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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回头,看到姬夜熔一直没说话的盯着自己牵着她的手,眸色平静无澜,无悲无喜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意识到什么,手忽然松开了。
神色有些窘迫和尴尬,还故作轻松道:“阿虞,好巧啊……你也走这条路呢!”
姬夜熔清明的眼眸盯着他看许久,看得连默觉得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终于开口,淡淡道:“不巧,你已经跟了我五天。”
连默:“……”
阿虞,知不知道女人太诚实就不可爱了!
姬夜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方向是回家。
连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步伐很自然的就跟在她的身后,心就好像她的步伐,一高一低,忽上忽下,过山车一般的忐忑不安。
姬夜熔用钥匙开门,没有关门,连默将这理解为她是在邀请自己进屋。
连默走进屋,看到小屋子墨眉微动,第一反应就是阿虞怎么又住在这么小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有给阿虞准备卡,具体金额不太清楚,但绝对够阿虞随意的挥霍了,为什么她不用卡里的钱,偏偏住在这么狭小的地方。
环视一圈,屋子小是小了一点,胜在干净整洁,餐桌上铺着浅绿色碎花桌布,桌子中央放着一摆设透明的花瓶,插着几支白色玫瑰;阳台花架上的花草更是给这一处小房子平添几分*盎然。
连默在心里暗暗骄傲:我家阿虞真会生活。
转念又想到江寒渚也来到这里,比他更先看到阿虞住的地方,坐过阿虞的椅子沙发,吃过阿虞做的饭,心头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耳边突然响起平静的声音:“坐下。”
回过神,看到姬夜熔抱着医药箱走过来,他坐到沙发上。
姬夜熔习惯性的跪在他身边,卷起他右腿的裤脚,一直到膝盖处,皮肤磕破了,正在渗着血液,粘到他的衣服上,但这一路连默似乎都没察觉到。
也是,见到阿虞,心里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欢喜,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的。
姬夜熔熟练的给他清洗伤口,消毒,贴上创口贴。
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没看他,连默却是眸光放肆的近距离打量她。
相较三年前,她已不再枯瘦如柴,脸上的气色也不再是泛黄的,漆黑的瞳仁里柔和的光静静流淌,宛如一条溪流,潺潺流水,似是流进人的心里。
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是那么压抑,有着浓烈的悲伤色彩,此刻举手投足之间轻盈明亮,温婉静好。
三年了,心里的伤口是否也已经全部愈合了。
姬夜熔放下他的裤脚,声音依旧清淡,“好了,你可以走了。”
连默面色一怔,凝视她的眼神复杂而隐晦,薄唇轻抿,轻喃的问道:“阿虞,你是不是在生气我三年前赶你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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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俱往矣,你骗人()
收拾药箱的手微微一僵,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简洁有力回了他两个字:“不敢。”
抱着医药箱欲要起身,连默闻言墨眉一蹙,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姬夜熔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强劲的力道拽到了他的怀中。
医药箱“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盖子甩开,药片瓶子摔落的满地都是。
姬夜熔摔坐在他腿上,挣扎的想从他身上起来,“放开我!”
连默不但没有放过来,反而收紧双臂抱的更紧,凝视她的眼神深情缱绻,宛如一根红线要将她密密麻麻的捆绑起来。
削薄的唇瓣微微一扬,笑的阳光灿烂,“不放!死也不放!”
姬夜熔没有再挣扎,眸光与他对视上,他的瞳仁黎黑,像是两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般,眸底微澜晕开。
撇开头,有意的避开他炙热的眼神。
连默却不遂了她意,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声音沉沉:“不要生我的气,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
路南风说他就是阿虞的心结所在,如果不放她走,就只能看着她慢慢的枯萎,走向灭亡。
他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承受生离的痛楚,也不敢想象与她天人永隔,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呼吸。
“现在又有的选择?”她神色平静,轻声反问。
连默闻言,拥抱着她的臂膀不住收紧,嘴角抿起一抹苦涩的笑,“阿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姬夜熔微怔,一时间没有话语。
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往她的小腹覆盖,声线紧绷:“孩子,是我们的。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顷刻间姬夜熔的身子明显的僵冷起来,在他的怀中无助的不颤而栗,望着他的眼神里涌上了一抹痛楚和浓浓的愧疚。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既然他已经知道真相,她也没必要说谎否认。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嫩唇,很艰难的才挤出两个字:“我怕。”
连默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她的声音哽咽的响起:“我怕你恨我!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她以为心里的悲痛随着时间慢慢减少,但其实并没有,表面的愈合只是一种假象,心里的疾病从未被时间治愈,以至于被提及时,依旧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眼底的潮湿猝然涌起,泛滥成灾,在他的面前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啜泣道歉:“对不起,四哥……对不……”
话音未落,唇瓣被堵住了。
连默用自己的唇瓣封锁住她那些道歉和愧疚,只是单纯的贴住,没有更深一步的举动。
从嫩唇上移开,温柔亲掉她脸颊上的潮湿,额头紧贴在她微凉的额头上,鼻尖厮磨,声音低沉:“傻瓜,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我若知道真相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放你走!”
