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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鸟，那家伙，一直没有回来。
第579章 见一个爱一个（）
心头有些忧伤，永恒的东西，可能只有于神，于仙，才有永恒的。
人类，本是有寿命的动物，哪里又会有比生命更永恒的东西呢？
“小野猫”看到水惊雪眼中的迷茫，端木霁风有些惊，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水惊雪淡然地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外面的桂花开得正是璀璨，香气浓郁。
“就如你，你的心曾背叛过我，便不再是永恒，端木霁风，如果有一天还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你心动，你就去吧。”
水惊雪淡淡地说，虽然说一个女人结了婚，要牢牢地绑住一个男人。
可是于她来说，现在已看透了，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不会的！小野猫，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但你的确为她心动过，端木霁风，你知道我们那个国家，为什么是一夫一妻制吗？因为我们人类是高级的动物，不是像狗猪一样的低级动物，不是看到喜欢就上，看到美女就勾搭上床不是的，人类能发展到现在，是完全要道德去约束人类的行为，而女人的位置也越来越重，毕竟，她们的确为家庭付出很多”
水惊雪大段理论，听得端木霁风一阵发紧。
他内疚，羞愧，那一段轻淡的心动，却在他的人生抹上了一个污点。
“如果见一个漂亮的就离婚，娶了，那么见一个爱一个，世界上十几亿人口，怎么爱得那么多？所以人类将剩下的力量，精力，放到了工作上，成为了社会前进的主要力量。”
“当然，在这里不讲究，人类始终也是低级动物进化而来的。欲望是魔，人类总是贪婪，再限制，有些人也无法会改变如果有一天，你还是遇到其他女人，爱上了，就和我说吧，我不会限制你。”
水惊雪轻淡地说，她自己也得承认，十八年来，自己忠于端木霁风，其实也很累了。
为他的国家，付出无数血汗，虽然也属于她的国家。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女人的安全感，渐渐地减弱了。
她是现代人，想事情会比较复杂，端木霁风心动过一次，或者，也还有下一次。
第580章 精神出轨（）
精神出轨，要比肉体强悍得多。
“小野猫，你在胡说什么？”
端木霁风有些紧张，“当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过关系只是单纯的喜欢”
水惊雪静静地看着他。
有些累，一个人要求太完美了，原来也是罪，也是累。
因为太完美，容不得眼中进了一点点的尘埃，进不了一点沙子。
水惊雪不想再说话，宫中的生活也让她厌倦了。
和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十几年了，激情也磨光了。
平平淡淡的，可是她暂时还能忍耐。
如果端木霁风要册妃什么的，她也不会再阻止了，可能，爱意也消失了差不多，变成了亲情。
但是一旦出轨，亲情，水惊雪也会一手毁掉的。
她再也容不得一个男人第二次背叛。
就如凝月一般，不容忍重涧，是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会再选择他。
两母女的个性，像到十足了。
“不会的小野猫，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不会这样！”
端木霁风脸色煞白，水惊雪上次气得雷霆大怒，差点离宫出走，虽然凝月和小太子都不知道，但是这一场冷战，可是维持了三个月之久啊！
水惊雪望着那远远碧空，想起了濯白的容颜，有些疲倦，再次闭上眼睛。
濯白，这个男人，是她的知己。
知道一切，原来重涧当初他允了，就是看到今日的凝月，为情所伤吧？
这是命运，不能逃避，濯白亲手将重涧抱了回来，也是让水惊雪明白了这一个道理。
男人，留不住的时候就放他走，没必要纠缠，否则，痛苦的是自己呢。
端木霁风看天色已暗，朦胧的光线落在水惊雪的脸上，这一张脸，已三十多岁了，有几分老气，但仍然不减惊艳。
他轻轻地将水惊雪抱了起来，往内殿而去。
水惊雪没有动，只是静静地任他抱到殿中。
放到了床榻上，端木霁风温柔地吻上了她的耳垂。
“小野猫，我不会再被其他女人迷倒了只要你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男人的话温柔无比，水惊雪只是淡淡弯了一下唇角，没再说话。
男人的话，能信多少呢？
第581章 夫君侍候你（）
只有不放在心上，才没有伤害吧？凝月当天如此单纯，爱上了重涧，如今，悲痛有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端木霁风突然发情了，疯狂地撕掉了水惊雪的衣袍，凶猛地占有。
只是激情过后，水惊雪仍然很平静，只是脸微红，呼吸微急，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眼中仍然没有温柔。
“小野猫，不要这样，好不好？”端木霁风知道重涧对凝月的打击，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
