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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定了定神,也想开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把这本注解拿回去让两位爷爷看看,以两位爷爷夺天地之造化肯定会有办法!”为了不让这个重要的东西弄丢,天君让云夕放入了储物戒指之中安全保管,万无一失为好。
可他没有想过,这位前辈乃是飞升之人,而他的爷爷也才刚刚迈入上仙境界。所谓近亲则亲,天君犯了大忌,这是后话。
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既然已经有了脱困之法,那刻不容缓,即刻动手。
两人分头行动。天君寻找器物去水源处接水,云夕则擦拭着翡翠镯,生怕有一丝的纰漏。
准备事宜就绪,云夕蹑手蹑脚得把翡翠镯放入水中,期待着惊喜。
一刻,二刻……
没有任何动静发生,云夕不耐烦的拍了拍水里的翡翠镯,翡翠镯“赌气”得发出一声长鸣,悦耳动听,使人心旷神怡。
这长鸣之音,回荡起在这石屋之中,跌宕起伏,似乎在唤醒着某些沉睡的东西。
音色由清脆变浑,最后泯然众人。石壁上锈迹斑斑的墙体开始龟裂,迸裂开来,上面些许泥土一点点洒落下来,恰如其分的“变幻”出一个洞口。
这洞口四四方方,不大不小,只有天君那么高;换做成年人,也许就要“卑躬屈膝”。
收拾好一切,念念不舍得看了一眼这个让两人饱受痛并快乐着的地方,两双小手吃力的开始推着这个洞口,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脸憋的通红,努着一口气。
一点点微光渗了进来,看到希望更是喜不胜收。天君运动全身的灵力于掌心,秉着千里决堤,毁于蝼蚁的信念,奋力的推搡着。
洞门发出吱吱的响声,洞口也越来越大,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额头的汗水也应运而生。
啪!洞门重重的倒了下去,两人呼呼的喘着粗气,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只是这石屋竟然比外面更亮,原来到了深夜。
乘胜追击,两人踏着石门走了出来,外面是一片树林,目光从稀疏的树枝间看去,投落到地上,细碎的月影到处都是。
在树旁,树枝堆积,杂草丛生,远处传来几声咕咕的啼叫,惨厉而且恐怖,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有许多鬼怪,在张牙舞爪的吃人一样。
云夕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不知是愿意呆在石屋里还是愿意行走在这片惊悚的树林中。
但天君却顾不得这些,一脚踏出洞门外。
“嘎吱”,地上的枯枝被天君踩个正着,发出一声脆响,惊扰的安然入睡的野鸟振翼而飞。这扑扑的振翅之声,在荒无人烟的林中,显得更是骇人。
夜风之中,两只飞行之物更是在两人面前掠空而过,速度极快,看不清楚何物。
云夕大气不敢出,紧紧的抱着天君,不离半步。此刻对于云夕来说,比之前碰到的喇叭洞口的情形,更加难以让她接受,胸口震动剧烈,想要呕吐。
这情形别说看了,就是听,想必也能杀人于无形。
天君心中自然也害怕,可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发往前走,默念起法诀,坚信心正则万魔不侵,开始向前摸索走去。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也许是刮风的原因,越往前,地上的枯树叶也越来越厚,片片堆积,有些甚至齐人高,踏在上面簌簌作响。
两人定了定神,继续前行,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也许一个不经意的动静,都可能导致两人神经奔溃。
“云夕,快看,前面有光!”眼前隐隐发光的东西格外耀眼,像聚群的火把,又像是群居村庄的灯火,天君一眼看见,喜出望外,比发现了宝藏还兴奋。
有人家?本来埋头直行的云夕,无神的两眼也发出了炙热的光芒,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就像是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遇到海市蜃楼一样,不管是真是假,冲上去再说。这是人的一个本能,两人也不例外。
疯狂的撒起脚丫子奔跑,口中兴奋的叫喊着,似乎想让前面“村子”里的人听到。
近了,近了,更近了……心中压抑许久的郁闷此刻都已付之东流,满腔的喜悦充斥在脸上。
“呀!”一个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呼啸而出,云夕“健步如飞”的躲到了天君的身后,紧紧闭着眼睛,拽着衣服不肯松手,全身有些颤抖。
天君紧握的双手也有些吃力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这,这……”
夜风飕飕,斜月挂在夜空,无力的看护着眼前的这个地方,有些懒洋洋的样子。
一座座石碑矗立,一座座乱坟在杂草丛中冷清而凄凉的竖立着,诉说着万千的痛苦,倾诉者各自的忧伤,一盏盏鬼火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右侧似乎有一丝短短的气息,两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同时都直接吓晕了过去。
一个人脸紧紧的,没有一丝笑容,看不清楚模样。但那两只眼睛却亮如朗星,直射人心扉,在这种环境下,叫人从心里直冒寒气。
这人活了过来,将两人夹在臂下,两脚一顿,跃出十丈之外,几个起落已远远的消失了踪影。
第四十章 归来
日影西斜,暮色已经搂抱住了整个山谷,为之披上了一层夜幕。
凉风渐起,轻轻的回荡在山谷中……
“这两个娃儿,看来吓的不轻,都两天两夜了还没有清醒过来。”一个调侃声顺了出来。
这声音有些心疼,有些无奈,更有一些歉意。
“呵呵。”一阵略带嘲笑的语气开口:“谁让你装神弄鬼,吓到了两个孩子,加之有些神经恍惚,不晕倒才怪,看来吃了不少苦。不过话说,也该醒了。”
