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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知道了后,并未生气,*不清道:“你可是第一个给我买单的女人!”
“我的荣幸!”霍以沫不以为然,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该请程慕吃饭的。
至于他的那些小算计,她不会在意。
程慕起身,拿着外套,“走吧,送你回去。”
霍以沫起身,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时,恰好包厢里的人也走出来了。
陆璇身穿深红色的套装,头发盘起,化着精致的妆容,站在旁边的吴静语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大衣,想来应该是陆璇的。
陆璇看到霍以沫,眼底拂过一丝意外,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霍以沫几乎是和程慕一起停下脚步的,眸光看过去……
吴静怡陪在陆璇的身边,而许思哲陪在吴静怡的父母身边,看起来真是一个温馨的家庭。
两拨人都莫名站着不走,隔着空气静静打量对方,唯有吴静语的父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解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儿。
许思哲修长的身姿伫立在那儿,隔着人群,似是遥望着她,眸底的光明暗不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慕,他低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人,见她望向那边出神,主动的牵起她的手,难得温柔了一回,“我们走吧。”
霍以沫回过神,迎上他耀目笃定的眼神,似是明白什么,绯唇挽起清浅的笑容,明艳动人,欣然点头:“好。”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餐厅。
吴静语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那位不是程秘书长吗?他不是一直单身,什么时候交得女朋友?”
要知道程慕可是跟在阁下身边的人,身份自然尊贵,多少政权要员想把女儿嫁给他,奈何他一直婉言谢拒,说是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这下得有多少人美梦破碎了。
…
程慕开车送霍以沫回去,霍以沫没让他把车子开进去,而是大门口前停下,她想走走。
他没有坚持,停下车子,看向正在解开安全带的她,突兀的开口:“自从回来以后,你从来都没问过李扬羽的情况。”
解开安全带的手一僵,面色从容沉静的转向他,声音淡淡的,“我知道他过的好就好,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相问。”
一年前李扬羽成功争取到了教育部部长的职位,而且也做了爸爸,有一位可爱的小公主,可谓爱情事业双丰收,人生赢家。
他有他的幸福美满,而她有她的海阔天空,没有什么可问的。
霍以沫推开车门欲要下车,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在怨我当初对你态度不好?”
“曾经怨过。”现在没有了。
程慕当初对她的态度是不好,可也称不上恶劣,不过是立场不同,他有他的关心和在乎。
说来缘分真的很奇妙,在她最落魄,孤立无援的时候,谁也没求,偏偏求了他。
程慕曾经问过,当时为什么会是他!
霍以沫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她大可以求助夜熔,可是她没有,反而找了最不可能帮自己的程慕。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知道他并非是坏人,在他那个立场或许更能帮自己。
至于不找夜熔,大抵还是顾及了阁下和许思哲的关系,怕夜熔夹在中间为难!
“如果我不做这个秘书长,愿意带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会不会感动的跟我走?”
霍以沫眼底拂过的惊讶只有短暂的一秒,轻笑的反问:“可你不会,不是吗!”
李扬羽也好,程慕也罢,其实他们都是权利心重的人,不可能轻而易举的丢下这些得来不易的荣耀。
程慕锐利的眼神盯着她半天没说话,摸到烟盒,点了一根烟,薄唇的缝隙逸出薄薄的烟雾,缓慢出声:“霍以沫,有时候你真现实到让人想掐死你!”
霍以沫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熟练的点了一根,含在嘴角,“不管怎么样,你帮过我,我会记得一辈子!”
“一辈子”程慕细细的咀嚼这三个字,薄唇勾着雅痞的笑,罢了。
得不到,却能被记着一辈子也挺不错的。
霍以沫下车,缓慢的往里面走,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单薄而寂寞,指尖那点星火忽明忽暗,就好像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忽近忽远。
从大门口走到别墅门口徒步需要二十分钟左右,霍以沫没走多远,看到路边摆放着的木椅,就过去坐下了。
晚上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坐在木椅上,吞云吐雾,晦涩的眸光长久的盯着地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难受得她喘不过气!
长长的呼吸,再伴随着烟雾,再缓缓的舒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多了一道黑影。
霍以沫抬头看不清楚样貌,可挺拔的黑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
他伸手一把夺过她指尖的烟蒂,扔地上用脚尖碾灭,怒气翻腾:“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碰?”
