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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忽然大批侍卫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冯安大喊。
“殿下,豫王谋反了!豫王谋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旁观者:太子殿下,你的太子妃误会你了,感觉你要死
旁观者2:同感
赵胤:你们特么的在说什么。
说好日更的作者,前天作死的点了个路边的米线,味道那叫一个可口,香气那叫一个迷人,然而,吃了之后,下午接着开始中毒一般,恶心呕吐,晚上就开始浑身发冷,肌肉酸痛。今天早上才稍微好了点。
大概是他们各种料放多了,各位可爱都注意了,路边食物虽好吃,还是要注意,安全第一啊!
第53章 053()
金吾门前; 顿时灯火通明; 人声鼎沸,无数的守卫几乎同时涌来,宫女与内侍仓皇逃窜,赵胤看见头顶夜空乍然开裂的烟花,忽然神思痛苦,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车上同样震惊的人。
忽的一把甩开袖子,沉声骂道,“滚!给我滚的远远地!”
说时迟那时快; 一把长剑从马车内凌空闪现,如银蛇吐信; 谁都没看清周小婉是何时飞出去的,只是腰间软软的挂饰; 却在片刻间化作利器; 朝着赵胤的后背猛刺过去。
长剑破衣而入,赵胤愣在当场,那柄剑从后背直插前胸,血溅满地; 沈穗穗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想上前; 却见赵胤踉跄了几步,从腰间拔出短刀,用尽力气撑住身子,抬眼; 无数种情绪蕴于其中,眸中如同巨浪翻滚,下一刻,他提了口气,用力站起来。
来不及反应,周围便传来打斗声。
冯安拔剑,惊恐的护向赵胤,他还没来得及靠近,便看见那人胸口被人捅了一剑,焉能不怕。
“来人,护驾!”
冯安喊起来的时候嗓子尖锐,周围打斗的侍卫闻声赶来,眼看人越来越多,韩初连忙将沈穗穗往车里拽,那人动都不动,眼里早就泛了水汽。
“赵胤,小心!”
她开口提醒,只觉后颈一凉,韩初一个手刀砍下,沈穗穗便昏了过去。
“车夫,赶紧趁乱出城。”
那车夫匆忙甩了两鞭,褐色的骏马如同受到惊吓,嗖的奔了出去,正在被围困的赵胤似乎感应到一般,撸起一个叛贼的脑袋,毫不犹豫,一刀斩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嘈杂的喊声,刀光剑影的叮鸣声,他耳朵竟然有些嗡嗡作响。
有人趁乱扑了过去,刀刃割破他的华服,沿着脖颈及其惊险的溜了下去,破开一道血痕。
这场厮杀持续了许久,在金吾门前,冯安本就会功夫,如今见赵胤受伤,不免显得更加勇猛。一边护着赵胤往前走,一边随时留意两侧窜出来的叛贼,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中,竟逼近了宣政殿。
层层高阶,上面布满了破城而入的叛军,赵恒来的蹊跷诡异,如今看见他身旁站立的人影,赵胤便明白了事情缘由。
那人正是当朝丞相,两朝元老,冯鹤鸣。
冯鹤鸣的儿子前几个月犯了罪,赵胤没有给冯鹤鸣留情面,按照大梁律例,处以绞刑。当初他哭的一夜白发,更是几日称病不上早朝,皇帝特意准了他的假,也并未牵连追究冯鹤鸣的罪责。
如今看来,这两人早就暗中勾结,一招起势,志在皇位。
冯鹤鸣的宽袖迎风招展,阴冷的身形因为过分清瘦显得有些鬼魅,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截然有了胜者的气势。
“赵胤,今日我便要为我那冤死的儿子报仇,以你的狗命,祭他在天之灵!”
“你儿子冤死?冯鹤鸣,草菅人命,私通盐商,强取豪夺,哪一条摆出来,都够他死上一回。你跟我讲冤死?笑话!”