话说之间,手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拂,注视着这饱受风雨的两个孩子,心中有着一丝喜悦,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第三个声音有些年轻,但语气显得比其他两人更为紧张。
手指几乎不约而同的蠕动了一下,嘴唇微微的绽裂开来,似乎在极力吸允着什么,静躺着的两人开始蠢蠢欲动。
慢慢,慢慢地,有些疲倦的睁开了双眼,有些累,有些模糊,更有些不敢相信。
引入眼帘的三个熟悉身影让两人顿时清醒了许多,有些兴奋,嘴唇蠕动着想说点什么,可也不知道从何而起。
这三人只是在一旁愉悦的笑着,两人摸着头脑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中间发生了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在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
只记得好像在那片古树林中吓晕了过去,对于中间的过程,两人已经毫无思绪,模糊不清,想不起来。
但只要到了这里,那表示一切都安全了,之前所受痛楚有些想哭出来。
没错,这三人便是飞宗、云生、福伯。
在乱坟岗遇到的那个人便是云生乔装打扮的。虽然知道了两人的线索,但仍然摸索了数月之久,最后在那乱坟岗敬候佳音。
只是百无聊赖,加之已经感应到了两人,前来接应。不想两人在月色映衬下,误会自己,闹出了点笑话,出了点意外。
不过好在没事,休养生息即可复原,于是便把两人带回了谷中,真是操之不尽的心。
没想到两人会累成这个样子,竟然熟睡了两天,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再休息片刻,你们两个详细道来发生的事情。”飞宗看两人已相安无事,就想知道两人有何际遇。
福伯急忙上前搀扶起云夕,天君也自顾得站了起来,摸了摸身上的东西,确实有很多问题、很多疑惑想弄清楚。
也不管休息不休息了,自己一五一十的把中间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讲了一遍,中间云夕也穿插的描述。
虽然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几个人还是有些唏嘘,福伯更是随着天君的语调而抑扬顿挫,他心里是为大小姐而担忧,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有些心疼的望了望云夕,摸了摸此刻正靠在自己身上静养的云夕。
说的口若悬河,犹如河水滔滔不绝,十分兴起,一句都没停顿的侃侃而谈,末了,咳嗽了半天。
飞宗和云生没有打岔,脑中一直的盘旋着,思考着其中的细节和问题。
皱了下眉头,飞宗开口说道:“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几本书籍,几个药瓶,还有那封书信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不用你的翡翠镯。”云夕本来打算把镯子摘下来,让两位爷爷过目这封书信,云生直接止住了。
想了片刻,飞宗冲着云生说道:“云老头,你说说把?我自信学识不如你。”
这句有些奉承的话,云生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了一声,也不反对。两人斗了几辈子,让飞宗说句服软的话很是不易,自己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先说说天君最关心的奥义诀。”云生打开了话题。
天君听的仔细,生怕有一丝纰漏,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命运的事情,不可马虎。
“这奥义诀无需担心,以前我也曾担心过,按照你飞爷爷的研究和我的推断,练完这上册,自然能感应到中册,练完中册,也自然能感应到下次。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无须担心。你放心修炼即可。”云生这番话彻底的打消了天君心中的疑虑,顿时心情宽敞了许多。
对于奥义诀这个事情,本来以前还有一些顾虑,曾和飞宗争辩过,但从眼前的形势来看,奥义诀果然不是泛泛之学,打好基础尤为重要,所以两人让天君在门槛处徘徊了两年,就是为了日后的突飞猛进。
“这几本书籍,我觉得就是为云夕量身定做的,就全部留给云夕把。”云生郑重其事的把三本书交给了云夕。
福伯本打算出口言到云夕的身子不能修习,但念头一转,两人这次出去的最大目的就是寻找赤阳草,所以两位前辈必然是胸有成竹,自己也就不再打岔。
云夕站起身来,双手接过书籍,眼睛有些模糊,她明白,自己的病症是有希望了,噙着泪水点了点头。
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生点了点头,默默的想着:这丫头着实聪明,着实让人喜爱。
“这些药丸正好搭配着来治疗云夕的天阴绝,绝对是事半功倍,万无一失。”云生自信得说道。
这些药品品级都在六级以上,还有一个竟然是九级丹药,这就是是传说中的天丹,果然是大手笔,自己自信只能炼出八级丹药已是极限。当然云夕治病也用不了那么多,私藏一些留给两个娃儿以后用,以后的岁月长着呢,尤其是这个九级丹药,自己要多加研究一番。
中间顿了顿;“当然,还有这个东西。”
看着云爷爷手中晃荡的黑色小草,两人不禁唏嘘感慨,最近事情的发生全部是由它而起,现在就由它而终,倒也不枉费了两人的辛酸。
“明天开始治疗,云夕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会很辛苦。”云生关心得嘱咐着,不在吭声,直接和飞宗转身离开。大家明白两人这是去做准备,能让两位爷爷如此郑重,看来明天必然会很辛苦。
天君看着两位爷爷远去,回头瞅了一下云夕,点了点头,直接去冰火两重天修炼。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更明白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需要什么。
想要将来保护一个人,没有足够的修行是行不通的。弟弟如此,云夕也是,自己更是如此,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痛定思痛。
云夕在福伯的陪伴下安静的享受着美妙的夜色,心绪难宁。
明天?好遥远又好近的日子,一切都能顺利吗?
