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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湛像是没听见,张大嘴巴哇哇大哭。
“不准哭!”她冷着脸道,完全没有女性对孩子天生的那种母爱,反而是威胁他:“你再哭,我就把你在扔回去路中央!”
连湛吓得一下子闭上张大的嘴巴,紧紧闭着嘴巴,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像是委屈,又像是害怕,清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格外的可怜兮兮。
宋遥和拾欢先跑了过来,关切道:“队长,没事吧?”
姬夜熔摇头,表示没事。
连景是在警卫员的护送下过了马路,看向姬夜熔见她没事,再看向连湛,秀眉皱的厉害,“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妈妈和保镖呢?”
连湛吓坏了,只顾着哭,哪里还能回答连景的问题。
姬夜熔起身,低眸看瘫坐在地上的连湛,沉声道:“站起来。”
连湛瘪着嘴巴,涨的脸色通红,没站起来,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连景。
连景心头一软,弯腰将他抱起来,“是不是腿疼?大姑送你回家,让医生叔叔给你看,很快就不痛了。”
姬夜熔见此,没有多说什么。
连湛的保镖这时跑出来,被连景好一通训斥,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要他们何用?
保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幸好小皇太子没事,否则他们只怕没命回去了,此刻只是挨训,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送连湛回去,夜熔你……”连景欲言又止,事情牵扯到姬夜熔,她有点拿不定主意,这回去该怎么和云璎珞交代?
姬夜熔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我陪你一起。”
连景眼底划过一丝意外,“谢谢。”
姬夜熔与连景同乘一辆车子,连湛坐在连景的怀中,趴在她的怀中已经哭到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姬夜熔坐在斜对面,眸光清冷的凝视着连景怀中稚气的轮廓,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
他,真的是连默的孩子?
为什么在他的身上,除了五官的一些相似,看不到一点像连默的性情?
转念一想,也不是全然是没有。
在“狠毒”这方面,他比连默,有过之而无及。
姬夜熔的眸光转移向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垂落在身旁的手,无声无息的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心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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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庄园别墅门口,连景抱着连湛下车,姬夜熔从另一侧下车。
柳若兰听管家回报,连景送连湛回来,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等看到被连景抱着的连湛,白希的小腿上都是血,脸色刹那间惨白。
一把抱过连湛,再看到姬夜熔跟着下车,脸色难堪至极,甚至没有问缘故,直接对姬夜熔开骂,“姓姬的,你对湛儿做了什么?你的心怎么如此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姬夜熔听到她的指责,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沉静如故。
连景却忍不住为姬夜熔解释:“柳若兰,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怪夜熔,你知不知道……”
“景夫人。”连景的话还没说完,姬夜熔轻轻的摇头,示意不必解释。
柳若兰怎么看待她,她根本就不在乎。
连景无奈的眼神看姬夜熔,却明白她的意思。
像柳若兰这样的人,与她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因为她谁也不相信,除了她自己。
不消片刻,果然——
“你和她是好朋友,你当然帮她说着话!景夫人,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湛儿是你的亲侄儿!他被这个女人害的受伤了,你不帮他,还帮这个恶毒的女人说话!”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成见,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固执己见的厌恶对方,不管对方怎么解释,旁人怎么解释,只会加深对这个人的痛恨。
更何况柳若兰还看到连湛受伤,她心里定然更加厌恶姬夜熔,将所有的罪名很自然的加注在姬夜熔的身上。
连湛被她们的争吵声吵醒,很小声的叫了声:“妈妈。”
声音都是哑的。
柳若兰看到儿子醒来,心疼的不行,立刻问道:“湛儿,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个女人害你受伤?”
连湛睁开眼睛看了眼神色清冷的姬夜熔,再看看柳若兰,眼睛里有迟疑。
“告诉妈妈,到底是不是?”柳若兰迫不及待的追问,太想把姬夜熔的罪名坐实。
连湛咬着唇瓣,趴在柳若兰的肩膀,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好像是默认了柳若兰的话。
柳若兰怒瞪着姬夜熔,欲要开口问罪,身后传来温和却又严厉的声音:“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云璎珞之前在休息,没有人敢打扰她,这是到时间,管家去叫醒她,顺便将门口发生的事告之。
她走出来看到连湛受伤了,立刻吩咐管家去把医生叫来,又呵斥柳若兰:“湛儿的伤重要,还是吵架重要?”