赵胤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浓血喷涌而出,胸口胡乱绑住的地方开始迸裂,一股热流渐渐随之涌出,浓重的血腥气蔓延在鼻间,与周遭黑漆漆的夜色交融在一起,仿佛是对天地的献祭。
“我于大梁兢兢业业多年,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独子,难道就不应该看在我的份上,留他一个活口,这都过分了吗?!”
“留他一个活口?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谁给他们一个重活一次的机会。冯鹤鸣,谁做错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正如你这次,与豫王谋逆,将来是要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的。”
赵胤忍住胸口的撕裂,身子强行撑住,他怕忽然刮起一阵风,便能让对方看出破绽,看到他的软弱。
“赵胤,说什么呢?你以为今日自己能活着,还是明日还有机会坐在明德殿与众大臣议事?
瞧瞧,这是什么?”
赵恒说话阴阳怪气,有个内侍被人挟持着,战战兢兢的端了个盘子上来,赵恒绕着那盘子转了一圈,随即发出狂乱而又隐忍的笑声。
“这狗东西,早就该死了。”
右手一扬,那块绸布被风卷起,带了血气落到不远的地面上。
盘子里赫然装了一颗人头,虽然隔得有些远,可赵胤竟能看出那是皇上的脑袋,突兀的被割了下来,头发凌乱,两颗眼珠近乎崩裂,圆登登的看着面前一切,恐怖至极。
阴风吹过,赵胤狠狠咬住下唇,脑中如同充了血水,肿胀难忍。
赵恒却仍旧觉得不过瘾,双手拍了拍掌,又有几个叛贼押着两个人从旁边闪了出来。
“母后!皇祖母!”
赵胤一个趔趄,冯安连忙上前搀住,两旁御林军严阵以待,庄重肃穆。宫内只留有两千御林军护卫,其余都驻扎在京郊,皇城内变,根本太过意外,没人知晓,想必出宫的门路都已经被他们封死,不会有人拿令牌去调遣京郊的御林军。
赵恒抽出一把长剑,对着那个身形佝偻的人比划了两下,又凑在她耳边,颇为满意的喊了声。
“太后?”
赵胤的双拳已经掐进血肉,浑身气血翻腾涌动,太后被他当成了杂耍一般戏弄,又是拿剑划脸,又是拿手撕扯头上的发簪,赵恒是个疯子,没人理解他现下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胤,她是你的皇祖母,不是我的。你不是管我叫八叔吗,这个皇祖母,她又是把我当成什么来对待的?我的母妃,与她共侍一夫,被她儿子惦记,她便怀恨在心。
编造出一场白梨替她挡剑,死于刺客之手的谎言。简直就是狠毒至极,我的母妃白梨,便是这个老东西害死的。”
他扬高了音调,最后一剑划破太后的脖颈,汩汩的血液瞬间涌出,太后抬眼,与他对望。
“若非当初我手下留情,也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南靖派来的奸细,还有脸在这搅弄是非。仗着自己的姿色,迷惑先皇和皇帝,让他们父子离心。
赵恒,你从一出生便是孽种,便不该存活,你的存在就是时刻提醒皇帝,他曾经犯了一个如此愚蠢至极的决定。”
“闭嘴!”
赵恒又刺了一剑,这一剑直直插过太后的胸口,那人低声呻/吟,随即缓缓倒在地上,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只恨,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没能亲手掐死你。在你小时候,也没能下定狠心除掉你,这才酿成大祸。
胤儿,我的乖孙。。。。。。护好大梁,莫让这些外来匪寇。。。莫让他们。。。”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同那个人影,僵在原地,再没半点动静。
“赵恒,你是疯子吗!
有种你冲我来,滚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赵胤刚往上走了几步,却见赵恒一把揪起皇后的衣领,拽着她往下逼近,直到与赵胤隔了三个台阶。
他得意的笑着,从未有一天像今日这般快活。
“跪下,赵胤,你若跪下,我便留她一命。”
皇后眼里沁出泪来,她哽咽着,看着满地狼藉,“吾儿,带着将士们杀上来,将叛贼全部斩杀!
