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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还是没有放下这个男人!
霍以沫一听到“李扬羽”三个字,立刻警铃大作,气焰蹭蹭蹭的往上冒,恼火道:“现在在谈我们两之间的事,你提他做什么?让一个人躺着也中枪,你就有那么高兴了?”
躺着也中枪?
许思哲虽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答道:“因为他就是你不肯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
霍以沫一时间语塞,竟然无言反驳。
许思哲捕捉到杏眸里闪过的一丝黯淡,剑眉拧起,沉声:“霍以沫,他已经结婚了,婚姻美满幸福。”
“我知道,轮不到你来提醒我!”霍以沫没好气的回道。
许思哲眼眸眯了,似是恨铁不成钢:“你真是……死心眼!”
霍以沫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的收紧,看向他时,紧咬着粉唇的贝齿松开了,声音微颤,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就是还会想他,又怎样?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没有想过去打扰他,这样也有错吗?你凭什么动不动就把他拿出来提一遍?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是我的事,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非要留在你身边?我哥哥死了,我被赶出霍家,一无所有,是不是就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了?你们每个人看到就都能对我踩一脚,想把我怎么揉圆搓扁就怎么揉圆搓扁……你们凭什么都来……欺负我……”
一开始情绪激动,语调高昂,越说越轻,越说声音越发的颤抖,到最后杏眸里涌上一层潮湿的水雾,氤氲,模糊了视线。
许思哲神色微怔,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毫无预警的就哭了,豆大的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来,挂在白嫩的肌肤上,晶莹剔透。
霍以沫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伸手抹去眼泪,但该死的眼泪越抹越多,最后索性伏案啜泣了。
心里压抑了太多的委屈,难过,太多无法言语的难过。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那么不喜欢一个人也没错啊!
他凭什么这么囚禁她,不让她离开,非逼着她留在他身边!
不就是欺负她没有亲人撑腰吗?
混蛋!
许思哲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凉的手掌落在她的秀发上,声音温软:“别哭了。”
他不喜欢看她掉眼泪的样子。
霍以沫没抬头,伸手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
许思哲直接握住她两只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逼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只见小脸蛋被泪水侵湿了,卷翘的睫毛沾着晶莹透亮的泪珠,闪烁着伤心与难过,一喘一喘的像是要呼吸不过来气。
“别哭了,我不禁锢你便是了。”他皱着眉头,耐心的哄道。
霍以沫咬着唇瓣,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出来,“真的?”鼻音很重。
“只要你答应我两个要求!”不可能白白的放她走。
霍以沫:“……”
就知道他丫的没那么好心!
许思哲一边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说:“第一不准再躲着我,第二不准再相亲!”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不明白她怎么老想着躲着他。
霍以沫很不想答应,觉得太没原则了,可是想想比起被禁锢在这里,这两个条件也不算太苛责,尤其是后者,她本来就不打算再相亲了,太吓人了,小心脏受不住。
“我要回家!”
许思哲知道她这算是答应了,紧绷的轮廓线松开了,“现在太晚了,今晚睡这里。”
“我睡哪儿?”客房都没打扫。
“卧室!”不然她还想睡哪里,这么晚不可能再把已休息的何姨叫起来。
霍以沫吸了吸鼻子,精致的下颌傲娇的一扬:“我睡*,你睡沙发!”
看到她又恢复了原本的神采奕奕,眼底不由的浮起了柔光与丝丝笑意,点头。
霍以沫一下子就站起来,差点撞到了他的下巴,“我去洗澡,你不许跟过来!”
佯装凶狠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往楼上跑。
许思哲伫立原地看着她有精神的样子,故作沉声道:“早知道就不喂饱你,一吃饱就闹腾!”一点也不省心。
霍以沫走到楼梯口,听到他的话,回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又跑了。
本来就没打算真的禁锢她,只是吓唬吓唬她,看她还敢不敢想一出是一出的跑去相亲。
没想到会把她惹哭了,好在她不算难哄,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雨过天晴。
她心里的放不下,心里装着害怕与无法放弃的过往,他怎么会不明白,所以他会给她时间,会让她自己想清楚的,在那之前,他决不允许有其他人出现在她的周围,吸引走她的视线。
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霍以沫也没客气,在许思哲的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当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头发。
洗完头发,也不擦干水,舒服的往被窝里钻,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什么动静,她立刻睁开眼睛,看到走进来的许思哲,杏眸瞪大:“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反锁了门!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备用钥匙的存在!”许思哲闻声回答,眸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皱眉,声音低沉,像是训斥:“睡觉前把头发擦干,这是常识,不知道吗?”
