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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坐起来,看到姬夜熔从阳台走进来,声音沙哑:“这么晚你跑阳台做什么?”
姬夜熔将手机放在*头柜上,到*上这才回答:“接个电话,怕吵醒你。”
“这么晚,谁给你打电话?”他似乎是很随意的问,皱着眉头表示被吵醒很不高兴!
身子往她微凉的身上凑。
“一个朋友!”姬夜熔几秒的犹豫,淡淡的回答。
连默头靠在她肩膀上,大掌往她的衣服里伸去,姬夜熔握住他不老实的手,低垂的眼帘遮挡出眸底的情绪,低低的声音响起:“四哥,其实我有一件事……”
话音戛然而止,姬夜熔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冷清的眉心瞬间拧起:“四哥,你发烧了。”
难怪他的手温度都滚烫的吓人!
“是吗?”连默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让颜惜过来一趟。”说着,她要去拿电话。
连默睁开眼睛立刻握住她的手,沙哑的嗓音里弥漫着疲倦,“太晚了,别叫她。我睡一觉就好!”
“可是……”姬夜熔不放心。
“以前又不是没发烧过,不是什么大事,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连默握着她的手不放。
“那我去给你拿药,吃了药再睡。”
连默这次倒没拒绝,松开她的手,见她要下楼,不忘叮咛:“把灯开着,慢点。”
她的腿一直没好,晚上太黑了,他担心她下楼的时候会跌倒。
“我知道。”
姬夜熔应声了,但连默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就要下*。
走到门口的姬夜熔步伐停下,回头看他,脸色紧绷:“你坐在*上别动!”
语气严肃的像是在训斥小孩子!
连默看着她板着脸的模样,不禁流出一抹笑容,听话的坐回*上,又道:“你小心点,找不到让于莎送上来。”
姬夜熔点头,欲要走出方向,顿了下,似乎是不相信他,又回头严肃道:“不准下*。”
连默忍不住的笑出声,*溺的语气答应:“好。”
姬夜熔这才下楼。
连默坐在*上,盖着锦被,疲惫的眼眸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却什么都没做。
闭着眼睛休息,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皮肤偏淡淡的绯红,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昏昏沉沉,身子虚软无力,喘气的时候胸膛跟着起伏。
过了好一会,见姬夜熔还没回来,连默有些不放心,睁开眼睛,掀开锦被就要下*。
“不是要你不要下*?”
他的脚还没落地,门口传来清浅的声音,透着不满。
连默看向她,眸光里似乎闪烁着无辜,“我等你很久,你没上来。”所以不放心的想要下楼看看。
姬夜熔手里端着托盘,两杯水,药盒,体温计。
托盘放在*头,先是给他测量体温,40。1°,这都是高烧了。
“嗓子疼吗?”她问。
“不疼,就是没力气。”连默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眸色深幽。
姬夜熔将热水兑了点温水,让他吃药把一杯水都喝完。
连默吞下药片,要将热水喝完,放在一旁,若有所思道:“晚上也没几次,怎么就发烧了。”
姬夜熔先是一怔,反应过来瞪他一眼。
他这是发烧啊,还是发骚!
高烧40°还能想着那种事,还真没辜负“小*”的称号。
姬夜熔躺在他身边,为他压了压被角:“睡觉。”
连默长臂揽着她的肩膀,姬夜熔趴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如同火炉一样滚烫。
这*姬夜熔几乎都没怎么睡,担心他的烧不会退下。
每隔半个小时都要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可能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连默睡的很沉,一直没醒。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连默的体温好像恢复了正常,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心率一切都正常了;姬夜熔这才放心,趴在他的胸口,睡了。
姬夜熔这一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连默早就不在房间了,于莎说他一早就出门了,因为看她睡得太深就没叫醒她。
姬夜熔问她,连默早上的情况如何。
于莎不知道昨晚连默发烧的事,一脸的不解:“阁下早上很好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她这样说,彻底的放心了。
至于昨晚没有机会开口的话,再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吧。
用过午餐,姬夜熔接到程慕的电话,无疑是因为昨天晚上阁下要他去查的电话。
姬夜熔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会查到什么。
“昨晚他突然发高烧,我没机会说,再等等。”姬夜熔说完,话语顿了下,又道:“白天你让他多喝一些水,注意下他有没有再发烧。”
程慕应声,要挂电话的时候,姬夜熔忍不住问道:“他以前也这样经常发高烧吗?”