你是大梁名正言顺的储君,从现在起,你便是大梁的皇帝!
吾儿,上来,杀死这个弑君夺位的逆贼,为你父皇,为你皇祖母报仇!杀呀,胤儿,快点过来杀死他!”
皇后撕破了嗓音,头上的发簪凌乱的掉落,她挣扎着,却被赵恒一把揪住脖子,狠辣的在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忘了你,除了那个老东西,便是你对我最好了。时不时送点有毒的食物,偶尔问候的刺客,你与那老东西一样龌龊,那些夜里的内侍。。。。呸!说出来我都觉得恶心!
你不是素来最爱惜这张脸蛋吗,从前我母妃长相温婉美艳,你便成天嫉妒于她。比起你,我更恨那个管不住自己的人,是他的错,不是我母妃的错。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我跟母妃的性命,而对于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一味容忍?
难道弱者活该被欺负,难道我就活该被凌虐?!”
一道猛刺,那张脸瞬间被赵恒戳了几个血洞出来,皇后凄厉的惨叫在这夜空中,如同摄人魂魄的夜叉,叫的人心口发颤。
赵胤将短刀拄在台阶上,半抬起脑袋,身子像是千斤重,若非那一口气提着,恐怕早就昏死过去。
“赵恒,我必将你千刀万剐,扔进油锅,千人唾骂,万人痛斥,赵恒,我将以你的血祭奠今夜死去的亡魂!”
“哈,赵胤,我没听错吧,如今大势已定,你还跟我这样嚣张。放心,穗穗已经被我安排出宫,等我手刃了你们这群腌臜,便去接她回宫,风风光光举行登基与封后大典。
有些事情你与我倒是不谋而合,我瞧着穗穗也是极其顺眼,若她做我的皇后,那定然是极美的。哎,我到忍不住想看看穗穗穿皇后盛装的样子,该是怎样的倾城倾国。赵胤,你与穗穗没能完成的事情,便由我来继续吧。”
赵胤胸口一滞,被赵恒这般激怒,竟兀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同秋风狂虐的落叶,不受控制的瑟缩起来。
他微微凛起眉毛,轻笑,却又带着濒死的绝望。
“事情,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我是多么勤快啊!!!!!!磨了10个小时,希望喜欢。
求个收藏,下本会开,《我为小叔夺皇权》,呕心沥血之大作(呸),没有节操的求收藏!
世人皆道陆玉安阴鸷恐怖,大逆不道。
前世,晋国三皇子陆玉安弑君篡位后,先是徒手去挖乱葬岗,又为皇嫂立了衣冠冢,以皇后规制陪葬。更令全城百姓遍植海棠花,只因皇嫂生前最喜。
前世,鸾玉被青梅竹马的母上送去了异国他乡和亲,又被一起长大的姐妹抢了夫君,夺了性命,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一世,她只想帮着那个傲气自负的陆玉安,早日谋权夺位,手刃仇敌。
陆玉安:鸾玉总是对我另眼相看,十有八九,是被我的英俊相貌迷惑。
鸾玉:这阴鸷的晋国三皇子,果然如前世那般冷漠,我只想乖乖走上仕途,你别杀我。
陆玉安:她怎么还不过来,难道我暗示的还不够多?
鸾玉:我只想当官,而他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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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054()
“跪下!”
赵恒发着狠; 用力拽着皇后的头发将她提起; 如同拎起最低微的动物,毫不留情。
“不准跪!胤儿,不准跪!”
皇后一边捂着脸,一边痛喝,“赵恒,你就是见不得人的孽障,就是深井里的鬼兽,见不得太阳; 哪怕篡权,也会日日夜夜受到百姓的唾骂; 我咒你不得好死。。。。”
“母后!”