她以前顶多就是喝酒,现在倒好,连烟也碰了。
霍以沫不以为然的笑笑,“搞艺术的十个有七个吸毒,我又不是在吸毒,有必要大惊小怪?”
写《尽余生》那会,每天熬夜,写不出东西就会抽上几根,情绪不好抽的更多;整盒整盒的抽,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
后来是被路南风强制性断掉的,现在倒没有瘾,偶尔一根打发情绪罢了。
他脸色冷的像是一块冰,周围的温度都在急遽降低。
“吴静语,出身名门,高学历,样貌姣好,性情温和,是那种很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女人。这一次,你的眼光不错,以后一定会……”
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许思哲倾身凑近,大掌精准的扣住她的后脑,唇瓣发狠的吻着她,让她那些该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霍以沫想要推开他,尝试了无果,原本就头晕的脑子被他吻的更加天旋地转。
不知道为什么他吻的越狠,她的心就越揪着疼。
因为她想到了“相濡以沫”这四个字,偏偏这个人注定不是那个与她能相濡以沫的人。
许思哲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渐渐温柔辗转,唇瓣微张,声音既模糊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许吴两家是世交,不过是普通的聚餐。”
他是在向她解释,今晚并非是见家长。
霍以沫昂着头看他,被*柔润色泽香艳的唇瓣轻勾,似笑非笑道:“可是她很喜欢你!”
“与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回答听着有些冷漠,“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在意?”
他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真薄情!”因为嗓子沙哑,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娇嗔。
许思哲没接话,直接将她抱起来了。
腾空的瞬间,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她不解的问:“你做什么?”
“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晨曦!”
“难不成你以为带我去曾经住过的地方,就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既然不会想起,看看又何妨?”
“……”
晨曦,一如两年前什么都没有变,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变了,那么就是没了她与她曾经留下的痕迹。
两年前何姨没有看好她,等许思哲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何姨自然也不再受到信任加上身体不好,被儿子接去一同生活后,许思哲就再也没找佣人了,只有钟点工每天过来打扫。
这两年的时间里,他独自生活在这座清冷寂寞的房子里,像是在守着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仿佛是在等这个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藏起来的欢声笑语,总有一天会再次悦耳的响起。
霍以沫被他抱进大厅,小心轻放在沙发上。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了。
她坐在沙发上,眸光环顾着四周的环境,空荡冷清的空间让她莫名察觉到凉意,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这里曾经是她最温暖的天堂,后来却成了她的地狱。
没一会,他从二楼走下来了。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
第303章 尽余生(13)情深至此()
“两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你不在了,有关于你的一切都不在了,独独只留下这个。”
许思哲走过来,将放在身后的希德举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希德是当初李扬羽送给她的,后来搬进晨曦住,许思哲虽然没把希德扔出去,但也绝对不允许她把这个东西带进房间,更别提抱着睡觉。
那时候她每天晚上能抱的,可以抱的只有他。
他把希德扔进了书房的柜子里,成为了她离开后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是命运恶意的捉弄吧。
当初他是那般介怀李扬羽的存在,没想到最后他能够拿来想念她的东西,竟然也只剩下希德了。
霍以沫明亮的眼眸看着希德,缓慢的抬起手臂接到怀中,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我还以为它早就被丢了。”
“你最讨厌别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动你的东西。”他凝视她的眼神,一如两年前,温柔缱绻。
心念一动,有什么涌上来,酸涩不已。
白希的手指紧紧揪着希德,红唇轻勾,笑意盈盈的迎上他,“谢谢你帮我保存它,我该走了。”
抱着希德起身,迈步经过他的身边,没有一秒的逗留。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猛然转身,握住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再次*着她的红唇。
希德,掉在了地上。
她被他捏住了下颚,不得不抬着头承受着他载满深情和伤感的吻,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真的不记得了?”唇齿摩擦间,沉哑的嗓音低沉有力,透着不甘心,“在这里我为你包过饺子,陪你喝过酒,抱着你亲过你,为你涂过指甲油,而你在这里为我学做饭,陪我一起工作,为我与李扬羽斩断联系,在这里你说你喜欢我,你答应嫁给我,还是在这里……你说你会等我回来!我回来了,可是——”
声音微微的顿住,再次起凝满艰涩与酸楚,近乎哽咽:“你怎么就不见了。”
鼻息蹿动,压抑钻心的疼,连每一次心跳都在刺骨。
“我想了整整两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以沫的脸颊被他捧着,被迫与他对视,清眸里晕开的潮湿足以让人心碎,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内唇,尝到了血腥味,牵动着唇角,声音在空气中发酵,“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已经站在幸福的门口,推开了幸福的门,只要再跨一步,不,只要再跨半步我就能拥有的幸福,为什么会在*之间支离破碎,我从云端跌进地狱,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垂眸,自言自语,唇瓣勾着微乎其微的弧度,像是在自嘲,“既然两年前我选择遗忘就一定有非忘不可的理由!我已经选择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寻一个美好的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真的放下我了?”清眸的光潮湿而锐利,一针见血的质问:“如果你真的能放下我,又何必参加什么冰冻计划?强迫自己忘记我?”
