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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超乎她想象的豪华,没有伤到她,在距离她还有一尺时就停住了。
车门打开,下车的少年高出她一个头,眉眸清秀,瞳仁漆黑,灿若星辰,削薄的唇瓣轻抿起时隐隐笑意,“小小年纪这般想不开,怕是饿傻了。”
“求你救救我妹妹。”她冻得红肿的手指指向路边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木槿。
少年明眸随意的扫了一眼,眼神落在她衣衫破烂的身上,勾唇道:“我凭什么要救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
她怔了怔,在他狡黠的眸光注视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虔诚,“你救她,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挑眉:“什么都可以?”
她狠狠的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笑了,“这丫头有点意思,陈述留着她吧。”
被他叫陈述的男子明明比他还大,却对他曲弓卑膝,“是,默少爷。”
那个冰天雪地的傍晚,木槿有救了,而她拥有了名字与重生。
而那句“什么都可以”的承诺,让她的一生以“痛不欲生”作为代价,惨烈无比。
***
连默修长峻拔的身影犹如一座稳而不倒的大山屹立在她的面前,狭长的鹰眸划过一抹深谙,脑海里浮现的是熟睡的容颜,步伐到底是没有移开。
云璎珞暗暗诧异,他竟然会这般强势态度为一个女人,不惜与自己公然对峙。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
不如当初不相识:补两枪()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那个女人死的时候。
连默与云璎珞对峙良久,会客厅的气氛剑张弩拔,凝重的让一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云璎珞欲出声呵斥他,从楼梯处传来清冷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畔,“你是在找我!”
云璎珞抬眸看到身着深色毛衣,宛如瀑布般的长发清汤寡水的散落在肩膀处的姬夜熔,沉淀岁月的双眸里镇定不在,掀起惊天骇浪,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沉静的容颜,拉着连湛的手蓦然的松开了……
“你……还活着!”声音是极尽全力恢复镇定,却还是有一丝情绪的泄露。
姬夜熔萦绕着冷漠的五官不悲不喜,漆黑的双眸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涟漪。
没有回答她毫无意义的问题,眸底的波光犀利具有穿透力的落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连湛身上,卷翘的睫毛轻颤:这个孩子……
“若我打了他,你当如何?”泛白的唇瓣轻启,不等云璎珞回答,她抬起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在这里再补两枪?”
连默闻言,剑眉紧蹙,还没来得及说话,云璎珞咬牙切齿,声音里的痛恨与厌恶不加掩饰,“你以为我不敢?”
姬夜熔沉静如故,声音清冷,甚至透着几分轻蔑:“你伤得了我?!”
在这天下间无人能伤到她,能伤到自己的唯有那一人。
只有他。
可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你——”云璎珞被她狂妄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愠怒越发难以抑制。
“这件事到此为止。”连默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徘徊,在云璎珞欲要发作时,补了一句:“做人要饮水思源,云夫人,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管姬夜熔有没有打过连湛,连湛的命是她救回来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云璎珞气的脸色泛青,面对连默的维护,姬夜熔的轻狂,她还能说什么!
本是想为连湛出气,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她!
柳若兰啊柳若兰,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夜深了,木梵还不送皇太子回去休息!”连默再次开口,也算是给云璎珞一个台阶下。
木梵看向云璎珞一眼,走过来弯腰抱起连湛,与云璎珞一起离开夜园。
连默走到她面前收步,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脚上的拖鞋,薄唇微勾。不错,已经记得穿拖鞋了。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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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抢不走()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连默不答反问:“你说呢?”