“我就是不知道,怎样!”霍以沫扬了扬下颌,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许思哲是不会拿她怎样,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新毛巾,坐到*边,薄唇轻抿:“过来!”
霍以沫警惕的眼神看他,没过去,反而往被子里缩了缩。
“要我去抱你?”他挑眉。
霍以沫撅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子里爬起来,坐到他身边,嘟囔:“我困,我要睡觉!”
许思哲微凉的指尖温柔的穿梭过她的长发,哄道:“头发擦干就能睡了,很快。”
如果不把头发擦干就睡觉,会容易落下头痛的毛病。
霍以沫盘腿坐在*上,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很温柔,一点也不难受,她无聊的玩着自己一缕长发,一边打哈欠,催促:“许部长,你快点!”
许思哲凝视她后脑勺的眼帘一掠,这个小东西。。。。还真理所当然的使唤起自己了。
“你叫我什么?”
“许部长啊!”
“嗯?”他低低的一声,充满不悦与危险。
霍以沫撇嘴:“那我叫什么?你比我大那么多,直呼其名好吗?”
“阿哲。”他说。
“啊?”霍以沫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叫我阿哲。”他耐心的重复一遍。
“噗!”霍以沫忍不住的嗤笑起来了,回头杏眸明亮的凝视他:“不行,我叫不出口,太怪了!”
阿哲,阿哲,阿哲……
她小他12岁,居然喊他“阿哲”,打心里别扭好么!
许思哲眼眸微眯,总觉得这个小东西似乎又在嫌弃他了。
“哎,是不是她以前也这么叫你?”霍以沫揣测的问道,不是挑衅,是真的好奇。
“不是。”许思哲回答的很干脆。
“别说谎了,肯定是!一定很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你,所以你才想有人这样叫你,假装是她在……”
“我说了不是!”许思哲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沉冷,眼色足足了沉了一层。
霍以沫怔住了,她好像还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声音小小的,“不是就不是,这么凶做什么?”
许思哲回过神,暗暗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声音徐徐响起:“不要胡思乱想,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或者说她从来都不屑叫我的名字。”
偶尔的叫一声“思哲”也不过是演戏罢了。
霍以沫怔愣几秒,想到他那么喜欢连景,可连景从来都不喜欢他,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可是我叫不出口,这样叫也不合适,你别逼我……”她垂下眼帘,声音低缓,顿了下,再起时,看向他,眼神又亮了,“在外面我叫你许部长,要是没人了,我叫你许叔叔,怎么样!”
很不错的提议吧!
许思哲眼眸又沉了,声音沉哑:“你叫我的司机哥哥,叫我许叔叔?”
他的司机年纪没比他小到哪里去!
霍以沫眼底迅速拂过一抹狡黠,吐了吐粉舌,扭头不看他了。
许思哲眉心微动,岂会看不穿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叫许叔叔,是为了时刻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年纪差距,身份差距,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小东西,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亮。
“你们这群小丫头都喜欢喊欧巴,喊叔叔,这么会找情趣;你喊我许叔叔,是在*我?”
霍以沫:“……”
本来挺正常的一个尊称,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变味道了。
以后还能不能好好正视“叔叔”这个称呼了。
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梢一圈一圈的,鼻端下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乳的香气。
她穿着他的衬衫,衣服很大,松垮垮的挂在娇躯上,她低头的时候,露出弧线优美的嫩颈,宛如一直漂亮的白天鹅。
清邃的眼眸里渐渐染上一丝滚烫,她的肌肤很白,滑嫩的宛如初生的婴儿,洁白无瑕,牵引着人心隐藏着的那抹欲念。
许思哲此刻很想亲她的肌肤,动作停下,低头,唇瓣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在快接触到的时候,顿住了。
在关键时刻控制住自己,因为不想吓坏她,更不想伤害她。
霍以沫见他很就没动作了,侧头问:“擦干了吗……”
她没想到他的脸凑得这么近,一回头脸颊与他的脸颊亲密的贴在一起。
呼吸,瞬间凝滞。
反应过来想后退,许思哲已经伸手拥抱住她,似要将小小的她填满自己空落的胸膛。
霍以沫本能的挣扎,“你放开我,干嘛呢!”为老不尊啊!