水惊雪轻然一笑，“我怎么了？十八多年了，其实感情也淡了，对吧？”
“不怎么会淡呢？小野猫，我还是以前的我。”
水惊雪嗯了一声，“我去洗澡，回来再说吧。”
“夫君侍候你。”端木霁风连忙示好，水惊雪也不拒绝，反正这男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着吧。
爱留就留，爱走就走。
她尽力了，也不想再花什么手段，并且现在的水惊雪，渐渐地年老色衰，人一老，就什么都不放心上了。
******
九月十六，凝月的大喜日子到了。
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宫中的人都无论官仆，都喜气洋洋。
凝月于宫中的人缘极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得到了宫女和太监的欢心。
她对下人从来不薄待，如今凝月成亲，众人自然是欢喜以待。
凝月在嬷嬷的陪同下，上了浅妆，穿上了凤袍，戴上了沉重的凤冠。
她的心已很平静了。
上次见到凤袍，还哭了出来，如今穿上这凤袍，亦没有什么感觉了。
心，都麻木了吧？
凝月看着铜镜中那个美得无法认出自己真面目的自己，久久无语。
“公主啊，您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附马有福了！”
嬷嬷轻叹道，她看着凝月长大，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她亦心痛凝月，不过凝月能如此淡定，她也放心了。
“张嬷嬷，月儿还在宫中，幸好在宫中否则凝月也不舍得嬷嬷。”
凝月笑道，上了淡妆的她，果然真的光彩照人啊。
第582章 闷头喝酒（）
嬷嬷和众侍女都笑了，一声声的祝福，一声声的赞美，凝月知道这都是她们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宫中，人心不乱，反正能在凝月身边的，都是母后一手挑选的忠诚不二的侍人。
更不会有坏心思。
“公主，吉时快到了，我们走吧！”
嬷嬷笑道，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凝月。
凝月颔首，云儿有些激动，为凝月披上了喜帕。
外面，正是酉时，太阳已西沉，但漫天的粉红霞光，仿佛为了这个大喜日子，增上颜色。
处处是喜气的灯火，欢笑的人儿，快乐的宫女。
凝月透过不薄也不厚的喜帕，看到了那些喜色的一切，眼中溢上了淡淡的泪光，然后很快，消失了。
再痛苦，再悲伤，也会有过去的一天。
礼仪不多，但是也累着了凝月，沉重的凤冠压得她的脖子都快断了，幸好一回到房中，嬷嬷就为凝月揉搓颈处。
而外面，欢乐殿中，全是朝中大臣和一些较有名望的人士，他国使者亦送上了厚重的贺礼。
重涧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喝酒，一杯又一杯，仿佛将他的胃都要撑爆了，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曼千浣也赶到来喝凝月的喜酒，当然，烟儿也同行，此时正坐在重涧的身边，担忧地看着一直喝酒的重涧，烟儿甚是忧虑。
重涧对凝月的情意，她低估了。
以为让重涧占有她的身子，重涧就会坚定不移地离开凝月，和她在一起。
如今呢
水惊雪端着酒杯而来，一眼就看到了烟儿。
这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看起来我见犹怜，重涧闷头喝酒，看到了水惊雪，站起来欲行礼。
水惊雪扬扬手，示意免了。
“皇后，来，我们干一杯！”曼千浣笑道，一时间对水惊雪有些歉意。
水惊雪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和曼千浣对干了一杯后，曼千浣低声地道，“惊雪，对不起。”
水惊雪怔了怔，轻然扬眉，“说的是什么话呢？这毕竟是重涧的选择，怪不得你。”
第583章 最初的附马（）
水惊雪怔了怔，轻然扬眉，“说的是什么话呢？这毕竟是重涧的选择，怪不得你。”
水惊雪下意识地看了重涧一眼。
重涧脸色煞白，动动唇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曼千浣轻叹一声，如果当日她不允烟儿一起同行，或者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或者说这是命运吧！”曼千浣轻笑一声，实是无奈。
水惊雪颔首，“是命运，任何人都不得改变，不过现在你也很幸福，来，为我们的幸福、儿女的幸福干一杯！”
两个女人又喝了一杯，水惊雪扯了几句，便回座去了。
端木霁风也格外的高兴，女儿不用嫁给重涧，其实他也是开心的，至少重涧的血脉，怎么着也有着不安全的成分啊。
子幽穿着大红喜服，俊气逼人。
他接受无数人的敬酒，笑声爽朗，每一声笑声，都让重涧心如刀绞。
那个位置，本是他的啊！
可是一切成为这样，也是他的原由，凝月如此倔强，断然也不会再回头了。
“子幽，以后你可就是附马了，得好好关照我们啊！”灵若笑道，子幽淡淡一笑，华贵之气淡现于眉间。
“一定，一定！”
子幽答道，轩冰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你美梦成真了，为兄恭喜你！”
轩冰脸上难得有笑容，子幽亦是高兴，“谢谢轩冰兄！”