赵胤双膝微曲,却在听到皇后命令的一刻渐渐停住了行动; 他捂着头; 绝望的看着那张血淋淋的脸,蓬乱的头发下,皇后的面孔早就分不清往日的雍容华贵,唯独那双眼睛熠熠闪光。
“胤儿; 杀了他; 做大梁名正言顺的皇帝!杀了他!”
说完; 将脖子往前一撞,刀刃沿着脖颈刺入划开,血管割裂,陡然喷溅出的血液; 洋洋洒洒的糊了赵恒一脸,星星点点点的打在赵胤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哀鸣不断。
半个脑袋几乎耷拉下来,赵恒嫌弃的一脚踹开,又从旁边内侍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俯首,诡异难辨的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赵恒,你来杀我啊!”
下面那人跟疯了一样,提起短刀,将旁边阻拦的两人利落的砍了两刀,又直直的冲着赵恒杀了过去,他早就忘了身在何处,是梦里还是现实他只想杀死面前这个人,杀了他,一切便都结束了。
“殿下,不好,有援军从金吾门前冲过来了,好像从京郊调来了御林军。”
有人在上方刚刚报完,便被赵恒一剑挑飞。
冯鹤鸣颤抖的接过旁边人的剑,人虽老,可是决心坚定,他双手握剑,狠命的朝着下方人猛刺乱扎,赵胤连连躲避,将冯鹤鸣闪到下头,一脚蹬了过去。
冯鹤鸣如同一个圆球,砰楞楞滚落,摔得鼻青脸肿,那把长剑也被扔到远处,他呻/吟着,挣扎了两下,也没能爬起来。
赵恒慌忙下来,按照计划,援军不可能来的这般迅速,至少该在他斩杀赵胤,登上帝位之后,可陈伯玉就在远处,骑了快马,于万人中央踏风而来。
他手中扬着大梁军旗,声音庄重肃穆而又洪亮悠远。
“众叛军听令,太子殿下率御林军十五万,已经悉数抵达。若放下武器就地投降者,可酌情免其死罪。若殊死抵抗,不知悔改者,一律连坐!
大梁国运昌盛,太子殿下千岁!太平!”
赵胤回头,陈伯玉的快马已到跟前。再侧身,赵恒已经被一行人等护送着抄小路离宫,他们逃得快,似乎一早便布置了多种撤退路线。
“伯玉,你来了。”
赵胤再也支撑不住,如巨石陨落般嗖的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收到殿下的信,伯玉半点不敢耽搁,从杭州太守周仲处借调了五千兵马,急速赶往京城。还好殿下留了兵符,否则御林军统领决计不会听从伯玉安排。”
在张謇出任江州太守之后,他便连夜给陈伯玉写了密信,催他回京。
留在益州和林城的暗线多日不曾传出消息,赵胤深觉不安,却又不知道赵恒到底在布置规划什么。
此番突袭,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从益州到京城,快则几日,慢则十几日,他们竟一无所察。
“他们退兵,不会走远,更不会千里迢迢回到益州。你速令张睦写信,快马加鞭送到江州,命张謇从江州持调令奔赴益州,暂代益州与林城太守,全力歼杀叛贼余孽。”
“是。”
陈伯玉微微瞥眼,便能看见高阶之上几具尸体,滚落的头颅正好落到临近的台阶上,皇上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正冲着陈伯玉一眨不眨的看着。
他硬生生把心中的惊悚压下,皇后与太后的尸身还在上方晾着,唯独不见沈穗穗人影。
“殿下,是否需要派兵逐一清扫东宫。”
赵胤猛地抬眼,忽然又黯淡下来,“不必了,她走了。”
两人虽然都没开口,却又知道那个她是谁,陈伯玉忍不住往清秋殿方向看了一眼,那里黑漆漆的,叫喊声渐渐平复下来,大多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叛军被收押□□,等待最后的审判。
冯安衣服上脸上全都是血,此刻将把皇上的头颅装回匣子里,托着来到赵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