程慕说:“有一段时间是这样,因为他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休息,抵抗力很差,很容易就感冒发烧。颜惜给他看过,没什么大的问题,只需要好好休息,但你也知道他根本就没休息的时间。”
姬夜熔明白了,最近发生太多事,他是真的很忙,却还要挤出时间每天陪自己,有的时候半夜醒来他不在房间,而是在书房。
一时间,情绪百转千回,不是滋味。
连默和柳若兰的记者会并非直播,而是录播,所有的记者和提问等等都是事前安排好的,确保没有任何的疏漏。
所以当总统府的记者对外发布这则记者会的视频时,镜头里的柳若兰容貌依旧精致,一席玫红色的长裙,长发挽起,显得五官更加的立挺,小巧。
对于她和连默之前的关系,一句“少不懂事”与“这一生缘分已尽”婉转称述,说明她和连默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在一起后发现两个人的性格不合,不适合做夫妻。
至于姬夜熔,她则是大方得体的表示,连默能够找到今生挚爱,作为曾经有幸陪他走过一段路程的自己,祝福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真命天子。
早前对外宣布的没有领证,她也是知道的,因为当初是为了孩子在一起,两个人约定好,等确定能走一辈子后再办理婚约书一事;这么多年虽然只是名义夫妻,但连默对她和孩子都非常负责任,也想要过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但是现在孩子不在了,他们的感情也随着时间变成亲情而非爱情;她希望自己不会成为他在追求真爱的道路上的绊脚石,也能去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
视频一出,不免有人在说这是阁下在为自己和姬夜熔洗白;但也会有人相信,阁下和柳若兰是真的没感情了,那么又何必勉强在一起。
两个人既然一直都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只是因为孩子而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孩子没了,他们之间也没有爱情,好聚好散,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机会去幸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总统也是人,也有权利去追求和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管连默和姬夜熔是如何的身陷桃色新闻,掩盖不了连默在政权上的优越表现,更何况桃色新闻八卦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淡忘,只要有更吸引眼球的话题和八卦!
柳若兰离开岩城的那一天,她希望连默来送一下自己,连默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幕僚团和程慕都希望他能够去,最好是带着姬夜熔,这样让媒体捕捉到他们一起送柳若兰的画面,证实他们三个人没有不合。
连默不想让姬夜熔来送柳若兰,他知道姬夜熔的心里终究介怀柳若兰的存在,所以一直没答应。
程慕却私自给姬夜熔打了电话,告诉她要演这场戏,姬夜熔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是看到连默这么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她又怎么能拒绝。在自己能够配合他做点什么的时候,所以她答应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连默和姬夜熔坐在车后座,他紧紧的握着姬夜熔的手,冷彻的眸光一直射向副驾驶的程慕,在生气程慕的自作主张。
程慕无奈的叹气,自己这样做还不是为阁下好,这般用心良苦,阁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柳若兰已经换好了登机牌,行李也安排了托运,身边跟着两个保镖,与其说是连默安排保护她的,倒不如说是放在她的身边监视她的。
这一次离开就代表着她永生永世的离开岩城,再也不能回到岩城,为了她的命,也是为了整个柳家人的生命安全。
连默是一个恶魔,他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她不能挑战他的底线,因为承受不起惹恼他的下场。
这么多年她作茧自缚,故步自封,想要争想要抢,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其实她也累了。
或许离开这个让她爱恨不能的地方,这样一个深渊,远离所有的纷争和阴谋的地方,对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连默身穿正统的西装,因为一会他还要赶回总统府参加一个会议;而姬夜熔长发清汤寡水的垂落在肩膀,宛如瀑布;白色的长裙,灰色的长衫,整个人清新脱俗,颇有文艺青年的范儿,与世无争,淡雅如菊。
两个人明明不是一个画风,站在一起,十指紧扣宛如盘根接错的老树根却毫不违和。
柳若兰看着他们从光芒中走来,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有些东西,原来命运早已注定好,不属于你的,注定不属于你,不论你怎么去争,怎么去抢。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你怎么煞费苦心,怎么机关算计,他注定不会属于你!
“这应该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柳若兰知道他们不是真心要送自己,不过是一场作秀。
无所谓了,她也不在乎这些了。
连默看着她,墨眉微敛,不冷不热的一句:“一路保重。”
姬夜熔看着如今的柳若兰,无话可说,不管是祝福和告别,这个女人曾经带给自己巨大的噩梦,无法原谅,也无法释怀。
柳若兰也没想过要姬夜熔原谅自己,看着她,薄唇流泻出凉薄的笑意,“姬夜熔,我不是输给了你,也不是输给了连默,我是输给了自己!”
当初自己如果能奋不顾身的和连默在一起,或许今天站在连默身边与他十指紧扣的人就不会是姬夜熔了。
“所以我不会祝福你们!再见,再也不见!”