“别动!”他蹙眉,声音紧绷,低沉。
霍以沫脑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之前看到的言情小说了,好像男人经不起女人在怀里乱动,容易擦枪走火。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为了不惹怒他,霍以沫觉得,还是听话点,比较不吃亏。
许思哲见她难得肯听话,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下颌在她的额际动了动,类似在“蹭”的动作。
霍以沫在他的怀里趴了一会,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抱好了没有,我要睡觉!”困死了。
许思哲见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看来是真的困了,起身将她放在*上,盖上了被子,并没有立刻离开,侧躺在旁边被子外面。
“睡吧!”
霍以沫强撑着眼皮不落下,还惦记着劫色问题,“你出去,睡沙发!”
“好,等你睡着我就出去。”他答应的很快。
“你现在就去,我锁门。”脑袋空空的,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么没有意义。
他笑,“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你锁一百道门也没用。安心的睡吧。”
霍以沫用仅存的意识思考,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也不坚持了,眼皮立刻就垂落下来,进入梦乡。
许思哲看到她呼吸均匀,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轻轻的起身,俯首凑到她面前,一记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没有亲在唇上,不是他不想,而是时机不对!
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他接受到了教训,趁人之危的事,绝不可能再做!
“小东西,别怕,我会护着你!”
无论最后你的决定和选择是怎样的,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力范围之内,我定护你一世无忧。
这*霍以沫睡的很踏实,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她换下来的衣服都洗好摆放在*头,想来应该是何姨准备的。
洗漱,换衣服下楼。
客厅空荡荡的空无一人,霍以沫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何姨从厨房走出来,虽然没有笑,但态度明显不一样了,“霍小姐,你醒了。”
霍以沫点头,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人,忍不住的问:“许部长呢?”
“先生在后院给植物洒水。”何姨回答,“既然你醒了,我去通知先生,可以用早餐了。”
那一瞬间,霍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近乎是脱口而出:“我去吧!”
何姨一怔,然后点头:“这更好不过!”
霍以沫觉得她的话说的怪怪的,但也说不上哪里怪,在何姨手指的方向走向后院。
八点多,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笼罩在生机盎然的后院,未干的晨露在绿叶上映照着金光,闪闪烁烁。
霍以沫还没有走近就看到身穿居家服的许思哲长躯沐浴在晨光下,袖子卷起,手里拿着水管正在给那些植物洒水,仔细认真,好像每一寸都不会被忽略掉。
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行为举止优雅从容,宛如神祗,从天而降。
她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上前,因为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真的喜欢过许思哲吗?
她喜欢许思哲什么呢?她甚至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她喜欢的那个许思哲是镜头下的他,温文儒雅,谦谦君子,清风俊朗,温润如玉,但那并不是真正的许思哲。
真正的许思哲小气,毒舌,傲娇却又充满生活习气。
他会亲自下厨做饭,他会抽烟,还会亲自给植物灌溉,可能还有其他很多自己不知道但他都会做的事情。
这般想来,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许思哲,到底是小孩子过家家,太过浅薄无知与幼稚了。
那样的喜欢,顶多就是粉丝对偶像的痴迷和敬仰,无关于风花雪月。
后来她不知不觉的爱上李扬羽,是因为许思哲只是她一场幻想,而李扬羽却在她的生活里真实存在,触手可及,她认识李扬羽,了解李扬羽,与他有着很多很美好的回忆,或甜美,或酸涩,或愚蠢,但这些都是人生经历,是一场阅历财富的积累,所以格外的宝贵与难忘。
霍以沫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许思哲已经关掉了水源,放下水管,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向她。
“一大早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霍以沫抬头看向完全笼罩住自己的黑影,眼底的光俏皮,“我在想再过几年你退休了,再就业做个园林工也不错。”
退休?
许思哲想到什么,眸底轻染笑意:“你放心,不到60岁我是不会退休事业,纵然退休了,养你还是绰绰有余。”
霍以沫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退不退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要你养了!”她能养活自己的。
“你想养我,也不是不可以!”许思哲思忖了下,认真道:“只怕你没那个能力!”
“你才没能力!”这句话到唇边又咽回去了,感觉说出来似乎是默认了自己要养他,换了一句话说:“对啊!我没那个能力,所以你快点去找个能养得活你的去!”
许思哲笑:“这么快就吃醋了?嗯?”
霍以沫:“……”
许大爷到底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的自恋已经到了破表的指数了!
到底从哪里听出来我的话是在吃醋啊!
见鬼了!
霍以沫懒得和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何姨说可以吃早餐了。”
说完,转身先走了。
许思哲看着她一副我懒得和你说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步伐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