在她深深陷入亲手杀了他们孩子的愧疚中,承受着心理和身体上的折磨,他却一无所知,甚至还将她送走了。
如果早一点知道真相,他是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承受那些痛苦与煎熬。
纵然是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又如何?
难道他会不知道她的心里比自己更痛,心疼她都来不及,又岂会恨她,责备她。
阿虞,你就这么看轻四哥对你的爱吗?
听到他的话,眼底的原本薄了的水雾再次凝聚起来,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掉落。
“我不想让你再承受一次同样的痛苦……更不想离开你!四哥,我很想你……只是我不敢回去……”
面对江寒渚,面对江安歌,面对那些沉痛的过去,她能够做到云淡风轻,唯独面对连默,她做不到云淡风轻,无关痛痒。
七情六欲,悲喜皆因连默而有了起承转合,高低起伏。
连默神色微怔,“不敢”两个字让他的心如碾压的疼。
她的“不敢”又何尝不是他的“不敢”。
命运就是这么的残忍,让两个相爱的人的男女在红尘中跌跌撞撞,明明深爱彼此却连靠近彼此半步都不敢,怕伤害到对方,怕彻底的失去对方。
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沉哑的嗓音安抚她崩溃的情绪,“没事的,阿虞。你不敢回去,我这不是来找你了。”
姬夜熔抬头看他,咬唇:“可是你不出来。”
其实在他第一天跟在她身边就知道他来了,只是每次回头看到的是空荡荡,他是故意在躲避自己。
他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愿让自己见到他!
既不愿相见,又何必要来!
连默深呼吸,无奈的叹气,苦笑道:“阿虞,爱情是一个会让人变得脆弱和胆怯的存在。”
阿虞不敢回去见他,是怕伤害他,他不敢让阿虞看到自己又何尝不是怕自己会让她想起沉痛的过往。
知道江寒渚背着自己和阿虞见面,他心里都嫉妒疯了,又再听到江安歌说当年看到连城说阿虞的肚子里怀了连默的孩子,他是真的懵了。
他没想到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阿虞会变得那么脆弱与悲伤。
谁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恨命运的残忍,恨连城的恶毒,更恨自己对阿虞爱的不够,做的不够!
姬夜熔靠在他的怀中忍不住的啜泣,释放自己所有消极的情绪。
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也不必再压抑自己了,在他的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宣泄出心里所有的悲伤与痛苦。
连默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哭湿了自己胸膛的衣服,虽然一直没有再说话,可眼底又何尝不是潮湿成灾。
在这个寂静而温暖的午后,故人重逢,回忆带着不可承载之重席卷而来,用泪水洗净铅华,换来余生安宁。
姬夜熔靠在他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连默轻轻的抱起她,走向卧室,将她小心轻放在*上,拉起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还没有起身,她本能抓着他的手,睡着以后似乎还小声低喃了句:“四哥……”
一瞬间连默的心几乎为她这个潜意识的动作融化了。
没有起身,坐在*边,任由她紧攥着自己的手,凝视她的眸光无限柔情,轻喃自语:“四哥在,四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话音落下,他俯身凑到她的面前,在白希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像宣誓。
姬夜熔醒来是傍晚,起来时卧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可能是哭的太久,眼睛有点疼,好像是肿了。
走出房门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香气,她走过去看到连默卷起袖子,在厨房做晚餐。
阳光透过窗户散落满地,他沐浴在光晕中,宛如神祗,梦幻,遥不可及。
连默似是感应到她醒来一样,回头看到她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口,薄唇极浅的勾了下。
洗手,从冰箱的冷藏室里拿出冰袋,走到她面前,“眼睛是不是疼?拿冰袋坐沙发上敷一会!”
锅里还烧着菜,他没时间陪她去沙发那边帮她敷,转身就要去看看锅里的东西。
刚走了一步,身后突然多出来一道力量,姬夜熔突然抱住了他,纤长的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腰肢,像是要长到他身上。
“阿虞……”连默心头一紧,从来没感受到阿虞这么黏人,心头感动的要命,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姬夜熔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上片刻,在连默要说的话时候,率先开了口:“我已经看了好几场大雪。你骗人!”