姬夜熔垂眸,声音冷淡:“无所谓。”他的信与不信,于她而言不重要。
转身要走时,身后传来他温雅的嗓音:“阿虞一出手,绝不留活口。”
她的步伐顿了下,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心头收紧。这么多年,纵然他对自己毫无情分,可终究是了解自己的。
姬夜熔若是出手,怎么可能是打,而是直接取对方的性命。
哪怕对方是一个孩子。
*
总统府连湛的房间,房间内只留了一盏睡眠灯,光线淡雅。
不如当初不相识:情窦开()
姬夜熔8岁遇见连默,9岁被他送进基地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生活,每天与一群男人为伍,没有公主裙和仙女棒,有的是做不完的训练和流不完的汗水。
她的体质不错,训练队中表现无疑是最出色,是叶迦最满意的队员,甚至破格收她做半个徒弟。
之所以说是半个徒弟是因为他说:我的一生只收一个徒弟,她叫林七。
她理所当然成为叶迦的半个徒弟,在后来的两年接受叶迦的亲自训练。
一个人在某方面如果特别突出的话,必然在某些方面是有缺陷的,比如情商。
姬夜熔的情商很低,低到队里的男人开她的黄色笑话,她听不出来,有人向她告白,她一脸认真的反问别人:喜欢是什么?对训练有帮助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情感,也没有人教她,在基地的日子她只知道训练,只知道她答应了那个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直到14岁那年的5月末,一天的泥潭里的训练让她疲惫不堪,拖着满身泥巴的身子回到基地,远远的看到一道轻朗的背影沐浴在夕阳的红光下,修长挺拔。
待她走进,他回头看到满身泥巴的她,削薄的唇瓣不由扬起,眸底的光芒如月光般皎洁,“一年不见阿虞这是变泥鳅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窘迫,她着急胡乱的抹着满脸的泥巴却不知道越抹越多,最后整张脸上都是泥巴,只露出一双乌溜溜漆黑的大眼睛,滑稽不已。
他忍俊不禁,不顾她满手的泥巴,握住她的手不让动,“别擦了,越擦越多。”
姬夜熔咬唇:“默少爷,怎么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到基地看她。
他回答的很自然,“木槿想你了,我也有些想你。快回去吧,木槿还在等你。”
指尖已经染上泥巴,他便直接握住她的手往回走,像个大哥哥牵着贪玩的妹妹一般。
那天他穿了一身白衣,就连鞋子都是白色的,身影沐浴在光线下格外好看。
自此他的这道背影被她偷偷珍藏心中经年不忘。
为了心中珍藏的这道背影,她愿意去做任何事,哪怕是直视死亡。
多年以后,她在红尘中孤独行走,跌跌撞撞,满身鲜血,幡然醒悟,那道背影原来便是所谓的:情窦初开。
*
姬夜熔猛然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双手撑在*上起来,有些意外自己居然睡着了,还梦到了14岁那年的事。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耳边,她这才回过神往前方望去,瞬间怔住。
连默脱掉了睡衣,健硕有型的身上只有一条倒三角的黑色*遮住重要部位;漫不经心的从衣柜里拿出黑色的衬衫套上……
清晨的卧室里,有着说不出的xing感。
不如当初不相识:害羞了()
在基地那么多年,她见过太多男人的裸身,在兵鬼里也没少见,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可唯独他的裸*身,是她一直无法直视的。
他有一张祸国殃民的俊颜,身材好得让t台男模都自愧不如,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弥漫着一种勾*引你对他犯。罪的气息,偏偏当事人神色淡定,一脸的温润无害。
姬夜熔垂下眼帘,避开他那xing感的足以让人流鼻血的好身材,宛如一根木头般坐着。
连默慢条斯理的扣扣子,眼底的余光早已扫到她醒来了,见她低眸,薄唇不由的往上扬,“摸都摸过了,看一下还害羞什么?”
冷清的眉眸再次看向他,他已经穿上裤子,薄唇轻抿,沉默。
连默穿好衣服,从衣柜里拿她的衣服出来,“需要我帮你换?”
“不用!”她回答的干脆利落,拿着衣服就要去浴室里换。
“等一下。”连默叫住她,走到牀头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块长方形递给她,“这要常换,昨晚忘记提醒你。”
姬夜熔看清楚他掌心是何物,绕是冷清的容颜也不禁划过一丝不自然,飞快夺走他掌心里的东西,转身就往浴室里一瘸一拐的小跑。
连默皱眉,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像个老父亲叮咛年幼的小女儿:“你慢点,别摔着。”
姬夜熔“啪”的声就把浴室的门甩上了,还反锁起来。抓着手里的卫生棉,英气的眉头只蹙:到底我是女人,你是女人?
连默被关在浴室外,想到她关门那瞬间脸上的异样,盯着浴室门的眼眸里不禁晕开笑意。
她这是……害羞了?
*
姬夜熔换上的衣服是连默特意让人为她准备的浅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加绒的黑色裤子。
以前她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穿一个色的衣服:黑色。
这次回来连默让人为她准备的衣服鲜少有黑色,大部分是浅色,穿在她身上很好看,衬托得她肌肤很好。
早就该这么穿了。
连默抱她下楼,于莎早已准备好早餐,见他们下楼,吩咐佣人可以起菜了。
“阁下早,夜熔姐早。”于莎看到姬夜熔今天的脸色不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夜熔姐,今天的早餐是我亲手准备的,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合你的胃口!”