柳若兰的脸色一白,心里虽然不甘,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瞪了姬夜熔一眼,抱着湛儿走进去。
连景叫了云璎珞一声“母亲”后,忍不住为姬夜熔辩解:“连湛的伤与夜熔无关,是夜熔救了连湛一命。柳若兰是非不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云璎珞打断:“连景,她是总统夫人。”
纵使柳若兰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在外人面前云璎珞还是要维护柳若兰,这关乎着连家的颜面,她的颜面。
尤其是在姬夜熔的面前。
连景沉默了。
云璎珞眸光扫向姬夜熔,没有任何的质问和争执,只是漠然的说了一句话:“这里不欢迎你!”
至于事情的经由,她想知道,并非难事,也不必与姬夜熔多费唇舌。
“夜熔,我们走。”连景声音有些冷。
“连景,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云璎珞叫住了欲走的连景。
连景蹙眉,眼底拂过忧色,刚准备让自己的司机送姬夜熔回去,只听到云璎珞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距离门口不远,慢走不送!”
言下之意不会让人送姬夜熔,更不会让连景的司机送姬夜熔出去。
拾欢等人的车子停在庄园的大门口,没有进来,姬夜熔若是要出去,需要徒步40分钟,这对于她的腿并非是一件好事。
云璎珞此般用意,只怕是故意为之。
“母亲!”连景知道夜熔的腿不好,听到她这话,脸色直接往下沉。
“你跟我进来。”云璎珞精致的眉微蹙,扫了连景一眼,警告不言而喻,转身往里面走。
连景侧头看向姬夜熔,声音歉疚:“sorry!”
今天若不是自己邀请她去喝东西,不会摊上这样的事,更不会有这样的刁难。
姬夜熔神色平静,眸底的光无风无浪,平静如镜面,似有若无的对连景摇头,不以为然;转身慢慢的往回走。
连景走了两步,不放心,又回头去看。
姬夜熔拖着右腿,步伐走的很慢,可背影挺的笔直,在绿树成荫的道路上,犹如融入泼墨画中。
连景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沉沉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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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一个人走在宽阔而又寂静的道路上,两旁的树枝繁叶茂,遮挡出所有的光,但缝隙中投影下的阳光,很像夜晚的银河,闪闪发光,波光粼粼。
走了约有十分钟,她停下脚步,微微的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直起腰板站起来,准备继续走时,风中飘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修剪草坪,因为是背对着姬夜熔,所以她们没看到姬夜熔,以为周围没有人,肆无忌惮的在侃侃而谈。
而站在路边的姬夜熔听着那些话,清澈的瞳仁里深谙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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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高考的小老婆们,认真答题,好好考试,少爷在这里等你们凯旋而归!
情是如此绊人心13()
“你说这夫人身上是不是沾染上什么晦气?怎么走哪哪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没嫁之前,连公子死了,这嫁给阁下后,身边的佣人死了。刚搬来这里,我养的猫就死了,改明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死了!真晦气!”
“她是挺奇怪的,一女想侍二夫,还是兄弟俩,真是不害臊!”
“像她们这种表面看起来温柔大方的千金名媛,背地里不知多恶毒!她的佣人说是病死,说不好是被她弄死的也不一定。”
“我怎么听说好像有一个没死,是失踪,到现在没找到。”
“失踪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没找到尸体罢了!你说,阁下不愿意亲近夫人,是不是也因为觉得她晦气?”
“谁知道,好好干活吧。被管家知道我们私下议论,又该惩罚我们了。”
两个人低头抓紧干活,而姬夜熔清浅的背影渐行渐远。
柳若兰中毒之后,身边是有一个佣人死了,当时查出的结果是自杀,猜测可能就是她给柳若兰投的毒,但是谁指使的她,根本就查不到。
至于园丁口中所谓的那个“失踪”的佣人,姬夜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她立刻给老二叶愁生打了一通电话,现在老二是在情报科工作,想要查一个人,应该不会太困难。
切掉电话,姬夜熔远远的看到有人往这边跑过来,冷峻的容颜越来越清晰,额头上布满汗水,深邃的眼眸里弥漫着担忧,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似松了一口气。
脚步停下,也不着急跑了,大步流星的往她面前跨。
敢这样直接闯入庄园的,除了连默还能有谁?
脚步还没走到她面前,声音已经传来:“阿虞……”
低低的嗓音里蕴满不安与担心。
眼神上下仔细的打量她,一遍又一遍。
接到电话时,连默正在开会,电话里于莎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急不可耐的丢下一会议室的(高)官,大步流星的离开,吩咐程慕备车。
从车轮子下救人,去庄园……
随便的一件事都足以吓得连默心脏停止跳动,一路上又急又气又担心。
——阿虞,你怎么敢,怎么敢!