这个纠缠了自己多年的东西终于有机会消除了吗?这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终于要成真了吗?
明天,一切的一切都将揭开谜底。
静静的,无声无息的坐着,安然的入睡。
一切,始终是那样的安详、谧mi静……
“呵呵。”苍老带着喜悦的声音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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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丹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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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霞光从东方的天之一角射出,映照在谷中,给那花草平添了许多绚丽的色彩。
谷正中放着一个别致的炉鼎,不知是何材料所铸,小巧玲珑,让人爱不释手。
天君正捧着这炉鼎摸索,摸摸这,摸摸那,甚是好奇。而且不管何种姿势抛出,炉鼎都四平八稳的落下,让人不得不赞叹造型的别致。
看见云夕走了过来,天君招招手,打着招呼让云夕一起过来欣赏。
炉鼎很小,天君两只手都托了起来,一抓到手里,顿时就觉得身体一沉,差点把身体都压垮了,只是不大一会功夫就放了下来,就算天君使出灵力也只能维持片刻,这鼎竟然看似轻巧,实则重的吓人。
鼎是玄铁铸造,卧龙大陆,玄铁最为精贵,是众人必争之物,乃是祭炼法宝的绝佳材料,一小块都有价无市,找都找不到,这里竟然这么大一坨。
福伯努力的把惊诧而上升的唾液生生的咽了下去,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大惊小怪的一面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近身而看,这上面刻着许多飞禽走兽的图案,栩栩如生,有些看着陌生,根本不认识,看来这可能是个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历史的家伙了。
乖乖,真是了不得,两人不禁啧舌。
天君好奇这东西,右手摸了摸那些花纹,左手直接伸手去掀盖子,可不论如何使力都打不开,只好缩了回去,悻悻的坐到了那个蒲团之上。
“怎么了,天君?”两位爷爷闪现了出来,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天君,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赶紧开始把。”天君顽皮的笑着,催促着两位爷爷,云夕的事可是大事,同时也好奇并且期待这个炉鼎有何妙用。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么准备开始把。”云生忍不住的笑着,走到溪水旁边,手里多出了几个飞剑,这几把飞剑一寸左右,一般造型,大概寻常百姓都可以买到的那种。
这飞剑之间都系着一根细线,肉眼勉强只能看见。云生交错纵横的把飞剑插到地上,有时蜿蜒曲折,有时笔直而去。
脚步飞快,一把把飞剑如仙女撒花般的把溪水汇集而成的潭水包围了起来,插完最后一把飞剑,呼了一口气,便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凝神静养。
其他人鸦雀无声的看着,刚才看似杂乱无章,可能其中暗藏着诸多不解之谜,让人浮想联翩。
“云夕,坐到潭水里面。”飞宗指着刚才云生围起来的潭水,示意云夕进去。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水潭,卧龙湖的水自上游流入这个水潭里,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
云夕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了下去。
翠云谷中一年四季如春,但这潭水因为长年累月的积蓄,这潭中之水有些冰凉,云夕有些发抖,龇着牙打着冷颤。
换做修炼之人刚开始也有可能有些不适,更别说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天君心疼的看着,瞅向飞爷爷,奈何飞爷爷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夕静静的没入水中,不带一丝情感,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忍着寒冷,慢慢的,一点点的没入水中,等脚面触及到潭底,不深不浅,正好淹没整个身子,只留下头部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