霍以沫被他问的无言反驳,一时噤声。
真的放下不是刻意的去遗忘,而是清醒的记着,也能云淡风轻的与岁月相视。
深邃的眸光蓄满深情与思念,拥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心头有着难以言说的伤痛与眷恋。
他今年38岁了,不是28岁,可以随随便便的将“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再炙热的感情也会变得含蓄内敛,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割舍的痛苦。
“小螃蟹,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薄唇轻抿,声音低低沉沉,有不甘,更多的是无能为力,“连我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小我12岁的女人,患得患失,情深至此。”
连景死后,他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对谁心动了,可是自从遇见她,死寂已久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情绪被她牵动着走,起初还只是喜欢,单纯的想*着她护着她,到后面这份喜欢渐渐失控到爱,到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着她。
想到结婚以后她白天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闹腾个不停,晚上在他的身下娇媚一声声喊着他老公,对于余生,他曾充满了期待。
岂料,一个转身的时间,等他再回头,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曾经的夜夜*,斗嘴嬉闹都成了一场梦境。
两年的时间,730天,他时常会在梦里看到她,蜷曲在沙发上,甜腻腻的撒娇,叫着他许叔叔,让他为她涂指甲油。
可是每次当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指尖还没有触及到她时,她就像是水中的月,碎的零零散散,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感受到的是冰冷,然后彻夜无法入睡。
常常站在窗口,看着朦胧的月色,他不断的在想,只要她回来,不管她要自己涂多少遍指甲油,不管她要自己做什么,他都愿意。
只要,她不要再离开他!
霍以沫的心猛然一震,清明的眸子泛起了明显的涟漪。
“对不起!”红唇轻抿,面对他的情海深陷,她却是将前尘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不管他为这份感情有多痛苦,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更不可能有回应。
因为,她已经忘记了。
“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而是你回到我身边!
霍以沫失神之际,手指忽而一凉,低头就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很特别。
她想要取下来还给他,手被他紧紧的扣住。
“答应我,不要再取下来了。它的主人只能是你,哪怕你不记得我,哪怕你不再愿意嫁给我,许太太的位置也永远只属于你。”
自从确定是她以后,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更没有想过还会有其他人。
纵然她消失两年,音讯全无,他也没有过一丝想要放弃她的念头,好像等她回来,不管多久,都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不流行好男人了,不知道女人都爱坏男人?”他这么好,好到已经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存在的,是被幻想出来的。
“我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他从来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好男人,也不在乎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认定是她,换别人就不行。
“也许你说的对,屈服现实的温暖没有什么不好,但对我而言……”声音顿住,眸色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现实的温暖就是你!”
除了她,没有人再给他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情深不移。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缓慢收紧,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肉中,唇瓣沁着一丝虚无缥缈的笑意,“很可惜……我连自己都温暖不了,又怎么可能温暖你!”
指尖微松,硬生生掰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后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面对他的深情,她依旧无动于衷,神色沉静从容,连声音都是云淡风轻的缓缓而出,“我是一个死都不会回头的人,对李扬羽是,对你也是!我已经决定离开岩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什么生死不离的爱情,我早就不相信了,现在你能言之凿凿的说这些话,不过是时间还不够久,再等个十年八年,那时候你还能记得什么呢?再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可能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