩的小脸,她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有两团明亮在灼灼跳跃,看得人口干舌燥,心驰荡漾。
他点了点手,在案上划了几下,忽然说道。
“玉兰。”
沈穗穗一滞,皓齿轻咬下唇,似有不甘,“给你一个机会,再猜猜。”
“小傻子,赶紧打开。”
赵胤脸上了开了花,整晚的抑郁忽然间烟消云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乐什么,只是看她忧愁满脸的样子,便觉得心里痛快。
墨色锦帕下方,罩着的果然是玉兰,赵胤捏起拇指和中指,放在嘴边吹了口气,沈穗穗微蹙着眉头,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赵胤,你要弹我?”
“自然。你都弹我一个时辰了,瞧瞧我额头,明日如何见人。”
说着,又比划了两下,跃跃欲试。
“那你轻一点,好不好?”沈穗穗吸了口气,锁骨宛若两片白玉雕刻,青丝缠绕,她半边身子往前趴去,将光洁的额头送到赵胤跟前,复又抬头,央求。
“你求我,我便手下留情。”
鬼使神差,赵胤的胸口砰砰跳动,捏起的两根指头,竟然微微颤抖,美人在旁,与自己只有巴掌大的距离,只要自己略微动一下,那张唇,那眉眼,那脖颈,便能轻而易举亲到。
他吞咽了口水,正襟危坐。
“我求你呀,赵胤,行行好,轻一点。”
毫无节操,毫无骨气,沈穗穗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讨好一般,明知她是故意,却又让人不忍拒绝。
赵胤凑过去脸,热气呵在她的面庞,沈穗穗刚要躲,赵胤的左手已经捏住她玲珑的下巴,微微往前探身。锦被丝滑,竟在他行动间慢慢掉落,眼看就要落到案上的烛火之上,那人却像手上长了眼,一把拽起来扔到身后。
随即打翻了烛台,跪在案上,俯身向下,他额间青筋凸显,愈发显得白皙如玉,身姿紧俏。
指头运足了力道,狠狠的朝着沈穗穗额头压了过去,却在落下的时候,轻飘飘的好似一根羽毛,停在上面。
赵胤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如同住了猛兽,沈穗穗撇开脸,刚要起身,衣服竟被他的身子压住,半边胳膊露了出来。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那片雪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乌黑的长发缭绕在侧,她抹了头油,香的让赵胤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赵胤,今日沈良娣被罚,你莫要迁怒于我,我若是着了凉,清秋殿的人都得跟着忙活,你让一让,我把衣服穿好。”
香肩微露,沈穗穗目光纯净,好似真的只是怕冷。就在此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得她没受住,生生打了个喷嚏。
赵胤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反而更放肆了些,两人脸对脸,鼻子险些撞在一起,沈穗穗双手撑在身后,右手捏了一碗冷茶,准备为赵胤消消火。
谁知,就在她即将出手的时候,赵胤忽然冷眸一转,寒星如潭,极其从容的起身,仿佛那个被轻薄的人,是他,而并非沈穗穗。
他弹了弹衣角,瞟了一眼跟前的人,扯了扯嘴角,“玉佩,你莫要再同沈良娣索要。”
这一次,他说的是沈良娣,并非怜怜。
“我知道了。”
沈穗穗披着锦被赤脚爬上床,“我睡了,你赶紧回承恩殿吧。”
说着,便乖顺的把自己裹在锦被里,拉高被沿,只露出两个大大的眼睛,惶恐的看着赵胤。
那人提了靴子,径直朝床边走去,宽敞的紫檀大床,散发着悠悠香气。殿内的香炉,从傍晚便一直焚烧,不知晚娘用了什么,闻久了,神思便有些混沌,赵胤那人,越看越顺眼。
“往里躺。”他用力推了一把沈穗穗,虽然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到手的力道。
“你要在这睡?不行,我睡不开。”
沈穗穗撇撇嘴,又默默挪了回去。
赵胤没她有耐心,骑着她翻了过去,扑腾一声落在里侧,伸手就拽她的被子。
“皇祖母的吩咐,明日里,肯定还要找你问话,早些睡吧。
你的这副干瘪身子,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他压抑着嗓子里的干涸,极力稳住身下的躁动,口是心非。
“赵胤,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沈穗穗回头,却看见赵胤睁着眼睛,双目泛红,面色有着异样的光彩,似乎没料到沈穗穗会突然转身,他竟有种被人当场抓获的窘迫感。
“说。”他尽量少言,以免让她听出嗓音的黯哑。
“你别在我后脖颈喘气,我怕痒。”她瞪着眼睛,很是严肃。
“沈穗穗,你别得寸进尺,赶紧睡觉,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点什么。虽然你是个小傻子,可到底是女人,我。。。。。。”
话音未落,沈穗穗连忙转过身去,还很自觉的往前挪了挪,与他保持了距离。
赵胤深吸了口气,冷眼看向塌上的香炉,这个晚娘,真是比沈穗穗这个太子妃,还要关切他的房中秘事。若非自己定力强,这些香,足以让他在这月色下,纵情肆意。
翌日清晨,沈穗穗还在迷糊间,就被晚娘拿湿帕子唤醒。
晚娘心情愉悦,行走间姿态轻盈,沈穗穗翻了个身,却听晚娘说道。
“太子妃,该起了,一会儿要到慈安殿,太后照例寻你问话。”
是了,前世死到今世重生,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惯例了,当初刚入东宫,每逢赵胤留宿清秋殿,太后总会旁敲侧击问她闺中密事。
铜镜中的沈穗穗,如娇花照月,明媚动人,她端量着那美人,方才惊觉晚娘已经往她发髻里插了十二支步摇,左右各支只,简直就是太过招摇。
“晚娘,太重了,只戴一支,要不然路上走着,容易掉。”沈穗穗伸手开始拔,晚娘没来得及阻止,发髻便松散开来。
“太子妃,好容易沈良娣被罚,幽禁半月,你可要趁热打铁。昨夜,太子可是秉烛夜战,奴婢见你起得晚,便知。。。。。。”
放在从前,沈穗穗根本不明白晚娘话里何意,可是昨夜的熏香,连她都能察觉出异样,想必赵胤还以为是自己为了留他,不择手段。
也罢,昨夜那一番布置,本来也只是为了以美色博取赵胤的关照,误会与她而言,也并不重要。
慈安殿焚了檀香,还没进殿门,便闻到这儒雅的气息。
太后用完早膳,正喝着银耳雪梨羹,天寒地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穗穗来了。”
郭嬷嬷屏退了伺候的宫女,沈穗穗站在下手,“给皇祖母请安。”
“累了一夜,过来坐。”
为老不尊,太后面上的表情,明显就写着,愈战愈勇,夜夜笙箫,加紧交流,早生贵子。
“昨夜,你与胤儿,可是在一个床上睡过了?”
“睡过了。”
沈穗穗说的一个床,与太后言语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他体力如何?”
“孔武有力。”沈穗穗喝了口茶,甜润舒适。
太后眯了眼睛,微微点头,“哀家的重孙,指日可待。”
前世,赵胤从未与沈穗穗有过男女之事,却在某一天的晌午,被太医诊断有了身孕。
自此之后,东宫上下一派祥和,每个人脸上,都在恭喜太子妃。就连沈穗穗自己,都以为真的有了孩子。
是一起睡过了,亲过了,自然会有子嗣。痴傻的沈穗穗,怎么会知道,要有孩子,竟然还要交/合。
“你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