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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丈许见方的巨型木牌匾,选材乃是珍贵的凤羽纹木,边框雕镂繁琐、精美的饰纹,像一道气派华丽的屏风静静竖立那儿。
几人不知不觉来到这里,一边运足目力看去,一个个拳头大的金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一巨幅暗紫色、刺绣浅色腾龙飞凤的绸绢上,密密麻麻写着比武大会的各项事宜,以及比武赛程安排的弟子名单列表。
“这次不是现场抽签吗?”天君不解的问道。
“不是,但跟现场抽签没有任何区别,左浩师叔前行前去,便是为了这抽签事宜。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所以会选择一个不会任何法术的寻常之人来抽取,四仙门各有专人负责查看,所以这是最为公平的方式,众人也心悦诚服。这里应该是把抽签的结果公布于众。”漩玑给天君解答者疑惑。
“嗯,找找我的名字在哪里?”天君心中一念,来到人群外围,驻足仕立,仔细消览起来。
虽然几天前,天君已然从师傅左浩那儿获知,自己第一场比试的具体时间。可是,同台对手是谁?是否相识?实力如何?一概不知。所以,乍一见到详细的赛程安排,不禁兴趣大增。
“天谷天君对阵梵谷云胖。”
目光流转,第一行天君两个熟悉、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令他精神一震。
“云胖?梵谷的人?想不到第一场就对上了梵谷的人,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在心里天君对于梵谷有着和天谷一样深的感情,自然不愿意一上来就和梵谷的人较上劲,他心中最初的设想是天域或者武宗的人,因为这两派的人平日里傲慢自大,从心眼里都看着两派的人不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云胖
‘唉,管他是谁,反正要战胜他,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为了不让云夕觉得自己是无能之辈,前面几轮至少得大展雄姿,风风光光,潇潇洒洒一把。”天君心中暗自想着:“嗯,就这么定了。只希望他实力平平,这样,在比武过程中,场面不会太过火爆,从而引起大家关注,成为评头论足的谈资。”毕竞在天谷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略一思量,天君心中有了这些打算,就会一丝不药地执行,而且,心中有一股冲天的豪气及不可动摇的信心,令他稳如泰山。
闲着无聊,凌云的视线继续往下,逐条逐句地看了起来。原来,璇玑对阵的是天域的黄一宝,金勋对阵的是梵谷田静怡,而风灵对阵的是武宗的龙子元。''
真是其他三仙门全部短兵相接而上,也算大幸,毕竞没有自相残杀,这下真真切切可以验证下天谷这几人的实力,以前都是窝里斗,但外战外行在天谷才能算的上英雄。
天君一行四人,已不再考虑比赛的事情,毕竞抽签已定,孰胜孰负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看着来来往往之人兴高采烈,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纯真无邪,如此发自心内,配上光鲜亮丽的高冠博服,无忧无虑地轻言笑语,宛若置身仙境,无法自拔的也跟着谈笑风生起来,不由自主融入其中。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便过去了,平台中央星罗棋布,摆着八座一丈高,五丈见方的大擂台。黝黑的金属台面,足有一寸厚,金灿灿的台柱,一尺粗细,如林密布,整个擂台看起来令人踏实、放心。
“比赛时间要到了,各就各位吧!”天君向来守时,见时间差不多,便招呼二人,朝那走去。
“我叫天君,天谷子弟,前来比试!”来到擂台边,天君径直走向场边,向着这个并不年青的男子行礼,这男子穿着统一的梵谷蓝色道袍,相貌普通,只是耳朵稍大些,从没与之会过面,陌生得很。
“嗯。”闻言,这男子取出一枚白色水晶球,定睛看了凌云一眼,说道:“等我先验证一下身份。”
“好。”天君有些好奇的看着这白色水晶球,不知这上面有何玄机,二话不说,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只见这男子轻轻的念动了一个咒语,这水晶球上面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容貌,下面简单概括了一些基本情况,随后拿起这水晶球映照在天君的正容之上,只听吱吱两声,水晶球发出悦耳声音,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上去。
天君二话没说,提气纵跃,潇洒地落在台上,静静的等待了些许时间。
“怎么对手还不出现,难道是我看错时间?”天君负手而立,强忍住心中的焦躁,在心里小声嘀咕。
忍不住了,天君松动僵直的脖颈,微微仰首,把横扫台下的目光向上抬了抬,瞅瞅太阳的位置。
“我没有来早呀,按照大会的赛程安排,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难道他自知不敌,怯场不来了?如累不是这样的话,那看来这云胖是个高人,自己来的早了点,他竞然不紧不慢的卡时间来吗?攻心术吗?水够深,自己也学了这么一招。”天君满脑子疑慧,胡思乱想如是想到。
就在这时,台下急冲冲赶来一位胖乎乎的青年男子,确实有些胖,跑起来呼哧呼哧的感觉,有些气喘吁吁地样子,一边小跑,一连问道:“师叔,我没迟到吧?”