柳若兰说完,单薄的身子孤傲的转身利落的离开,不再有一丝的迷恋和不舍。
而那些满腔的怨恨和愤怒,终究要在漫漫时光里慢慢的放下。
她明明还很年轻,去了国外还有很美好的开始,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瞬间苍老,俨然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原来如此的短暂。
孤独一生,这便是命运赋予她的结局。
回去的路上,姬夜熔一直没说话,车厢里异常沉默,她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熟悉而陌生。
如果命中注定柳若兰和连默不可能,离开是一场宿命,那么她和连默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他们真的能够执子之手,携手一生吗!
姬夜熔头慢慢的靠在了连默的肩膀上,神色清冷,心里却是乱如麻。
连默侧头看她,轻声道:“怎么了?”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或者让你生气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她靠在他肩膀上,眸光看向后视镜,映着他俊朗的容颜。
连默墨眉微挑,声音*溺道:“闯祸了?”
姬夜熔还没有回答,连默温热的大掌如春风轻拂过她的脸颊,“放心,有我在,不管你闯多大的祸都不是祸!”
他都能一一帮她摆平,又怎么会生她的气。
姬夜熔没有在说话,唇瓣微微的勾了下,弧度很小,淡淡的笑里隐藏着多少心酸挣扎与矛盾,又有谁知道呢。
前排的程慕听到他们的话,眼底划过一抹深谙不定,心里忍不住的叹气:阁下啊阁下,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是不是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呢。
连默没有送姬夜熔回夜园,带她去总统府。
姬夜熔留在他的办公室,他和程慕去会议室开会,走向会议室的路上,程慕还不断将文件递给他签字。
走进会议室的那一秒,连默步伐顿住了,把签好的文件递给程慕,顺便问了句:“事情还没办好?”
程慕一怔,片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这两天忙,一直没来得及去。”
连默剑眉敛起,眸光很是不悦的射向程慕,“你的薪资是不是也该跟着你的办事效率走了?”
“我这两天就去办!”程慕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满,立刻低头承认错误,心里却是满满的无奈。
不是他不想去办,而是根本就办不了。
“我看中了两件婚纱,你派人去米兰取回来,婚礼的场地我不想放在总统府,就放在夜园,但先别让阿虞知道!”
当初和柳若兰的婚礼就是在总统府办的,他怕阿虞想起来会不高兴!
他想给阿虞一个美好的婚礼,也许不需要多盛大,但一定要让阿虞喜欢,阿虞开心!
只是没想到原来想要办一场婚礼,是这般的繁琐复杂,有很多小细节都需要仔细斟酌敲定!
连默走进会议室,程慕低头跟在他身后,放在口袋里的手不断的按着手机按键。
他在,发短信!
第167章 真相太苦,只能半醒4()
姬夜熔坐在沙发上看书,书籍是随手从连默的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看得人心里压抑,枯燥乏味。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姬夜熔放下书,拿起手机,打开短信:阁下起疑。
发件人:程慕。
拿着手机的葱白玉指倏然收紧,黛眉微蹙,她知道隐瞒不了多久了。
连默是何等的睿智,程慕迟迟没有办理结婚登记,他怎么可能会不起疑。
洁白的贝齿不由自主的轻咬着嫩唇,她沉思许久,拿着电话走向了敞亮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被阳光普照的城市,手机已经拨通号码,在耳边等候接通。
没有让她等太久,电话那头接通了,不等对方说话,她低低的声音笃定道:“慕夜,我们离婚吧。”
是的,她结婚了。
在三年半以前,她嫁给了一个叫慕夜的男人,一个画家。
连默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姬夜熔站在玻璃窗前,依偎着玻璃窗,一半脸朝着外面,一半的脸沐浴阴凉。
薄如蝉翼的睫毛卷翘,在眼底映下一片淡淡的青影,神色落寞,清冷,思绪飘的很远,以至于连默进来许久,她都未曾察觉。
连默心头莫名的一揪,手里的文件都来不及放,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姬夜熔回过神时,已经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收紧的双臂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
“我不喜欢你刚才的表情!”喑哑的嗓音里有着无端的紧张与揪心。
刚刚她的表情很空洞,让他觉得这个人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好像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她。
姬夜熔双手迟疑的抱住了他结实的腰板,眼眸掠起迎上他清邃的目光,“四哥,我想和你谈谈!”
连默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除了谈恋爱,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他是在故意调节气氛,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最近神经紧张,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好像是因为那一通“未知号码”的电话,让他在她身上变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