撂下这句话,她松开连默,转身就走向客厅。
连默:“……”
回头,看向姬夜熔的背影,一时间哭笑不得。
阿虞,你说的话没头没脑,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姬夜熔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敷在眼睛上,缓解红肿的眼睛,想到那两年多时间走走停停,在不同的地方看到不同的雪景,心里一直记着他说过的话。
下一次的大雪就是他们的重逢的时刻。
她站在大雪里等了又等,幻想着他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对她说,“阿虞,跟我回家吧!”
但是每次的希望都变成了一场空望。
凉城的大雪早就下过了,融化了,冬天都过去了,他倒是突然出现了。
骗子!
四哥就是个大骗子。
在厨房做饭的连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寒潭射向客厅的姬夜熔,该不会是阿虞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吧!
还有——
我到底哪里骗人了!
姬阿虞,你含血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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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四月雪,嫁给我()
清晨,姬夜熔固定时间醒来,身旁已经空荡无人,温度散去,看样子是已经起*很久了。
昨晚用过晚餐,连默不愿意去住酒店,也不愿意睡沙发。
站在沙发前不知道喃喃自语什么,然后非要和她一起睡。他的腿有伤,虽然不严重,可姬夜熔心里到底是舍不得让他睡沙发的。
连默和她躺在一张*上,和衣而睡,除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倒也没其他过分的举动。
这*,她睡的很踏实。
姬夜熔起*,舒展了身体,走到窗户边,开窗通风。
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她瞬间怔住了。
明明已经是人间四月天,但一夕之间,窗外的景象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推开窗户,放眼望去,整个小区都被大雪覆盖,枝繁叶茂的老树银光素裹,迎面而来的风中有着丝丝寒意,灌入她的胸膛的时候,没有凉意,有的是从心里深处涌来的激动与热血沸腾。
满地的白雪覆盖,半空中还有雪花飞舞,小区里已经有人察觉到下雪了,开始尖叫,沸腾,各种议论非非。
姬夜熔眼眶蓦然一涩,什么都来不及多想,转身一路飞奔下楼。
刚走出楼道就看到穿着单薄白衬衫的连默站在不远处,玉树临风,犹如天人。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雪人,神色如沐春风,眉眸含笑的凝望她,盈满爱意绵绵。
不等姬夜熔走到他面前,他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
“等到下一次大雪纷飞的时候,我会再次与你相遇,即使你那时候还是没有好起来,即便你病入膏肓,我也会娶你为妻!”连默低眸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声音低哑:“阿虞,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嫁给我!”
姬夜熔看着他,看着他身后那满地的薄雪,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疯了。
他是真的疯了。
现在都已经是四月多,纵然不热,但也绝不会冷,可他居然又给她下了一场大雪。
一场只属于她的大雪纷飞。
“你这是在作弊!”还是做了两次弊。
连默扫了一眼小区里的大雪,嘴角的笑容愈深,“没办法,谁让我是总统,有权有势,还有一个万能秘书长!”
第一次觉得做总统的好处还是很多的,比如他想要下一场雪只需一句话。
姬夜熔被他这般厚颜无耻的言论弄得无言相对,凝望他的眼神却越发的流光溢彩,柔情似水。
“阿虞,我已经三十多了,人生的前半段没什么亲人,没有温暖,得到过也失去过;而现在我想要有一个家,想要我的家里有一个你,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没有经历过人生的跌倒起伏,轰轰烈烈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资格去说自己想要平平淡淡终老。
因为人生若只是单一的一帆风顺,没有挫折和失败,就这样到老又有什么意义呢?
姬夜熔听着他的话,想到他的这些年一步步走来,走得比任何人要艰辛与困难,可是现在的他依旧是那么的美好与温暖,是她反复练习要放弃却始终放不下的四哥。
心中酸涩与心疼涌动交织,其实她早就已经嫁给他了,不是么!
情绪波动欢喜,但她是姬夜熔,纵然情绪跌倒起伏,脸上也不会有多大的表现,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软与掩饰不住的眷恋。
举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别有所意的说:“三年前红绳就已经丢了。”
连默听出她的话外音,蓦然笑出了声,“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根红绳,要一辈子牢牢的绑住你!”
他将手里的小雪人递给姬夜熔,她这才发现雪人的身上细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两枚铂金戒指。
连默取下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