闻言,天君长舒一气,暗道:“总算姗姗来了,得仔细瞅瞅,到底是何方神圣,架子如此之大?也顺便看看这人有个本事。”
“臭小子,又跑去干什么去了,真是丢进我们梵谷的脸面。”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那不成器的胖子,手中也没闲着,验证了这个胖子的身份。
“赶紧休养一下,是不是又去看云夕丫头了?”这男子一语中的,一下让这胖子有些羞愧难耐。
从这个表情猜也该猜到了,天君心中一惊,并不是对这胖子心生不满,而是想到云夕也在身边,顿时莫名的激动。不由自主的眺望着远方,只是这距离相隔甚远,擂台之间间距过宽,饶是用尽眼力,却并无一丝一毫的身影。
算了,还是先比试为好,早点速战速决,也好赶过去看看,看着胖子身为一个散仙九阶之人,来回都如此吃力,距离可想而知。
这胖子虽然看着有些发胖,但一跃而上却身轻如燕一般,看来应了哪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是你?”天君惊讶的叫了出来。
对于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刚才队列的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色迷迷的胖子,对袁护法这种上了年纪的都流连忘返,当真是让人想破口大骂的主。
竞然对云夕有非分之想,那么好吧,不让他好好吃些苦头,又怎能放过这如此大好机会呢?
“道友,在下梵谷云胖,你可是天谷的天君?废话不说,我可不客气了。”这云胖见天君无出手之意,当仁不让,客套一句,率先出手。
天君那赫赫有名的黄色结界顿时又如影随形的显现了出来,这下云胖更是有些喘了,本来心里打算看到地仙境界的人直接投降好了,想不到运气这么好,竞然碰到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当的人,那真是天佑于他。
心中这个乐啊,心花怒放也不足以形容。
左手黄光一闪,在胸前凝聚一个灵盾,右手毒光一闪,发出一个大瀑布之术。
霎时,一道气势汹汹的水浪平地而起,疾奔而去,湛蓝色的莹辉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灵山蒙蒙细雨,把整个擂台笼罩其中。
天君巍然不动,双脚踏出七星踏月,一个闪身便躲过了这股极速之势。
云胖对于自己这招势在必得,可谁杵到对方之势一个闪身便躲过了自己的必杀技,心中一惊,脱口说道:“你
……”
“我什么?”一个声音似交头接耳般在云胖耳边响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见云夕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看似旗鼓相当,而云胖心知肚明,对手实力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截,看情形应该是地仙境界的修为,那这场比武也不用再耗费多少心神,已经没有比下去的意思了。
天君仅仅一个回合就令猝不及防的云胖惨遭落败,盘龙剑闪烁着厉芒悬在他的脖子上,而云胖的飞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
虽然久久不能置信,但事实胜于雄辩,明眼人一目了然,心如明镜,天君一招之间,实力可见一斑,显而易见更胜一筹。
一招便试出对手的实力深浅,天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快刀斩乱麻之迅,赶紧了结这场如噩梦的比试。
“等等!”云胖再次不合时宜地大喊一声。
一道巨响如晴天霹雳般,在天君耳畔响起,震耳yu聋,让他猝不及防,手中盘龙嘎然而止。
“有何指教?”天君大声jiāo叱道。
“我我我没干什么呀?难道我投降认输还不行吗?”云胖被喝得一愣一愣的,期期艾艾说道:“道友修为高强,小弟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于是,决定退出比赛。来日方长,小道回去继续好好修炼,希望能够迎头赶。
”云胖脖子之上已感到了寒冷,于是干脆利落的说了出来。
在心里,时时刻刻,云胖牢牢记着袁护法的殷殷教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听袁护法的,听袁护法的,打不过,便不死缠烂打,直接投降,和和气气。切磋琢磨修为第一,大会名次胜负第二!”