姬夜熔看了她一眼,似有若无的颔首算是感谢了。
于莎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不过她没什么胃口。
早餐结束,连默命于莎去取他们的外套,鹰眸落在姬夜熔身上,“我们回总统府。”
姬夜熔坐着没动,眼眸迎上他冷若冰霜,她不想去总统府。
“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霍渊等人会参加。”连默声音轻淡,温情的眸光看着她,“我可以带你进会议室。”
不如当初不相识:四个一()
若是四年前,姬夜熔想见霍渊易如反掌,可如今她的一条腿废了,想要见到警卫安全做的滴水不漏的霍渊,她……没有把握。
*
姬夜熔没有跟他进会议室,即便他没有防范她的心,不表示那些人就没有,而且她不想让太多人这么快知道自己还没死的消息。
连默将她留在办公室休息,命人准备点心和红糖水,热茶等东西。
“手机,电脑,办公室密码都是1111。”言下之意他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她有自由行使的权利。
连默离开办公室去开会,姬夜熔冷清的眸底泛起一丝疑惑。据她所知连默和柳若兰的生日都不是11月11,结婚纪念日也不是,他们结婚是在秋天。
他是一个心思复杂而难以琢磨的人,为什么会用这么简单的数字做密码?太容易被人破解了。
疑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连默为何要这般,与她无关,也没那么重要。
姬夜熔无事可做便开了他的电脑,输入密码,顺利的登陆进去,他的邮箱里有很多时时邮件,还有很多机密的档案。
大致的浏览一遍,心里清楚目前m国政圈的情况。
m国的政圈分为三派,左派,右派,与中立。左派为激进分子,他们有着很强烈的攻击意识,主张战争;而右派是保守分子,主张和平,不愿意将大部分的资金都用在研究武器上;而中立则是两边都不站,谁也不得罪,能做到这样的都是在m国有百年家族历史。
连默20岁继位总统那年野心勃勃,很想要利用侵占c国国土来与云璎珞制衡,当时他比较偏左派,走的极其亲近,比如霍渊。
从文件内容看来这两年连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与左派渐渐疏远,似乎已经放弃了当初挑起c国与e国战争的念头,而他也已经得到了右派的大部分人支持,中立也在慢慢偏向于他,这使得左派分子很是不满。
左派分子。。。。
姬夜熔眯起冷眸,目光始终落在“霍渊”两个字上。
*
会议冗长,从上午的9点持续到12点,所有人都有些怠倦,因为意见不合迟迟没办法下定论。
连默宣布结束会议,等下次会议再提,所有人渐渐散了。
连默叫住了霍渊,让他去办公室一趟,这时程慕将电话递给连默,似乎有电话进来。
连默接电话,眼神示意霍渊先去自己的办公室等。
霍渊剑眉微敛,倒是什么也没说,率先离开会议室。
程慕眼神盯着渐远的背影,不是很放心的问连默,“阁下,这样真没问题吗?”
连默将手机还给程慕,薄唇轻扯出一抹冷笑:“再合适不过!”
*
霍渊走到办公室门口,门没有关,他径自推门进来。
当看到坐在平常连默坐着的位置上的人时,凛冽的眼眸里拂过一抹错愕。
不如当初不相识:不重要()
“好久不见,霍先生。”姬夜熔神色冷清,率先开口,强大的气场与他不分伯仲。无风无浪的眼眸射向他,眸底的光越发犀利。
霍渊走进来,恍然明白这两年与他越发疏远的阁下突然约自己私下见面,原来要见自己的人不是阁下,而是——姬夜熔。
“姬夜熔,你总能带给我预想不到的意外!”他径自走到办公桌前的皮椅坐下,深幽的眼神与她对视。
姬夜熔没有死,这让霍渊着实惊愕了一把,但表面他是不动声色的。
姬夜熔没有与他绕圈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木槿死的那天,约她见面的人是你,是不是!”
霍渊眸子微眯,波光幽暗,“我记得,你命令过木槿不要接近我,她又怎会不听你的话来见我?”
他否认的方式很巧妙,让人抓不到把柄。
姬夜熔神色沉静,似乎早就预料他会这样说,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与霍渊打交道。
霍渊,38岁,未婚,左派激进分子的首脑,城府极深,手段隐晦而狠毒,在m国的政坛有着难以撼动的地位,他的警卫员多的快赶上了总统连默的警卫队。
这样一个成熟深不可测的男人,明明浑身上下都充满危险,应该避而远之;偏偏命运弄人,木槿喜欢霍渊,是少女心的崇拜与迷恋,也是一往情深。
姬夜熔怎么会允许木槿和霍渊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后来她和阁下是站在霍渊对立的立场;她和木槿还曾经因为这件事吵过一架。
木槿一边哭一边说:姐,每个人都有爱另外一个人的自由,不能因为你爱阁下,他和你们没有站在同一个立场,我就没有爱他的自由了。这不公平。
是的,凭什么她可以为连默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