车子抵达庄园,正常的程序是需要等待警卫员通知庄园内的主人,得到批准车子才能进庄园。
满心焦虑的连默等不了,他直接下车往庄园内跑。
他是总统,是阁下,又有几个人敢真正的阻拦他。
一路的奔跑,一路的担心,生怕她有丝毫的意外,直到看到她的一瞬间,悬空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长臂一伸,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的没有留一丝缝隙,力气大到似乎要勒断她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
“你,勒得我难受。”姬夜熔被他抱着很不舒服,尝试着推开他,没成功。
连默闻言,低头近看她,睫毛很长,自然的卷翘,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可能是因为太急了,语气有些不好:“你不要命吗?谁让你逞强救人了?”
姬夜熔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薄唇轻扯:“那是你的儿子。”
连默拥着她的手臂蓦地一僵,眼底拂过错愕,稍瞬即逝。
她是因为连湛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不顾自身安危去车轮下救人?
一瞬间情绪百转千回,各种不是滋味。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不好,声音缓了缓道:“阿虞,以后不要再做类此的事。不管对方是谁,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中,记住了。”
姬夜熔掠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反问:“如果是你?”
连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有些意外,紧绷的下颌线松下来,右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笃定认真道:“那就更不可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卷翘的睫毛轻颤,往下垂落的时候,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要保护你!”
阿虞,以前那么多次,是你将我从危险和泥潭中解救,而现在换我,换我保护你,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所有的苦难折磨由我来,所有的安宁和甘甜留给你!
——因为我要保护你!
这句话让姬夜熔的心无端的被扯了下,因为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股笃定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姬夜熔很熟悉。
每当他做出一个决定时,眼睛里就会绽放这种光芒,代表着坚定不移!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们回家。”他说着,就要打横将姬夜熔抱起。
姬夜熔躲开他的手,“我能走。”
“阿虞。”他皱眉,眸光犀利的直射她的右腿,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
她的腿肯定是又痛了。
姬夜熔扫了一眼他的右手臂,说什么都不肯让他抱自己走,哪怕右腿的膝盖此刻正疼的厉害。
连默执拗不过她,沉思片刻,忽而在她的面前背对着蹲下身子。
姬夜熔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没动。
连默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我背你!”
他,要背自己?
澄澈的眼眸里漾过一片涟漪,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的事,放在以前,姬夜熔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是真的要背自己?
连默等了一会,见她没上来,回头看向她,“上来,我们早点回家,我饿了。”
其实他哪里是饿了,他是担心她的腿站的太久会越来越痛。
姬夜熔避开他如春风般的目光,动作迟疑的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很不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连默一下子站起来,她像是突然被人托到半空,很没有安全感,搂着他的手不由的收紧。
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紧张与不安,走了两步,步伐很稳,试图让她放轻松,于是开口说话:“阿虞看着轻,原来挺重的。”
姬夜熔敛眉,看向他气定神闲的侧颜。
她,重吗?
“对于世界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话语微微的停顿下,唇角慢慢逸出笑容:“整个世界都在我的后背上,能不重吗?”
这句话出自于泰戈尔的诗集,曾在络上风靡一时,姬夜熔也很喜欢这句诗,曾经无意识的在笔记本上写过被连默看到,当时他淡淡的问了句:“阿虞很喜欢泰戈尔?”
姬夜熔摇头,她不喜欢泰戈尔,也不是喜欢泰戈尔的诗,单单的就是喜欢这一句,就是这一句而已。
连默神色如常,没什么反应,也没再追问,但姬夜熔的脸颊却暗暗烧烫了,像是少女情窦初开,被人发现了。
虽然那人并不知情。
她以为他早已忘记这回事,却没想到他一直记得这句诗。
“你喜欢泰戈尔?”不然为什么还会记得这句诗。
“不喜欢,甚至觉得他矫情!”连默虽然背着她走了十几分钟,却丝毫疲倦都没有,声音如常的平稳:“不过现在倒觉得有些写的不错。”
“有些?”这样说来,他是看过泰戈尔所有的诗集,否则怎么会知道有些写的好,有些写的不好?
连默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小秘密,眉头微敛,为了掩饰自己的小窘迫,煞有其事道:“阿虞,女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可爱是什么东西?”
连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