“盘龙剑!”那执法长老见多识广早早认出了天君手中飞剑的来历,确认再三才堪堪喊了出来,也感慨云胖输的不怨。
场外原本为云胖助阵声势惊人的梵谷弟子霎时呆若木鸡,天君的速战,令他成了第一个晋级八强的弟子。
“道友气盖山岳,有如神助望者披靡,法术如幻,绚丽多彩,高深莫测…”云胖滔滔不绝起来,口中赞誉之词藻愈加华丽,到后来完全变了味,曲词谄媚,尽显逢迎阿谀。
听着他夸大其词的吹捧天君薄脸微红,微微一笑:“好了,你别再舌灿莲huā,口若悬河了,如此痛快的认输,真是很好的听了袁护法的话,是也不是?”哈哈大笑了一声,把有些哑口无言甚至有些mo不着头脑的云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天君取胜后向执法者默默一礼离开场地,一个转身,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潇洒地跳下擂台,随即飞空掠起,从人烟稀少的一侧赶往最右边擂台,云夕可能还在台上。
路经中间一个擂台上空之时却见金勋厮杀正酣,手掣掌教所赐仙剑,化身魅影,展开了贴身近战,每一招每一式都的险真极。
尽管被动展开结界守持的对手修为也不错却在金勋冷酷凶险的攻击下友支右绌,身形渐渐慌乱,十成修为只落得发挥了三四成让场外不少观战的师长大摇其头,也暗暗心惊金勋此子的特异。
最后金勋一声晴空霹雳一般的冷喝飞身下劈,一道裂空蓝sè冷芒彻底破开了对手的重重剑幕,劈在其护身结界之上,将其轰飞了出去,沿路洒了一地热血,转眼为烟云掩盖。
那人破开人墙落在擂台外,血泊中,生死不知。
全场鸦雀无声,好半晌慌乱中才有人懂得前去救治,不少人当众叫骂起了金勋心狠手辣,对此金勋充耳不闻,裁决钟声刚敲响,法宝落袖,转身就下了场,见到天君,也跟没有看到一样,闪身便离开了。
天君遥遥瞧见金勋竟绽出了诡异的笑容,心中一阵惊异,摇了摇头,赶往右边而去。
一会功夫,又看到一个孤单影只的风灵,看起来神情有些沮丧,大概是技不如人的原因。
天君没有多问,与风灵一道又赶往下一个地方。
“咦?天君师弟,那个擂台边围了好多人哟,咱们也去凑个热闹?”风灵一对灵动的星眸总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下逮个正着,似乎早已忘记了刚才受挫的感觉。
“好,去看看!”天君扭头一瞅,果然如此,连忙赞成道。
于是,两人调转行进路线,转身朝那儿走去。
人山人海,一片黑压压的后脑勺如涌动的潮水,把整个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在天君及风灵灵活身形的引领下,一路披荆斩辣,费了好大功夫,渐渐挤进细致入微、清晰明亮的视野范围。
“哇,怎么如此多人观战?比武双方到底是何许人物?唉,再也挤不进去了!风灵回过头,冲着天君,气喘嘘嘘说道。
“后面的人不要再往前挤了,我快被压成肉饼了!”风灵一身灵力要分出些许保持身形,前后夹击之下,有些吃紧,忍不住抱怨道。
身为一个散仙九阶的人,单对单也许绰绰有余,但是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如同一叶扁舟一般,随时都有被淹没的感觉。