子幽又仰首喝了一杯，他酒量极好了，喝了好一斤的酒，还不曾醉，不过想到等会儿要和凝月洞房花烛，也便没有再喝。
轩冰等人坐下，看着子幽走向了皇上和皇后，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子幽正欲回洞房，却听重涧大声地说道，“附马请留步。”
子幽顿了一下，回首。
但见重涧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手执酒樽。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
大家都知道，最初的附马，乃是重涧，但是重涧竟然逃婚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原由，都觉得重涧喜欢上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第584章 懦弱和风流（）
目光大部分都带着鄙夷和不屑，他明明就嫌弃了公主，如今竟然还有脸回头喝酒，真亏皇上皇后如此大义，否则早就将他砍了。
子幽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重公子，有何事？”
“来，祝你成为附马！”重涧粗声粗气地道，眼前也有些朦胧了。
他略有醉意，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站了出来，叫住了欲要离开的子幽。
子幽浅浅一笑，在一边取过一酒樽，“重公子，请！”
二人干杯，重涧仰首灌下，罢了，然后才低声对子幽道，“一定要对她好否则，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子幽怔了怔，眼中瞬间有些冷意。
“放心，子幽绝对不会像重公子如此懦弱和风流的。”
重涧听罢，脸色煞白，后退几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子幽。
子幽淡笑，温润如玉。
他和子幽完全不同一气质，子幽华贵而温和，重涧沉默而略有阴气，但他俊逸妖艳的容颜，掩饰了那一股阴气而已。
子幽放下酒杯，朝公主殿而去。
重涧回座，感觉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鄙视的，不屑的，冰冷的。
一个富家公子走了过来，原来是曾喜欢过凝月的李子雅。
李子雅看了一眼重涧，眼中全是遗憾，“没想到重公子和公主的婚事竟然成为泡影，早知如此，李某定然会追随在公主的身边。”
重涧苦涩一笑，眼圈红红的。
“我等凡夫俗子，若得公主，死而无憾，李某很奇怪，为何重公子要弃了公主？”
重涧逃婚，大部分人都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逃婚。
重涧脸色煞白，摇首，“这是秘密，不是我所愿。”
烟儿在后面一听，垂下了首，眼中有盈盈泪光。
李子雅亦不多问，只是遗憾离开。
而亦有其他人走过来敬酒，还未敬酒，其中一个富家公子冷笑道，“以前以为重公子举世无双，能打败李家子雅公子，成为附马，没想到现在连一个侍卫也比不上。”
“哈哈，重公子，公主是看不上你，才不和你成亲的吧？”
“是啊，重公子，当初可是听说你亲自向皇上求亲，没想到最后给别人捷足先登了。”
第585章 没来由的悲痛（）
这些富家公子一个个讽刺地笑了起来。
重涧脸色煞白，没有回应。
这些人讨个无趣，走了。
重涧弃座，来到御花园中，坐到望月亭里，手执一壶酒，脸上终是流下了清冷的泪来。
他飞身而上，来到了那桃殿的殿顶，看着那不远处的公主殿，甚是悲伤。
“涧儿涧儿！”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重涧吃了一惊，往下一看，却见是那半年前的鬼魂。
他的娘亲，他娘亲的鬼魂
然而，正是由于她，他才会离宫出走。
玉儿一见重涧，欢喜无比，飞到了重涧的身边，重涧却冷冷地凝视着她。
这个女人，和水惊雪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但是气质，却远远不及水惊雪，她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在这个桃殿里生存着，端木霁风将她封于此处，永远也出不了这个殿。
“涧儿，你真的回来了，娘亲还以为你被端木霁风杀了，涧儿！”
玉儿泣不成声，虽然无泪，但是声音凄切。
重涧掉过头，痴痴看着那灯火璀璨的公主殿，没来由的悲痛。
“涧儿？”看到重涧一副悲痛之样，玉儿一怔，立刻才明白，重涧的心系于仇人的女儿身上。
玉儿立刻尖叫起来，“涧儿，你谁都可以喜欢，谁都可以要！唯独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不要说了！你没有资格管我！你不是我娘亲，不是！”重涧突然大声地吼起来，眼中全是悲愤！
“若不是你，我重涧不会有今日，我不会娶不到我心爱的女人！我不会我不会逃婚，我不不会辜负她，伤害她！若有得选择，我宁愿被妖狼吃掉，不曾出生于这个世上！”
重涧悲愤地吼了起来，眼中盈盈泪光，凝成了珍珠儿，缓缓地滑了下来。
玉儿后退一步，她化作冤魂，无非就是为了看到亲生儿子一面。
因为她怎么着，也相信，端木霁风也不舍得杀其他无辜生命，没想到被她等到了。
可是重涧竟然不认她！
第586章 洞房（）
“独孤焰烬作恶无数，乃是人间大妖魔，人人都得而诛之！而你就是陷害皇后的傀儡人！你不是我娘亲，我没有这样丑陋的娘亲！”