同言,天君忙张开臂膀,运足灵力,登时双脚如磐石般稳固,顺势笼罩在风灵身上,不让他俩受到一丝侵扰,这时风灵感ji的看了一眼天君。
暂时立足脚跟,天君歇了一口气,扭头往身后瞄去,人流宛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往这涌来,一浪推着一浪。
“这会是怎样一场令人无比期待的比武?”天君在心里念道。
就在这时,擂台扬起一道清脆婉转、缥缈跌dàng、抑扬顿挫的天簌之声,如似于无声处听惊雷,瞬间打开人们的心灵,像一道炽白的闪电,把黑暗的世界照得雪亮。
它宛若春季白昼里,微风请求鲜nènhuā苞绽放那份美丽的喃喃细语:好似夏季黑夜里,月光亲wěn水中皎月liáo起那份悸动的粼粼涟漪:犹如秋季稻田间,灰鼠凝视穗杆稻粒摇曳那份甜mi的殷殷期盼:仿佛冬季冻土中,美梦缠绵暖窝动物呼噜那份无忧的自在mi离。
它不吝一道九天传诵的仙音,在每个人心中dàng漾。盲者闻之,可以毫不犹豫地张开双眼,仿佛可以看见前面的光明:残者闻之,可以毫不犹豫地丢弃拐杖,仿佛可以甩开膀子,尽情奔跑。
“久闻云夕师妹风采绝伦,技惊四座,秭越超凡,得缘相见,果然名不虚传,犹有过之。在下武宗升空,仰慕已久,今日得以同台竞技,真乃三生有幸,定当全力以赴,共证修炼之道,希望师妹不吝赐教!”简单单一个字,却mi倒了众人的心扉。
这是如此动人、美妙的声音呀!
像一根纤纤玉指,径直探入天君内心,轻轻拨动那根静止的心弦,泛起一丝细微的颤抖,在他巅动的心弦响起。浑身如遭电袭,su麻绵软,泫然yu醉,星眸mi离,层层叠叠,圈圈环环的细小涟漪在心湖dàng漾开来,绵绵不绝,目光不由自主往发声之人投去。
一缕缕温暖又麻痹神精的热流,如春日新雨般涤遍天君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既令它们飘然yu醉,又让它们焕发青春,生机勃勃,精力澎湃。
世界蓦地清静、舒爽了,所有闲杂人等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瞳孔深处只她一个人。
“真的是云夕?”天君此刻有些莫名的ji动,十年了,两人终于又见上了一面,虽然只有自己在注视着她,但那久违的感觉重新又焕发了出来,mi离的眼神出卖了他的表象。
仔细打量着云夕,她那对又大、又明亮的明眸,宛若一泓清澈秋水,比那万丈碧潭还要深邃,善睐的星眸闪动着精灵的光晕,好似天河中会说话的星辰,述说着亘古不变的情话。
身着一袭浅黄sè、薄纱宫衫,裙边下摆点缀着编织成huā的缨络丝坠,百折的裙布绣着朵朵祥云及点睛yu飞的彩凤,透过薄如蝉翼的皎纱,朦朦胧胧可以见到里面相同颜sè、把玲珑jiāo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内衫,令人望眼yu穿。
亭亭玉立的身材,玉体若有若无散发出一缕缕飒爽的英hun,尽显袅娜临风、都丽脱俗,宛若灵山空谷中那一株洁雅、清傲的幽兰。
与众不同的是,在她皎皎如月的玉颈,系着一条鲜红若huā的丝巾,轻柔地缠绕,更衬高洁、赛雪的玉靥。
她五官秀气,朱chun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